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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 毒案喋血
  • 向本貴
  • 3571字
  • 2014-04-08 14:27:10

鄭莊那天從醫院回來,立即將馬春紅吃安眠藥自殺和她訴說的情況向余馳和魯天成作了詳細匯報。余馳思索片刻,對魯天成說:“馬春紅說的情況十分重要,說不定從她父親那里能發現隱藏在春麗市的販毒窩點的一些蛛絲馬跡?!?

鄭莊著急地說:“馬春紅現在的處境很危險。我得想辦法別讓她落人虎口才行。”

過后,就大罵那個姓龐的行長,“那個姓龐的家伙我見過,是個什么東西,個子比老子長得矮,臉面比老子長得丑,肚子像個大酒桶,活活的一個中間大兩頭小的紡錘??伤^的漂亮女人少說也有幾大桌了。日他的娘啊。”

余馳沉思良久,說:“鄭莊你別急,馬春紅的問題好解決,給醫院打個招呼,說她暫時還不能出院。她住在醫院里,她父親就沒辦法將她送走。即便她出院,龐副行長在近幾天也不會要一個剛剛才在吃藥打針的病人?!?

余馳頓了頓,“當然,這個辦法只是暫時的,時間久了可不行,躲過了初一躲不過十五。再說,我們的這些辦法都是被動的,那個姓龐的只要還在副行長那個位子上,馬春紅就是免遭蹂躪,他也會打別的女人的主意?!?

魯天成說:“官場腐敗,已經到了令人發指的地步了。

不狠狠整治,我們國家真的就沒救了?!?

鄭莊一旁更是氣憤填膺:“如今社會上流傳著許多順口溜,都是說官場腐敗的。有些當官的,還說是人民的公仆哩,整天都是搞女人呀、喝酒呀,哪有心思干工作?!?

余馳說:“你們別杞人憂天,還是說我們分內的事吧?!?

魯天成說:“按你說的,先給醫院領導打聲招呼,將馬春紅留在醫院里。不說她是我們鄭莊的對象,就是不相識的良家女子,我們也有責任保護她。再就是想辦法查清馬通的毒品是從哪里弄來的。順藤摸瓜,我就不相信這個販毒窩點不露出半點蛛絲馬跡。”

魯天成說過,就笑笑地問鄭莊,“鄭莊,我們還沒有見過你那個馬春紅哩,什么時候帶來讓大家看看嘛,我們保護她也才有勁啊。”

余馳說:“還是說正經話吧。馬通現在急需要的是錢。

沒有錢,他就買不來毒品。沒有人賣毒品給他,我們又怎么得到販毒者的蛛絲馬跡?!?

余馳這么說的時候,就問鄭莊,“你和你那個未來的岳老子打過交道沒有?”

“過去,馬春紅一直瞞著她父親的。今天上午,我去醫院看望馬春紅,她父親已經知道我和他女兒的事了。”

魯天成說:“這個馬通是個為富不仁的家伙,不但經常在外面嫖娼,亂搞女人。聽臨江鎮派出所的人說,在臨江鎮他算得一霸了,許多老實巴交的老百姓都被他欺負過。他從自家門前慘一條公路到鎮上,占了幾戶人家的土地,人家要他賠償損失,他不但不賠,還唆使他的那群酒肉朋友打傷了幾個農民。派出所要處理這件事,鎮政府的領導卻出面替他說情,說他是市里樹起來的農民企業家,要維護他的形象。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余馳說:“他要是個好人,怎么會吸毒將百萬家產都吸掉了,怎么會像畜牲一樣拿女兒換取貸款。這樣喪失了人性的家伙說他做什么。我們說我們的事吧?!?

魯天成說:“吸毒的人癮上來了,就什么也不顧了。什么喪天良的事情都做得出來,我們現在得想辦法讓他有錢買毒品?!?

“對,我們現在應該立即知道的是他家還有什么值錢的東西可以賣。鄭莊你能不能再去一趟醫院,一是找找醫院領導,請他一定要配合一下;二是向馬春紅打聽一下蛇場的情況,看還有沒有蛇賣,讓馬通弄到一筆錢,我們這里再對他布控。”

魯天成擔心地說:“這些事情都必須高度保密,千萬不能讓人知道。”

余馳想了想說:“這樣吧,鄭莊直接找馬春紅,要她別出院,裝病?!?

鄭莊走后不久,翁瑞昌就回來了。余馳問他是不是看清楚了,能不能證實上次在火車上拿走黑色皮箱的女人就是臨江茶樓賣唱的那個女人。翁瑞昌說:“那個賣唱的女人已經不在臨江茶樓了,連另外一個緬甸歌女也不在了?,F在賣唱的是兩個新來的緬甸姑娘?!?

余馳驚問:“是不是回緬甸了,外國人到哪里去都是要手續的?!?

“問問外事科就知道了?!?

魯天成這么說的時侯就掛通外事科的電話,外事科說,臨江茶樓的確有兩個歌女辦了離境手續。同時,臨江茶樓又辦了兩個緬甸歌女來臨江茶樓賣唱的手續。

“這就是說,四天前她們已經走了?!?

“完全可以接下毒品之后再走。”

魯天成說:“余馳你得對外事科說一聲,今后辦理境外人員出入境手續,最好跟我們通個氣,讓我們掌握這方面的情況?!?

翁瑞昌說:“我在臨江茶樓喝了兩個小時的茶,那個姓潘的老板好像一直在監視我?!?

“別說好像,你把在那里所見所聞都說給我們聽聽?!?

翁瑞昌便將紫燕對他說的話,以及潘吉美交待茶樓服務員的一些規矩都對余馳說了。余馳問:“你對那個潘吉美的印象如何?”

“我覺得那個姓潘的女人不是一般的生意人。

魯天成說:“我也去臨江茶樓喝過茶,這個潘吉美我也見過。起碼可以說她的手段比別的生意人要高得多,不是一般生意人可以相比的?!?

余馳對翁瑞昌說:“你要將那個名叫紫燕的姑娘穩住,和她認認兄妹也未嘗不可。在力所能及的情況下,幫幫她,關心關心她。在她對你比較信任之后,向她打聽一下臨江茶樓的真實情況。”

魯天成說:“如果臨江茶樓真像翁瑞昌說的那樣辦得很正規,不帶一點色彩,成市長這些市里的官員,還有各局的頭頭們不會對那里那么感興趣。社會上部這么議論,現在我們政府的有些官員,沒有漂亮的三陪小姐作陪,他們就吃不下飯,喝不下酒,唱不起卡拉OK,連打麻將都不起勁??梢钥隙?,那個潘吉美給你看的是一種假像?!?

翁瑞昌說:“臨江茶樓可能有地下室。當時紫燕隨口說,有時茶客去多了,潘吉美將她的臥室都騰出來讓茶客喝茶,可是這樣說過之后,紫燕又立即否定了自己的話。”

“看來這個臨江茶樓還真不簡單。”

“我已經將全市幾百家娛樂場所和三十余家外資合資企業都一一作了分析和排查。這個潘老板雖然是泰國人,但她在緬甸景致開過兩年茶館,那地方可是金三角地帶,誰能保證她和那些國際毒梟沒有聯系。當然,疑問不等于事實,瑞昌,你現在的重點是臨江茶樓,你要盡快摸清潘吉美的底細。”

說話的當兒,桌上的電話鈴響了,是公安局辦公室主任郭平打來的,說是許局長要余馳到局辦公室去一下,他正在辦公室等他。余馳交待了魯天成和翁瑞昌幾句,就出門去了。公安局辦公室離禁毒大隊辦公室不遠,都在一個大院里,不到三分鐘就到了。許局長果然坐在辦公室,正在對郭平說什么,郭平還一邊拿著筆做記錄。余馳進去的時候,許局長對郭平說:“根據我說的意思,你先擬一份草稿出來,我看看之后就發下去。”

過后就對余馳說:“叫你來,是想聽聽你們禁毒大隊對今后的工作有什么想法,有什么打算。

半年來,我們市在禁毒方面的工作是不怎么得力的。昨天市委朱書記專門和我談到我們市禁毒的問題。朱書記對我們的工作不怎么滿意。今天上午省公安廳召開了禁毒工作電話會議。于副廳長重點提到了我們市的幾次販毒大案。我們不能這么一次二次地老是被販毒分子牽著鼻子走。你們不是說要調整一下辦案的思路嗎?你們有什么打算沒有?”余馳發現許局長今天說話臉是板著的,口氣透著一種嚴厲。他知道自己的工作沒有做好,許局長有壓力是可想而知的。他稍稍調整了一下思路,說:“剛才我還在和魯大隊長研究這個問題。這半年來,我們的工作做得不好,辦案屢屢失敗。認真檢查,的確是辦案的思路有問題。我們覺得要解決根本的問題,就要找到販毒團伙的窩點。將老窩端了,販毒分子沒有藏身之地,外面的販毒分子也就不會將大量的毒品往我們春麗市運了?!?

許局長沉吟片刻,說:“的確,過去你們禁毒大隊采取的措施是圍、追、堵、截,卻少了一個挖。使得你們的行動屢屢失敗。我看將重點放在挖字上是對的。這叫做治標先治本,你們有目標沒有?”余馳準備說說他們對臨江茶樓的看法,話到嘴邊又沒有說出來。許局長辦案講究證據,講究準確,不喜歡拖泥帶水,更不喜歡在分析案情時用那些大概呀、可能呀等字眼。

對手下的人辦案的要求也就比較嚴格。余馳說:“目標有幾個,正在偵察之中。特別對那些來春麗市投資辦企業的外來人員,我們準備要認真查一查。“余馳頓了頓,說:“我們禁毒大隊沒有做出成績來,大家都十分的著急,還請許局長多批評指導。”

許局長一臉嚴肅地說:“首先不要考慮我們的工作有沒有成績,我們要考慮的是我們的工作每出現一次失誤,會給我們的人民造成多大的危害,會給我們的事業帶來多大的損失。今天上午省廳召開的電話會議上,于副廳長說,目前,我們省的吸毒人員正在呈直線上升的趨勢,特別是與緬甸邊境接壤的幾個地市,由于特殊的地理位置,與其他地市比較,吸毒和販毒的問題就更加嚴重。

于副廳長說我們市已經發生了三起重大販毒案,案子卻一直沒有破。小余,你肩上的擔子重啊。再要像過去那樣,一次兩次地讓販毒分子將大量的毒品運進春麗市,用來毒害我們的人民群眾,那是絕對不允許的。

余馳聽見許局長將后面這句話是一個一個字說出來的。

他沒敢抬頭看他。不用看,他也知道許局長的那兩道濃眉是緊鎖著的,十多年前和販毒分子搏斗時臉上留下的那道傷疤一定充了血,變成了一條紫紅色的扁擔一樣,橫亙在那張國字形的臉上。從局辦公室出來的時候,他發現自己的汗衫都被汗水泡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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