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瑋瑋
- 棄妃,獨霸君心
- 水墨瑤
- 2405字
- 2020-10-23 23:04:38
我心下一涼,半餉說不出話來。
苑清沒了。
前幾日還好好的人,怎么一下便沒了。其中的蹊蹺太多,幕后人的手段讓我感到深深的恐懼。
“何時發現的?”我問。
丹碧慘白了臉,哆嗦道:“剛剛才發現的,守門的小太監先是聽了里面一聲響,后沒了動靜才覺得事情蹊蹺,進去看時,苑清已經吊死在房梁上了,這才叫了人,身子抬下來時一探,早沒氣息了。”
一切聽起來是那么的自然,而我卻覺得此事絕非表面所表現的那般簡單。
會是誰,悄無聲息的殺了苑清。
“對了,伍公公在苑清的枕頭底下發現了一封書信讓奴婢呈給彩衣你親自過目。”丹碧補充的說著,從袖中掏出一封書信來。
我接過拆開,里面空蕩蕩的,亦如我現在的心情。
苑清著是什么意思?又或者是害她之人故意留下來迷惑我視線的玄虛。我拿不準。
再把信封撐開來看了看,還是無一什物。
蹙眉間,有什么東西突然從中顫顫微微的飄下來,落到我的衣角上。我捻起一看,是張蜜色的四方紙,中間有折過的痕跡。
怪不得看了兩三番都尋不到,原來顏色與那信封的顏色無半分相異,又這般輕薄,確實極難讓人發現。
這苑清還真是生了顆玲瓏心思,背后還留了這么一手,當真是讓人意想不到。那奸人也定想不到苑清會藏了這么一張紙,就連她都搞不清,苑清欲意何為。
我拿著這巴掌大的蜜色紙一籌莫展。姐夫卻似看出了什么端倪,我忙把這至關重要的證據遞給了姐夫。
他捻起那張紙或放置明處細看,或細細揣摩,或研究那紙上折痕,終于分析出答案。
“這是御醫院專門用來分包藥物的朔紙,因其紙質柔韌,紙面光滑,能暫時性的存儲藥物,在與醫院極其常見。”
聽他說完,我已知他話中它意。
極其常見,便也是說,與御醫院有過接觸之人都有可能是兇手。
連這般后果都預測好了,那幕后的對手果真不能小覷。
“又是與御醫院有關聯!”北辰澈突然重重地說道,我偏頭看去,那溫柔如水的男子不知何時變了臉色,白玉般的臉上是凝固的濃濃煞氣。
我心中大駭,他這又是為那般。
像是感受到我的眸光似的,他突然抬起頭來,盛滿怒火的目光剎那變得溫暖如初,未曾見一絲怒意,仿佛剛才的一切都是我的幻覺罷了。
我嘆道:“別人真是將我這的一舉一動都看在了眼里,哪容得下我查到半點證據。”這種被咬的死死的感覺,我十分的不喜歡。
心中飛快劃過一絲陰霾。眼看著線索斷在了這里,我心中突然急躁了起來,心煩意燥的拂袖,手臂碰巧撞到小幾上的盆擺,輕呼出聲,心中卻豁然劃過一絲亮光。
還有個很重要的線索沒斷。
“姐夫,你能否幫我查看另一樣東西?”手臂上還有些輕痛,我卻顧不了那么多,快言道。
“什么東西?”
“丹碧,那盆杜鵑盆擺呢?”那淬了毒的東西我早讓丹碧端出去了,也不知是否還安好的存在著,抑或是早早的就被人清理了。我有些著急,催著姐夫于丹碧一同去尋。
丹碧也知道事情的危急,毫不含糊的帶著韓亦宣疾步走了出去。
室內靜了下來,我的心思全放在那盆杜鵑盆擺上,姐夫醫術無雙,定能從中查出些蛛絲馬跡。若是查出了,那該會是誰呢?阮姮菲、或是其他妃嬪、還是皇后……
恕不知手臂處傳來微涼,驚醒過來時,原本坐得遠遠的人不知何時來到了她的腳邊,捋開了她的衣袖。
一大截藕白的手臂暴露在空氣中,我后知后覺的羞紅了臉,如此行為,又何異于在男子面前寬衣解帶,他竟敢,他怎么敢……
我紅著臉懵在一旁,剛想要發怒推開他,手臂上卻傳來一陣柔緩的力道。我這才注意到,手臂那塊青紫的淤青。
剛才撞的吧。他何時注意到的,就連我自己都未曾想到。
手臂上的力道拿捏得剛好,看著那寬大厚實的手掌輕握著自己的手臂,我能清楚的感覺到他手心的溫度,那般的溫暖,讓人舍不得放手。在看那節骨分明的手指舒緩地輕揉著那一片青紫,指蓋圓潤,泛著淡淡的淡紅色和昏昏的暈光,襯著玉筍似的手指,從不知道,男人的手也能這樣好看。
移目上觀,更加清楚的看到了他的容顏。
我認真的瞧去,發現他的臉上還有未退的絨毛,細細毛毛的惹人喜愛,不知怎么的,我伸手撫上了這張臉。
一觸之下驚醒過來,炮烙般的撤了回來。
自己怎么這般孟浪,居然伸手去碰他的臉。我又羞又惱,看著這只“犯罪”的狼爪,恨不得此刻就用刀切下來,仍得遠遠的。
受害人似乎沒有任何不妥,他淡然地揉捏著,嘴角掛著若有若無的笑,似在嘲笑我的偷香行為。
我面上一燥,使勁推開了近身咫尺的家伙。看不出來,他竟也會嘲笑人。
“太子殿下這是做什么,賤妾甚是惶恐。”我草草的放下袖子,不再去看那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
他雖是被我推開了,卻也不惱,端坐于一旁注視著我不說話,眼神溫和帶著寵溺。
又是這樣的眼神,我慌了起來,心中只想快點逃離這里,我與他,又怎能……
急急的站起腳,想要逃離怎是非之地,卻不想腿壓坐著太久了,起身時竟有些發軟,身子不受控制的倒了下去。
北辰澈本坐于我身前,這一倒,恰好到到了他的懷中。
驚愕過后,四目相對。
我尷尬地撇過頭去,掙扎這想起身,北辰澈不給我絲毫掙脫的機會,剛起了身又被他一個壓制拉了回去。真是被抱的嚴嚴實實。
“還請太子殿下放開賤妾!”我特意咬重了“賤妾”二字,提醒他兩人的身份,他聽后果然變了臉色,手下的里都也松了少許。
我大喜,忙起身欲逃離桎梏,卻又被他壓了回去。
他抱緊了我,一只手執起我的小腳輕輕揉捏,嘴角帶笑道:“瑋瑋,莫鬧了。”
那無奈的神情簡直像極了我記憶深處的某人。他也叫我‘瑋瑋’,在我玩鬧時,在我傷心時,在我低落時,在我迷茫時。那人是誰我已記不清了,只覺得模糊記憶中的臉于眼前的人有五分像,連說話時的語氣亦是像極了。
“瑋瑋,莫鬧了”輕聲細語的一句話,在我的心中泛起了不小的波瀾。
我聲音輕顫的問道:“你為何知曉我的小字。”
他垂首望著我的腳,并沒有停下手上的動作。
我加重語氣怒道:“你快說,你為何知道我的小字!”
他終是抬頭看我的怒顏,輕聲道:“瑋瑋,他給不了你幸福。”
極短的一句話,我卻經不住淚流滿面。
他嘆息的抱緊我,讓我深埋他的懷中,我哭泣著,全然忘了掙扎。
哭了許久,我許是累了,迷迷糊糊間感覺到他在我額上輕輕地落了一吻。
我掙扎了一下想把那人推開,最后卻在在那個溫暖的懷抱中沉沉的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