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質子東宮
- 棄妃,獨霸君心
- 水墨瑤
- 2600字
- 2020-10-23 23:04:38
入夜了,黑暗里的皇宮像一只打盹的野獸,匍匐在黑夜中。四四方方的宮墻里包圍的是無數有著強烈執念的人,在這滾滾紅塵中上演著一曲又一曲的悲歡離合,演繹著人生的苦辣酸甜。
今夜,對于我來說只是一個普通的夜晚,而對于大商朝來說,卻發生了一件改變其國運之事。
月才升起,低掛在天邊,顯得無比巨大,血紅的月光昏昏暈暈的散落在地上,近似給那大大小小的甬道鋪上了一層血色,朱紅的宮墻上更顯得詭異陰森。
一隊禁衛軍按例查尋各宮各院,統一的腳步聲響在血色的月色里,從甬道的這頭響徹到那頭。
宮墻上,一個黑色的影子悄無聲息的劃過,迅速敏捷,他像夜里捕食的夜梟一樣,來得毫無征兆,去得不留痕跡。
他似是十分熟悉宮中的地形,跳躍在宮墻上,腳下的速度絲毫不見減慢,目標直指西南角。
那是宮中最清冷的地方,連冷宮都離此地甚遠。
據說,那里是宮中最恐怖的地方,是犯錯的奴才最后的歸宿。那是個被詛咒了的地方,死在那里的人,靈魂永遠得不到輪回,只能留在那里孤獨的飄蕩。
所以,沒人敢靠近這個充滿陰氣的地方,即使是白天,這里也是人人避之不及之地。
而就在這個人人談之色變的地方,囚禁著一位尊貴的人——東魏太子,南宮無熙。
黑影落至院中,屏息跪地:“屬下見過東宮殿下。”
園中荒蕪破爛,雜草叢生,唯一的古樹早已枯了枝葉,干澀澀的樹枝上,掛著絲絲白綢,隨風飄蕩。屬下站著的男人,手覆于背,正抬頭望月,披下的發絲長如墨瀑,在夜色里隱隱泛著幽光。
他背對著跪地叩見的黑衣人,靜立了許久,默不作聲。
黑衣人有些著急道:“殿下,屬下奉了陛下之命,是特意前來接殿下回宮的。”
南宮無熙這才回頭,黑衣人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那是一張怎樣美的臉。
臉色白透似琉璃晶瑩,墨眉長挑如遠山青黛,桃花眼眸中通透清澈,像冬日林中的溪水,純凈清新,讓人忍不住拘上一捧,放在手心永遠保留。挺鼻朱唇,亦似瓊膏朱砂,白的無暇,紅的妖嬈。
不似女子,卻勝過世間任何絕色。
這就是那個質子東宮,竟是這般的天人之姿。
黑衣人看著,忍不住吞了吞口水,只因那月色照耀下的容顏妖冶的讓他把持不住。
心中禁不住冒出一個念頭﹕若這東宮是個女兒身該多好!思及此處,卻被這偏念嚇住了,忙低了頭打散這有悖道德的齷齪心思,以至于他沒看到男子潔凈的眸子中一閃念而過的殺氣。
“父皇派你來接我,太好了。咳咳。”南宮無熙興奮的道,因太過激動,牽動了肺病,拼命的咳了起來。
待他咳得滿面通紅時,他又道:“可是父皇與大商已達成協調,所以我可以離開了。”
聲音有些飄渺,似從遠方飄來。黑衣人聽著這天真的質子答道﹕“陛下并未與大商皇帝達成共識,陛下恐太子處境艱難,所以派屬下來解救太子,以救太子脫離苦海。”
“這樣啊!”南宮無熙重重的嘆了一口氣,怯懦道:“你還是回去吧,我便不隨你一起走了。”
黑衣人猛抬頭,“殿下,大商皇宮守衛森嚴,屬下好不容易才潛了進來,殿下不走,便再也沒有機會了,茲事重大,太子殿下詳明定奪。”
南宮無熙道:“難為你忠心一片,只是我雖是質子,卻身系兩國百姓的安康和性命,我是萬萬不能離開的。再者,我身患重病,已無那等福氣再回故國了,你還是回去請父皇另立東宮吧!”
話語中無限惆悵,竟令這不知憂愁為何物的彪然大漢聞之也不忍落淚。起身深做一揖道﹕“東宮保重。”再看,地上哪還有他的影子。
只見他一離去,南宮無熙的眸中便深邃了起來。 ____________________分界線___________________
第二日一起身便聽到丹碧說著今天早上剛聽到的消息﹕“彩衣,今天發生可是了一件不得了的事,大家都在傳呢。”
我懶懶的應聲,“什么事鬧得這樣沸沸騰騰?”
“是關于那個東魏質子的事。”
“哦。”我還是提不起任何興趣,據說那東魏質子是一年半前送來的,當時我正關在冷宮里,知道的內情并不多。只知道這東魏質子生的貌美,處進京便因一張臉鬧出了許多事,好像是金陵侯大殿求賜,要那質子做男寵,同時看中的成安侯與金陵侯當庭對罵,差點還動了手……
當真是紅顏禍水的命格。
丹碧也沒在意我是不是在聽,自顧自地講了起來,“今天辰時,皇上在大殿上宣布解除了那東魏質子的禁令,特將其遷到內宮居住。”
我本有些懵,乍一聽,立刻精神百倍,一年半前的流言在我腦中旋轉。難道,他也看中了那質子的容貌,欲將其收入后宮。
我笑了起來,這樣也未嘗不好呀!心中倒是有些期待那質子太子的模樣了,到底是何等的姿色,連男人都為之神魂顛倒。
“彩衣,彩衣,外有內務府宮人求見。”
丹碧出去看了我一眼,見我許可才揚聲道﹕“傳在前廳覲見。”
我扶著丹碧的手去了前廳才看清來者何人,居然是小文子!身邊還跪了一粉衣宮女,面容抽搐,左手無力的搭著。
我落座,丹碧端來茶水侍候我,我輕飲著,耳邊是丹碧在詢問小文子的話。
“你是何人,見彩衣有何事要報?”
“奴才小文子,有要事要稟。”
“你且說來聽聽罷。”
小文子叩頭,謝了恩方道:“奴才本是內務府辦雜事的,今兒早上路經彩衣的點翠齋便見此賊人在墻角鬼鬼祟祟,不知在做些什么。奴才上前詢問,她支支吾吾的半響不開口,奴才覺著事情蹊蹺,便要奪這賊人手中的東西。誰知她二話不說便要逃跑,奴才便把她追了回來,她拼死抵抗,奴才這才下了狠手,折了這婢子的左手。”
說完,呈上一紙包。
丹碧呈給我,我結果一看,莫名的熟悉,再仔細觀看后一把把紙包怒摔于地。
我陰冷的目光看向那小宮女,后者瑟縮了一下,哇地哭出聲來。
“這東西是誰給你的?”我也不與她羅嗦,直接問道。
小宮女先前便哭過,說話啞著嗓子,“是,是皇后。”
我冷冷的看著她,“下賤東西,害本宮不成還敢陷害皇后,來人,速拖去留由皇后娘娘處置。”
小宮女哭的厲害,“奴婢沒說謊,真的是皇后娘娘下的令……”
不待她說完,我便使喚人拖了她出去,“交由皇后娘娘處置。”
小宮女哭天喊地的辯解,我卻沒聽半句,轉眸看向小文子,“今后便留在點翠齋當差吧,本宮會與皇后說的。”
小文子又是一跪,謝恩。
到底是誰在害我,如今線索諸多,各有所指,但謎底始終像是蒙了一層紗似的,撲朔迷離。
今日因小宮女的事我睡的極淺,房中傳來的腳步聲雖輕,但我還是察覺出來了。
手伸向枕下,剪尖的寒光乍現。
來人已行到床邊嗎,我舉起手中厲剪刺向他,卻被他一把捏住手腕。
力道之大讓我倒吸了一口冷氣。
他挾住我,把我拉出床帷.我重重的跌坐在地上,指尖觸底微涼,臀上也鈍痛起來。
還不帶我質問他,他已經一把捏住我的脖子。
我被迫張大了嘴,心想為何又是脖子,前先天的傷還沒好透呢。
突然嘴里被放了什么,順著我的喉嚨往下滑,入口澀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