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私會
- 棄妃,獨(dú)霸君心
- 水墨瑤
- 2395字
- 2020-10-23 23:04:38
晚膳時分,我在膳盒中看見了一張紙條
今晚子時,冷宮旁的井邊想見。字是梅花小楷,清秀娟麗,字體長略瘦,筆畫間自是一帆傲骨風(fēng)姿。這樣的字特征常見,卻不知出自何人之手。
我認(rèn)真地觀摩了片刻,心中一時毫無頭緒。
若說皇后要見我,派人來即可,為何要把紙條放進(jìn)膳盒中。御膳房魚龍混雜,有人若是想想陷害我放紙條是最簡便的方法。
紙條放進(jìn)了我的膳盒,順利送到我這的話,我定會照紙條上所說的赴約,對方一定準(zhǔn)備好陷阱等我踏入,到時候這張紙條就是指認(rèn)我的有力證據(jù)。若是不會安全送到我手上,紙條上的內(nèi)容就會泄露出去。宮中耳目眾多,我又是今年選秀御賜的彩衣,旁人看來定是風(fēng)頭極盛的。正所謂木秀于林,風(fēng)必摧之,到時候只怕人人都會踩上一腳。
也有一個可能――皇后。
不知為何,我能感覺到從皇后身上散發(fā)的恨意,那種恨意絲毫不亞于我內(nèi)心的恨,甚至更甚于我。
是誰,讓皇后這么恨之入骨,并要借我的手來報復(fù)。
皇后,從她迫不及待的把我推向高頭的舉動就可以看出,她已經(jīng)等不住了。所以,也有可能是她為了讓我完全聽命于她而布下的局。
我摩挲著紙上的梅花小楷,眉頭緊蹙。無論如何,我與皇后之間的聯(lián)盟不能斷,而我絕不能完全聽命于她。如果不是皇后的局,我也必須赴約,不清楚自己敵人的人,日后在這深宮中定是站不住腳的。
我必須要找個替罪羊。
夜半子時,我換上碧青色的宮女服,梳上雙髻悄悄的出了門。
冷宮的路我并不陌生。
子時的皇宮靜悄悄的,我躲過巡邏的士兵,快速的向井邊走去。不知是不是夜色太深了,那路上明明沒任何東西,我卻撞上了一堵墻。
那墻撞上去并不痛,而是一種淡淡的溫暖,其中還有一股好聞的梔子花香。
我自知不妙,欲轉(zhuǎn)身快速離去時,卻被那人叫住。
“怎么又撞上我了,你每次走路都不看前方嗎?”
聲音熟悉溫和,讓人如沐春風(fēng)。
那調(diào)侃的語氣令我的臉不知不覺的燒了起來,心中一種莫名的酸澀感涌動著,還帶著一絲察覺不到的羞澀。
只聞其聲,我便知道來人是誰。而心中那微妙的感覺,我卻不知何因所至,只是想克制,忙穩(wěn)住心神不去感受。
我抬起頭,他的臉已經(jīng)融入了黑暗之中,只讓我看見一雙眸子在黑夜中閃閃發(fā)光。
“你這么會在這?”雖然我不知道他是何人,然,他出現(xiàn)在這絕非偶然。
我的語氣嚴(yán)肅緊張,似是感染了他一般,他立即說道:“我收到了紙條,上面說你讓我子時來這。”
有人要陷害我和他。果真,遠(yuǎn)方隱隱約約傳來腳步聲。
我白了他一眼,半怒地道﹕“我邀的你?你我不過一面之緣,我為何要約你,這么淺顯的謊話你也相信。現(xiàn)在好了,你我二人都被那幕后人設(shè)計了。”
他臉上的表情我看不見,只是從他的語氣中我好似聽出了委屈,“曾經(jīng)我也幫過你,你難道不應(yīng)該謝謝我嗎?”
我已經(jīng)不知道說些什么了。那委屈讓我心中某塊地方卻軟了下來。
腳步聲漸漸逼近,井口四周一覽無余。我看了一眼面前的某人,道﹕“那紙條你還帶在身上嗎?”
那聲音的主人也不再委屈了,恢復(fù)了往常的溫和言語,“我早已毀掉了。”
那么,就等著敵人上鉤了。我摸摸袖中的紙條,耳邊驟然響起一個放大的聲音,“你放心,我定會護(hù)你周全。”溫?zé)岬臍庀⒃谖叶吷㈤_,讓我的耳朵變得通紅,心也被那句話撥燎的暖暖的。這種被人保護(hù)的感覺,就像爹爹和那人常對我說要保護(hù)我一輩子一樣。這種感覺我都已經(jīng)快忘了。
“放心,我會保護(hù)好我自己的,待會你不要出聲,一切有我。”我發(fā)過誓,這輩子絕不再軟弱,我不能讓自己感受溫暖從而喪失斗志。
“皇后娘娘,人就在那里。”聲音傳來,未曾聽過。
我鎮(zhèn)定以待,不管是誰,阻礙了我的路就必須付出代價,對待這些人,我絕不會手軟。
燈籠微弱的光照過來,我靜靜的站在那,等待著風(fēng)雨的降臨。
“皇后娘娘,臣妾今日偶然聽到點(diǎn)翠齋的婢子說玉萼彩衣與人私會。臣妾本是不信,只是此事關(guān)系到皇家顏面,臣妾不得不為皇上考慮,這才斗膽打擾娘娘休息,請皇后娘娘半夜來此主持公道,嚴(yán)懲這對囊相私受的狗男女。”就算有燈光,我看對方的相貌也有些模糊。雖是看不見臉,但見對方那身精致華麗的行頭就可以知道她定是入選的秀女。
皇后站在她的身后,聽完她說的話后,眸光銳利的射向我們。
“玉萼彩衣,琬貴人說的可是真的?”
威壓之下,我跪倒在地,辯解道﹕“皇后娘娘明察,臣妾并未與他人私會,琬貴人你不要血口噴人,在皇后娘娘面前搬弄是非可是對皇后娘娘的大不敬,是要罰禁足的。”
見我在垂死掙扎時還不忘污蔑自己,琬貴人狠笑道﹕“血口噴人,玉萼彩衣,這說的應(yīng)該是你吧。你在此做出這么淫穢之事還妄想托我下水,當(dāng)真是個不要臉的狐媚子。真是想不到,皇上竟會讓你這樣的人入選。”
琬貴人氣憤之下口不擇言,我抓住機(jī)會打擊道﹕“至于我,琬貴人如何編排都不打緊,只是琬貴人你竟敢質(zhì)疑皇上,難道是對皇上存有不滿之心嗎?”
“賤人,你胡說什么。”我一頂不敬皇上的大帽子壓下來,琬貴人慌了神,更加不顧身份的謾罵道。
皇后一聲大喝止住琬貴人的臟言亂語,“琬貴人你身為后妃,言行舉止因適當(dāng)收斂,不要失了皇家體面。”她訓(xùn)斥完了琬貴人后又轉(zhuǎn)而想我問來,“玉萼彩衣,你為何深夜來此地,身旁還有陌生男子?”
我老老實(shí)實(shí)的回答:“臣妾之所以在這,都是因?yàn)橛腥讼莺Α!?
琬貴人不屑的冷哼道:“說的好聽,誰知道那是不是你編出來推脫之詞。”
我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又將目光轉(zhuǎn)向皇后,“是不是推托之詞,琬貴人無憑斷定。臣妾這里卻是有證據(jù)的。”我將袖中的紙條拿出來遞上去,瓚錦女官呈給了皇后。
有人提高了燈籠,皇后在昏暗的燈光下,看清了紙上的內(nèi)容。
“如果說臣妾私會,琬貴人為何就如此肯定在冷宮附近,點(diǎn)翠齋的宮女不會連地址都告訴你了吧,還這般驚動皇后娘娘,琬貴人寓意何為?”我借此機(jī)會把心中的疑惑說出來,在宮中生存的,哪個聽不出其中深意。
琬貴人如此斷定我與他人私會,為此還驚動了皇后娘娘,特意來此捉奸,路都是她引導(dǎo)的,我說自己自己是被人用計引到這里的,手中還持有證據(jù),無論從哪方面看都是琬貴人設(shè)計的。
皇后看完之后,眉目冷然的看向琬貴人,冷聲道﹕“琬貴人恃寵而嬌,善妒成性,廢除貴人封號,到入冷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