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李太白的理想
“可我已經(jīng)忘了我的理想是什么了?”李白苦笑道。
“都十幾年的漂泊了,誰又能記得起。”
李小白不置可否,道“你真的忘了嗎?還是你想自己忘掉?”
“你究竟是何人?絕不僅僅只是一個廚子這么簡單。”李白的眼光很深邃,在這個夜晚中也能看到他明亮的雙眸。
“可惜我就只是一個廚子這么簡單。如果非要說上那么一點點不同之處的話,我是一個有理想的廚子。”李小白望向遠(yuǎn)方。
“你口口聲聲說你有理想,那你的理想究竟是什么?”李白顯得有些狂亂,低吼道。
李小白站在望江臺上,雙手張開,像是擁抱著整個錦江“我要這大唐人皆有食,幼有所學(xué),老有所養(yǎng),要這片土地不要再經(jīng)受那么多的磨難,要讓上位者知道取之于民用之于民。”
心中還加了一句:要把統(tǒng)治階層全都拉下馬,實現(xiàn)人人平等,那就最完美了。
李白聽了這話,目瞪口呆,虧得自己自詡狂放不羈,平時跟友人評論政事也算得上措辭激烈,可這以為,是把當(dāng)今所有的一切全都推翻啦,難道現(xiàn)在民無所食?幼無所學(xué)?老無所養(yǎng)?這可是批判當(dāng)今圣上了。
李小白卻“哈哈”一笑,指著李白笑道“你不會真的相信了吧?其實我的理想就是睡覺睡到自然醒,數(shù)錢數(shù)到手抽筋,天子呼來不上船,我有三千美嬌娘。。。。。。”
李白聽了這一首歪詩,也不由得笑了起來,道“臭小子,居然還拿我的詩來打趣。徐承眀講你把我的戲言給續(xù)寫成一首絕妙好詩,可有此事?”
拜托,那首《廬山謠寄盧侍御虛舟》本來就是你的好不,我只是試探一下你的,誰知道你現(xiàn)在還沒有作出這首詩啊!
將整首詩又背了一遍,李白一邊聽一邊還搖頭晃腦的,顯然對這首詩很滿意。
“這詩確是出自你的手?這首詩意境高遠(yuǎn),灑脫不羈,非失意之人不能作,怎么看都不像你這春風(fēng)得意的小年輕寫的啊!”
老大,不帶人身攻擊的啊!
“其實這首詩是你酒醉之時,自己念的,應(yīng)該是你寫的才對。只是我碰巧把聽到的,復(fù)述一遍時被徐老板聽見,他才以為是我寫的,后來碰上了一些事,我也沒來得及跟他解釋。就是這么回事。”
李白自己也糊涂了,這真是自己醉酒之作,可自己只是路經(jīng)過廬山,也并沒有詩中那般求仙問道之心,怎么。。。。。。
李小白可不想把這首詩背到自己的名下,不然要是出了名,以后別人老是要自己寫詩怎么辦?自己肚子里那點墨水可還不夠在這輩出大師的盛唐走幾步的,偶爾剽竊一兩首泡泡妞倒是還行。
李白見李小白一臉猥瑣的笑容站在自己身邊,不由得菊花一緊,心道這小子現(xiàn)在絕對沒有想好事,還是遠(yuǎn)離一點比較好。心想著,身體不動聲色微微往后退了幾步。
李小白這邊竟然還傻笑出了聲,他現(xiàn)在卻是想起來那個讓他一見傾心的趙穎兒,哇塞,真的是極品標(biāo)致啊,而且大家都是開酒樓的了,可以經(jīng)常互通互通有無嘛。
“小白,小白,口水都快流出來了。”
面對這個已經(jīng)脫去了詩仙光環(huán)的李太白,李小白也沒有剛開始那種激動的心情,見他竟然打擾了自己和美女進行精神層面的交流,沒好氣地道“難道有規(guī)定不能流口水嗎?”
“那倒沒有,只是。。。。。。只是你是個廚子,整天流口水的話,誰還敢吃你做的菜啊,我只是幫助你糾正這個惡習(xí)嘛。”
“噴你一口鹽汽水,傍晚那會,不知是誰聞著我做菜的菜香就翻墻跌了個四腳朝天,醒來之后,又不知是誰吃得最是歡實?不如青蓮居士告訴告訴我,是誰啊?”
“今晚的月亮好美啊。”李太白顧左右而言他。
切,今晚星星那么多,怎么可能有月亮。
“好啦。我就原諒你了。”李小白揮了揮手道。
李太白沒想到李小白這么無恥,倒顯得是自己的錯了,真是吃了一個啞巴虧啊。
李小白突然想到李白現(xiàn)在應(yīng)該在長安啊,怎么會回到成都了,難道是因為自己穿越出來,歷史已經(jīng)發(fā)生改變了,那么。。。。。。
“對了,青蓮居士怎么會回到成都了?你不是應(yīng)該在。。。。。。”
“唉!一言難盡啊。”李太白嘆了一口氣說道。
“可是朝廷出了什么變故?”李小白急忙問道。
“如今的朝廷已被奸臣把持,大小朝臣終日也只知道媚上惑主,盡遣一萬門客就為了找什么子虛烏有的祥瑞之兆,唉!”
“所以你就被遣返回成都找祥瑞了?”
“我乃是自愿回到成都,并非被遣返的。我也不是找什么祥瑞,只是聽聞這次乃是袁客師后人依照推背圖推演出來將天降祥瑞,我只是好奇而已。”
切,這不都一個意思嘛。李小白內(nèi)心狠狠鄙視了一番李太白,臉皮這么薄還想當(dāng)官。
“什么樣的可以稱之為祥瑞啊?”
“我也不知,以前見過有人將白豬冒充麒麟,當(dāng)做祥瑞進獻(xiàn)給朝廷,沒想到居然還被敕書表彰了一番,這番弄不好又是這等情況吧。”
李小白沉吟了片刻,腦中不斷思索著,也許這是一個跟朝廷搭上關(guān)系的好機會,如果要阻止十年后的那場大亂,還是得需要上面人支持。
打了一個響指,李小白已經(jīng)盤算好了。
“青蓮居士,我想問問,不知畝產(chǎn)四千斤的糧食算不算得上祥瑞呢?”
“什么?畝。。產(chǎn)。。四。。千。。斤?你這是信口開河!世間哪有如此糧食!”
“既然以前沒有,如果突然有了,算不算得上祥瑞呢?”“那自然是大祥瑞,大大祥瑞,大大大祥瑞。。。。。。”
“那如果我手上有這種糧食呢?”
李太白還是不敢相信,搖著頭哂笑道“也許我酒醉還未清醒,該去睡覺了。”邊說著邊往里走,準(zhǔn)備回房睡覺了。
“難道你就不想搏一回?”
李太白站住了,慢慢得轉(zhuǎn)過身來,一字一句地說道“你是認(rèn)真的?”
“比真金還真。我確實有畝產(chǎn)四千斤的糧食,的種子。”
“從何而來?”
“我祖父云游四海之時從一個佛郎機人手上得到的,聽那個佛郎機人說,這種糧食在很遠(yuǎn)很遠(yuǎn)的海域南美洲漫山遍野都是。我祖父傳給了我父親進行試種,確實產(chǎn)量驚人,畝產(chǎn)四千斤只是基本數(shù)字而已。”
“四。。。四千斤,還只是基本?難道這就是推背圖真真正正所指的祥瑞?”李太白喃喃自語道。
“它是不是推背圖所推演的祥瑞并不重要,只要上面認(rèn)定它是,它就一定是。”李小白拿右手指了指天。
李太白自然明白他的意思。今年自己已有四十歲了,難道就要這么虛度下去?也許搏一把,機緣正在眼前。
“你要我怎么做?”
“把土豆通過你上面的人直接進獻(xiàn)給當(dāng)今圣上,就這么簡單,其他的估計輪不到你了。”
“祥瑞叫做土豆?好怪異的名字。你說的我答應(yīng)你,那你要什么?我記得你講過做了事一定要有報酬的。”
“報酬嘛,我估計土豆若真的成了祥瑞,你應(yīng)該也有些賞賜,至少能做個官賜個爵什么的,到時候我請求你幫個忙,你應(yīng)該不會拒絕吧?”
“只要不是違反律法的事,我自然不會拒絕。”
李小白現(xiàn)在可不會說是什么事,只說絕對不會違法的。李太白才一口應(yīng)允下來。
“好了,既然交易達(dá)成了,我們還是睡覺去吧,難道真的要熬通宵啊。”
李太白卻被撩撥得全無睡意,吵著要李小白現(xiàn)在把祥瑞拿出來觀摩一二。李小白才懶得理他,告訴他,要是現(xiàn)在不讓他回去睡覺,神馬祥瑞就不記得了。
李太白被拿捏得沒有一點脾氣,只能一個人獨自在深夜中吟起詩來,以告慰自己忽高忽低的心情。
李小白卻回到伙計房中,在一片磨牙聲慢慢進入了夢鄉(xiāng)。
翌日,天剛一大早,邢掌柜就跑來敲門,把邱多福和陳小二拉起來說是要把太白樓徹底大掃除一遍,至于李小白,昨晚睡得太晚,又被他們兩的磨牙聲吵了很久,就聲稱馬上會起來幫忙。
只是他這一馬上,就已經(jīng)是晌午了。
“清晨起了個早,就像買了塊表。刷牙洗臉吃早飯,心情真是倍好。”李小白一邊伸懶腰,一邊作了首歪詩。
卻聽到門外的小院子里傳來“噗嗤”一聲輕笑,然后就有幾句輕聲的說話。
李小白從包里拿出牙刷,擠了一點牙膏,看看已經(jīng)快干癟的牙膏心生無奈,這牙膏要是用完了,不知道該找什么代替了。
李小白拿了牙刷,就去外面找水刷牙,推門一看,院子卻有三人,除了邱多福和陳小二,還多了一個小蘿莉,長得倒也算眉清目秀,不過年紀(jì)太小,像是初中生的年紀(jì)。
“小二,你去給我舀一瓢水來。”這名字,天生做伙計的啊,居然叫做陳小二。也許后世的“小二”之名就是從他這傳開的也說不定。
陳小二急忙應(yīng)了一聲,跑去廚房那邊打水,剛剛打的水已經(jīng)都拿來洗了。
看到院子上曬著很多衣服啊,被單啊什么的,看來他們一大早確實干了不少事啊。
看了看那個像是對自己很感興趣的小蘿莉,對邱多福問道“多福,這個小妹妹是誰啊?”
邱多福貌似還有點不好意思,帶著一點扭捏,道“她是我的同鄉(xiāng),叫做小丫,是來幫我們洗些衣物的。”
陳小二手腳倒是很利索,端著一個木瓢就跑了過來,將木瓢遞給李小白,嘿嘿笑道“小丫姐是多福哥的媳婦,以前也在太白樓做過事的。。。。。。呀!”
李小白接過木瓢就直接刷起牙來,嘴里頓時多出了許多泡沫來,將說這話的陳小二嚇得驚叫了起來,然后邱多福和小丫也高聲呼喊了起來。
這幾聲,把還在對面睡覺的李白和大堂里整理的邢掌柜都給驚動了,兩人趕到院子看到一嘴泡沫和一臉弄不清狀況的李小白,邢掌柜一個箭步?jīng)_上來死死地將李小白抱住,然后大聲喊道“小白這是發(fā)了羊角風(fēng),大家趕緊幫忙,將他的手按住,嘴巴里也用衣服堵住,莫讓他咬了舌頭,快,快,快!”
李白連忙按住李小白拿牙刷的右手,邱多福和陳小二聯(lián)手按住他的左手,小丫也急忙取過一塊還沒有洗完的衣服塞進李小白的嘴巴里。
我勒個去,這味道,真他娘的奇怪。
李小白拼命地掙扎,可壓在他身上的四個人,也是拼命地不讓他掙扎。等到李小白實在太累了停下不動了,邢掌柜這才問他“小白可感覺好多了?要是感覺好了,就眨幾下眼睛。”
看到李小白真的眨了眨眼,眾人才吁了口氣,放松下來。
李小白一把扯開塞在嘴里的不知道什么的玩意,啊呸了好幾口,怒道“你們是不是有病啊?”
李白一邊深呼吸,顯然是剛才消耗了不少體力,一邊道“有病的明明是你啊,你剛剛可是發(fā)了羊角風(fēng)的,要不是我們死死壓住你,你可就危險了。”
李小白哭笑不得,媽蛋,還是為了我好,還有沒有說理的地方了。可確實又不能怪他們,這心里可真是憋火啊。
李白像是忽然想到什么,問道“怎么這么大動靜,徐承眀怎么沒有出來啊?”
對啊,怎么我發(fā)羊角風(fēng)了,啊呸,是我被以為發(fā)羊角風(fēng)了,徐老板都沒出房間啊。李小白暗想。
“我清晨時,在店外的路上,見到阿郎背了個包裹。”小丫脆生生地說道。
“不好!”李白和李小白異口同聲地驚呼道。兩人對視一眼,同時想到,這貨跑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