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陰陽和朱志文扶著法海回到寺中,此時交戰已經結束。
因為敖無雙和雷公逃離,少了四名銀衫轎夫的牽制,靈空四人騰出手來,幫助萬福三老和天師教主將白嬌嬌三人擒下。
余者眾妖無心戀戰,死的死、降的降,剩下的都是鳥獸逃散般混亂散去。
靈空四人,見法海受傷歸寺,手忙腳亂的就要將法海扶回禪房修養。
法海搖搖頭,示意幾人停下,尋了處干凈的地放開兩人,盤膝坐下,然后說道:“顛和尚,你出來吧?!?
大雄寶殿中,顛和尚走了出來,站到法海對面望著他。
“你看破了嗎?”法海問道。
“沒有?!?
“那為何能如此?”原來的顛和尚,與自己修為相當,現在竟然一招就將雷公擊傷逃離了,法海不解。
顛和尚嘆了一口氣,說道:“雖然沒有看破,但是心已放開,所以境界突破,現在也是我離開的時候了。”
“你真的已經想好了嗎?”
“總是要去面對的,我已經逃避了這么多年了,也該有個了結了。你也該放開了。”說完顛和尚就離開了金山寺。
法海見顛和尚離去,心中無比惆悵,默不作聲的想了一會,然后說道:“靈山,靈遠,靈相,你們將白嬌嬌三妖關進雷峰塔去,記得分開來。至于這些投降的妖族,就都放了吧。”
“是師傅?!?
放了一眾妖族,三人押著被封了妖元的白嬌嬌、赤練仙和青冥,去了雷峰塔。
“靈空,你去將我禪房中的兩節白玉藕,拿來交給四位?!狈êS址愿赖?。
不一會,靈空拿來了一個玉盒,交于四人。
天師教主張海山接了過來,將之打開,萬福三老也湊上前來觀看,只見盒中兩節寸許潔白小藕,表面寶光泛泛,散發出陣陣清香,四人相視點點頭。
張海山說道:“法海方丈既如此,我們就告辭了。”
“不急,我還有件事想要請四位做個旁觀?!狈êUf道。
四人面面相蹙,還是由張海山問道:“不知方丈還有何事?我們離開山門已久,怕遲恐生變?!?
法海笑著說道:“四位放心,不用耽擱多少時間的?!庇謱χ熘疚恼f道:“你且過來跪下。”
朱志文不明所以,不過看在之前法海為自己擋電,也沒有多說什么,就跪倒了法海面前,只是心中嘀咕,老和尚玩什么花樣呀?
法海等到關押白嬌嬌等妖的三個弟子歸來,示意安靜,然后說道:“今日,我將金山寺住持之位,傳與第五弟子朱志文,由天師教主和萬福三老做個見證。”
“朱志文從現在起,你就是這金山寺的住持,為師現賜你法號靈志,取堅定修佛意志之意,你可明白?”然后將身上的千佛袈裟脫下和九環禪杖、紫金缽盂,一起交到朱志文手中。
朱志文接過手來,望著法海,有點不知所措的問道:“師傅,你這是干什么?”
“我不服!為什么?為什么?法海你為什么要將住持之位傳給他?就算是佛圣子,那又怎么樣,他不過才來金山寺幾天,可你先是用玉蓮藕給他提升修為,現在竟然連住持之位也要給他,我不甘心!我不甘心!”
法海還沒來得及回答朱志文的話,靈空就在一旁咆哮起來。
“師兄,師傅肯定有他的想法?!膘`山三人在一邊勸道。
“想法?能有什么想法,我服侍他這么多年,連白玉藕都不成得到過,你們甘心嗎?我不甘心!”靈空赤紅著眼向靈山三人問道。
“咳、咳、咳……靈空,我知你一定會心有不干的,可是就算沒有靈志,這金山寺的住持之位也不會傳給你的,你和你的那些弟子所做的那些勾當,真當為師不知嗎?為師只是想你能夠回頭是岸罷了,你自己好好想想吧?!狈êJ疙數恼f出來一番話。
然后又對靈山三人說道:”“你們也是,不將白玉藕給你們,是怕你們根基不穩,而朱志文乃是佛教圣子,所以才不怕這些。還有疑惑嗎?”
靈山三人聞言,立馬低頭,雙手合十,齊聲道:“不敢有疑?!?
一旁,靈空沉默了下來,自己這些年縱容弟子,在鎮江城為非作歹,時不時的就有弟子上供,自己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笑納,只做不知。
“師兄,你的決定我也贊同,靈空心性不良,的確不是這住持的人選?!弊陨较律蟻硪豁毭既缪┑睦虾蜕?,正是法海師弟法云。
“師兄,你無礙吧?”
“不要緊?!?
法云來到法海近前,念一佛號,然后丟下一個昏迷的青年,說道:“我來山上的時候,在山腳發現了這個人暈倒在地,所以就將他帶了上來。另外,山下密林還有幾人藏身。”
法云高聲向山下喊去, “不知幾位到我金山寺,所謂何事呀?”
山下密林,幾個身影飛了上來,落在院中,正是姜山、紀坤、和斬千刀。
在這金山寺倒是不怕萬福三老和張海山找麻煩。
“見過幾位?!彪S便打了下招呼,幾人就不再言語。姜山神念傳音給王陰陽,讓其不要和三人打招呼。
“陰陽教的四散人,他們這么會在這?還少了一個人?”萬福三老和天師教主都是一愣,心里有種不妙的感覺。
“??!”法云和尚帶上山的青年從地上坐起一聲叫,“這是哪?”
“金山寺?!狈ㄔ苹氐?。
“我師父呢?我師父呢?”青年連忙跌跌撞撞爬起身,抓住法云連聲問道。
“明靜!”天師教主張海山,看到青年的臉,連忙上前,“你怎么會到這里來的?”
明靜一聽張海山的聲音,連忙讓開法云,跪倒張海山的面前哭道:“師傅,不好了,你們走了沒幾天,陰陽教就殺上山來,除了我僥幸逃出,其余無一生還?!?
張海山一聽這話,身子一晃,差點跌倒,回過神來,抓住明靜就問,“你師娘和小師弟呢?”
“都死了,師娘被陰陽教主給活活打死,小師弟也被殺了?!泵黛o哭著說道。
“那萬福宮,怎么樣了?”萬福三老連忙上前問道。
“也都死了,萬福宮和天師宮都被一把大火燒的干干凈凈?!泵黛o說完便暈死了過去,兩宮被毀,一刻不停的來金山寺報信,卻是已經油盡燈枯。
“完了、完了!”萬福三老眼中無光。
“不該貪這白玉藕呀!”
“怎么會這樣?怎么會這樣?陰陽教怎么會,在這時打上山的?”張海山癱坐在地,雙目無神,想不明白。
“哈哈哈…我知道,我知道。”靈空在一邊瘋狂的笑著說。
張海山聽到這話立馬起身,一步就到靈空面前,“你知道什么?快說!不然我殺了你!”
法海見靈空癲狂的模樣,像是想到了什么,臉色一變,將朱志文和王陰陽拉到身后,要兩人坐下。
靈空也沒有計較張海山的無禮,只是說到:“我當然要說,他們,還有他們都是一起的。他們殺了我的弟子伙房執事玄真,你們還不明白嗎?哈哈哈…”靈空指著王陰陽,朱志文還有姜山等人。
萬福三老和張海山看向王陰陽和朱志文。
“我記起來了!”萬福三老的老三茅壽說道:“有一晚你們兩個和玄真來送過宵夜,那天還在廂房里呆了一會,你們也是陰陽教的?!?
“說,是不是你們?”張海山對兩人怒目而視。
兩人還沒有說什么,姜山搶先一步說道:“不關他們的事,是我們逼著玄真去查探你們的,然后叫四妹回教中告訴教主你們不在山上的事 ,與他們無關?!?
那朱志文是法海的弟子,王陰陽也在法海的身后,也不知是什么關系, 張海山也不想多生事端,對著三散人就到:“既然如此,先殺了你們,拿點利息,在去找那陰陽教報仇?!?
張海山和萬福三老領著一幫弟子,撲向了姜山三人。
“哈哈哈!想要殺我們,哪有這么容易。”雖然修為和人數都不及對方,姜山和斬千刀也是不懼,提著魂兵就殺了過去,紀坤心生不滿,只是情勢危急也跟著就上。
萬福三老和弟子圍住了姜山和紀坤,取出了三才困妖鎖,將兩人困在其中。
姜山舞動龍脊釣竿,將兩人周身護住,紀坤用龍首扇,時不時的發出幾道火龍元氣撲向萬福三老。一時間,萬福三老也拿不下兩人。
而圍住斬千刀的北斗七將,劍上生雷,打的他毫無還手之力,憤怒至極的張海山上前一劍,就削掉了斬千刀的頭顱,然后走向萬福三老這邊。
“師弟!”姜山眼眶欲裂,這么多年的師兄弟,今日死在眼前,
“我跟你們拼了!”說完臉色一陣潮紅,噴一口元氣在手中釣竿,金蠶絲魚線捆住了三根困妖鎖,使其不得掙脫,轉而對紀坤說:“紀師弟,我們自爆和他們拼了!”
“好!”
聽到紀坤的答應,姜山急速運轉丹田的青色元丹,渾身布滿元氣,身體膨脹起來。
“不好他們要自爆,快退!”萬福三老和張海山都招呼弟子后退,但是三條困妖鎖卻收不回來。
誰知讓人意料不到的一幕發生,紀坤在姜山身后,一掌將他打出,將姜山打到了萬福三老和張海山的上空。
“對不起了師兄,我還不想死。”說完紀坤一口鮮血吐出,速度飛快的騰空,轉眼不見蹤影。
姜山滿臉的不可思議,但是自爆已經停不下來,“轟”的一聲,萬福三老一眾人等,都是被炸的四散飛出落于四周,不明生死。
“師傅!”王陰陽和朱志文都是高聲驚叫,齊齊向自爆處奔去,負于地上大哭,都炸成碎末了哪里還找的到整塊的。
“紀坤!我不殺你誓不為人!”王陰陽立誓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