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霸王重生
- 網(wǎng)游之霸王再臨
- 凡心草
- 4307字
- 2020-10-23 23:51:37
項羽不明的指著自己:“你說我是鬼?對了,我于烏江自刎,現(xiàn)在應該到了地府。阿虞,你應該還活著吧?”
松開了護士的手,項羽喃喃念叨,雙目空洞。神色閃過一抹未有過的迷茫。
霧非霧,花非花,此項羽,正是千年前,有著萬夫不當之勇的西楚霸王!
地板上,陳健不敢相信揉了揉自己的眼睛,良久才確信沒有看錯?;盍耍颊哒娴幕盍?!他心下一陣竊喜,為自己處女作的成功而高興,更為了身后患者的家屬們而感到雀躍。因為,他不用看見預期的生死離別,那慘寰的畫面了。
項墨雪第一個沖向手術臺,猛地抱住眼神迷茫的項羽,哽咽的輕喚一聲:“哥!”
這一秒,項墨雪再也不是什么日進斗金、龍騰科技的總經(jīng)理,更不是彈指揮間判人生死的冰山美女,而是一個真真切切,看見至親哥哥脫離危險,喜極而泣的柔弱女子。至情而至性!
怔了怔,項羽被項墨雪緊抱,幾乎想下意識的推開對方,手舉到半空中卻又停住了。聽著懷中女子帶著欣喜的哭泣聲,他心中產(chǎn)生了一種莫名的熟悉感,竟不自抑的產(chǎn)生憐惜,任由對方抱緊自己。
“這位小姐,你趕快松手,患者還沒有脫離危險,你這樣做會害了他的!”陳健嚇了一跳,趕忙拉開激動的項墨雪,畢竟,前一秒的項羽可謂從鬼門關走了一圈。
“對不起醫(yī)生,我太激動了!”退開了兩步,項墨雪擦著眼淚,歉然道。
臉紅了一下,陳健靦腆笑了笑示意沒關系。接著,他朝幾個護士使了個眼色,眾人合力想將項羽鋪平。項羽本就受了重傷,身子骨虛,他剛才還沒察覺,現(xiàn)在嘛,就有些痛的他呲牙咧嘴了??粗粠腿孙L風火火的圍著自己,認清沒有敵意后,項羽也就放任他們動手。
輕輕將項羽鋪平,陳健掏出一個微型手電筒,撥開還處在呆滯中項羽的眼皮,檢查了好一會兒,才緩緩的輸了口氣,看來患者真的清醒了。
“等等,不對???他怎么好的這么快,難道真的出現(xiàn)奇跡了?”陳健古怪的想道。當然這些話他不能說出來,只能想想罷了。患者除了還有外傷,一切都很正常。人家親屬在旁,報喜不報憂的職業(yè)操守,陳健還是懂得的。
摘下口罩,陳健朝眾人笑道:“沒事了,老天爺保佑,患者已經(jīng)脫離了危險期。不過還需要住院觀察一陣,以免留下什么病根?!?
聞言,眾人懸提著的心總算放下,尤其是王院長,更恨不得立馬跑上來親吻陳健一口。因為他救活了不僅僅是一個人,更是整所桃源醫(yī)院。
“楚闌珊,你還傻站在那里做什么,我哥渡過危險期,你很失望對不對!”項墨雪回頭看著一臉不可置信的楚闌珊,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她嘲諷道:“喔,我知道了,我哥腦子不好,如果真出了意外,你也不必再守著他受罪了是吧?”
“沒,墨雪姐,我心里沒那么想,項大哥脫離危險,我,我也同樣高興的?!背@珊慌張的掩飾道,項羽真的活過來了,那么我是否要正視自己的承諾呢?想著剛才那一幕,心中對“老婆”的承諾,她不禁有點面色發(fā)燒。
在眾人歡慶項羽渡過危險期的同時,剛才被項羽抓住手的護士,有了一絲不妥,她跑到陳健跟前小聲絮叨了兩聲,將項羽醒來前那話說了一遍。陳健皺了皺眉:“有這事?”
瞄了一眼,瞧主治醫(yī)師陳健臉色不對,項墨雪忙走過來詢問:“陳醫(yī)生,怎么了?是不是我哥還有什么不妥?!?
陳健點點頭,將小護士告訴他的話跟項墨雪言明。
“西楚霸王?老哥的另一個病又嚴重了?”項墨雪黛眉微皺的說道。
陳健當然知道項墨雪說的是智力退化,他湊近手術臺上的項羽,調(diào)整好呼吸,微笑的問道:“你叫項羽是嗎?你知不知道你昏迷前發(fā)生了什么?”
不經(jīng)意的看了陳健一眼,項羽茫然的點點頭,又搖搖頭。項羽心想:笑話,敵為刀俎,我為魚肉?,F(xiàn)在跟你們是敵是友都難分清,我把萬事脫出,不是自己跟自己過不去。
前刻,項羽一眼初見房中情景,深以為他自己來到了陰曹地府,可是陳健一盤問,他心中就起了疑心。畢竟若是陰曹地府,十殿閻羅會沒自己的生辰陽壽?
不僅如此,項羽心中還有一個疑惑,那就是,他雖然摸不清這些人的來歷,奇怪的說話方式,但在潛意識里,他很熟悉,熟悉他們的著裝,熟悉這個沒有火卻依舊明堂敞亮的屋子。更覺得他們的一言一行好像沒有什么不妥。
還好,他知道自己是誰。
陳健松了口氣,又問道:“那你知道這是幾嗎?”隨即伸出五根手指。
“五,九五至尊的五!”項羽如?;卮?。話語間自然帶出一股純陽罡氣,這語氣,哪像個患了重病的人?
智力測試與意識都算正常,陳健欣慰的點點頭,又指著期盼中的項墨雪:“那你能認出她是誰嗎?不著急,好好想想!”
聞言,項墨雪上前兩步,期盼而忐忑。
怔了一下,項羽搖搖頭:“我不認識這位姑娘?包括你們,我都不認識!”
不認識?
眾人愕然,繼而腦中想出了一個精辟的詞匯:失憶癥?
性急的項墨雪又想上前抱著哥哥痛哭,還好給陳健一眼瞪了回去。不然,項羽那半殘廢的身體可又要經(jīng)受一次折騰了。
“那你認識她嗎?你受重傷,據(jù)說就是這位小姐送你來的?”
項羽煩躁的轉了下腦袋,將目光對準楚闌珊,臉色立馬起了變化:“阿虞?你怎么也在這?”說話間,他渾身起伏不平,見勢,好像又想坐直起來。不過轉瞬,他眼光又暗淡了下去,輕聲道:“不是的,她不是阿虞,樣子有六七分像,可惜眼神不對!”
楚闌珊略微紅腫的雙眼,霎時又密出一層水霧:不認識我了,項羽他居然不認識我了?換做以前,楚闌珊一直認為項羽是個麻煩,不認識她,指不定沒心沒肺樂的找不著北。而現(xiàn)在,楚闌珊的心里卻隱隱有著一絲酸楚。
弱智的二愣子、肯為女人瘋魔不要命的鐵漢,二者往往只有一線之隔,失去后才懂得珍惜,楚闌珊覺得,自己終于明白了這句話的真諦。
“別激動,你身上有傷!”陳健忙勸慰項羽全身放松不要有壓力,他摸著下巴陷入了苦思:患者的腦門明明沒受鈍器重擊,怎么會無端得了失憶癥?問題有些棘手啊!
項墨雪面有急色:“陳醫(yī)生,我哥到底怎么樣了?他為什么認不出我們,是不是得了什么失憶癥?嚴不嚴重?”
王院長打岔道:“項總,您先別急,救人向來是我們醫(yī)生的天職,陳醫(yī)生是外科的,可能對腦科的問題不擅長,我?guī)湍銚Q個醫(yī)生看看,或許有其它的方法也說不定!”說著,他瞪了一眼要開口的陳健,示意他不要亂說。
“項總?原來這美麗的小姐是位老板,怪不得院長不怪罪我私自給病人動刀?”陳健恍然的想道。
陳健想的沒錯,若非如此,平日里官僚氣十足的院長,哪會細聲細氣的對項墨雪點頭弓腰,謙卑氣十足。只可惜,陳健沒見識到那鄭茂磊的慘狀,否則就是給他十個膽子,也不會對項墨雪報以平常心了。
陳健再次觀察了項羽一遍,確認無恙后,緊接著將項羽安頓在加護病房中,多留下了兩個小護士陪同照料,本來楚闌珊也是要留在一旁,可惜卻被項墨雪阻止,說要楚闌珊跟著她去聽聽醫(yī)生講述病情。
加護病房外,眾人齊聚。
一個戴眼鏡的醫(yī)生指著腦部內(nèi)視圖,道:“你們看看,這是患者的腦部解析圖,從圖上,大家能明顯看出,他的中樞神經(jīng)是完好無缺的,病因的起源也應該不是鈍器擊傷造成,換句話說,失憶癥跟患者本身無關。而應該是受了外界某種壓力。也就是說,這是一種心理上的疾病?!?
腦科醫(yī)生姓李,是桃源醫(yī)院中數(shù)一數(shù)二的大大夫,他這番話說的不可謂不巧妙。第一點就告訴了患者家屬,患者的病因咱們查出來了,絕對不是院方醫(yī)生醫(yī)術不精弄出來的后遺癥,而是患者心理存在問題,第二嘛,這心理上面的疾病,可不是動手術能解決的了,必須徐圖緩之,退一萬步來說,就算治不好,醫(yī)院一方也可以有機會推脫了。
果然,李醫(yī)生話一說完,王院長就沖他偷偷豎起了大拇指。暗贊他做事穩(wěn)當。
嗯了一聲,項墨雪淡淡道:“那你們想出了什么錯失沒有,有沒有想出具體的辦法治愈我哥,如果能治愈,你們開個價,多少錢我們也舍得出!”
治愈?治愈了還不是個傻子?王院長暗自嘀咕,訕訕然笑了一聲:“項總,您放一百個心,項先生的事情我們一定會盡力,我想他的失憶癥應該是暫時的,你先放寬心,全交給我們好啦!”
“有點奇怪,李醫(yī)生你能將患者的腦部解析圖,給我仔細看一下嗎?”皺著眉頭,剛剛一眼不發(fā)的陳健,冷不丁的冒出一句。
“小陳,有什么好看的,我當醫(yī)生少說也有十來年了,你居然不信我?”李醫(yī)生推了推眼鏡框,一臉不悅的說。隔行如隔山,這忌諱,可不是啥“初生牛犢不怕虎”一句話好糊弄過去的,陳健如此不懂規(guī)矩。也難怪李姓醫(yī)生生氣。
吶吶的微笑一聲,陳健還是拿過腦部解析圖,仔細看了看后,他一拍額頭:“果然是這么回事!”
項墨雪緊張道:“陳醫(yī)生,你說什么果然?是不是我哥的病還有什么隱情?”
“是的,不過也不算隱情!”點了點頭,陳健指著解析圖,道:“項小姐你看,這根神經(jīng)是不是沒有受損?”
項墨雪沉默的嗯一聲,可是緊盯著陳健的目光,依舊透露出她不明白對方的意思。沒受損不是好事嗎?
“我還以為你要說什么呢?”
李醫(yī)生不屑道:“沒有受損就有問題了?我剛才也說了,患者腦部壓根就沒有受傷,他的失憶癥完全是心理疾病!”“小陳,你畢竟還是年輕人?。〔欢膯栴}別瞎摻和了,聽李醫(yī)生繼續(xù)說吧?!蓖踉洪L幫腔一句,懇求的朝陳健擠眉弄眼,意思是:活祖宗嘞,你別再瞎鬧成不成?你如果說錯話,咱們整個醫(yī)院的人都要跟你完蛋。
陳健贊同的笑了起來:“是啊,這個沒有什么問題。”他語氣漸漸低沉了下來:“不過,大家有沒有看過患者以前的病歷,說句不好聽的話,他以前,可是個低能兒??!”
小護士們嚇得面色發(fā)白,暗罵陳健哪壺不開提哪壺,王院長一張老臉更是陰沉的要擰出水來,他剛要開罵,楚闌珊與項墨雪卻同時驚喜道:“陳醫(yī)生,你的意思是說,項大哥(老哥)的舊疾已經(jīng)好了!”
病歷上既然沒寫出項羽的病是先天養(yǎng)成,那后天生出的智力障礙,腦部解析圖怎么可能和常人一樣?唯一的解釋,自然就是不藥而愈了。
陳健笑著點點頭。其實,陳健還有一條沒說,他與項羽曾近距離接觸過,對方那種犀利的眼神直看得他背脊發(fā)涼,這種眼神,哪能是個低能兒所具備的。
眾人恍然的笑了起來,包括李醫(yī)生的皮笑肉不笑,王院長放炮的說些孺子可教,眾人都沉浸在別樣的喜慶中,院方喜得自然是救活項羽,不但將功補過,更治好了項羽智力的頑疾,以后的好處肯定是少不了了。而陳健,他得到院方與項墨雪的垂青,別的不說,光一而再查出項羽的病因,他今后的醫(yī)途,定然是平步青云,一帆風順。
項墨雪復雜的朝加護病房看了一眼,心里有些矛盾,老哥好了,困擾了家族十幾年的病情,居然就這么莫名其妙的好了?那繼承父親家主的位置,是不是又該回到……
楚闌珊也有些欣喜,更多的卻是羞澀與不安。
“項小姐?”
“啊,什么事?”
陳健咳嗽了兩聲,呵呵的笑了起來:“你還在擔心病人的失憶癥?那也是沒辦法的事情,我想,我們還是談談病人的康復情況吧?”
“好的陳醫(yī)生,那你有什么處理措施嗎?”此時得知了項羽沒有了危險,項墨雪又恢復了掌管數(shù)萬員工企業(yè)老總的英姿,冰冷淡漠。
自信的點了點頭,陳健繼而微笑:“病人的外傷比較嚴重,康復最快也需要一兩個月,而關于他心理上的疾病,我認為最好引用它來做治療!”說著,陳健指后方墻壁上的一則海報。
回頭一看,項墨雪皺了皺眉:“網(wǎng)游《神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