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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禁欲君王獨憐顏

  • 出逃皇妻太囂張
  • 笑洛書
  • 2709字
  • 2020-10-24 01:52:39

鶴兒雖小,卻明白自己不能讓他有牽掛顧慮,他要走,就該然他走的輕松自在,不該為情感所累,她雖小,但她懂得這些。

于是她始終笑容可掬,包括與他道別:“林大哥,我們還能再見是嗎?對了,你現(xiàn)在能告訴你怎樣和我阿娘說的,她竟同意我練舞?”

只見他一臉詫異的看向阿娘,定是猜想是她告訴她了?沒想到阿娘也是一副驚訝疑惑表情,向她看來。

她“噗嗤”一聲笑了:“是我猜的啦,看來是猜對了。我一直在想我白天總不在“不眠閣”,怎么也無一人過問。”大家聽到這兒都笑了。

他摸著她的小腦袋道:“這么小就聰慧至此,長大可不得了啊,看來我們都低估你了。”

她一直笑著,直到他登上馬車,消失在遠(yuǎn)處。她才敢撲倒阿娘懷里的大哭:“我舍,舍不得,林大哥走……”

她記得他說自己是個四處游走,看遍山水之人,她別提有多羨慕,她說待她長大定要同他一起。

可是現(xiàn)在,她化成了一只籠中鳥……

過了不知多久,體力才稍稍恢復(fù),同時身上的痛感也加倍襲來,借著燭光一看,果真,段公公的話應(yīng)驗了,遍體鱗傷一詞用來形容說她現(xiàn)在再貼切不過了。

此時五個瘋婆子依舊在工作,她緩緩爬去另一邊拎起地上她的衣服,發(fā)現(xiàn)全部被撕得七零八散完全穿不上身。難不成要她光著身子出去?那還不如死掉。

鶴兒倚在密室一角,將零碎的衣服蓋在身上,看著一組又一組的良家子進(jìn)來出去,她還沒想出辦法。

將近黃昏,最后一批良家子也檢驗結(jié)束,嬤嬤們就像沒有她這個人一樣,收拾了物品,一個接著一個走了出去。

換氣孔射進(jìn)來的光線越來越暗淡,必須盡快離開這里才行。再次查看蓋在身上的衣服時,一種絕處逢生的喜悅油然而生——她的外衫是自己脫下的,沒有被撕碎。

真是天無絕人之路,她找到外衫穿上后,蹣跚地走出密室大門。當(dāng)她看到門上掛著的大鎖時,她領(lǐng)悟到她們不是在嚇?biāo)钦婵梢暂p而易舉弄死她。

若是這隔音密室大門一鎖,沒有人會聽見她的聲音。再次開啟密室的時候?qū)⑹菐啄旰笙聦貌蛇x,密室既隔音又悶熱,恐怕那時她的尸身早已腐爛。

如今沒有了褻衣,她滑嫩的肌膚很難掛住外衫,只好雙手上下抓住沿著來路小跑著,周身疼痛無比……

連綿起伏的宮殿盡頭,天際幻起一縷縷晚霞,像是水面漣漪,細(xì)碎浮漾開來。四面漸漸滲起黑,微微有涼風(fēng)浮動。

快到集福殿時,一駕步輦迎面緩緩行來,周圍一圈人高抬著,后面又跟了一群宮女,在筆直潔凈的青石路上,鶴兒尤為顯眼。

她如今已是這般狀況,可不能再招惹什么麻煩,否則連對打、逃跑的機(jī)會都沒有。于是規(guī)規(guī)矩矩退到墻邊,雙膝跪地,低頭垂目。膝蓋處是裸露在外的,如今一跪著,只覺得痛楚難耐。

步輦越行越近,最后竟然停在了鶴兒前方,鶴兒心中暗罵,快些路過就算了,停下做什么?

她有抬頭一看究竟的沖動,但終究還是忍了下來。段公公說的沒錯,這里是皇宮,她隨時可能喪命于此,她必須學(xué)會忍耐,直到出宮為止。

這時一只筋骨分明的手由步輦之中伸出,撩開頭上的輕幔,一張瀟灑俊美的玉面顯露出來,臉部線條柔和卻英氣十足,眉眼多情又不失威嚴(yán),舉止間猶伴王者至尊之風(fēng),眼波處流露太平天下之志。

此時他正在目不轉(zhuǎn)睛欣賞一處風(fēng)景,西邊的落日纏綿著余暉,這抹光彩加在了她的身上,就彷如月光照進(jìn)清潭,純潔間又多嫵媚,平靜更更添柔美。

如墨的秀發(fā)松垮,幾縷發(fā)絲飄蕩于外,有種無法抗拒的魅惑。外衣滑落過肩似不自知,膚如白瓷又染了桃色,雪峰微露一起一伏。

良景如此,天下沒有哪個男人不心神蕩漾,如癡如醉。

但他不會,他是至高無上的皇,遍覽天下絕色,怦然心動不假,絕不至于走火入魔。

一旁的總管太監(jiān)見官家(宋代對皇帝的稱呼)目光始終沒離開那女子,便配合地走到鶴兒面前。

鶴兒聽到一陣撕裂布匹的尖啞聲響起:“你是何人啊?為何這般模樣?”這個老太監(jiān)說起話來鶴兒覺得渾身發(fā)冷,汗毛顫栗。

討厭歸討厭,還不知道步輦上的人是誰呢,還得回話:“我叫梅鶴兒,是……”

“大膽!官家面前怎敢自稱‘我’?”

原來是皇帝!!!她不得不改了自稱:“民女是新進(jìn)宮的良家子,不小心,衣服……沒了,正要趕回集福殿換衣服。”

“衣服沒了?如何沒了?”

她不想再提剛剛那件屈辱慪火的事,況且,和他們又不熟說那些做什么:“民女不愿說。”

“大膽!!!官家面前應(yīng)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你……”鶴兒真心厭惡他的聲音。

“罷啦!她不愿說休要勉強(qiáng)。你方才說你叫什么?”終于聽見了正常的聲音。

鶴兒遲疑了一會兒:“民女不愿說。”她不知道他為何再一次問起自己的姓名,早就后悔之前說了出,不能給皇帝留下印象,萬一他在擇妃之際舉棋不定,忽覺“梅鶴兒”這個名字比較順耳,就留下了她,那就糟了。

皇帝趙恒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說什么?”

總管太監(jiān)潘忠良卻聽得真切:“放肆!無法無天啊你,當(dāng)心官家怪罪,立刻逐你出宮,再不許踏進(jìn)宮門半步。”

鶴兒雙眼一亮,沒聽說還有這等容易的事,心中立生一計:“民女不信官家會將民女逐出宮門,當(dāng)真不愿說。”

你不信,我就讓你看看!說啊,快說啊。

潘公公氣的不行,正要煽風(fēng)點火,趙恒卻豁然一笑:“你說的沒錯,朕不會逐你出宮。抬起臉來!”

失策啊!鶴兒無奈至極:“民女……”

趙恒傾了傾身子:“不愿抬頭?”潘公公也是看呆了,頭一次見著官家對一個不斷忤逆又毫無位分的女人有如此好脾性。

她現(xiàn)在渾身傷痛,筋疲力盡。只想快點回集福殿,過多糾纏反而不好,看吧看吧,想到這,大方地抬起頭,但目光一直垂地。

只見她宛若天人,艷極無雙。不過他不會知道,唇紅似血,那是真的血;他更不會想到,面若白玉,是由極度疼痛所致。只覺得僅此一眼,就已墜入秀色深潭無法自拔。

鶴兒一動身子才感覺到一側(cè)脫離控制、已垂落至上臂的外衫邊緣,倏地,她本能地一把抓回上衣,裹緊身體,羞愧地將頭埋的深深的。

心頭一陣怒火,枉他是天下之主,竟將一個落魄不堪、渾身是傷的女子堵在墻邊,非要與之聊天。

好吧,他是一向只顧自己需求的天子,可以理解,但陪你聊天的時候至少該告訴毫不知情的她已是衣不蔽體了啊!

這姑娘的容貌美得驚人啊!潘公公不禁愣了愣神。后又轉(zhuǎn)向趙恒正欲進(jìn)言:“官……”

忽發(fā)覺官家不太對勁,只見他不眨眼地凝視著她,目光熾熱恍如有一團(tuán)火再燒,沒見他看哪個娘娘是這個眼神啊,兩只手漸漸緊握成拳,恨不得將她攥入手心。

之前還顧著皇帝的威儀,故作淡定,現(xiàn)在一見這姑娘的臉,立即暴露無遺。

潘公公心里偷著笑,待皇帝稍稍正常了些,他便走近他低語道:“官家,要不要……”

他思忖了片刻,放松了拳頭,掌心指甲印清晰深刻:“不了,起駕回宮。”

出乎意料啊!潘公公也不敢多問:“起駕——回宮——”

如今采選基本結(jié)束,剩下的就是殿選了,由他來選!他又何必急于一時呢?況且天下皆為他所有,美景,美人,美物,世間萬物只看他取與不取,棄與不棄!

終于走了,鶴兒十分無奈,勉強(qiáng)站起身來,本就因傷痛不靈便的下肢現(xiàn)又發(fā)麻,趕緊兜緊了外衫,顛簸著跑回了集福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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