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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 蜀山逆徒
  • 李敬一
  • 5409字
  • 2020-10-13 00:19:16

6

日出東方,千古不變,東方已經露出魚肚白,月亮隱去了身影。當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照射在安靜小院。溫煦的陽光透過茂密桃樹葉的間隙,照在了男孩的臉上。

李梵修在半夜收拾好心情,開始修煉玄法交給他的佛家功夫。

他先從玄法交給他的佛家心法練起。當他練起之時,藏在心脈之中的佛家至寶舍利子也開始被調動,此時內視體內,一片金光從心脈之中四散開來,隨著心臟強有力的跳動,順著血液融貫全身,深入骨髓。他的心情也越來越平靜,不知不覺之中李梵修便在桃樹下睡著了。

突然,他感到鼻頭有所不適應,貪睡的男孩,無意識地伸手拂開面前的異物感,接連幾次。

“李梵修!”

突然一聲大喊,在他耳邊響起。李梵修從美夢中驚醒,睜開雙眼,只見得一雙大眼睛,圓溜溜忽閃忽閃橫在眼前,毫無防備的李梵修看清楚眼前突然嚇醒自己的是什么,嚇得驚呼一聲:“啊!”

李梵修連腳帶手的向后退去,靠在了桃樹干上。

“哈哈哈哈哈哈,呆子,哈哈哈……”一陣甜美的笑聲傳來,見到李梵修被嚇到,蘇盈盈樂不可支。

李梵修靠著桃樹干,捂著胸口定下神來,才看清原來是昨天見到小丫頭蘇盈盈。依舊還是一襲紅色錦衣的蘇盈盈,不同的事今天束了一個高馬尾,一身利索的緊身打扮,此時笑的花枝亂顫,高高的馬尾辮隨著蘇盈盈的笑聲,正一抖一抖的上下跳動。

蘇盈盈收住笑聲,這才道:“嗨,呆子,還愣在那里干什么?”

李梵修應聲道:“啊,你,有什么事情嘛?”

蘇盈盈瓊鼻一皺,道:“天都已經亮了,你還問我什么事?當然是要去后山修行啊,難道大師兄昨天沒跟你說嗎?”

“啊,說了,”李梵修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道:“我還以為,會是大師兄來尋我帶我去修行,沒想到會是你,你也要去?”

蘇盈盈道:“當然了是我,大師兄早已經筑基期,怎么還需要砍木頭,自然是我來。我雖然還沒有正式入門,但是,蜀山那家子弟不是自幼修行。以前呢都是我自己去,現在好了,你來了,總算一人做伴可以陪我去砍木頭了,快點起來,走了。”

“奧。”李梵修連忙呆愣愣的應了一聲,趕緊起身。

蘇盈盈先走了出去,然后向身后招招手,道:“嘿,呆子,背著那竹筐子。”

李梵修一眼便望到門口放著一個竹筐子,竹筐子之中放著兩把短劍。背上竹筐子,李梵修才問道:“蘇,蘇盈盈,我們去哪?”

蘇盈盈頭也不回,道:“去膳房拿上點吃食,然后我們便去后山砍鐵木,總不能餓著肚子吧。”

“砍鐵木?“李梵修回首望了望身后竹筐里的兩柄短劍,疑惑道:“蘇盈盈,你確定,我們就用身后這兩柄短劍,去,去砍鐵木?為何不用斧子?”

“呆子,這你就不懂了,我娘說,要從小適應劍性!你是準備用劍還是斧子?”說完招招手:“走吧,別墨跡,遲了晚上可趕不上晚飯了。”

李梵修聽了,覺得分外有道理,加快幾步,跟進跟上蘇盈盈。

他隨著蘇盈盈走出小院,發現天色尚早,太陽還沒有完全漏出來,月亮已經隱去,清晨的云霧飄蕩在蜀山大山峰之間,深吸一口讓人感到心扉清涼。兩人就一前一后的走向木青峰后山的鐵木林。

李梵修昨日跟著宋青書上山下山,一路之上都是慢悠悠的,今日和蘇盈盈一起來,李梵修只能一路疾跑,才能勉強跟上。他這時候才發現,前面這個比自己還小的姑娘,在體力、耐力、靈敏度上都要比自己厲害的多,看似蹦蹦跳跳隨意行走在山路上,但是每一步都踩的又準又穩。越往后山走,山路的坡度越來越抖,路況也越來越復雜,李梵修只能手腳并用,才能跟住蘇盈盈,身后竹筐里的兩把短劍,撞的叮當亂響。

這么一路跑了小半個時辰,李梵修已經是累得呼呼直喘粗氣,兩腿酸疼,一陣一陣的抖動,疲累不堪。但是每當他咬牙堅持的時候,就能感覺到心脈之間冒出一股股熱量,驅散身上的不適,助他恢復一點體力。

蘇盈盈走在前頭,回頭看著他,笑盈盈的說道:“怎么樣?還能堅持嘛?要不要停下歇歇?”

“不需要。”李梵修抬頭漏出一個笑臉。

“好。”蘇盈盈眼珠一轉,壞主意便又來,腳上開始更快了。心中暗想:“這個呆子,還以為能難為住你,既然你不識趣,那便再給你點難度。”

李梵修見蘇盈盈越走越遠,便加緊腳步跟上,一直到爬到到昨天那一片鐵木林,才看到蘇盈盈已經早就到了,坐在一顆大石頭上,笑意盈盈地望著他。

李梵修一屁股地進坐了下來,拼命喘氣,“呼哧~呼哧~”喘了好一會兒,才漸漸平靜好呼吸。

蘇盈盈向他招了招手,他也爬上那顆大石頭上。

沒有了植被的遮擋,眼前的視野瞬間開闊起來,整個木青峰都是漂浮在云海之上的,向下看去,木青峰上近處各座群山綿綿,一座座建筑群錯落有致的分散其中,遠處,金水火土其余四峰相守相望。

“怎么樣呆子?看傻了吧?”蘇盈盈歪著腦袋看著。

“沒有,不過,真的很好看。”李梵修羞澀的撓了撓頭。

“走吧,休息夠了,我們就砍樹去吧,以后你可以天天看。”蘇盈盈跳下巨石:“要抓緊時間哦!”

李梵修不敢跳下去,笨拙地沿著原路爬了下來:“那個,蘇盈盈……”

蘇盈盈聽到身后怯生生的聲音,轉過身來,道:“怎么了?”

“我想問一下為什么我入門第一件事就是要砍樹呢?我還以為會是修行道法劍法之類的呢?”李梵修有些不解的問道。這些事情,昨日他也沒有好意思詢問宋青書。

蘇盈盈一撇嘴,笑道:“呆子你能懂什么,你是不是以為是我爹是故意在難為你?讓你來砍木頭?”

“沒有,沒有,”李梵修趕緊擺手解釋道:“你不是也來了嘛,我自然不會這么想,師父自然是不會這樣的人,只是不解。”

“我告訴你,我們這修真之人,第一步就是練體。身體乃是最要緊的,最基礎的。我娘可是說了,修行路上,隨著境界越來越高,道法威力越大的,對于施法者的身體就需要承受越大的壓力,如果身骨不行,別說御敵,法印剛結好,就會被道法釋放時候的壓力給自己擠死,撐死。”

李梵修張了張嘴,驚嘆道:“原來如此。”

蘇盈盈又道:“你想啊,我們修行之人,對敵的時候,若是身骨不好,稍微挨著別人一下,怕就是死了。”她得意的看了李梵修一眼,道,“所以我娘這個方法,可是既能很好的鍛煉身骨,又能熟悉劍性,你可別身在福中不知福。”

李梵修連忙擺手,急道:“沒有,怎么會呢,走,走,快去砍樹!”說完李梵修背起竹筐,快步跑去。蘇盈盈笑著跟來上去。

“好了,不要太深入了,里面的鐵木太粗了,并且還有討人厭的靈獸搗亂,就在這里便好。以后,你每天在這里砍一根這樣粗細的鐵木就可以了,扛回去然后再削成短劍長度短棍,方便五師兄燒火做飯。”蘇盈盈拍打著一根成人拇指粗細的鐵木一本正經地說道。

“就只砍這么一根?”李梵修有些意想不到,道:“那剩下的時間做什么?”

“哼。”蘇盈盈哼了一聲,眉毛一挑,并沒有多做解釋,道:“你來砍砍試試便知道了,記住,用盡全力。”

李梵修點點頭,放下身后的竹筐子,拿起一柄短劍,走到那拇指粗細點鐵木之前,上下打量了一番,發現這鐵木上下竟然粗細均勻,異常與尋常樹木,肉眼分辨不出有何差別。李梵修全力揮劍向樹上砍去,只聽一聲脆響,短劍竟然真猶如砍中鐵器一般,發出脆響,震得李梵修虎口發麻,短劍脫手。那根拇指粗細點鐵木被他砍這一下,也只不過是留下一道白印子。

“哈哈哈……”蘇盈盈像是惡作劇得逞一般笑了起來,笑了好一會才辛苦地止住,說道:“你就在這慢慢砍吧,什么時候,每天能砍掉一根,并且削成長短相等點木棍,你就不用砍了,拜拜了,呆子。”說完蘇盈盈笑著向著更深處進發。

李梵修將短劍拋到另一只手上,將還在發麻的虎口放在眼前觀巧,又低下身子看那道留下點白印子,吃驚于鐵木的硬度,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嘶嘶~難道這木頭真的是鐵做的不成?怎么會如此堅硬”

“我便不信,砍不斷你!”發了狠的李梵修一個人就在這跟拇指粗細的鐵木面前,使勁渾身力氣,砍、劈、剁、刺。順著最早的那道白印子下手。不習慣劍性的他,再奮力劈砍之下,他的體力很快就消失殆盡,但是性子倔犟的李梵修依舊咬牙堅持,每次他咬牙堅持片刻,便能感受到心脈之間噴涌而出的熱量。那一股股熱量從心脈涌出流向四肢,幫助他驅散酸痛感和無力感,所以他就一直不知疲倦的砍伐,陷入忘我的狀態。

一直到午飯時刻,蘇盈盈蹦蹦跳跳地走了回來,肩上扛著一根三指粗細的鐵木。

蘇盈盈,回到分開的地方,發現李梵修并沒有注意到她的回來,便故意咳嗽兩聲:“咳咳~”

“咳咳~咳咳~咳!”看到李梵修依舊不理會自己,蘇盈盈加大聲音繼續咳嗽。

李梵修這才聽到,停下手,道:“盈盈,你這么就回來了,怎么了,是嗓子不舒服?”

蘇盈盈不耐煩地道:“沒不舒服,還不是你,都不知道我回來了,像一個沒有感情的伐木工。”

李梵修摸了摸頭,不知怎么搭話,索性又轉身砍起木頭。

“喂!”蘇盈盈看李梵修依舊不理會自己,走上前去,道:“要不要我幫你啊!”

李梵修用力搖了搖頭,擦拭一額頭上的汗水說道:“不用了,你不是說了,不能身在福中不知福,我一定要自己砍完它!”

蘇盈盈撇了撇嘴,指了指天上的太陽,道:“你看現在已經是什么時分了?還吃不吃午飯了?”

李梵修雖然悟性不高,但是性子及其堅韌要強,他手中不停,道:“盈盈,你不用管我,既然師父說,每日一根,那就是砍到天黑也要砍完這一根!”

“呆子!”蘇盈盈自討了個沒趣,索性不理會他,走到一旁,掏出不知名的果子,開始邊吃邊道:“你不吃我吃。”

蘇盈盈自顧自地吃著果子,看著眼前倔強的男孩一下又一下地機械式的重復。

“咔嚓!”脆響一聲,應聲而斷,李梵修眼前這跟鐵木終于被砍斷。

蘇盈盈望著被砍斷的鐵木吃驚道:“你竟然真的砍斷了一根!”

“啊?”李梵修呆愣愣的樣子:“不是師父說,每日一根嗎?盈盈你不也砍斷了一根,還比我的粗的多!”

“每日一根,是不錯,但是大部分都是要三個月之后,才能砍斷一根,前面跟你說的那些,是我誆騙你罷了,而我,”蘇盈盈面帶驕傲道:“我可是早早就修行,這鐵木我也是砍了三年之多了,自然是能砍斷!你是第一個第一天就砍斷一根鐵木的!”

“啊,原來是這樣,嘿嘿嘿……”得知自己是第一個第一日便砍斷鐵木的,李梵修害羞的傻笑起來。

蘇盈盈卻是臉色卻一變,生氣的說道:“呆子,都怪你,你也不看看時間,也不想想別人。午飯的時間都在錯過了!”

“啊!”李梵修不知所措。

“真是個呆子。”蘇盈盈看了他一眼,淡淡說道:“趕緊扛起來回去吧,吃過午飯,還要砍成一節一節的。”說著便自己扛起自己的鐵木向林外走去。李梵修心中摸不清蘇盈盈頭腦里到底是什么想法,也背起竹筐扛起鐵木,走了出去。

兩個小娃娃扛著鐵木離開鐵木樹林,玄青從暗處藏身之處現身走出來,望著兩個小娃娃的背影,道:“這小子,也不是那么差勁,有把子力氣,性子比鐵木還倔!”

拖著疲累的身子的李梵修跟著蘇盈盈回到膳房。

宋青書早已經等候多時,看著李梵修也扛著一根鐵木不僅感到吃驚。

“大師兄。”李梵修放下背簍鐵木。

宋青書嘴角露出一絲笑容,道:“回來了,小師弟,累了吧?”

“不累!”李梵修搖搖頭憨厚一笑,有著佛家至寶舍利子的李梵修恢復能力遠超常人,自然不會累著。

“是盈盈幫你了?”宋青書指著他肩上的鐵木。

“我才沒有幫他,”蘇盈盈似乎覺得有些沒面子,丟下肩上的鐵木,道:“這個倔呆子,自己砍的,我才不要幫他。”

宋青書見蘇盈盈一臉不開心,不由得失笑,道:“膳房里給你們兩個留了午飯,快去吃吧,吃完之后,稍作休息再做功課。”

兩個小孩子,一聽留了午飯,都顧不得其他的事情,趕緊跑進膳房去吃飯。

用過午飯,之后,宋青書卻不讓李梵修再繼續對鐵木下力氣,反而是帶他去了外面僻靜之地。

李梵修不解,道:“大師兄,帶我來這是做什么?我下午還有功課沒做?”

宋青書笑道:“跟鐵木就這么過不去,哈哈,你用飯的時候,師父囑托我,說讓我從今日起,下午傳你一些蜀山基礎道法。”

李梵修心中竊喜,高興問道:“大師兄,那些道法是不是恨厲害,我學了是不是就可以跟盈盈那樣,在天上飛了?是不是很難學?”

宋青書微笑道:“世間道法術法雖有天地玄黃品級之分,但是哪怕是基礎的黃級別道法修到深處都是有不俗之處。至于難不難學,那就不好說了,看你的悟性了。”

“哦,”李梵修低落的應聲,因為他知道所有人都在說他的悟性差,就連對他最好的玄法老和尚也曾經這樣說他。

“小師弟,不要灰心,先天悟性好壞,只不過是一方面,你看我們師父,當初也是師兄弟之中悟性最差的,但是師父他老人家,厚積薄發,現在不也是一峰的魁首!”

李梵修用力點頭,道:“我知道了,大師兄,我會努力的!”

宋青書滿意的點點頭,道:“小師弟,本門道法重在根基,雖然傳你的是基礎的蜀山訣,但是你且不可小覷了,日后自要是勤學苦練,若有不明之處可以來問我或者其他師兄,知道了嗎?”

“知道了。”李梵修頻頻點頭。

宋青書突然臉色一變,表情嚴肅,正色道:“學習本門道法之前,我不得不提前囑托你,你需立下重誓,本門的術法和道法,未經師門長輩允許,決不可以傳于非本門之外的人,你可能做的到。”

“做得到!”李梵修重重的點了點頭。

“好,你立誓吧!”宋青書滿意的點點頭。

李梵修稚嫩的臉龐上漏出堅決之色,舉起右手在頭側,朗聲道:“蒼天在上,厚土在下,蜀山木青峰弟子李梵修,今日后若未經師門長輩允許,泄露蜀山術法道法于外人,必遭天火焚身,死無全尸。”

宋青書滿意的點點頭,開始教他如何冥思感悟,然后便穿了他蜀山訣的基礎心法。

“蜀山訣”,便是蜀山門諸般道法劍法的根本,原本是什么名字已經不可得知,最初乃是幾千年前蜀山開山祖師從古卷之中偶得,經過歷代蜀山宗師精研修正,時至今日,已是天下數得上的道家心法,乃是少有頂級的道家心法,稱作“蜀山訣”。

一直學習功課到晚飯時分,晚飯之時玄青問了幾句李梵修功課情況,蘇盈盈添油加醋夸贊了李梵修一番,說得李梵修臉色通紅,不敢抬頭。

玄青也假裝不知情,但卻也不發一言。

李梵修在蜀山修行的第一日,就這么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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