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飛翼心里清楚,像錢春喜這樣的亡命徒說出話不一定靠譜,他問道:“我問你,為什么聚眾賭博?難道你不知道這是犯法的嗎?”錢春喜嘿嘿一笑道:“王警官,我再也不敢了,您大人不記小人過,我改邪歸正,您看行嗎?”其實錢春喜被王飛翼唬住了,只要他堅持說讓王飛翼拿出證據,王飛翼是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的,頂多賠一部手機。
王飛翼笑了,說道:“老齊,錄下來了嗎?”老齊說道:“那是自然,錢春喜,既然你已承認聚眾賭博,我只好依法辦事了。”錢春喜忽感上當,臉色大變道:“警察同志,你們可不許耍賴啊,你們要問的話我都說了,憑什么還要抓我?”
“憑什么?就憑你聚眾賭博,關五天,罰500,這幾天你自己好好反省反省。”老齊說道。聽到這樣無足輕重的處罰,錢春喜心中瞬間舒服了許多,他的臉色又緩和了下來說道:“不就5天嗎,沒什么大不了的。”
王飛翼拍了一下桌子,大聲說道:“錢春喜,你在嘀咕什么?”他早就聽到了錢春喜所說的話,他心里自然也清楚的很,像錢春喜這樣的人,這樣的處罰對他根本不足以制裁,往往像他這樣的人被放出去后,很難改邪歸正。
錢春喜笑了笑說道:“王警官,我是說罰得好,我一定會改過自新。”他心中卻在想著別的事。“老王,我看今天就這樣吧,我去辦理一下行政手續,有什么需要幫忙的隨時給我打電話,錢春喜,這手機錢可得你出,聽見了嗎?”老齊說道。“好說,好說。”錢春喜吊兒郎當的應和著。
尸檢報告早已送到了王飛翼的辦公室,他正在細心翻看,忽然,門外一陣倉促的腳步聲傳來,緊接著便響起了敲門聲。“請進!”小范急匆匆的從門外進來,他手里拿著一份文件,說道:“老大,這是我這幾天能查到的所有疑似涉黑的團伙,您看看。”
王飛翼接過文件,快速看了起來,大部分人員都類似于錢春喜、錢百胤這樣的人,在自己村子里頗具影響力,他說道:“小范,我是讓你調查黑社會份子,你給我找來這么多村霸來做什么,再說這些人也沒做什么壞事,你憑什么給人家按上一個黑社會的帽子?”
小范稚嫩的臉上,喜悅慢慢消失,臉色逐漸流逝表情,他說道:“老大,難道這些人就沒有涉黑的嫌疑嗎?”王飛翼說道:“就算他們涉黑,那么他們加入的是什么組織?人員多少?頭目是誰?主要頭目是什么人?這些你有了解過嗎?”
小范一時間就愣住了,他根本就沒想這么多,聽王飛翼這么一說,他覺得也太過于復雜了。王飛翼說道:“算了,算了,交給你一個差事。”小范問道:“什么差事,老大,不會又是查什么組織吧?”雖然他沒有查到什么黑社會組織,但也付出了諸多殷勤,屁股還沒坐熱,王飛翼又給他一個任務。
“大錢村的錢春喜被關押在拘留所,幾天后,你跟著他,看他都和一些什么人來往,記住,一切要保密。”小范一聽是幾天后的事情,瞬間開心了起來,終于可以休息幾天了,他高興的說道:“是,老大。”
一陣晃動,雖然輕微,但是大錢村的大部分村民都感受到那股強烈的波動。波動像是地震一般,只那么一下,威力已經相當驚人了。很快,大錢村就傳出傳言,說是小量山后一個煤礦挖到了他們村下,礦道只涉及部分家庭。李蘭英很快就得到消息,大錢村九組準備全部搬遷,搬到村子的南面。
李蘭英知道這是個好機會,趁這次搬遷,從中獲取一片地,蓋一間新房。她現在住的房子已快有20來年了,老房子是她和錢德勝拼盡心血蓋起來的,舍不得拆,因此她才有了蓋新房的念頭,恰好這次九組搬遷,這才有了想法。
但是,村子南面的地皮是村子撥給九組蓋新房的,而且蓋房的錢都由煤老板來出,像李蘭英這樣,必須自己出錢才行,而且還得經過村里同意才行。李蘭英不想錯過這個機會,錢德勝不在家,新家的計劃全部由她計劃和執行。
夜幕垂臨,繁星點點,李蘭英提著一箱禮物急匆匆出了門。大概走了三四分鐘,她到了一個比較破舊的大門前,這家人甚至連院墻都沒有,一堆雜亂的玉米桿充當著圍墻,大門是開著的,她徑直走了進去。
屋中亮著燈光,堂屋的地面上鋪著老轉,比較潮濕,屋中擺著幾個竹式沙發,沙發上胡亂丟著一堆衣服。李蘭英勉強坐在沙發上說道:“海叔,過幾天村南邊就準備動工了,你看能不能給說道說道,我也想在那蓋個新房,地皮錢我自己出,你看我家挨著溝邊,溝邊的土墻一年一年侵蝕,這早晚啊會把房子陷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