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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換心術(下)

  • 山海令
  • 蘇南陀
  • 3332字
  • 2020-10-13 00:16:50

一炷香后,衛莊自宗槿胸膛中小心翼翼地取出一顆鮮活的心臟,望著宗槿空空如也的胸膛,衛莊隨手拋下一塊寶玉,置入心房,隨后對宗槿再也不聞不問,整個心思都放在了那顆血淋淋的心臟上。

望著金盆中輕輕跳動的心臟,衛莊微微皺眉,如此脆弱的東西,竟然就是人體最重要的中樞,難怪人會如螻蟻般渺小......

法決微微一動,衛莊沖著金盆中的心臟輕輕一指,隨即磅礴先天一氣瘋狂涌動,白光一閃,金盆之中眨眼間又多了一顆血淋淋的心臟。

聚寶盆無法復制有生命的存在,但并不代表無法復制活物,復制某一部分存活的器官并沒什么難度。

以換心之法救人,基本上等于救一人殺一人,沒什么意義,與其殺一人取心,倒不如用聚寶盆復制一顆。

當然這也是因為血脈的緣故,宗正是宗氏嫡子,血脈純正,身份尊貴,融合其它血脈,將會削弱宗正血脈的純正性,所以最好的選擇,便是移植同為宗氏純正血脈的宗槿的心臟。

在這個世界,血脈是極其重要的,越是純正的血脈,越是容易覺醒祖血,獲得強大的力量。修仙是一個基因工程,每提升一個境界,肉體都會得到升華,子嗣也將蒙其英德,繼承部分被改造過的基因,獲得更好的體質,從而修煉得更加容易。除此之外還可以從基因中獲得先祖的某種能力。

強大的修士,其子嗣往往也很強大,這世上有生而筑基者、生而結丹者,這些怪胎,往往在娘胎里就筑了基、結了丹,天生道骨,造成這種異象的因素有很多,但無一例外的是,他們的父母都很強大。

凡人是不可能懷出金丹胎兒的,只有在短短地十月懷胎期間,吸納足夠筑基、結丹的靈氣,胎兒才有可能結丹。所以其父母修為最低也得是合道境以上。

這就是血脈的力量,血脈越純正,從先祖身上獲得的好處就越多,甚至在娘胎里就能吸收足夠筑基、結丹的靈氣。

宗氏一族在白清立足不知多少萬年,其先祖自然是強大的,作為宗氏嫡系血脈的宗正少爺,其前途也是不可限量的,救他性命容易,難的是保他前途,要保他前途,就得先保他血脈。

對于別人,自然不用這么費心,但這宗正好歹是宗槿的親弟弟,保不準將來就是自己的小舅子。

對宗槿這丫頭,衛莊還是比較滿意的,長得漂亮不說,性格還好,身材更好得一塌糊涂......而且跟他玩得那也是相當不錯,雖然沒有一見鐘情的沖動,但感情這個東西是可以培養的,大家玩了這么久,早就產生一些異樣的情愫,只差捅破一層窗戶紙而已。

窗戶紙這個東西就像處/女/膜或者紙老虎,都是些一捅就破的玩意兒。只需輕輕一捅,大家以后就是自家人,為自家人費點心,那是應該的。

復制出心臟,衛莊再不遲疑,寒光一閃,剖開宗正胸膛,刷刷兩刀,割斷經脈、血管,快速從宗正胸膛中取出一個冰坨,在斬斷經脈的那一刻,護心的藥力便無法傳遞到心臟,失去藥力抑制的寒毒將會徹底爆發,心臟被寒毒快速凍結,變成個冰坨,若不盡快取出,寒氣擴散之下,便會凍死其它臟器。

所以取出宗正心臟的過程,必須要快,不容他像對待宗槿那樣精密切割,取宗槿心臟衛莊花了一炷香,取宗正心臟則連一息的時間都沒花到。

若論此番為宗正換心有什么兇險的話,那么這取心無疑是最兇險的部分,過了這一關,這換心術便再無難度。

狂暴的寒氣噴薄而出,衛莊左臂瞬間被凍結,并瘋狂地向衛莊體內躥去。

“哼”衛莊大怒,這寒毒竟如此霸道,宗正這小子到底是惹了什么人?抬手一引,滾滾先天一氣立刻包裹全身,熾白色火焰轟然引爆,瞬息之間,衛莊手中冰坨便被燒成灰燼。

滾滾烈焰中,衛莊緩緩走出,小白臉上滿是怒意,若非選擇在這聚寶盆中為宗正換心,他這次怕是兇險了,這寒毒竟如此兇猛,看來兇手是鐵了心要宗正死。

為了吊住宗正的小命,宗家這次怕是也花了血本。

小插曲匆匆掲過,對于謀害小舅子宗正的兇手,衛莊雖然憤怒,但卻也無可奈何,就算他想給小舅子出頭,也沒那個本事。

還好宗槿兄妹的肉身、盛裝心臟的金盆都有法寶守護,沒被寒氣凍死,否則衛莊怕是要抓瞎了。

喂食宗正服下融血、融靈二丹,衛莊取出一顆心臟,開始為宗正心脈搭橋,將宗正的經脈、血管一一與宗槿的心臟接合。

這個過程頗為繁雜,宗正心房周圍很多經脈都崩碎了,已經無法再使用,衛莊不得不以化虛為實之法,去為宗正造出新的經脈,理論上經脈也是可以移植的,但這個東西從來沒人試過,因為沒什么意義。

而且衛莊有聚寶盆的化虛為實之法,更是用不到,專心為宗正心脈搭橋的衛莊,永遠也想不到,將來他會為自己移植三條屬于仙人的經脈,創造出不容于天地的邪功......

日升日落,一個月的時間匆匆而過,這一個月對于宗夫人來說,無疑是極其漫長的,若非在外尋醫的宗家家主宗戰及時趕回,制止了她闖入衛莊洞府的沖動,只怕,衛莊的洞府早就被移為平地了。

宗戰是北越最強大的元嬰修士,沒有之一,其實力之強橫甚至可以越級挑戰某些化神修士,在他的帶領下,宗氏一族日益強盛,已經隱隱有力壓其它三大家族,與白清四大宗門并駕齊驅的勢頭。

然而就是這樣一位強大的人物,在三山宗大長老面前,卻擺足了謙虛姿態,竟隱有以小輩自居之意。這一點讓宗夫人百思不得其解,三山宗的實力在白清地界,頂多算中等,遠遠無法與四宗四族相提并論。

自家這位老爺,即使是面對四大宗門的宗門那也是一副傲慢姿態,何曾如此謙虛過?

夫唱婦隨,她雖身份尊貴,但終究只是金丹境界,元嬰的世界她不懂,連她這位強大的夫君都放低姿態,她還能怎樣?

見丈夫謙遜,她再也不敢如先前那般隨意,對大長老說話都小心翼翼了幾分。

水榭中,溫一壺茶,大長老與宗戰相對而坐,交流著一些修煉上的心得,宗夫人侍立在側。說是交流,實則多是大長老在講,宗戰在聽,偶爾提問,還不時流露出若有所悟的神色。對于二人所討論的問題,宗夫人似懂非懂,卻隱隱覺得其中暗含大道,若能領悟,她便能更進一步。

正當賓主盡歡,含笑對飲之際,一個宗府護衛急匆匆地飛向水榭,口中連呼:“開門了,開門了......”

宗戰勃然大怒,不開眼的東西,當即拍了桌子,怒斥道:“放肆,大呼小叫成何體統。”又急忙起身,對著大長老抱拳一拜,謙遜道:“晚輩御下無方,驚擾之處,還望前輩海涵。”

大長老微微擺手,“無妨,畢竟事關令郎生死,宗道友無需在意這些虛禮,貴屬如此匆忙,想來是小輩那里有了結果,正好老夫也乏了,老了,不中用了,道友自便,老夫失陪片刻。”言罷,大長老輕抬右足,轉瞬消失無蹤。

宗戰悵然若失,三山宗的大長老,平時想見上一面那是千難萬難,想承蒙其指教,更是不可能,對于這位大長老,宗戰無疑是仰慕已久,否則也不會把自己的寶貝閨女送到三山宗這等破落宗門來受苦。這一次因著小輩的緣故,得緣攀談讓他受益匪淺,如今小輩的事兒了了,緣自然也就盡了。

機緣不可強求,狠狠瞪了一眼下屬,宗戰帶著宗夫人拔腿就走,宗正是他獨子,他自然在乎的緊,否則也不會親身歷險,萬里尋醫,如今有了結果,他自然也是心急的。

十幾里的路程,于他而言幾乎是拔腿就到,遠遠的,宗戰夫婦便望見衛莊洞府中,宗正正活蹦亂跳地在跟宗槿打鬧,洞府主位上,一個滿臉疲憊之色的少年正無奈地趴在桌案上喝酒,英俊的小白臉上完全是一副拿這對姐弟沒有辦法的神色。

“放肆,瞎胡鬧什么,壞了衛先生清修,如何是好?”宗戰人未到,話先到,嚇得宗槿姐弟二人,立馬噤若寒蟬,他們這位老爹,可向來是嚴厲得很。

一聽這話,衛莊頓時來了精神,特娘的,終于來了個制得了他們的了,什么宗家嫡子,媽的,就是個逗比。

當衛莊抬頭的那一刻,宗戰夫婦二人恰好步入洞府,淡淡瞥了眼宗正,宗戰隨即沖著衛莊抱拳道:“在下宗戰,見過先生。”

衛莊急忙起身,執晚輩之禮,惶恐道:“晚輩身份低微,萬萬當不得先生二字,前輩折煞晚輩了。”

“先生切不可妄自菲薄,以先生妙手足可受萬人禮遇。”宗戰不以為然。

“哪有什么妙手,僥幸,僥幸而已。”衛莊謙遜道。

“行了,你們就別矯情了,講這些虛的干嘛,來點實的,爹,咱們欠師弟丹方的三百萬靈石還沒給呢,診金也沒付呢。”宗槿看不下去了,老爹啊,這小王八蛋是老娘看中的男人啊,您老把他輩分抬的太高,老娘還怎么跟他搞對象?

女生外向,那三百萬靈石情郎不好開口,那只能她來提醒了。

宗戰嚇了一跳,三百萬!?滿臉驚疑地向宗夫人望去,宗夫人皺著眉向他傳音,將事情的來龍去脈簡單地講了一遍。

宗戰有些發愣,三百萬可不是個小數目,這小王八蛋怎么不去搶啊,不當家不知油鹽貴,三百萬足夠宗家所有生意兩年的收益。

擦了擦額頭冷汗,宗戰大方道:“付,明天就付,先生的診金就......就一百萬吧,明天四百萬一定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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