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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10.舊事纏夢

  • 替嫁寵妃
  • 淚依
  • 2213字
  • 2020-10-24 00:18:42

天剛微亮,玄墨已經早早就來到雨浼苑等我了,沒有太多的欣喜,因為我知道,再早,也不是為了我,人,總得有點自知的,寒煙,你怎得玄墨如此為你?

多少次為了寒煙,我已經記不清楚了,與郡主婚宴相比更豪華,為的是寒煙,不流連煙花之地,為的是寒煙,不立側妃,為的是寒煙,就連早早等我陪他演出戲,都是為了寒煙。早學會了漠視一切的我,還是做不到無視你對寒煙的關懷備至,“王爺,今天可真早,莫非怕楚憐食言 天剛微亮,玄墨已經在外面候著我,這又是第一次,一起床就可以見到玄墨,又為了寒煙。”我想他是聽得出我的嘲諷之意的。

“沒有,我過來看看你好點沒有,父王他們都準備出城了,我們現在去,或許正好在宮門遇上。”

“王爺,我們說話一定要這樣見外,這樣拘謹嗎?”

玄墨抬頭望著我,他斂眸的樣子有點窘迫,我抿嘴淺笑,難道除了與我規規矩矩的說話,你就不會放松點,這樣的表情,這樣的格格不入,我看你如何讓精明的父皇,眼尖的如沐凡相信,你我琴瑟相和。

每年一次的狩獵其實只是皇上用來和大臣消譴壓力的活動,同時也好聯絡官員間的感情,而武將也正好趁此機會好好表現一下,所以歷年來,這個狩獵都熱鬧非凡。而每年都會有意想不到的事發生,比如去年,在大家眼中善文不擅武的如睦,一舉奪冠,我想不明白,打有更多的獵物,于你們而言,就那么值得慶祝一番,無聊。

“愛妃,你在想什么?”玄墨突然出現在背后,我險些失態。

“沒,沒有,我從沒見過那么多人一起狩獵,失態讓王爺見笑了。”我掩飾,反正他此一問,無非是問給皇上看的,我真正想什么,他不曾關心。

皇上失聲大笑,“楚憐,朕知道你不在京城長大,對這一定有興趣,所以才特意叫墨帶你來的,不過你臉色好像不怎么好,不舒服嗎?”

我屈膝,“父王掛心了,楚憐只是吹了點風,沒事的,適應就好。”

玄墨解下身上的披風為我披上,“叫你多穿一件又不聽,看吹風了。”他磁性的聲音,溫柔的眼神,別說皇上或月茹公主,就連我也有那么一刻也分不清真或假,誰說他不會演戲,為了寒煙,他不知演得多逼真。待我溫柔如此,不過為了寒煙,我嘴角上揚,的確嘲諷。

月茹公主也附和說:“楚憐啊,你看王爺多寵愛你,”然后她挽著皇上的手,“王兄,你看他們金童玉女的,當初我就說楚憐更適合保定王了,你們又不信,等來年他們生得一男半女的,你們首先可得謝謝我了。”

聽得皇上哈哈大笑,我卻臉上發熱,你們明明知道是假的,說這樣的話也不覺羞赧,我好歹也算個黃花閨女。

玄墨卻不以為然,很自然地擁著我的肩,“那是,像楚憐那么惹人愛的愛妃,這世上可沒幾個了,父王也很疼惜愛妃,不是嗎?”

玄墨這話說得不假,父王待我,一直疼惜,父王是個真性情的人,有時候我在想:有君王如此癡愛一生,黎妃此生也該無憾了,何必非得為后。

與玄墨,我未曾和他共處一房,現在,昏暗的燈光,狹小的帳篷,他留給我的只是一個孤清的背影,心還是隱隱的作痛,我知道自己不應該這樣,但很多事就是心不由已,我吹過燭光,不讓玄墨看到我眼底的落寞,多少個夜里,他與寒煙共度云雨,如膠又似漆,現在只不過一夜未見,你就念她成災了嗎?

我和衣而寢,玄墨很快又在我身側,同樣和衣而寢,他有條不紊的呼吸,其實我不知他是否已安眠。只是,這一夜,我輾轉難眠,只要我一閉上眼睛,就看到十二人大轎抬著滿臉酡紅的寒煙,垂簾半開,正好映襯出她的嬌羞嫵媚,人見若憐。愛情也有先來后到,寒煙住進玄墨的心里,根深蒂固,無論如何,我都注定只是一個過客,對如府這樣,對王府這樣,對玄墨亦然。

我一睜開眼睛,發現玄墨出神地望著我,眉頭緊鎖,或許是看得過于認真,我醒了他也未來得及反應,我垂眸不去望他,因為我怕自己會戀上這個臉龐,一發不可收拾,故作淡定從容的說,“王爺醒得真早,楚憐讓你久等了。”

“沒有,沒有,我也剛醒,”玄墨移開他的眼神,而事實上他游離的目光,依然逗留在我身上,只是沒了剛才的明顯,“你臉色還是不太好,不舒服就不要勉強陪我打獵了,父王會明白的。”

“沒事,睡不好而已,沒那么矜貴”

“是不是做惡夢了,我看你睡著也眉頭深鎖,好像好痛苦的樣子。”玄墨語氣溫和,我聽得出他的關心,但我竟不再分得清,這關懷里面,有多少是參雜著關心我有否有足夠能力為他演好這場戲,為他力保寒煙。

我裝作波瀾不驚,對上玄墨的眼睛,“是做了個夢,夢見你用大紅花轎迎娶寒煙,醉清風一夜成為京城佳話,”頓了頓,我繼續說:“當天歸寧,楚憐錯過了王爺娶親,沒想到夢里一一再現了,今生得見婚宴如此壯大,也該無所憾了,對嗎,王爺?”

玄墨眼神閃爍,然后擠出三個字,“對不起。”

無論他真心或假意,這三個字,我接受了,郡主歸寧,王爺再立側妃,敲鑼打鼓另娶青樓花魁,除了要接寒煙入府,無非就是要修辱我,今天我如此疼痛,本中他正懷,他卻只說了對不起三個字,我信了。

雖然對我,玄墨同樣不曾一句半句好言,但我可以感覺到他對我的恨意已沒之前的深,至少不再惡語相對。是因為我那串眼淚,抑或我那句失言:如果我從來就只姓白,不姓如呢?

慢慢地,我好像明白娘親為什么會死心踏地的愛著如沐凡,就算苦苦癡守,也痛著怨著也要等了,因為她已淪陷于有他的世界,就再也無法抽身。其實,我怕,我真的怕,我怕望著玄墨,怕望著他的一眸一笑,怕望著他的一動一容,怕望著他的一切的一切,卻又舍不得移開視線,因為我更怕下一秒,我們隔洋觀望。他永遠只屬于寒煙,說好了要感激他一生一世,就該抽身祝福他和寒煙,我白楚憐是個說一不二的人,大不了像他說的,空守一生。

此生已無緣與你相伴,空守,又何所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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