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如此為萱瑤著想,萱瑤感激萬分,”聽了那男子的話,萱瑤稍抬了眼眉,只是這語氣依舊淡淡的,“只可惜公子見解與萱瑤不同,可還有他人作答,那位古公子,你有何高見?”
視線對上顧清歌,她眸子才多了些興致。
顧清歌正愣神,被她點名,眸子微微瞇起,怔了片刻,笑道:“姑娘可是對傾煙閣不滿么?”
“怎么,公子何以看出萱瑤對這里不滿,若非傾煙閣,萱瑤此時該是早餓死他鄉了。”
“這鶯燕二字,恕我斗膽,可是姑娘自喻么,自古文人皆以鶯鶯燕燕與風塵女子作比,姑娘所處之地又為京都有名的花巷,便是應了此景。”
顧清歌將這話說完,那柳公子又開口了,還是那副得意的模樣:“這不和我一樣么,你這小公子自己想不出,就搶了我的話去!”
“柳公子莫急,古公子接著說。”萱瑤擺了擺手。
柳公子冷哼,瞧著顧清歌一臉不服。
“鶯燕還有一說法,便是剛才那位公子所言,是昭示春意生機,姑娘一語雙關,身處風塵之地不由自主,怕是心中早已對此厭倦了吧。”
“混小子,這話別人剛說過!”柳公子幾乎要沖到顧清歌面前,卻被身旁的人攔下,“你是來砸場么!”
連肅眼色一凜,見他被攔下,才又垂下了腦袋。
“姑娘在此該是賺夠了贖身錢,且依姑娘這般氣質,傾煙閣根本不與你相符,姑娘此時不走,是否有什么是姑娘放不下的?”顧清歌抬手拿起桌上的杯子,啜了一口,眉頭立刻蹙起,口中忽感辛辣,這才想起杯子里的是酒不是茶。
“嵐姨,置雅間。”那萱瑤突然這么說道。
柳公子一聽便精神了:“萱瑤姑娘中意誰?”
“非柳公子也!”身后,有人嗤笑。
柳公子驀地狠狠一拍桌子:“不是本公子還能是誰!”
“當然是古公子。”
“胡說!”那柳公子惡著臉瞪向顧清歌,“這白面書生能做什么,本公子你們可知是誰,跟我搶人,不想要命了!”
“傾煙閣的規矩誰也不能破,柳公子,你最好安分點。”萱瑤瞇起眼眸,沉聲說道。
“喲?”柳公子卻不覺有異,譏諷著望向萱瑤,“我忌你是大美人,不跟你計較,但你若再多言,休怪我來強的,我爹可是尚書大人。”
“柳睿,你想做什么?!”
“若非顧清榆搗亂,你早是我的人了,裝什么,花巷里的女子不都是一個樣子,要個價,本公子給你就是。”
竟是尚書大人的兒子,顧清歌向連肅望去,似是問他可知那人。
連肅卻是搖頭,尚書柳明德他知,那人為官正直,并不似他這兒子這般。
只是,這柳睿識的她哥哥,也就是說哥哥確實經常來此,那昨日可曾來么,看樣子,柳睿也該是這里的常客,若哥哥昨日未來,那柳睿昨日對萱瑤的惡行應該會得逞,這么說,哥哥昨日定是見過萱瑤的!
心中下了定義,顧清歌趁亂貼到連肅耳畔,壓低聲音說道:“不能放走萱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