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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云綺姑娘

  • 龍行戰國
  • 不羈的番薯
  • 3311字
  • 2020-10-12 17:37:14

隨著預示著開始的號角響起,樂師們的船隊已經各就各位,一號蘭舟亦在一位岸上的壯漢有力的拉扯下進入貴賓們的眼中,一眾貴賓只在紗窗之上見到一個曼妙的女子身姿,只見她點了點頭,隨即樂師們已經奏起了動人的樂曲,一把溫婉綿綿的歌喉也唱出了美妙的音符,訴說著感人至深的情話。

“《離愁序》,講的是一位為了出海捕魚的丈夫能夠平安歸來而日夜祈禱的女子的深情故事,每次送自己的丈夫出海,都害怕著這是最后的離別,每天的害怕擔心,每天的祈禱落淚,反反復復的匯聚成了這哀怨而無奈的《離愁序》,據說這是一位逍遙書齋的才子游歷至望海城而作的,南海郡著名的曲目。”在三樓雅間里的龍昊天眾人,靠著窗子,欣賞著這一場盛會。

一邊聽著音樂,一邊注意著一樓貴賓席上的閻震二人,龍昊天在心里一次一次的完善著自己的計劃,盡可能的考慮著會出現的變數,考慮著避免或是應對之法。

“閻震同行的目的必然不是為了提高運送稅銀的安全性,那么可能性就太多了,要么稅銀里混雜了不一樣的東西,而這樣東西使圣上或者是乾坤道教不得不重視,還是說齊國正在秘密籌措戰事,急需征收軍糧,而且不容有失,但是如果他的目的并不在這次護送之上,那么又將是什么,會不會對我的計劃有影響?”龍昊天不斷在心里默念,不斷的反復計算。

一曲歌畢,樂師們也是完美收官,只見蘭舟上的姑娘盈盈一拜,然后便由壯漢拉開,現場觀眾都還沉醉于美妙的音樂當中無法自拔,久久之后才爆發出如雷的掌聲。

樓下的李玄峰與閻震嬉笑對飲,都等待著接下來的演唱,而樓上的五人也是側耳聆聽,細細品味。

“只聞其聲,不見其人,這樣的比賽排除了姿色惑眾的嫌疑,更是突出了才藝的施展,但是這樣的朦朧感更是誘人,少爺,你的這個主意一定會招來更多的賓客。”林樓天贊賞道。

“要不是時間不足,我還可以再多加點新花樣呢。”龍昊天自信的笑道。

隨著一個一個的姑娘獻唱完畢,河岸兩邊的觀眾都有點心急難耐,希望快點進入第三個環節,到時候就可以一睹那蘭舟上曼妙身姿的真容。

競賽已經來到了第二輪,一時是空靈清脆的簫聲,一時是低沉婉轉的牧笛,一會是振奮人心的腰鼓,一會是凄美動人的琴聲,一波一浪,宛如音樂的浪潮,將人淹沒。

突然間一陣琴聲響起,現場本來還有低聲交談的聲音也是戛然而止,只覺這絲絲琴聲猶如在耳邊彈唱,眾人只覺眼前出現了千軍萬馬,刀光劍影。

一群軍士被千軍萬馬圍困,主帥的帥旗也被一刀砍落,眼看主帥就要被敵軍生擒活捉,然而此時包圍圈之外,一騎白馬迎風而來,一銀甲小將遠遠地開弓連射,竟然十箭齊發,而且每一箭都命中一個敵軍士兵的咽喉,不論這個士兵當時是何種態勢面向何方。

只見小將右手凌空繞了幾圈,似乎纏住了什么東西,接著往后一拉,剛剛射出的十支長箭竟是飛了回來,然后小將又再十箭齊發,如此反復,竟是被她殺出了一條血路,救主帥于萬軍之中。

當眾人都從那如真似幻的夢境中醒來時,彈琴的姑娘早已退場,每一個人都被那個場面震撼住了,竟然一時間鴉雀無聲,只留晚風呼呼,細水涓涓。

突然“啪”的一聲,金羅漢閻震竟然一掌將身前的桌子拍成碎片,然后高聲怒吼道:“誰彈的琴?竟然連本大爺也迷惑了!”

一旁的李玄峰連忙相勸:“閻師伯你太大驚小怪了,只不過是彈琴之人的琴藝高超,將我們都帶入了曲子的意境而已。”

閻震還要再言,但是在做的其他幾位大人也是好言相勸,他才坐了回去,命人給他換了張桌子。

但是,這一下子也讓所有的人都關注起了這位彈琴的姑娘是誰,竟然有如此神乎其技的琴藝。

“是前朝的琴曲《將軍破》,寫的是前朝六神將之一的箭神南宮羽然的成名戰——單騎救主。南宮羽然是太上清宮最大的驕傲,她不但箭法出神入化,性格更是剛烈異常,與男人相比也是不遑相讓,她是前朝第一個女兒身的將軍,也是六神將里唯一的女人。”龍昊天解釋道,“那個彈琴的姑娘恐怕與太上清宮的關系匪淺。”

“好像是二十四號,一會留意一下便是。”林樓天淡淡說道。

“是細線吧,強韌無比的細線綁著箭尾,射出去之后再以線將箭拉回來,恐怕那些箭也是特制的,與軍中有倒鉤的箭不一樣。”一旁的謝柯喃喃道,眼里還有著熾熱無比的光彩,這也難怪,竟然無意間見到了如此神技,只要是一名對弓箭抱有熱情的人都不能自制。

“少主,莫不是閻震就是為了那位姑娘而來?”嚴毅猜測道。

“依我看就不是那么一回事,剛剛閻震還在下面大吵大鬧呢,如果是早有預備,就應該對那位姑娘知根知底,又怎么會因為被琴聲迷惑而惱羞成怒。”袁尚笑嘻嘻的說,似乎對剛剛閻震那惱羞成怒的樣子還感到忍俊不禁。

“看吧,第二輪也結束了,接下來就可以見到二十四號姑娘的絕世容貌了,依我之見,花魁之稱,也必然是她。”龍昊天笑道,然后從懷里摸出一張四四方方的牌子,上面有“一百四十八”的字樣,“這里有一張選票,你們誰有興趣去見見這位花魁?最后會有五名幸運兒有這個榮耀,誰想去碰碰運氣?”

話還沒說完,一旁的袁尚已經一把搶了過來,一臉的嬉笑,奸詐無比:“我自認為運氣不錯,讓我去試試。”

“別忘了在背后將名字寫上,要不然抽到了你的號碼也不知道你的名字。”龍昊天補充說。

隨著一號姑娘的登臺,全場觀眾進入了最瘋狂的狀態,一位位姑娘衣著或華麗或妖嬈,打扮得花枝招展,美如畫仙,扭動著誘人身姿,芊芊素手在燭光下舞出了燦爛鮮花。有的溫婉,有的清新,有的魅惑,有的俏皮,各位姑娘都將自己的性情借以舞姿盡顯在觀眾眼前。

似乎望眼欲穿,又似乎一霎千年,二十四號姑娘終于在一片歡呼聲中登上了浮臺,芊芊玉足竟是沒有穿戴鞋襪,腳踝之上的一個銀環發出了悅耳動人的清脆鈴聲,原來是一個小小的銀玲。

粉色的長袍大衣之下,是一件繡花短衫以及一條素色長裙,隨著她的起舞,長袍翻飛,如天外飛仙,誤入凡塵;鳳眼微瞇,蛾眉輕蹙,又似披靡天下的君王,那抹英姿霸氣令人心生敬畏;素手輕揮,玉足輕點,又像林間仙子,在萬紫千紅間追逐打鬧,一支舞被她演繹出了萬千變化,映襯著燈光更是美輪美奐,詞不能容。

一個個觀眾,一位位貴賓都被她的舞姿而感染,被其震蕩了靈魂,都是張口結舌,口不能言。

“樓天,這位姑娘你可認識?”一見這位姑娘的絕色容貌,龍昊天的心里就升起了一陣迷惑,他以侯爺的身份也可以說見過每家青樓的頭牌,畢竟大家常有合作,之前登臺的每一位姑娘他多少都有點印象,但是這位二十四號姑娘卻是素未謀面,故有此一問。

“恐怕是我回本家苦修武功的時候某家青樓新來的,而且看現場的反應,想必也沒有多少人見過這位姑娘。”林樓天回答說。

確實如林樓天所說,現場的一眾狼友確實沒有一個見過這位姑娘,也因為如此,當這位姑娘表演完畢之后,觀眾們竟然齊聲邀問姑娘芳名,一時群情洶涌,而這一眾聲音中就要數金羅漢閻震的聲音最為巨大,連河面都被音波震蕩出了一波波漣漪。

于是乎在萬般無奈之下,人家姑娘只好自報姓名:“小女子云綺,三個月前初到貴境,但由于身體柔弱,抱病多時,媽媽見云綺近日病情大有好轉,于是便要求云綺前來參加花魁競選,云綺才疏學淺,如有失禮之處,還望各位大人多多包涵。”聲音如黃鸝鳴翠柳,夏日風鈴唱,只見眾人都是一陣心醉。

“花魁非此女莫屬。”龍昊天冷笑一聲。

“無論樣貌氣質還是才情心機,此女都不可能是一般青樓女子能夠比擬的。”林樓天也是冷笑著說道,弄得一旁三人疑惑不解。

“說此女心機深沉是因為她第一輪的時候故意表現平平,然后第二輪才突然發力,借以牢牢捉住眾人的眼球,而且還牢牢的把握住了男人喜新厭舊的心理,來到南海已有數月卻以抱病為由不曾露面,然后在浮臺之上,競選之夜粉墨登場,這花魁之位還不手到擒來。”見其余三人一臉疑惑,龍昊天只好分析道。

“但是她能預料到三個月后會有花魁競選嗎?少主還不是昨夜才知道的。”一旁的嚴毅依然抱有疑問。

龍昊天思索了一會,說道:“這個可能只是猜測,但是可能性非常高,她為了能夠盡早在帆陽城立足,就動用了自己的勢力探聽到了花魁競選的口風,想必那幫青樓媽媽早已收到李家的口頭約定,暗中籌備了。而從一般的程序來說,這個云綺要想在青樓里立足,即使容貌才情再高,一開始也必須以身侍客,要想改變這樣的程序,就必須一夜之間成為帆陽城第一花魁。”

林樓天冷哼一聲,語氣冷冷的說道:“此女的背后有勢力在幫助她,想必是為了探聽情報,而在帆陽城里唯一值得其他人煞費苦心的探聽情報的,就只有龍家龍三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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