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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血戰(zhàn)黑風(fēng)口

大軍井然有序的緩緩前行。

“張將軍,你有沒有覺得什么地方不對勁???”張大豫悄悄的貼近張興說道。

“怎么了?我沒覺得有什么不對勁啊!為什么這么問?”張興一臉疑惑的問。

張大豫道:“這一路上,我總覺得有什么地方不對,可又說不說來哪不對?!?

張興寬慰道:“或許是你想太多了。”

“但愿是我想多了?!睆埓笤ラL長的舒了口氣說。

張大豫問道:“張將軍,還要多久能到黑風(fēng)口?”

張興環(huán)顧了一下四周,說道:“照這個速度,估計還要半個時辰才能到黑風(fēng)口。唉……這走的也太慢了?!?

聽到張興最后一句話,張大豫的心里靈光一閃,豁然開朗,他終于知道哪不對了,就是太慢了,這根本不像是在行軍,倒像在自己后花園散步。若是陳橫軍做迂回的話,他早應(yīng)該急行軍才是,那樣才能有效的對茂林的黑騎營進行合圍,而不是現(xiàn)在這樣的行軍速度。糟了,中計了,真正迂回的是那徐副將所率的五百輕騎,陳橫之所以緩慢行軍,是為了讓那徐副將所率軍馬先到達指定位置。等他兵至,就可以對黑騎營進行合圍,這老匹夫,從一開始就沒相信過他們的話,他早就確定了真正的伏兵是在黑風(fēng)口。黑騎營危險了。

想到這,張大豫的臉色頓時變得異常蒼白。

“怎么了?臉色這么難看?!睆埮d輕聲的問。

“沒什么,可能是因為連日疲累所致?!睆埓笤]有和張興說實話,因為他不敢保證張興知道真相后,會不會為了保自己的命而出賣他。

張大豫的話,張興沒有懷疑,張大豫確實被他們連追了幾日。

張興關(guān)切的問:“無礙嗎?”

張大豫淡淡一笑道:“無礙?!?

就在這時,一輕騎從后軍追上陳橫,在他身邊輕聲的說了幾句。

張大豫雖然聽不到說什么,但他知道,肯定是那徐副將已到達指定位置,他想,接下來陳橫應(yīng)該是要加速行軍了。他的心里焦急萬分,但卻又無計可施。

果不其然,只聽陳橫喊道:“傳令下去,全軍加速前進,違令者,斬?!?

猜測得到證實,張大豫的心沉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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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風(fēng)口。

地勢險峻,怪石嶙峋,此處為風(fēng)口,經(jīng)年風(fēng)吹不息,故而得名。

寒冷刺骨的山風(fēng),在山頂旋轉(zhuǎn)、呼吼。

而在黑風(fēng)口右側(cè)的一處山坳中,則隱伏著一支軍馬。

此時,羊威在山坳中不停的來回踱步,甚是煩躁。嘴里還念念叨叨的,“都這么久了,怎么還不來,就算是烏龜爬,也該爬到了,不會出什么事了吧!”

他現(xiàn)在心里忐忑不安,很是后悔沒有跟隨在張大豫身邊,萬一陳橫識破了張大豫的身份……羊威不敢再想下去了,他為人本就有點急躁,再加上擔心張大豫,所以一直坐立不安。

他帳下的一個小校湊上來問道:“羊統(tǒng)領(lǐng),你是在擔心世子殿下嗎?”

“這都兩個時辰了,到現(xiàn)在還沒來,我就怕會出什么事。”羊威擔憂的說道。

小校安慰道:“殿下智勇雙全,仁義無雙,必自有天佑,將軍勿須過于擔憂?!?

“你說的不錯,殿下乃重仁重義之真英雄,豈能有事?!毖蛲恍Φ???磥碓谶@個耿直的漢子心里已經(jīng)認可了張大豫。

“報……陳橫叛軍離此五里?!?

“……三里。”

“……二里?!?

斥候陸續(xù)回報。

“終于來了?!毖蛲难凵耦D時散發(fā)出銳利的精芒。

“全部上馬,兄弟們,我們就是一柄出鞘的刀,把你們鋒芒盡情的綻放吧!”羊威率先上馬,喊道:“打完這一戰(zhàn),我請兄弟們喝酒吃肉?!?

“統(tǒng)領(lǐng)大人,我一個人就能喝一壇酒吃十斤肉,大人你那點俸祿,夠吃嗎?”一兵士笑著喊道。

“嘿,你還跟我杠啊,就不能我請客,殿下付賬嗎?”羊威笑道。

眾兵士皆哈哈大笑,你一言我一語,相互調(diào)侃。

這是戰(zhàn)前難得的放松,其實大家心里都明白,這是生死一戰(zhàn),真正能回家的又有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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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急行,陳橫兵馬已至黑風(fēng)口。

這一路來,張大豫想破腦袋,依然無計可施,無法示警。

突然,山坳里喊聲大舉,一支騎兵沖出,蹄聲轟鳴,震動山岳。

——正是羊威所率的黑騎營。

箭矢如飛蝗般射向陳橫叛軍,欲在其中段撕開一個口子。

陳橫叛軍似乎早有準備,驟然遭襲,兵士卻絲毫不亂。步兵迅速在外圍組成盾牌陣,長槊從盾牌間的小縫隙中穿出,形成簡易的拒馬。步兵后面是弓兵,彎弓搭箭進行還擊,其后是騎兵。

因為有盾牌防護,黑騎營的箭矢殺傷有限。相反的,叛軍的箭矢卻對黑騎營造成很大的威脅,不時有黑騎營兵士中箭墜馬。

陳橫叛軍步騎之間相互配合,有條不紊。

望著那些奮不顧身,拼命往前沖的黑騎營將士,張大豫的心在流血,本來他們都可以回家與親人團聚,是他又一次的把他們帶入戰(zhàn)火。

刀已出鞘,握刀的手,指節(jié)都已泛白,張大豫調(diào)轉(zhuǎn)馬頭迅速朝陳橫靠近,這是他唯一能做的。

張興見此,也立馬跟上張大豫。兩人兩騎直奔陳橫。

陳橫見張興二人快速的朝自己靠過來,似有所覺,忙大聲喊道:“給我攔住他們?!?

百多騎兵一擁而上,將張大豫二人團團圍住。

張大豫二人左沖右突,長刀過,人頭落,鮮血飛濺,一時間竟也無法突出去。

這時,丁俊率數(shù)百降兵殺至,但奈何陳橫叛軍陣型穩(wěn)固,難以突入。

陳橫臉上露出一絲冷笑,揮揮手,一支響箭沖天而起。

不多時,那徐副將的五百輕騎從丁俊身后掩殺而來。

前后夾擊,丁俊所率數(shù)百降兵頓時大亂。

戰(zhàn)場上鮮血淋漓,不時的有兵士倒下,哀嚎遍地,喊殺聲、馬嘶聲,刀槍撞擊聲、箭矢裂空聲,響徹山谷。

羊威見張大豫被困在叛軍之中不得出,頓時大驚失色,大吼一聲,不要命的向前沖擊,提韁躍馬,座下戰(zhàn)馬竟飛躍盾陣,神勇異常。

黑騎營將士受其所影響,皆以一擋十,拼命廝殺。

叛軍兵士被其所嚇,紛紛后退,竟被羊威從中撕開一道口子。而這時,近兩百人的黑騎營已損失了近三分之一的兵力。

黑騎營來回沖殺,陳橫叛軍終被攔腰截斷,首尾不能相顧。

羊威則率十余騎,去救援張大豫。

張大豫衣甲破裂,身上數(shù)處刀傷、槍傷,血不停的往外滲,此時他雙目赤紅,忘記了疼痛,拼命沖殺,仿如戰(zhàn)神。

張興的情況更糟,他的右手已被齊肩砍斷,因流血過多,顯得有些虛弱,靠著張大豫頻頻救援才能勉強撐著,但他并不后悔,他相信,只要張大豫不死,日后必然崛起。

不遠處的陳橫指著張大豫對左右言道:“張伯伊帳下竟有如此少年猛將,其數(shù)次相救張伯伊,足見其忠。傳令,活捉那丁遠。”

要是陳橫知道丁遠就是張大豫,不知道他會作何感想。

再這樣下去,張大豫兩人支撐不了多久,幸好羊威及時趕到,殺出一條血路,讓張大豫得以脫困, 也就在這時,一柄長槍無聲無息的從張大豫的背后飛過來,張興見狀,從馬上奮力躍起,以身擋槍。

長槍貫穿了張興的胸膛,張大豫正欲回馬,張興大喊道:“快走,若有機會幫我照顧妻兒老母。”

張大豫看了張興一眼,他沒有想到這個只與他相識幾個時辰之人,竟然會為他擋槍。他強忍著熱淚,咬牙策馬朝陳橫方向殺去,羊威緊隨其后。

“若豫不死,定不負伯伊。”這句話隨風(fēng)傳入張興的耳朵,他笑著閉上了眼。

然張大豫剛殺出血路,又迅速被圍上,陳橫就在他的不遠處,但他卻寸步難進。

丁俊這邊被前后夾擊,此時也陷入了苦戰(zhàn),若不是羊威撕開缺口,減緩他這邊的壓力,單靠他帶領(lǐng)的數(shù)百降兵,恐怕早已支撐不住了。

而此刻,那數(shù)百降兵已然崩潰,四散逃逸。逃者、降者眾多,勉強抵抗的不過區(qū)區(qū)數(shù)十人,丁俊一桿長槍左右抵擋,獨木難支,數(shù)次險象環(huán)生。

張大豫和羊威則自身難保,難以救援。

另一邊負責斬腰的黑騎營將士,人也是越戰(zhàn)越少,但是卻沒有人后退一步。三個地方各自為戰(zhàn),相互之間難以形成有效的聯(lián)系,這樣下去,用不了多久,就會被各個擊破。

陳橫叛軍的傷亡也非常的大,是黑騎營傷亡的數(shù)倍。

張大豫用余光掃了下另外兩邊的戰(zhàn)場,他的心越來越沉,“難道今天我葉翔要死在這嗎?”

風(fēng),呼嘯,似在哀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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