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大師兄！”

金頂峰的弟子立刻有數(shù)人沖上擂臺，扶起王洪，胸口之上全是冰碴兒，鋒利的宛若冰箭，有弟子拔出一根，卻見王洪傷口鮮血涓涓流出，只得立馬將冰錐又插了回去，阻斷血流，幾個金鼎峰的弟子皆是惡狠狠的瞪著慢慢離開的李冰云，曾經(jīng)在他們心中女神一般的少女，此時，宛若他們心中的羅剎女，恨不得拔劍上去刺上幾下。

李梵修站在原地，看這滿身鮮血的王洪被抬走，望著月李冰云遠(yuǎn)遠(yuǎn)離去，冷若冰霜的背影。

“大小姐，這幾年你到底經(jīng)歷了什么，變成了這樣？”李梵修臉上有些難以置信，喃喃自語。

感受著身后的注視，李冰云知道，那是李梵修的目光，一定是他才會這樣的注視自己，在她越上半空之時，便已經(jīng)看到人群之中的李梵修，本想多與王洪纏斗一會，磨練自身技法，但是李梵修多到來讓她改變主意。所以她故意用了狠辣的一招，對付自己的同門。走出李梵修的視線，李冰云站定，回頭遠(yuǎn)望，已經(jīng)看不見淹沒在人群中之中的李梵修了。

“狗子，你看到了嘛，我變強(qiáng)大了，也變得堅強(qiáng)了，再也不是被兩只野狗就嚇的躲在你身后的那個懦弱的小丫頭了，你放心吧，李家的仇，我來報，你就平安無事度過這一生吧。”

“沒想到這個李冰云出手這么狠辣，”驚雷火搖了搖頭，似乎是對李冰云的有所失望，道：“梵修兄弟啊，那沒想到你喜歡上的女子竟然是這么一個出手狠辣之人，你說將來要是你打不過她，這以后在一起過日子，那你不得天天受欺負(fù)？”

“別亂說，我可不喜歡她。”李梵修急忙矢口否認(rèn)。

“你不喜歡她？”驚雷火吃驚，道：“你討厭她？”

“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對她不是你說的那種喜歡。”

“哦，當(dāng)真？”

“自然是真的。”

驚雷火眉毛一挑，道：“既然你不喜歡，那我可要放手一追了？”

李梵修驚訝問道：“咦，雷火兄弟，你喜歡大，李冰云？”他差點說出大小姐，及時改口。

驚雷火面色不改，道：“如此絕美的女子，天賦又這么高，誰能夠不喜歡，誰不想跟她結(jié)成伴侶？梵修，你不想嘛？”

“不想。”李梵修搖了搖頭啞然失笑。

“嘿，也對，那你是不是喜歡你那個暴脾氣的小師妹。”

“嘿，別亂說，我也不喜歡小師妹。”李梵修又是矢口否認(rèn)。

驚雷火聳聳肩膀，道：“好吧，死鴨子嘴硬，這也不喜歡，那也不喜歡，那你就沒有喜歡的人？”

“我，我還小，或許還不懂什么叫做喜歡。”

“你不是大殿之中還提醒我，不要對水比峰的女子動念頭嗎？為何此時卻自己動了念頭？”

“我還以為只不過是個絕色女子，誰曾想也是跟我一樣的天才，”驚雷火摸了摸鼻子，又道：“再說，我的天資，以后必然會是蜀山一騎絕塵的弟子，還能怕碧師叔嗎？相信我一定會得到碧師叔的認(rèn)可的。”

“我走了，去看看其他人的，對了，下一輪什么時候開始，我該上了。”李梵修對于驚雷火的自信有些無奈，轉(zhuǎn)移話題問道的問道。

“放心，最少要到晚上，或者明日一早，走吧，我?guī)闳タ纯雌渌睦夼_，有可能遇到你明天的對手。”驚雷火拍拍李梵修的肩膀

“嗯，好。”

驚雷火摟著李梵修的肩膀走出人群，笑道：“你放松一點，只不過是有可能，說不定下一輪你的對手受傷太重棄權(quán)了，你還會輪空呢？”

“但愿吧。”李梵修尷尬一笑道：“那能一直有這般好運。”

………….

翌日，清晨。

初晨的太陽照射到三清道場之上。道場之上，四十座已經(jīng)減去了一半，只留下了二十座。。

李梵修有些狼狽的來到三清道場之上，同門的眾人早早就來到了紅榜之下等候，沒過多時，有長老捧著新的紅榜走了出來，貼了上去。眾人湊眼觀瞧，只見新的紅榜上只剩下了十六人。讓本來抱著能輪空心思的弟子，立馬失望。

李梵修找到自己的號碼“八十一號，李梵修，對手，二十號，段征程，擂臺，七號”。

“宋師兄，怎么只有十六個人了？”李梵修問起身邊宋青書：“不應(yīng)該是四十一人嘛？”

“昨天的比試，狠辣程度超出宗主和長老們的預(yù)期，很多選手，雖然勝利了，但是也身負(fù)重傷，無法參加這第二輪，所以這第二輪，只剩下了十六人，這種情況是正常的，只不過這一屆竟然這么多身負(fù)重傷的選手。”宋青書解釋道。

“梵修，緊張嗎？”吳憂愁拄著拐杖，吊著一只胳膊來到李梵修身邊問道：“這次不錯，十六人，我們木青峰還有大師兄，小師妹和你這個幸運的家伙三人入圍，你們可要努力，爭取有一個人進(jìn)前四，只要能進(jìn)前四，師父肯定就心滿意足了。可惜啊，我受傷太重，無力再戰(zhàn)，不然我們就可以入圍四個人了。”

李梵修趕緊扶住二師兄吳憂愁，道：“吳師兄，你已經(jīng)贏了比賽，師父已經(jīng)很高興，放棄下一輪也是正常。你受了傷，你腿腳不好，就不要亂走動了，這里這么多人，撞倒你就麻煩了。”

“我是擔(dān)心你，怕你小子緊張的竄稀跑肚，過來看看你。”吳憂愁靠在李梵修身上。

“沒事的，我不緊張。”李梵修尷尬一笑，搖了搖頭。

這句話，說得太過違心，李梵修從昨夜都沒有睡好，心里就不知為何開始緊張。半夜跑去后山，找到尊者，在尊者的一陣虐打之下，學(xué)了一套劍法，但是已經(jīng)睡不著的他最后被尊者打暈過去，這才睡了幾個時辰。

“你一早就不在房間，去了哪里？”

“沒，睡不著，去了后山透透氣。”

“還說不緊張。”吳憂愁拍拍他的肩膀，道：“放輕松一點，你還年輕，勝負(fù)無所謂。”

“嗯。”

“嘿，梵修兄弟！”驚雷火的聲音傳來，李梵修回頭看到他在遠(yuǎn)遠(yuǎn)招手。

李梵修向兩位師兄告別：“大師兄，吳師兄，我先過去了，待會兒鐘聲響起，我便直接去擂臺。”

“去吧，一會兒我去給你加油。”吳憂愁擺擺手。

“雷火兄弟，你也來看紅榜了？”跑到驚雷火身旁，李梵修站定。

“不用去看了，我那個對手，剛才已經(jīng)就跑來挑釁我了。”驚雷火不屑的一笑，道：“不知死活，哎，你對手是誰？”

李梵修道：“段征程，認(rèn)識嘛？”

驚雷火挑了一下眉頭，道：“段征程，我們火峰的段征程。”

“又是你們火凌峰？”李梵修問道：“很厲害嗎？”

驚雷火看了李梵修一眼，見他一臉擔(dān)心緊張的樣子，拍拍肩膀，微笑道：“兄弟啊，瞧你緊張的樣子，我跟你說，不要緊張，一個段征程，只不過比我們早三年入山而已，從外門弟子做起，用了四年的時間便被師父收為親傳弟子，還算不錯。不過上了擂你就知只管揍他就好了，不用給我留面子。”

李梵修沉默的點點頭，應(yīng)道：“嗯。”

“走吧，去準(zhǔn)備一下，距離比賽還有一個時辰，我?guī)愠渣c東西，吃飽了，揍人才有力氣。”驚雷火摟著李梵修離開。

李梵修苦笑著被驚雷火帶走。

一路之上，三三兩兩的蜀山弟子正向道場上的擂臺前行，想著提前占個好位置觀看。

李梵修聽著他們的交談，都是關(guān)于昨日比試。昨日比試，出了幾個熱門的奪魁高手。當(dāng)然議論最多的，還是李冰云。李冰云以絕色的容貌和狠辣的出手，給蜀山的弟子們，留下了難以磨滅的印象。

李梵修邊聽邊走，心中也不禁想起了昨日那李冰云出手的狠辣，和冰冷的表情。心中暗想：“大小姐，你怎么變成了這個樣子。”

李梵修坐在餐廳，臨近比賽，他從未與人真正的交過手，難免心中緊張，此時面對一桌的吃食，但是卻毫無食欲，倒是沒心沒肺的驚雷火吃了個滾肚圓。

“唉。”驚雷火擦拭嘴角，看了李梵修一眼，嘆了口氣，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梵修兄弟，放寬心一點，就是一個段征程，沒必要，你啊，就是動手少了，多揍幾次人，就好了。要我說，你什么都好，就是不自信，明明是個高手，為何這副模樣。”

李梵修強(qiáng)打起精神，勉強(qiáng)擠出一絲微笑道：“只有你說我是高手，我們明明沒有交過手，別人可沒有你這樣看得起我。沒事的，反正這次我來也只是師父開恩，讓我來見識一下。昨天看了幾場比賽，我收獲頗多，已經(jīng)心滿意足了，倒是你可要加油了，你可也是這次試劍的熱門呢。”

驚雷火鄭重的重重點頭，道：“這次，有幾個人，我沒有把握，尤其是水碧峰的李冰云，她腰上掛著那柄劍，估計不一般，我沒有把握。”

“那你……”李梵修正要說些什么，忽然傳來一聲鐘響。

“好了，該入場了，吃飽喝足，是時候動手揍揍人，消化一下。”驚雷火起身，伸展懶腰，脊柱發(fā)出霹靂卡拉的脆響。

李梵修也跟著起身點了點頭，道：“走吧。”

倆人勾肩搭背回到三清道場。

“去吧，我很快就收拾掉那個家伙，過來給你加油。”先到了李梵修所在到擂臺，驚雷火擺擺手，跟李梵修分手。

李梵修收拾好心情，慢慢走向?qū)儆谧约旱睦夼_。

李梵修走了上去，來到擔(dān)任裁判的長老面前，拱手施了一禮，道：“長老，我是木青峰座下親傳弟子李梵修，今日在此臺上參加試劍。”

長老禮貌一笑，道：“你先上擂臺吧。”

“嗯。”李梵修應(yīng)了一聲，走上臺。寬大的擂臺上空無一人，他的對手段征程還沒有到來。

他伸出手到身后，調(diào)整一下背帶，將劍橫著背在身后，這樣橫放讓他方便最快的速度拔劍，解開劍柄處的麻布，摸著了那冰涼的劍柄，李梵修變得沉著起來。

“來了，來了，不要著急，今日便是你出劍的日子。”李梵修戰(zhàn)役澎湃，他按耐住躁動不安的心情，安撫著同樣等著證明自己的長劍。

李梵修嘴角擠出一絲笑容，讓平淡的臉上多了幾分猙獰，“等著看，都等著吧！看不起我人，我要讓你們……”

進(jìn)入狀態(tài)的李梵修的心態(tài)開始變化，他拼命壓抑住了自己嗜血的念頭。

思慮回到了過去，在那劍炅的深潭之中，第一次遇到這柄劍的時候，一幕一幕回想在眼前，他垂著頭，眼神開始充血……

“當(dāng)！”又一鐘響，打斷了李梵修回憶，將他驚醒過來。

“比試開始！”

李梵修抬頭一看，眼前卻不知何時出現(xiàn)了一個男子，二十出頭的模樣，正向微笑著看著自己。

李梵修面無表情的行了一禮，道：“木青峰弟子，李梵修，向段師兄請教。”

段征程微笑回禮道：“火凌峰弟子，段征程。”

“開始吧，師弟。”段征程，似笑非笑，一柄散仙劍應(yīng)聲祭起，漂浮在他身前。

“拔劍吧，李師弟。”段征程調(diào)動法力，手中三尺青峰燃起熊熊烈火看了一眼李梵修身后橫著的長劍。顯然，段征程沒打算托大，準(zhǔn)備上來便是全力以赴，速戰(zhàn)速決，最快的解決掉對手。

李梵修同樣看了一眼段征程的那柄仙劍，見那劍上烈火燃燒正濃，似有似無的散發(fā)著威勢。

“拔劍吧！”段征程又催促道：“同門比斗，我不想欺負(fù)手無寸鐵，難道說師弟是看不起我，我不配你出劍！”

李梵修搖了搖頭，伸手到后面，抖散麻布，漏出黑色的長劍，道：“段師兄，我沒有看不起你的意思，盡情出招吧！我會在最適當(dāng)?shù)臅r機(jī)出劍！”

段征程目光再次落到了李梵修身后那黑漆漆的長劍，樸實無華，一時之間猜不透，danshi不禁心生警惕。

“看劍！”仙劍迸發(fā)火焰，猶如一條火蛇，壓了過來。

一股熱浪襲來，李梵修閃身躲避，身形不如段征程快的他，左邊的衣袖被燒毀。

“還不拔劍！”段征程有些惱怒，對于李梵修的不拔劍，他認(rèn)為是在輕視自己，怒道：“是我的劍不夠快嘛！還是我的勢不夠重！”

“段師兄…….”

“看劍！”段征程不給李梵修辯解的機(jī)會，手上的劍火焰更甚，如果是剛才是一火蛇，現(xiàn)在就是一條火蟒，直沖而來。

李梵修躲閃不及，被打中半邊身子，摔倒在地，險些摔落出擂臺。但是他依舊沒有拔劍。

“拔劍！”段征程一步步走向李梵修。

李梵修站了起來，依舊沒有拔劍，只是做好防御的姿態(tài)。

“再不拔劍，那你就沒有機(jī)會了。”

“我會在最合適的時機(jī)拔劍！”

段征程不愿跟李梵修再多做糾結(jié)，不管是對方是怎么想的，現(xiàn)在，他要速戰(zhàn)速決了。

整個人充滿了火焰，段征程準(zhǔn)備一招制敵，手中的劍已經(jīng)看不出原本的模樣，整柄劍變成了火焰！

炙熱的熱量讓李梵修毛發(fā)開始干燥卷曲，但是李梵修的心，卻像冰一般冰冷。

“記住，你的心中有憤怒，你的心中有怨恨，但是只有控制憤怒，控制住怨恨，你才能利用這股力量！”昨夜，尊者教給他的話，回想在耳邊，一夜之間，一套劍法雖然簡單，他只領(lǐng)悟了其中一招的精髓。看著積累氣勢的段征程，他沒有出手打斷，反而給他時間去將氣勢積累到鼎盛。

“好，沒想到，李師弟，既然如此看不起我，那就讓你好好看看我的厲害。”段征程積累氣勢到極點，氣機(jī)鎖定了李梵修。

李梵修站定了弓步，左手畫圈，最終單掌立于身前，調(diào)整姿態(tài)，最終單掌立在身前，掌心正對著段征程，右手探后，握緊了那急不可耐的劍柄。

擂臺之下的火凌峰弟子，開始議論紛紛。

“這個木青峰的李梵修是不是個傻子，竟然讓段師兄積累氣勢，這招烈焰焚身氣勢積累到極點，怕是金丹中期的同門師兄都難以招架，既然如此托大。”

“看吧，他就要吃虧了，怎么也得躺上幾個月，段師兄已經(jīng)突破到金丹期了。”

“段師兄加油！”

“師兄，給他厲害看看！”

李梵修心如止水，對于擂臺下面的議論之聲，他充耳不聞。

擂臺之上越來越熱，火焰像是要炙傷他的皮膚，握著劍的手，開始出汗。

“接我這招，烈焰焚身！”段征程將氣勢積累到了頂峰，壓抑不住自己的劍勢，揮劍沖了過來。

擂臺之上段征程像是天外的隕石，沖向李梵修。段征程嘴角掛著笑，心中一陣得意，這一招出手，他自己也覺得自己的劍，從未如此快過，自己這一劍招烈焰焚身，威力從未如此強(qiáng)大。

而眼前這個小覷自己的小子，劍都不拔。

“膽敢小瞧與我，我必然讓他吃一吃苦頭，只要勝過了眼前這小子，我就進(jìn)入了八強(qiáng)，小子，你輸定了！”念及此處，他嘴角的笑容更盛，勝利已經(jīng)在眼前。手上出手更快。瞬間李梵修被烈焰吞沒了。

臺下火凌峰的弟子們一片歡呼，輸贏在他們心里已經(jīng)成了定局。

火焰散去，場面讓所有人大吃一驚。呼喊聲，議論聲，都寂靜了下來。

火焰散去，段征程的全力一擊，竟然出人意料的被李梵修橫劍格擋了下來。

“你，你，你怎么能擋得下來！”段征程難以置信。

“你的劍，很快，你的招，很強(qiáng)，但是，我的劍，更快！”李梵修抬起頭，注視著段征程，冷漠的說道。

段征程感覺到，這一刻眼前的這個同門師弟，似乎變了一個人似的，不再有那一份拘謹(jǐn)，變得冷漠沒有絲毫情感的眼神，他不愿意承認(rèn)，這一刻，他怕了這一雙眼睛！

李梵修揮劍，推開段征程。

段征程連連后退，明顯慌神了，“不可能，我怎么會恐懼，我不怕他！”段征程心中吶喊著，調(diào)整好心態(tài)，再次看向李梵修，此時他注意到了李梵修手中的劍。

“哈，哈哈哈哈......”不知擂臺之下是誰第一個笑了出來，打破了寂靜，頓時擂臺之下笑成了一片。

所有的人都盯著李梵修的劍，哈哈大笑，似乎是遇到了好玩的事情，有似乎是嘲笑他手中劍。

“哼，呵呵！”段征程自嘲的笑一聲，才道：“李師弟，不得不說，你剛才那一招拔劍，擋住了我最強(qiáng)的一擊，我確實被你震住了，但是，你竟然用這么一把劍，哈哈，一柄廢劍。我還以為是一柄仙劍。呵呵，師父之前說，我的劍心還不夠堅固，說我不如驚雷火自信，我還不相信，謝謝你李師弟，讓我發(fā)現(xiàn)師父說的是對的，讓我發(fā)現(xiàn)了自己的弊端，但是對不起了，你只能止步于此了！”

李梵修環(huán)視擂臺之下，入目的全是嘲笑與輕視。李梵修搖了搖頭，垂下了頭。

“他們在笑，笑的好大聲啊。”李梵修喃喃自語：“他們都看不起你，還是在看不起我？不，是看不起我們兩個，呵呵呵呵呵………”

李梵修笑聲越來越大，聲音越來越失常，像是瘋子一般。

“你笑什么！”段征程被李梵修笑的慎人，他有些慌亂。

手中長劍微微抖動，李梵修感覺仿佛感受到了劍在呼喚他。　李梵修又一次清晰的感受到手中這柄劍的訴說。

“你也孤獨是嗎？”李梵修無視段征程的問話，他呵呵得冷笑著，但是他的心意與劍相通，自顧自的跟劍訴說：“我知道，你孤獨了幾千年，我知道，你沉默了太久，我也知道，放心，以后我不會讓你蒙羞的。”

“小子！我在問你話呢！”段征程惱怒，大聲質(zhì)問。

李梵修霍然抬頭，收斂起笑聲，他已經(jīng)合上了雙眼，嘴角擠出一絲獰笑，輕聲道：“來吧。讓我們速戰(zhàn)速決！”

這時，陽光正照在他的臉龐，沒有人看清他的表情，他將劍，再次背在身后，恢復(fù)到要拔劍的姿態(tài)。

一股未知的冰冷氣息傳來，段征程死死的盯著李梵修身后的那一柄長劍，那殘破的長劍這一刻似乎是死而復(fù)生活。

段征程清楚的感受的到，那冰冷的氣息來自哪里，讓他恐懼，正在擾亂他的劍心。

“啊！”段征程大聲怒吼，壓抑著自己的恐懼，揮劍前襲！

“近了，近了，只要擊中他，我就贏了！我不會輸！”

驀地，李梵修抬頭，張開了雙眼，他睜開了眼。

那一雙猩紅色的眼睛，充滿著殺戮的眼神！

“砰！”

太快了，擂臺之下的觀眾，都來不及看清，便見段征程一步一步的后退，李梵修依舊保持著出劍的姿勢。

“當(dāng)啷！”

段征程手握著劍的手，齊根斷了，劍掉落在擂臺之上，發(fā)出脆響。這一聲響動不大，卻響動在所有人的心中。

在所有人的驚訝目光里，段征程噗的吐出一口鮮血，手腕和胸口開始噴涌出鮮血。段征程難以置信，顫顫巍巍地伸出左手指著李梵修，好象想說什么，滿臉的驚恐，卻無論如何也說不出話來。

“撲通！”

段征程栽倒在地。

這時，太陽已經(jīng)升到最高空，陽光直射在這個男孩身上，驅(qū)散了他身上的冰冷，卻不給給他心中帶來一點的暖意。

李梵修站在擂臺之上，向天際望去，那里，大日正散發(fā)著光輝。陽光照射在他的臉上，所有人都看不清他的面容，不知道他臉上的表情。

“這一劍，我證明了自己！”

一滴眼淚從他的眼角滑落，滴落下來。

李梵修走到一旁，默默撿起麻布，不急不緩的纏繞起那柄被所有人看不起的劍，重新負(fù)在身后。

現(xiàn)場一片寂靜，面面相覷，這結(jié)果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

“我贏了吧？”李梵修將劍背好，低著頭問向擔(dān)任裁判的長老

裁判看著栽倒在地齊腕而斷的段征程：“你贏了。”

“本局，木青峰，李梵修勝！”

李梵修一步一步走下擂臺，向外走去，人群自動分開，讓出一條路，走出人群的李梵修，晃了晃身體，“撲通”栽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