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的手臂瞬間彪出一股鮮血。
那將軍眼見對面的黑衣人被人打傷,連忙揮起自己手中的大刀,一刀將面前的黑衣人斬首于刀下,這黑衣人自始至終連傷自己的人都還沒有看清,就已經尸首分離,做了刀下亡魂。
江飛騎著坐騎火龍果繞著打斗的人群奔跑起來,順手從地上撿起石子用彈弓相助這兩名軍官退敵。
黑衣人看見有人相助,頓時落了下風分出幾人進攻江飛,但還沒走到江飛面前,已被江飛手中的彈弓射穿了膝蓋。
看著有高手相助,兩個軍官立馬拼勁全力的迎敵,他們也看的出來對方并不像多造殺戮,只是將對方打傷,并沒有一擊斃命,他們只好自己動手處理,由于有人幫忙,漸漸地扭轉了戰局,黑衣人眼見不敵,剩下的幾個人向著各個方向四散逃離。
江飛并不想去追趕這些逃跑的人,不是他信奉什么窮寇莫追,只是這種事情和他并沒有多大的關系,自己只不過是動手幫忙,沒必要那么拼命,何況師父讓他不要輕惹事端,讓著倆個人動手總比自己動手要好。何況自己對眼前的這兩個軍官是一點都不了解,誰知道到底是不是好官呢?
至于兩個將軍,經過了一番的打斗,如今已經力竭,實在是無法追趕撤退的敵人,只好罷手,癱倒在地。
江飛見這兩個人也不追趕,無奈的搖了搖頭,斬草除根這個道理江飛還是懂得,隨手用彈弓射出了幾個石頭,遠遠的將逃跑的人殺了個干凈,畢竟殺人不盡,后患無群嘛。
一名年紀稍大的軍官立馬單膝跪地,抱拳對著江飛說道,“多謝恩公相救,不知恩公何方人士,待在下收拾妥當之后一定登門拜訪。”
江飛勒馬駐足,,“兩位將軍,無須客氣,在下只不過是舉手之勞,順手打了幾只烏鴉而已,談不上什么恩公不恩公的,大人還是不要折在下的壽了。”
“恩公就是恩公,我袁成龍,一向是愛憎分明,恩公還是不要再推脫了,這位是我弟弟袁成虎。”這軍說著指著另外一名將軍說道。
“袁成虎拜見恩公。”另一個軍官彎腰下跪抱拳行禮。
江飛一聽,心中一喜,連忙問道,“莫非兩位是鎮守喜峰口的龍虎雙雄?”
“恩公見外了,只不過是兄弟們給面子,隨便一個稱呼而已,我們這點功夫和恩公相比那就是鴻毛比于泰山,哪里擔當的起雙雄二字,恩公廖贊了。”袁成龍笑道。
江飛一聽原來真的是名揚天下的龍虎雙雄,頓時興奮起來,自己可是經常從大師兄高寒的書信中看到過龍虎雙雄的名號。
龍虎雙雄奉命鎮守喜峰口十年,喜峰口內外百里安然無恙,這是少有的功勛,哥哥袁成龍善于戰陣殺敵,弟弟袁成虎善于防守城池,使得北邊游牧民族聞風喪膽,邊境相安無事。
江飛一直就對這兩位將軍欽佩萬分,沒想到居然在這里遇到。
江飛連忙翻身下馬,誠懇的說道,“在下蒼山派江飛,心中敬仰兩位已久。兩位將軍為我大明鎮守邊關數十年,這等舉世功勛受萬人敬仰,今日能夠和兩位相識,也是在下的榮幸,不如我們到前面的鎮子好好地喝一杯如何?”
“這樣那就太好了,正好我們也想好好地謝謝恩公,我們確實應該好好的請恩公喝一頓,要不然太對不起恩公了。”袁成龍爽快的答應著,“只不過現在我們還有一點事情需要處理,希望恩公能夠等一會!”
“沒問題,這都是小事,不知我能不能幫上一些小忙。”
“沒什么的,就是給我這些兄弟們收尸,他們跟隨我沖鋒陷陣數載,我實在是不愿意他們曝尸荒野。”
“沒問題,我幫你們。”
很快的三人就將這些軍官的尸體集中到一起,一共是十七名軍士,至于那些黑衣人就留在野外喂狼好了。
袁成龍將他們放在一邊的空地上,砍了些樹木,架起一堆干柴,袁成虎在一邊手里拿著一根火把站著,袁成龍拿起幾個個酒囊,將里面的馬奶酒倒在了木柴之上,“諸位兄弟,今日我袁成龍受各位保護,逃此大難,他日一定多殺敵寇,替各位報仇雪恨,以為慰各位在天之靈。”
說完兩人跪在地上磕了三個響頭,袁成龍站起來大聲喊道,“兄弟上路,黃泉路上莫回頭!”
袁成虎將火把丟在了尸體上,滾滾烈焰很快的吞噬了軍人的尸體,這場景看的江飛心中一陣激情澎湃,似乎是被袁成龍感染了,作為一個男人,心中永遠埋藏著不可磨滅的熱血,只要一個合適的機會,這熱血就會被點燃,再懦弱的人也會變成勇敢的戰士,奮勇殺敵,所向披靡。
大火熊熊燃燒著,無情的將尸體化為灰燼,龍虎雙雄找了兩匹傷勢不重的戰馬,“恩公,我們走吧!”
經過一番的折騰,時間已經早了,一行三人趁著天黑剛好到達了一個小鎮,在小鎮上隨便找了一家客棧,吩咐客棧找來了獸醫,給戰馬包裹了傷口,添了草料。
三人便叫了一桌的酒菜開始大吃大喝了起來。
“恩公,這碗酒我們敬恩公,多謝恩公救命之恩!”袁成龍說著和袁成虎端起一大碗清酒一飲而盡。
“感謝兩位保家衛國!”江飛也是一口干了。
“咳咳!”江飛有點不太會喝酒,喝完雙眼就已經有點迷糊了,“不好意思呀,在下實在是不勝酒力,這酒還是你們喝吧,我就吃點東西就好了。”
“哈哈!既然恩公不喜歡喝酒,我們也就不喝了,來,咱們吃菜。”袁成龍說著將一壇酒扔在了身后的桌子上面。
“多謝兩位將軍體諒了!實在是丟人了。”江飛充滿歉意的說道。
“恩公,今天要不是你出手,我們兄弟兩就死在這里了,一點酒水,算不了什么的。”袁成龍笑道,“不知恩公家住何方,到時候我們好登門拜謝。”
“不用了,我們是萍水相交,沒必要搞那些虛的,我佩服你們,你們就是我兄弟,在下只是一個在江湖上混吃混喝的,如果知道兩位就是龍虎雙雄,今天那些家伙是一個都不會走掉,將軍你們也知道,這軍官里面經常有一些不太好的將軍,我也不知道兩位的身份,沒有盡全力,還望兩位不要見怪了。”江飛心想,自己之前早就說過是蒼山派弟子了,既然沒有注意聽,他也就跟著裝糊涂了。
袁成龍擺擺手,“恩公多心了,這是正常的,確實存在很多混蛋軍官,但是這也是不可避免的,要是我們,我們也會看看到底救的人是不是好人,萬一救了壞人,那就不好了。”
“多謝兩位了。我記得兩位將軍應該是在喜峰口守邊,不知為何到了這江南了。”江飛問道。
“不瞞恩公,我們這次是回鄉探親的,家中老母半個月前突然病重,我們這才回家的,還望能夠見母親最后一面,誰知道居然在路上遇到了埋伏,差點喪命,導致十七位弟兄喪生,說起來還是我們的罪過啊!”袁成虎懊惱的說道。
“對不起呀!不知將軍可知道下手的是誰,他們對你們的行蹤應該很清楚,要不然也不會在那里埋伏你們了。”江飛問道。
“從他們的動作招式來看,應該是北邊的,你也知道,我奉命鎮守喜峰口,我們兩個出事,最有利的就是那些蒙古人了,自從大元覆滅,他們就一直對大明虎視眈眈,現如今蒙古人基本上分為兩個陣營,一個瓦剌,一個韃靼,一定是這些人做的,我們趕快回家看望一趟母親,之后就立馬趕往喜峰口,他們這次失手,估計不會再出現了,這次的事情多謝少俠了。”
“不知將軍是去哪里,在下剛好要去青山送信,不知能否同行?”
“太好了,我們剛好順路,在下的老家在紅葉城外的老王鄉。正好順路,一路上我們也好有個照應,這樣也會少些麻煩!不如我們同行如何。”袁成龍開口問道。
“好,正好可以聽聽將軍為我講講邊關的戰事,在下對于鐵血軍旅可是一直都特別的向往啊,只是師父師娘健在,大師兄不放心,所以讓我在家里照顧師父師娘,要不然,我早就跟著大師兄去征戰沙場了。”江飛興奮地說著。
“原來這樣啊!不知道恩公的大師兄在哪里從軍?”袁成龍問道。
“喜峰口守軍副將高寒!”
“鐵血銀鉤——穿云箭高寒!”袁成龍兄弟頓時一愣,大聲的叫了出來。
“將軍見笑了,都是被人吹的,也沒那么了不起的!”江飛故作謙虛的笑道。
“恩公見外了,喜峰口守軍,誰不知道穿云箭高寒,一柄精鋼紅纓槍耍的是爐火純青,單騎殺敵,所向披靡,一把寶雕弓,百步殺敵,例無許發,這可不是吹的!年紀輕輕就殺出了一番成就,那可是真正的一刀一槍砍殺出來的功勛!”袁成龍興奮的贊道,此時也沒有了之前的輕視。
在軍中有兩種人是最受崇拜的,一種是決勝千里的元帥,一種就是沖鋒陷陣的將軍,雖然他沒有見過高寒的帥才,但是高寒展露出來的將才,那可是有目共睹的,高寒手中的百人隊以前是喜峰口戰斗力最弱的百人隊,半年之間,成為了最為強悍的一個百人隊,無論是騎馬打仗還是地面作戰,都是一等一的好手,各個都是神箭手,是戰場上的尖刀,每人都是才堪百夫長,均可獨當一面,袁成龍最佩服的就是這種人。
“哈哈!多謝兩位將軍夸贊了,沒想到大師兄居然這么威風呀!這倒是沒有和我們眾師兄弟提起過,要不是今天遇到了將軍,我還真的不知道呢!哈哈!”江飛笑道。江飛雖然初入江湖,這點察言觀色的本事還是有的,要不是自己的師兄高寒,這龍湖雙雄絕對不會如此客氣,就算自己是他們的救命恩人。
“我們也沒想到高將軍居然和恩公是師兄弟,怪不得這么好的身手!可是怎么感覺恩公和高將軍的功夫有點不一樣啊?”袁成虎問道。
江飛笑了笑,“將軍這就有所不知了,這武功分為內修和外修,外修筋骨內修氣,大師兄主要修習以外家功夫為主,主殺伐,騎馬,弓箭,槍法,戰陣,我修行的以內功為主,主修身,江湖個人廝殺,通過心法修行內力,將內力加持在功夫上面增加威力,體術基本上一兩年就可以大成,內氣卻是靠天賦和四五年年的修行才能夠有所成就,所以將軍看起來自然是大有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