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魏子言跟著玉涵星等人離開了祁山前往蘇州,祁山派的十幾個弟子,黃山派派了五人,絕劍門派了四人,還有霧雨山莊、九華門的二十幾人加上魏子言、玉涵星,三四十人浩浩蕩蕩的壯觀的很,雖然這次是打著祁山派的名義出來的,但因為林政杰并沒來,霧雨山莊只是隨行并不管事,所以一路上大大小小的事都是有九華門安排的,這次來的弟子大都是二十多歲剛?cè)虢男≥叄宦飞洗蠹矣姓f有笑的過得還挺自在。
魏子言靠在樹上拿出水袋喝了口水,已經(jīng)走了一天半的了,還有一天的路程就要到江蘇境內(nèi)了,這次師傅下令要圣女果,因為這次四師兄、五師兄所在的門派并不在邀請之列,他們兩個都沒辦法前來,奪取圣女果的事就落在了自己和師姐、三師兄、大師兄身上了。不知道到了江蘇會是什么景象,肯定有少不了一陣爭斗吧,看著不遠處林君華正幫著玉涵星擦汗那水,魏子言都不知道自己現(xiàn)在算什么,每天看著自己喜歡的人在自己跟前和自己的師姐打情罵俏自己還要裝作一副沒有事情的樣子,面帶笑容的對著他們,真是好累好痛呀,但是自己卻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看著,這種生活過的也太辛苦了。
“魏師妹,你自己在這呀?”
魏子言回過頭就看見了陸思默站在自己身旁好奇的湊過來,“你不在你自己的門派那過來做什么?”魏子言沒好氣的說道。這兩天陸思默沒事就往自己身旁湊,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魏師妹,我那幾個師兄都是師傅的名義弟子,見了我都不理我討厭死了,還不如和你說說話呢。”陸思默撅著嘴說道。
魏子言一聽就明白了,絕劍門門主只收一個關(guān)門弟子,其他的弟子都只算得上名義上的弟子,這次蕭慕白只收了陸思默其他人肯定不服,在蕭慕白身邊時不敢說什么,背地里可定不會給陸思默好臉色看,陸思默今年才十九歲,離他繼承掌門的位置還有一二十年呢,這段時間他不會好過的。其實魏子言一直不明白蕭慕白為什么只收陸思默,陸思默的武功在絕劍門不是最好的,資質(zhì)也只能說是中等偏上,蕭慕白這么早就收了他做徒弟,給了他這么一個身份真不知是蕭慕白太疼他了還是讓他找罪受,同門之間的暗斗是最傷人的呀,自己當年八歲就當了教主的弟子,不知收了多少白眼聽了多少冷嘲熱諷的話語,幸虧自己是女孩子沒被人拉出去教訓,不然剛開始自己一點武功都不會,還不被他們打死呀,還好后來自己武功學的不錯,雖然在六個弟子中是最差的,但比起其他人好了不少總算沒辱沒師傅的威名吧,現(xiàn)在的陸思默像極了小時候的自己呀。
魏子言看著陸思默見他悶悶不樂的樣子想趕他走最終還是狠不下心來,“想不讓別人瞧不起你你自己變強吧,等到你比他們都強了他們也就不敢在這么對你了,還有不要總自己傷心了,什么用都沒有。”魏子言對陸思默輕聲說道,說完就走開了。
陸思默聽到魏子言的話猛然抬起頭來,看到魏子言離開的背影,思考著她剛才的話語。
夜晚,一行人沒有找到客棧只能在樹林里將就一晚,雖然這次大家是一起出來的,但門派之間畢竟相交不是太深,所以還是每個門派找自己的地方,因為黃山派、絕劍門人比較少所以就和祁山派湊在了一起,玉涵星和魏子言就不用說了一定是呆在祁山派了。至于九華門和霧雨山莊就是自己單獨的住了。
大家生了火烤了些野味來吃,因為人比較多這個弄點這那個弄點那,不一會兒晚飯就做好了,頭一次在外邊過夜魏子言也興奮不已,早把中午的不快忘記了,和祁山派弟子一起收拾著晚餐有說有笑的還挺不錯。
吃過了晚飯,魏子言睡不下就在樹林里四處溜達,因為大家住在這里也有幾個派來巡夜的,魏子言和玉涵星兩人是女子這種事當然是輪不到她們的,兩天下來魏子言和幾個門派的人也都說過話了,關(guān)系還算不錯,魏子言長的本就美麗自然說不了追捧的人,只是魏子言現(xiàn)在一顆心都在林君華身上當然不會注意這些了,別人幫她和她說話也就只當是門派之間的交情,這不才走了不遠就有好幾個人過來搭話了,后來魏子言實在是受不了了,就走到比較遠的地方清靜清靜,耳邊安靜了,心事也就不自覺地浮了上來,想著自己離教后的點點滴滴,沒想到短短十幾天就把自己十年的信念擊的千瘡百孔,以前的承諾現(xiàn)在看起來是如此的蒼白無力,難道真的是自己太傻了去相信什么承諾、誓言那種不現(xiàn)實的東西,別人早已忘記的東西自己居然守了十年信了十年,知道自己傻得無可救藥,可是十幾年的感情不是說斷就能斷的,即使明明知道是痛苦的但還是會不時地想到林君華,因為自己十幾年的生活里早已住滿了他,要是把他踢出去自己要拿什么來填充呀。
嘆了口氣,魏子言看看天色已經(jīng)不早了正準備起身回去,卻被不遠處傳來的話語吸引了。
“莫言怎么了昨天不是好好的嘛怎么又生氣了。”聲音是林君華的。
“哼,本來看著你挺老實的沒想到你這么會沾花惹草。”玉涵星憤憤的聲音傳來。
“沒有啊,我心里只有你一個怎么會招惹別人呢,而且這么多天來你什么時候見過我看別的女人了。”
“那你身上怎么會有女孩子的東西,那個長命鎖是怎么回事。”
魏子言聽到這不自覺地向前走去,金鎖、長命鎖是自己的那一個嗎,君華哥哥還帶著嗎?
“這個呀,不是告訴你了嘛這是以前我的一個妹妹送的離別禮物,沒什么特殊的。”林君華趕忙解釋道。
“離別禮物?就是你的那個什么未婚妻送的,你還留著是不是還想著她呀,你找她去找她去呀。”玉涵星一聽火了馬上推著林君華走。眼睛不經(jīng)意間瞥了一眼魏子言,魏子言此時就站在不遠的樹后,因為林君華背對著她,所以林君華根本不知道現(xiàn)在已經(jīng)多了一個人。
“怎么會,我都說了我只把她當妹妹看,那時候我才九歲她才八歲怎么會知道這些,當時我也只是把她當成玩伴、妹妹才舍不的她走的,我把玉佩留給她是想著我們以后還能一起玩,因為她以前特愛哭我不過是想給她留個紀念,沒想到她把自己的金鎖給了我,我當時小覺得我既然給她東西了那收她的禮物也沒什么,只是不知道我母親和蘇姨竟然給我們兩個指婚,我留著這個金鎖是想有一天還給她,你也知道我最不喜歡別人安排我的事了,我把子言妹妹一直當妹妹看,怎么會娶她呢,跟何況我現(xiàn)在喜歡上了你我就一定真心對你的,要不是不知道妹妹在哪我早就把東西還給她了。”
“真的?你從來沒喜歡過你那個妹妹?”玉涵星看著樹后震驚、傷心的魏子言,滿意的笑了笑,還不夠要斷就斷的徹底點。
“當然是真的,我對天發(fā)誓我從來沒喜歡過子言妹妹。”林君華伸出手發(fā)誓,他現(xiàn)在只想著安撫玉涵星,絲毫沒至于到身后還站著的人。
“那我?guī)熋檬窃趺椿厥拢磕阍趺凑腥巧纤耍铱此餐ο矚g你的。”
“這更冤了我和魏姑娘,怎么可能?我就見了她幾次面話都沒說幾句,怎么會和魏姑娘有什么關(guān)系,莫涵你聽我說我今生今世只愛你一個,別的人我都不會看在眼里的。”林君華抱住玉涵星深情地說道。
玉涵星一把推開林君華震驚的看向魏子言所在的地方“師妹”,玉涵星喊了一聲。
林君華見玉涵星這樣,也轉(zhuǎn)過身來順著玉涵星的目光看去,魏子言聽到玉涵星那聲師妹時就知道玉涵星想做什么了,把早已在眼睛中轉(zhuǎn)了好幾圈的眼淚忍了回去,魏子言閉了一下眼睛,再睜開時面帶笑容的從樹后走了出來。
“師姐你和林少俠鬧別扭別帶上我呀,我才和林少俠見過幾次你就這么打趣我,沒想到師姐有了喜歡的人也多疑了起來。”魏子言轉(zhuǎn)過頭對著林君華,“林大哥我?guī)熃愣紴槟阕兂蛇@樣了,你以后可要好好對她呀,師姐就像我的親姐姐,你自然是我的哥哥了,林大哥我叫你大哥你不會反對吧。”
“怎么會我高興還來不及呢,你是莫言的師妹就是我的師妹,有你這樣的妹妹,我和莫言都很高興。”林君華摟著玉涵星說道。
“那就好,所以師姐以后不能拿我說事了,我可是真心祝福你們的呀,好了你們慢慢聊吧,我不當電燈泡了。”說完魏子言就轉(zhuǎn)過身來,眼淚瞬時流了出來,剛才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都是魏子言費盡全身的力氣說出來的,魏子言一步一步走著眼淚一滴一滴的流著,魏子言用力握著拳頭,讓自己不要發(fā)出聲響,不一會魏子言的手早已血肉模糊了,流著的是淚是血還是別的什么東西魏子言早就不知道了。短短的一段路魏子言像走了一生那麼長,終于走出了兩人的視野魏子言再也忍不住跑了出去。
“莫涵,魏姑娘這是?”林君華看著魏子言的背影總覺得她的身影好凄涼,自己的心不自覺地痛了一下,有一種想要抱住她的沖動,看著她一步一步的走,林君華有種好像失去了什么重要東西的感覺,好奇怪的感覺。
“我只是不想讓她走錯路。”,沒想到她用情那么深,那種痛不用說不用看玉涵星就能感覺出魏子言身上傳來的莫名的痛,“你會怪我嗎?”
“怎么會,我真的不知道魏姑娘會喜歡上我,我喜歡的只有你,現(xiàn)在說清楚也好,也省的以后有什么麻煩了。你能為我吃醋我好高興。”林君華抱著玉涵星說道。
“是嘛,你高興就好。”今天的事策劃的是我,但結(jié)局確是你造成的,你心里沒她,你這種人也不值得她愛,希望你以后不要后悔今天說過的話,子言的情已經(jīng)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