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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官落韻家

  • 鳳禍帝業
  • 孜菡
  • 3032字
  • 2020-10-12 13:30:06

第一次寫文,第一次參加比賽,還發動了爸爸、媽媽、弟弟、七大姑、八大姨,也不知道能不能入圍,告訴自己加油!

----這是夜不能寐的分割線--------

“少爺?姑姑還記得我?”高云龍抿起了嘴,長長的吸了一口氣:“為了搶你,姑母被父帥家法二十;為了救你,姑母賣了祖母傳給她的玉佩;后宮……一個多么可怕的地方,當年姑母帶你入宮,她說,除去你,她還哪有可信之人?”

他說到這兒,便轉過身去,突然之間不想看她,因為覺得惡心:“你不是心狠之人,你必是受人脅迫,這是我聽說你還活時,唯一的想法。我只問你,后面的誰手是誰?”

“少年!”肖姑姑無力的跪了下來。

時間沒有停止,只是院里的一切都是靜止的,委在身后的嚇的不語,跪在地上的驚的不動,站在院中的神凝。

高云龍再側目的時候,看著想扶起跪在地上之人的后背,手中的利劍穩穩的刺在后胸的心臟處,鮮血成河中,落日的余輝將世子的臉照的通紅,他優雅的笑著,透過漸倒的身軀,把目光投讓肖姑姑。

隨著他的一刺,噗的一聲,鮮血四濺。有數道血濺在她清艷明麗的臉上,給她那蒼白的面容增添了一份讓人心悸的艷麗。

遠處的年青人看到此景,急步走上前來,還沒有走到近身,還沒有扶起倒在地上的父親,就傳來劍入肉中的噗聲,第二劍,刺入這個年青人的胸口,兩劍干凈利索,大羅神醫……也望塵莫及。

“我給了你機會……一個時辰,能讓你想明白許多,還有兩個孩子,還有……嗯……三天吧?”高云龍送劍回鞘,提步走出了院子,下意識的摸了一下臉,不知道是血?或是淚?任一群黑衣侍衛與他擦肩而過。

無數的火把將谷中照著如同白晝,那白潔的溫泉張著大嘴吐著氣,只是它不知道,那日日來嬉戲的少男少女們,它再也不會看見,依舊回歸了數年前的孤獨,那烈火焚過,也終為焦土,來年或者多年,又是一片郁郁蔥蔥的林地,誰都不知道那里曾經住過多么快樂的一家人吧?

獰宮

韻畫睜開了雙眼,她突然感覺到……有點靜,靜的可怕,是時辰沒到么?站起身來,光著腳走到窗前,輕輕的推開。

“是我多心的!”她自語,把目光投向了遠處,雖然看不到,但是喧鬧之聲入還是從北面傳來,居殿中竟然一個人都沒有,自己簡單的洗漱后,出了小屋,循聲而去。

路過的各殿也是靜無一人,一聲聲的喧鬧從校場處傳來,發生了什么事兒,竟然把妃嬪、侍女都能吸引過去,她微感詫異,臨近校場,才聽出端倪,整個校場,站滿了人,從東到西,從南到北,一眼望不到邊際的人,銀甲銅槍、蔚為壯觀。

打個獵,帶這么多兵么?她不解,好不容易走到校場觀禮臺,只有太子一個人坐在上面。

“他們呢?”韻畫問道。

太子知她所問何人:“你哥在下面,高家世子,走了!”

“走了?整個國家都是龍帝的,他能走哪去?”韻打趣道。

太子終于放松了繃了一個多月的小臉,噗嗤的笑了出來!

“是半夜走的,我問你哥,你哥也說不知道。早上去找他,下人們說他昨天壓根兒就沒來睡,賢王竟然把兩張床并在了一起,那家伙睡的,我也是無語了!”太子憤憤道。

“呃?他們在干什么?”韻畫又問。

“搶官!”

“搶官?”

“父帝,不知道怎么了,許是昨天睡的不好,早上起來,就列出一張名單,讓名單上的人全來校場,說是最后勝的人,是要當寧宮營的營長的!”

“寧宮營?那有什么好當的,不過是五千禁軍而已。”韻畫一臉的不屑。

“這你就不懂了吧?寧宮營是掌管帝宮安危的,非親非信之人如何擔當?而且這寧宮營的營長,最后都會成為寧城軍的軍長,而這軍長,可是有口調邊防三軍之權,聽明白了么?口調,可以帶著三軍勤王,不用兵符!”太子歪著頭,神情仿佛……仿佛他所說的這些軍馬,皆為他一人所掌。

“呃?那這名單里的人,必全是龍帝所信之人了?”韻畫點了點頭。

“也不盡然,龍帝……他斷不會將此權利交給龍馳的!那是皇子,可是名單里偏偏就有他!”太子抿起了嘴。

“有又怎么樣,他也打不過我哥!”韻畫給了他一記定心丸。

“是呀!”太子撓了撓頭,把臉轉了過去,將目光落在韻畫的臉上。

“你這頭?”太子突然問道。

“什么?”韻不明白。

“怎么什么也沒帶,就是……平常的梳梳……”太子看著素顏的韻畫,突然間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只是呆呆的、怔怔的、癡癡的。

“龍騏……你的表情,讓我想起了龍驤……”韻畫抬了一下脖子在校場上努力的搜索著哥哥的身影。

“不用找了,你哥勝了三場,現下正在臺后休息,正被校臺擋住。”太子點了點頭。

“呃?龍騏,你說……龍帝是不是心有所屬呢?”韻畫淺眉低問。

“帝心如何揣測呢?”太子的眉頭緊緊的擰著。

韻畫剛要說什么,就聽到肚子咕嚕一聲:“我突然餓了。”

“你不看了?”太子歪著頭。

“結果了然于心,看與不看有何區別?”只留下一抹單薄的身影,緩緩而去。

“這么早就回來了,看來事情十分順利。”韻畫坐在花案之前,拿起了一個米糕,仿佛自言自語一般。

竹簾微晃:“那高家世子,平時看去不是狠絕之人,沒有想到……”小沙彌慢慢的跨前一步,而后慢慢的將黎越山之事細細述來。

“知人知面不知心,我與他也有數面之交,你口中之人與我眼前之人不同之處……”韻畫咽了最后一口,若有所思。

“所以說,畫皮難畫骨,知人難知心,逢人且說三分話,不可全拋一片心。”說完這話,小沙彌覺得自己很有文采的樣子,還自己的點了點頭,對自己的話認可一下。

韻畫慢慢的走到他的面前,細細的盯著他看去,雖然接觸多次,可是這樣近的距離、這樣的眼神,讓小沙彌覺得有點不適,不自主的往后仰去,韻畫偏偏不解,順著他臉往前探去。

“你長的……這眼睛,也太小了點,張嘴的時候,是不是眼睛就得閉上?或者笑的時候,把瞳子擠的夠嗆?”韻畫故意瞪了瞪自己的雙眸。

“這……打人不打臉,揭人不揭斷?主子,你這樣做,有點不地道……”小沙彌氣短。

“主子?你終于…對我有了稱呼?”韻畫終于收回了要把小沙彌探折了的后腰接著說道:“你叫什么?”

“小沙彌么!”他不自覺的咳了一下。

“爺爺在廟里撿的你,你又很少露面,所以都這樣叫你,你的真名是什么?”

“不知道,但我有法號,叫悟五。”

“五?”韻畫的眉頭輕輕的一揚,韻畫雖然如蓮般秀美,但是她微微后翹的眼角又隱隱的透出一絲狐媚。不錯,她長了一雙媚眼。

“五哥!”韻畫突然叫道。

“這樣的稱呼,是讓我自裁么?”小沙彌竟然跪了下來:“當年,我是必死無疑,現下腿上還有當年火燒的疤痕,如果不是韻老太傅,我早就被活著燒死了,這條命本就是老主子的,我沒有護住他……所以這條命現在就是小主子的——這是老主子的遺命,而且最主要的是……主子,你會為老主子報仇,無論讓他死的人多么歷害!”

“多么歷害?你還有什么沒有和我說的?為什么說害爺爺的人歷害?”韻畫收回平靜如水的目光,凜然盈眸。

“去了帝宮,除去龍帝,誰敢不讓主子活?傻子也能猜出一二吧?”

“你……”韻畫話還沒有說完,眼前的小沙彌就沒了身影,再回頭時,便看到走進來的侍女。

“小姐,你醒了,早上我們叫你好多聲,你都沒有醒,太子吩咐,韻家少爺沒有分到侍女,還要著急比武,所以讓我們先去服侍,還說小姐會更想知道比試結果,便讓我們在那里守著,韻家少爺,現在是寧宮營營長了,就等回帝宮授印呢!”這個伶俐的小丫頭一口氣說了這么多,連口氣都沒有喘。

寧宮營?授印,龍帝的膽子當真不小,如果讓孫子知道自己的爺爺死在其手,那么這寧宮營還是帝的寧宮營么?韻畫淺淺的露出一抹笑意,落在侍女的眼中,仿佛是替哥哥高興吧?可是笑的是什么?只有她自己知道。

走了兩天的小年也回來了,不知道什么時候爬了過來,滾到韻畫的懷里,瞪著一雙黑溜溜的眼睛盯著韻畫。

“你這個小家伙,終于舍得回來了?”韻畫在面對它時,仿佛回到了居敖谷,那個時候,她——什么都不用想,只想著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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