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前傳
- 兩生花開帝君追妻忙
- 晚天長
- 9090字
- 2020-12-01 00:02:16
太陰星上大殿之中,太陰星君陰不語坐在上首假寐。
圣人修成無垢之體,自是冰肌玉骨美的不可方物。
她的下方一個青衣男子卻正倔強的跪著,但哪怕是跪著,他也依舊風度卓然,不顯絲毫狼狽,正應了那一句,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
太陰星上不知流年,不記歲月,他不知跪了多久,一天,一年,十年,還是一百年?
太陰星上獨有的陰寒之氣,侵蝕著他的膝蓋,他的雙腿已經(jīng)失去了知覺,神志也有些恍惚了,可依舊硬撐著把脊背挺得筆直。
“你意已決?”一道冷清的聲音傳來,陰不語睜開眼睛,她到底心軟了。
青衣男子愣了愣,好半會兒才反應過來。
“我意已決!”他擲地有聲,堅定決然。
陰不語沉默一會兒,知道他已經(jīng)下定決心,但依舊還想再試一試。
“你還記得你叫什么嗎?”陰不語垂眸看他。
“容瀚,我名容瀚。”他頓了頓。“師傅賜此名是希望我心胸廣闊,能容得下這宇宙浩瀚。”
陰不語也不說話,就這么靜靜的看著他。
容瀚被她的目光看得羞愧難當,低頭叩首。但這絲毫影響不了他心中堅定的信念。
“師傅對我的期望,我從不曾忘。”他迎著她的目光抬頭與她對視。“可……可我先答應子衿的。”
“你們確實有緣,但從你化成人形的那一刻開始,你們便已無份。”那怕只沾了一滴血,仍是尊貴的圣人血脈,和凡草已然無緣。“如果我說你們注定有緣無份,你仍不悔?”
“不悔!”他毫不遲疑。“那怕注定有緣無份,可只要努力過,嘗試過,我便不悔。且,姻緣雖是天定,但我更相信事在人為!”
“是了,”陰不語輕嘲,“你的原身是同心草,為情而生,為情而死是你的宿命。”
“我最初修道,不為長生,不為逍遙,不為成神成圣,只為護她。她,是我的道心啊!”容瀚沉默良久,吐出這么一段話。
陰不語一頓,慢慢的從上首走下來,直直的走到他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問:“這些年來我對你如何?”
“恩重如山!”
“那你便是這般回報我的?”陰不語似笑非笑的看著他。“我陰不語的徒弟,竟然為了兒女情長自毀道途,足以讓這鴻蒙宇宙笑上幾個會元了!”
“累及師傅聲譽是徒兒不孝。”容瀚重重叩首。“但請師傅相信我,我終有一日會再臨這鴻蒙宇宙,到時再報師傅大恩,再請師傅重重責罰!”
“罷了!”陰不語閉目,疲憊擺手。“我會把你的魂魄送到元辰界,少司命在那,有她照看我也放心些。”
“容瀚,叩謝師傅大恩!”容瀚鄭重的行了一個三跪九叩的大禮,一瘸一拐的走了出去。
他不知道的是陰不語望著他的背影沉默很久很久,只余下一聲嘆息。
陰不語推門而出,站在月桂樹下,望著那浩瀚的星空,思緒被拉回了很久很久以前。
她微瞇著眼,太陽星上永遠是炙熱而明亮的,她很不適應,她的太陰星上,永遠只有寒冷的黑夜,只有點點星光。
“阿語……”陽旭從背后抱住她,與她十指相扣。
“旭哥!”陰不語抿唇一笑,霎那間冰雪消融。
“這些年你過得好嗎?”陽旭轉過她的身子,輕輕打量,憐惜道,“我看著又清減了許多。”
“你又瞎說,”陰不語淺笑盈盈。“圣人之尊,自當保持最完美的體型,如何能變?”
“可我看著就是瘦了。”陽旭親昵的貼了貼她的額頭。
“……”陰不語臉色微紅。
“你猜,我給你帶什么來了?”陽旭拿出一個古樸精致的木盒獻寶似的捧到她面前。
“你拿來看看便知道了!”陰不語打開木盒。
“一株草?”她挑眉,太陽星上隨意一株草都比它要有靈性些,到底有何奇特之處值得他獻寶似的捧過來?
“這是底下人獻上來的。”陽旭替她綁上白綾,擋住刺眼的強光。“叫同心草,傳聞相愛的男女用它永結同心便可白頭到老。”
“圣人長生,何來白頭?”陰不語是不信這些的。“不過凡物,如何能對圣人有用?”
“你個榆木疙瘩!多少個會元還是一直沒變!”陽旭恨鐵不成鋼的點了點她的眉心,“心意罷了,唯情趣爾。”
“老不知羞!”她臉上緋紅,轉過身去不看他,但十指仍是緊緊相扣。
“哈哈!”陽旭被她害羞的模樣逗的哈哈大笑,“借你的話說,圣人長生,何以言老?”
害羞歸害羞,終究是一份心意,她們到底還是試了試,只不過滴血之時出了意外,二人之血都滴到陽株上去了。
血滴上去的那一剎那,隨著刺眼的白光一閃,那陽株登時間便化作一個一二歲的小娃娃跌落在陽旭懷里,那陰株卻在霎那間便枯萎了。
玩情趣竟玩出個娃娃,一時間二人面面相覷不知如何是好。
不多時陽旭回過神來,抱著那粉雕玉琢的小娃娃大笑三聲:是這鴻蒙宇宙憐我!是大司命憐我!
陰不語回過神來,也是極歡喜:“是啊!的確是大道垂憐。”
陽旭懊惱:“你說當時我們滴的為何不是心頭血?”
“莫貪心!”陰不語從她手中抱過孩子,“修為越高越難育子,你我都是圣人,本不該有子嗣,如今陰差陽錯有了這個孩子,雖不算正經(jīng)子嗣,但也該知足了!”
“是是是!阿語說的都對!”陽旭掀開他青色的襁褓,“呦!長的真俊!”
“你瞧,這眉眼像你!”陰不語神色溫柔,略帶生疏的拍了拍他。
“你看這小臉,像你!這娃娃倒是聰慧,盡挑我們好的地長,長大了定是個美人!”陽旭笑道。
“圣人修成無垢之體,有不好看的地方嗎?”陰不語不解風情,“他是個男子,當英武些,要那么好看作甚?”
“……”陽旭一噎。
他輕咳兩聲轉移話題:“這孩子就交給你來養(yǎng)吧!太陰星上孤冷,正好讓他同你做個伴!”
“好……”陰不語黯然,一會元才見一回,她也確實孤獨。“那名字便由你來取吧!”
“你倒是公平!”陽旭也有些感傷。“唔……就叫容瀚吧!愿他心胸寬廣,容的下這宇宙浩瀚。”
“好名字!”陰不語輕輕地搖晃著。“以后你就叫容瀚了,望你不要辜負了這個名字啊!
“啊!啊!”容瀚懵懂的看著他們,眼角卻滑落一滴淚珠。
那是在為誰祭奠?
陰不語那顆被無數(shù)歲月吹拂,已經(jīng)半冷的心都化了。
“從前我從沒有覺得,時光它過得這么快!”陰不語感嘆,“那個在我懷里撒嬌的孩子,眨眼就長大了。”
“大人喝酒嗎?”月桂樹中,走出一溫柔典雅的黃衣女子。
陰不語也不客氣,從她手中拿過一瓶酒,慢慢的品著:“他這一去呀,不知何時才能再見了!”
“公子少年英才天資過人,定然會在臨這洪蒙宇宙的。”黃衣女子安慰道。
“廣露你不懂,那是他的劫!”陰不語又灌了一口酒,這酒雖好,可惜就是不醉圣人。“過了,這鴻蒙宇宙多一位掌管情愛的圣人,不過,離身死道消也不遠了。就如當初的月無塵一樣,那是自鴻蒙宇宙中誕生,受盡鴻蒙宇宙寵愛的圣獸啊!出生便是準圣,離圣人僅一步之遙,竟也落得身死道消,以身滋養(yǎng)這大千世界的下場。”
“公子是圣人血脈,原身又是同心草,最是親近情愛,定然能過。”廣露沉默一會兒,撿著好聽的說。
“這鴻蒙宇宙有多少個世界?又有多少求道者?”陰不語眼底是化不開的愁緒。“準圣不過八千,圣人,勉強算上以身合道的大司命不過六位。”
“……”廣露一噎,勉強恭維道,“九為極數(shù),圣人果位,定然有公子一席之地。
“但愿吧!”陰不語嘆了口氣,輕輕一瞥,卻帶著無盡威嚴。“不得妄議圣人,自去領罰。”
“……是。”廣露恭敬退下。
四周萬籟俱靜,徒留陰不語一人眺望著滿天星辰,不知在想些什么,她身著黑色紗衣,融入那無盡的夜色里,竟也絲毫不顯凹凸。
元辰界星辰宮
一個金衣男子疾步而來,他眉眼冷冽,氣宇軒昂,那深邃沉穩(wěn)的氣質(zhì),更襯他儀表堂堂,可偏偏穿了一身俗氣的金衣,更甚者渾身上下都是金光閃閃,因此哪怕他面若冠玉,氣質(zhì)出塵,也就勉強能看而已。
他正要推門而入之時,一個白衣女子猛然出手擋住了他。
那女子,眉如遠山,眸若春光,面似芙蓉盛放,美的明艷大氣,極具攻擊性,可偏偏身著一襲白衣,故作溫婉單純,怪異得緊。把原本九分的容貌,襯的只剩三四分。
“讓開!”男子皺眉,聲音不似一般男子渾厚大氣,倒是頗為清脆。“我有急事找主子!”
“同我說便好了,我會告訴主子的。”女子分寸不讓。
“三言兩語說不清楚,”男子推開她就要推門而入,“太陰圣人圣諭,耽擱不得!”
女子氣極呵斥:“佩玉你放肆!你一個男子怎敢擅闖主子寢殿,可是生了覬覦之心,有心褻瀆?”
“……”佩玉腳步一頓,他倒是真忘了。
“胭脂濃你莫要瞎說!”佩玉冷聲呵斥,褻瀆圣人可不是說著玩的。
“有沒有你自己心里清楚!”胭脂濃冷笑,主子的美貌她一個女人看了都心動,若說他沒有覬覦之心,她是不信的。否則他為什么總想擠掉她到主子跟前伺候?
“疑心生暗鬼!”佩玉拂袖,往她眉心一點。“快去稟告吧!”
胭脂濃皺了皺眉,這確實是件大事兒,遂不再管佩玉,自顧自的推門而入。
“主子,主子?”胭脂濃恭敬的立在床前。
床上的人并未回應。
“主子~”胭脂濃把聲音提高些許。“屬下有事稟告!”
“何事?”聲音如黃鶯出谷,泉水叮咚,略帶著幾分慵懶。
胭脂濃替她挽起帷幔,床上的人睡眼迷蒙,卻依舊美得讓天地萬物都盡失顏色。
雖不是第一次看到,但胭脂濃還是呆住了。
那是怎樣一張臉啊!這鴻蒙宇宙的鐘靈敏秀,幾乎全匯聚于她一人身上了,沒有任何詞句能夠形容她的美,連最耀眼的日光也遮掩不住她的光彩,美的遙不可及,圣潔而不可褻瀆。
“呵呵呵呵!”看到她這個模樣,那美人捂嘴輕笑。
“咳咳!”胭脂濃輕咳兩聲,遮掩住尷尬,暗怪自己不爭氣。
“什么時候了?”那美人半靠在床上,慵懶適閑。
“天地初開一萬八千九百年。”
“這么早啊?”她秀眉輕皺。“出了何等了不得的大事,讓你這么早便把本座叫醒?”
“主子可還記得容瀚?”胭脂濃心都快要碎了,讓這樣的美人皺眉,她簡直罪無可赦!
“那株得太陰和太陽鮮血點化的同心草?”美人漫不經(jīng)心。
“對……”胭脂濃點頭。“他以身祭道,轉世重修了。”
“嗯?”美人挑眉。“我仿佛記得,他已經(jīng)是準圣修為了,陰不語和陽旭把他看的跟眼珠子似的,這是闖了什么彌天大禍,才落得以身祭道轉世重修的地步?”
“據(jù)說是為了情。”
“情?”她頗感興趣,示意胭脂濃繼續(xù)說下去。
“同心草分陰株陽株您知道吧?”
“知道。”
“他們當初還沒有送到太陽星君手中時就已經(jīng)生了靈智,看過太多相愛相知的男男女女,心生羨艷,便也許下終身。還附庸風雅的給自己取了個名字叫青辭子衿。”
“青辭,子衿?”美人輕笑,“青青子衿,悠悠我心。倒是頗有雅趣!”
“確實頗有雅趣!”胭脂濃附和道,“但屬下覺著情情愛愛太小家子氣了,不如主子的名字好,浩瀚星辰,皎皎孤月,既唯美又大氣!”
哪怕知道胭脂濃有意奉承,但她依舊高興:“那當然,孤星月這個名字,可是大司命合道之前親自取的!本座雖然修為不如其它圣人,可仍是大道之下第一人!”
“你接著說!”孤星月隨手就抓出一大團氣運,扔給胭脂濃。
“接下來的事情您差不多也知道了。”胭脂濃喜笑顏開。“因著兩位圣人的一時情趣,那容瀚得了大機緣,一躍成為尊貴的圣人血脈,而子衿卻遭受反噬,險些神魂盡滅,永不能修成人形。
容瀚不甘就此緣盡,幾經(jīng)尋找,尋摸出來個轉世重修的方法。太陰圣人幾番苦勸不得,無可奈何只得送他下界轉世重修,送到了元辰界托主子您照顧呢!”胭脂濃說了半天的故事,總算說到正題上了。
“唔……”孤星月幾經(jīng)思考,覺得很有必要搭把手,畢竟鴻蒙宇宙人丁稀少,小輩不多,死一個少一個。“在這個中千世界應該不會出什么大問題,必要的時候你們搭把手就是了,畢竟他也喚我一聲小姑姑。”
“……”這么隨便的嗎?
胭脂濃遲疑道:“看太陰圣人的態(tài)度,應該不會那么簡單。”
孤星月輕笑一聲,滿不在乎:“關心則亂罷了,不過轉世重修能出……”什么大事兒?
話還沒說完,她就頓住了,下意識的掐指一算,眉頭緊皺告誡道:“他的事兒你們盡量少摻合,這是他成圣的劫術,因果你們承擔不起。”
“是!”胭脂濃恭敬道,想著待會兒去跟佩玉通個氣,雖然她看他不太順眼,但好歹共事了幾個會元,萬一他一不小心把自己作死了,她還是會很不習慣的。
孤星月這會也沒有心情睡覺了,她直起身子:“替我梳妝。”
“是!”
孤星月在胭脂濃的服侍下穿好鞋子,走到梳妝臺前坐下,一動不動的任她擺弄。
“好了!”胭脂濃只替孤星月梳好頭發(fā),別上一根白玉簪子,她的美貌,不需要用太多東西來裝飾。
“叫佩玉備好桌椅茶水,到宮外洪荒大地上尋我。”說完便化作白霧消失在房中。
看著這荒蕪蒼茫的洪荒大地,孤星月暗自嘆氣,幾個有幸成為掌道使的準圣告訴她,中千世界雖然靈氣稀薄但是繁華熱鬧,還有一種叫做人的生物很是聰明,會創(chuàng)造許多很美的東西,美食、美景、美人、美酒、話本子,有趣的緊。她這才借著成年歷劫的借口,下到這個中千世界來。
但她好像運氣不太好,挑的這個中千世界剛剛寂滅重生,迎接她的只有撲面而來的塵土。
說好的美食、美景、美人、美酒、話本子呢?估計要等很久很久以后了,畢竟現(xiàn)在人類都未曾誕生呢!
這方天地中唯一的生命,估計只有那些奇形怪狀丑陋無比的洪荒生物了,不提也罷,著實傷眼!
她心中是滿滿的生無可戀,可還要在下屬面前端著架子,十分心累,索性沉睡了。
本以為再次醒來會看到一個繁榮的世界,她感興趣的所有東西都會有,但似乎流年不利,睜開眼睛看到的還是這片荒蕪的大地,順便還附帶一個可以驚天地泣鬼神的噩耗。
太陰太陽家那個叫容瀚的小子,才修成準圣多久?就要歷劫成圣,她估計替他收尸的概率九成九,回到鴻蒙宇宙還不得被他們埋怨死?著實令人傷神!
“主子,茶好了,您坐吧!”
孤星月回過神一看,佩玉已經(jīng)搭好華蓋,泡好香茗了。
她走到軟椅前坐下,隨著她的腳步,這洪荒大地上步步生花,為這荒蕪的大地增添了一抹亮色。
孤星月拋出九曜金云鼎,隨手把九天息壤和三光神水往里頭一灑,再把青靈木源火往鼎下一扔,便默默的閉眼品茗,不理會那兩個糟心的下屬。
瞧那佩玉,長得也算俊秀,可好好的一個優(yōu)雅貴公子,偏偏喜歡把自己打扮得金光閃閃的,離的近些,著實閃瞎人眼,在他低俗品位的映襯之下,整個人也就勉強能看而已。
偏偏她還不能開口指正,他們?nèi)憬馂跻蛔宥枷矚g把自己弄的金燦燦,跟個小太陽似的,這一開口就是把它們?nèi)宥挤穸耍堑枚啻蟮某鸢。?
再說那胭脂濃,明明是挺明艷大氣一姑娘,脾氣還挺爆,可偏偏喜歡身著白衣,故做仙氣飄飄溫柔小意,實在怪異的緊。
可偏偏她忍了佩玉,不好厚此薄彼,也就只能再忍了她。
她以為忍著忍著自己會習慣,跟久居鮑市不聞其臭是一個道理,可一覺醒來她才發(fā)現(xiàn),她真的做不到啊!
佩玉身上的金光依舊那么晃眼!胭脂濃扭捏的姿態(tài),依舊能讓她起一身雞皮疙瘩!
不忍了!今天她一定要跟他們把這個事兒說開了!否則來日她帶著他們,游覽洪荒世界……
那畫面太美,不敢想象!
“佩玉啊……”孤星月輕咳兩聲,“聽說你們?nèi)憬馂跻蛔宥佳瞿疥栃瘢俊?
“是!”佩玉一臉驕傲,“我們?nèi)憬馂跻蛔澹际菑奶柺ト说奶柧鹬姓Q生的,認真算起來,太陽圣人,可以算是我們?nèi)憬馂踝宓睦献孀冢 ?
“太陽星確實光芒萬丈,照耀著這大千世界功德無量。”她委婉道,“但他本人并不喜張揚,多著明黃,深紫更顯尊貴穩(wěn)重。”
“等哪日回了鴻蒙宇宙,有機會我?guī)闳ヒ娨姟!惫滦窃驴湛诎籽喇嬒麓箫灒膊恢裁磿r侯能劫盡歸去。
“屬下多謝主子!”佩玉一臉感動,絲毫未能察覺出她別有用心,暗自想著,他明天就試試,族人都說他最像老祖宗了,他穿紫衣也一定好看!
胭脂濃暗自嗤笑,這呆瓜,一點都沒看出來主子是嫌他俗氣傷眼呢!
“胭脂喜歡白色?”孤星月看向正在偷笑的胭脂濃。
“是呀!白色好看,主子穿著仙氣飄飄的可好看了!”
“……”姑娘,知道什么是東施效顰嗎?
“我好看,穿什么都好看!”說罷意念一動,換了一件紅色的衣裙,像胭脂濃這種氣質(zhì)的人,就應該穿紅色,才能充分襯出她驚心動魄的美。
胭脂濃呆呆的看著她,那張美得不可方物的臉,配上紅衣氣質(zhì)又是一變,少了幾分清冷圣潔,多了幾分煙火氣,配上眉宇間那抹不諳世事的天真,和些許經(jīng)過歲月沉淀的滄桑,活脫脫一個勾魂奪魄的妖精。
“主……主子好看!”胭脂濃的眼睛里冒著星星。“紅衣更好看!”白衣雖然也好看,但那實在太遙不可及神圣不可侵犯。紅衣雖然也高高在上,但至少她可以仰望了!而且她覺得,孤星月穿著紅衣比穿著白衣更勾人。
“我也要試試!”她抬手捏訣,換了一身一模一樣的衣裙。
喚出水鏡,左看右看,高興道:“我也更好看了!”
“嗯!”孤星月點頭。“的確更好看了!”比之前那身怪異的裝束好看了不止一星半點。
“對!氣質(zhì)變了!”佩玉打量許久,夸贊道。
胭脂濃捂嘴,笑的風情萬種:“得你這個悶葫蘆一句夸獎,可不容易呀!”
“……”沉默是金,他可是有秘密的人,言多必失他還是知道的。
隨著嗡的一聲,大鼎里光芒四射。
“呀!好了呀!”以后不必再委屈自己的眼睛了,孤星月整個人都輕快了起來。
佩玉自覺的去鼎中取回被淬煉過五行俱全的息壤,獲得了孤星月贊賞的一瞥。
“主子這是要做什么?”胭脂濃好奇道,九天息壤本就是先天至寶,更別提被淬煉過五行具全的了。
“給容瀚和子衿捏個身體。”孤星月心情頗好,也就滿足了胭脂濃的好奇心。
“什么?”胭脂濃還是不解。
“如果讓他們自行投胎,萬一托生成那些奇形怪狀丑陋不堪的洪荒異獸怎么辦?”孤星月頭也不抬,專注的捏著手中的泥人。
“……”想到那個畫面,胭脂濃打了個寒顫。
“主子深謀遠慮,我等望塵莫及。”胭脂濃甩了甩頭,把那些不切實際的想法甩出去。
不敢想不敢想!那太可怕了!
孤星月的手巧的很,不一會兒兩個泥人便在手中漸漸成形,不過捏到臉時卻犯了難,她倒是見過容瀚,卻不知子衿是什么模樣。
唔……那就怎么漂亮怎么捏吧!就當她這個做長輩的送晚輩一個見面禮,送他一個頂漂亮的媳婦兒。
嗯,照著她捏,她是這鴻蒙宇宙最漂亮的人了!
不一會兒便好了,她把泥人遞給佩玉:“收到玄冰室去!”
“是!”佩玉恭敬接過。
孤星月看著手中還剩下大半的五行俱全的九天息壤,靈光一閃,照著她的原身捏了兩只狐貍。
只不過她是鴻蒙宇宙中誕生,大千世界中獨一只的十尾星月狐,狐貍捏到九尾,秩序規(guī)則便束縛著她不能再捏下去了。
她看著兩只栩栩如生的九尾狐貍,總覺得少了幾分靈動生氣。
又是靈光一閃,指間冒出一滴透明鮮血來,剎那間香氣四溢,傳遍了整個洪荒大地。孤星月眉頭緊皺,一揮手香氣四散而去,她輕輕點在這兩只狐貍額頭上。
霎那間白光一閃,兩只狐貍活了過來,化作一紅一白兩個男子。都是俊美無雙,紅衣那個嘴角噙笑,雖是男子,卻分外妖嬈,自帶三分邪氣。
白衣那個,氣質(zhì)圣潔干凈,如謫仙降世,不似塵世中人。
孤星月頓了頓,都是男子嗎?唔,那可有點麻煩了。
兩位男子對視一眼,拜伏在地,口道:“孩兒拜見母親!”
“……”孤星月懵了一懵,雖然他們沾了她一滴血,勉強能算她的血脈,但到底算不得正經(jīng)子嗣,沒見太陰圣人也只把容瀚收做徒弟嗎?
況且她并不想那么早當娘啊!
雖然從鴻蒙初開她就誕生了,可是她這種混沌中誕生的先天圣人,血脈最是尊貴,成長也最是緩慢,她才剛剛長大不久呢!
“咳咳……”孤星月輕咳兩聲,還是決定不委屈自己,就讓他們跟著鴻蒙宇宙中的小輩們叫吧!“你們喚我小姑姑吧!”
男子頓了頓,順從道:“是!”
“起來吧,不必多禮!”孤星月和藹道。“你們上前來!”
孤星月指著白衣男子:“汝名白純,為九尾天狐,掌天,當居天上!”
言罷掏出一座靈氣氤氳的浮島,往天上一拋,見風就漲十萬丈有余。
白純倒頭便拜,欣喜異常:“謝過小姑姑恩賜!”
“起來吧!”
她又指著紅衣男子:“汝名玄初,為九尾地狐,掌地,當居于這洪荒大地之中。”
言罷掏出諸天陰陽筆一劃,星辰宮附近方圓十萬里皆為地狐族領地。
“玄初,謝過小姑姑恩賜!”玄初撩起衣擺,跪得心悅誠服。
孤星月抬抬手,示意他起身。
“小姑姑……”玄初嬉皮笑臉的湊上前來。
孤星月挑眉不語,就這么靜靜的看著他到底想做什么。
“您看啊!您給了天狐族一座仙山福島,卻給地狐族劃了這一大塊不毛之地,是否不太公平?”
孤星月饒有興致的看著他。
玄初小心翼翼的瞅了瞅她,不見惱色,才繼續(xù)厚著臉皮笑道:“不如您把這諸天陰陽筆也予了我吧!”
孤星月似笑非笑的看著他:“你倒是大膽,就不怕我惱了?”
玄初瞄了一眼諸天陰陽筆心癢難耐,厚著臉皮奉承道:“小姑姑人美心善,又怎么會為這點小事惱了我?”
孤星月?lián)溥暌宦曅α顺鰜恚厩缈杖f里的天上現(xiàn)了彩霞:“你倒是有趣兒,不過小玩意兒,你想要便予了你吧!”
玄初先是被她的笑容一晃愣住了,而后喜笑顏開,一把拿過桌上的諸天陰陽筆:“謝過小姑姑厚賜!”
白純給了他一枚鄙視的眼神。
玄初不甘示弱的瞪回去:會哭的孩子有奶喝知不知道?
孤星月拿出一根白色長鞭遞給白純:“此乃鴻蒙輪回鞭,可傷神魂奪氣運。”
“謝過小姑姑!”白純恭敬行禮。
玄初看了看諸天陰陽筆,再看了看鴻蒙輪回鞭,委屈道:“小姑姑偏心!光聽名字他的法寶便比我的好!”
孤星月失笑,這家伙,當真是一點虧都不肯吃。
胭脂濃皺眉呵斥:“你這廝,切莫打蛇上棍,主子如何自有她的考量。”況且那白純原身和主子一個色,合該被偏心!
孤星月倒不覺得有什么,不過小輩爭寵而已,倒也有趣!
“既如此我便再給你一樣寶貝吧!”孤星月拿出一面古樸的小鏡子。“此乃天機策,可觀因果洞天機,但是,是需要獻祭氣運的,你要自己掌握好度。兩者配合一起用,可逆陰陽,改天機,但是代價頗大,不到萬不得已,切不可輕易使用。”
“謹遵小姑姑教誨。”玄出喜滋滋的接過,挑釁的看了一眼白純。
“……”他是羨慕的,但他沒有玄初那么厚的臉皮。
這時,功德金光才姍姍來遲,巨大的金色瀑布從天上宣泄而下,直直的向孤星月沖來,分出兩小股,沖向白純與玄初。
“……”遲了這么久,她茶都喝完一盞了,果真是因為寂滅重生天道不全。
共計百萬功德,她占了八成,剩下兩成白純與玄初平分。
孤星月并不缺功德,她掌一線生機,承載著大道的感情,只要大道不毀,她便會有源源不斷的功德。
想了想把它們跟剩下一小撮九天息壤揉吧揉吧,揉成一團,加上許多三光神水,變成了一個閃著金光的泥水球,隨手一灑,那些小水珠按著她的意念化作無數(shù)天狐地狐。
一時間,原本荒蕪的洪荒大地上充滿了歡聲笑語,他們齊齊跪了下來,口稱:“拜見老祖宗!”
若不是坐在軟椅上她非得踉蹌不可,他們這一叫,讓她恍惚覺得,已經(jīng)過去了一億會元。
“不必多禮。”孤星月笑容微僵。
“我有些乏了,他們就交給你和佩玉照看。”孤星月扭頭對著胭脂濃說道,言罷不等她反應過來,便化作云霧消失了。
胭脂濃有些苦惱,她是想留在星辰宮的,但若這樣她便只能照看地狐了,可她又著實不喜歡玄初的輕挑。
苦思冥想一番,她終于作出決定,輕挑便輕挑吧!正好她可以好好管教一番,那白純看著便文質(zhì)彬彬,讓人沐浴春風,剛好可以讓他影響影響那個悶葫蘆,老是冷著個臉,恐怕連媳婦都找不到呢!
嗯!就是這樣,她才不是不想跟著白純?nèi)ジu睡山洞建房子呢!
放好泥人,順便換了一身衣裳的佩玉姍姍來遲,沒得選只能去照看天狐族。
佩玉一身紫衣冷峻深沉,倒頗有幾分貴公子的派頭。
“這身衣裳很襯你。”胭脂濃夸贊道,比原先那身俗氣的金衣好了不知多少!
“過獎!”佩玉依舊惜字如金。
“有勞圣使了。”白純拱手,風度翩翩。
“不必多禮。”胭脂濃和佩玉趕忙避開,到底是主子的血脈,哪怕他還是個上仙他們也不敢受全禮。
“接下來,便請姑娘多多關照了!”玄初敷衍的拱了拱手,笑得吊兒郎當。
“……”胭脂濃皺眉,看看人家,再看看他!
“那是自然!”胭脂濃皮笑肉不笑。………………………………………
捉蟲完畢。
死遁三年歸來,暴君黑化了
宋儀無意間穿書,成了書中暴君身邊的唯一一個女人。系統(tǒng)給她的任務,是要讓她徹底成為暴君心中的白月光。于是宋儀教會了他喜怒嗔癡,愛恨離愁,讓他懂得了愛一個人的真正感受,隨后完成任務,她毫不留情地回到了現(xiàn)代。在現(xiàn)代的三年間,她過的風生水起,卻在某一日醒來時,眼前世界扭曲,她再次回到了書中的世界。暴君找了她整整三年,三年里他的身邊多了無數(shù)的替身,每一個都很像宋儀,要么是脾性、要么是樣貌,可每一個都代替不了他心中的宋儀。他愛宋儀,同時又恨她的不告而別,不肯相信她已死的消息。宋儀再次穿回宮里,不敢接近已經(jīng)徹底黑化的暴君,在浣衣局埋頭苦洗衣裳時,忽然,眼前出現(xiàn)一雙明黃色的龍靴。她抬起頭,看見暴君站在她面前,眼底是肆虐的殘暴,似笑非笑:“愛妃,真是讓朕好找啊。”
打賞返現(xiàn),男神們爭著讓我當榜一
【多男主、bg、雄競、非傳統(tǒng)神豪文,系統(tǒng)占比不大】沈昭意綁定了一個系統(tǒng)——只要給男人花錢,就會獲得不定額返現(xiàn)。但卻有個奇葩的規(guī)定:比例需按顏值來算。于是,她被迫開啟了一場幕后“精致養(yǎng)魚,養(yǎng)精致魚”的實驗。在不露臉的賽車手那兒試探性消費,卻被對方當成未成年,手把手教她如何申請退款;給高冷禁欲的醫(yī)學博主刷個華子,換來一句“沖動消費是不正確行為,建議預約一下精神科”;打賞語音廳哄睡主播,沒成想角色互換,對方的失眠癥被自己給治好了。……本是互相利用,各取所需,不料魚兒們逐漸開始真心換真心。“沈小姐,打賞的錢已經(jīng)足夠買下我的終身出診權,你確定不要?”“獎杯歸車隊,我歸你。”“如果你需要,我永遠在深夜等候。”劇情逐漸走歪,沈昭意力挽狂瀾的同時,還不忘跟退役愛豆型帶貨主播合伙創(chuàng)業(yè),與舞蹈區(qū)反差兄弟倆開工作室。至于嘴硬心軟男大陪玩,嗯,再去下一年的單!
帶著空間養(yǎng)獸夫,惡雌成團寵了
【高質(zhì)量雄競+獸夫全潔+團寵+治療異能+萬人嫌到萬人迷】蘇沐瑤穿越獸世,開局正在流放部落虐待五個絕美獸夫。而她剛穿越就在現(xiàn)場。據(jù)說她本來身份尊貴還擁有十個獸夫,只是其中五個獸夫?qū)幵笍U了一半異能實力也強行跟她解除關系。其他五個獸夫沒有辦法解除關系,只能跟她被流放到最貧瘠寒冷的部落。看著被虐待的病弱絕美五獸夫,蘇沐瑤手握空間系統(tǒng),開始尋找食物種田美食經(jīng)商。她還擁有木系異能治療傷勢,生育力極強,能生下天賦頂尖的寶寶。一不小心就洗白成了團寵,還一不小心驚艷了整個獸世大陸。身世尊貴的高質(zhì)量雄獸人都求著做她獸夫。還有說好三個月就休夫的,哪想到獸夫們不但不走了,還各個強寵她,每天爭寵修羅場。清絕冷寒的狼獸人魅惑妖嬈的狐獸人溫潤如玉的蛇王獸勾魂攝魄的血族獸冰清玉潔的冰雪獸俊美冷酷的龍獸人等等。一開始他們厭惡她,后來他們?yōu)樗俾?lián)鋼化繞指柔,拿命寵她護她。更是一個個爭著搶著要做她的獸夫要侍寢。曾經(jīng)流放前拋棄她背叛她的人就算是追妻火葬場,她也絕對不原諒。
退下,讓朕來
【實體書已出版】沈棠在發(fā)配路上醒來,發(fā)現(xiàn)這個世界很不科學。天降神石,百國相爭。文凝文心,出口成真。武聚武膽,劈山斷海。她以為的小白臉,一句“橫槍躍馬”,下一秒甲胄附身,長槍在手,一人成軍,千軍萬馬能殺個七進七出!她眼里的癆病鬼,口念“星羅棋布”,蒼天如圓蓋,陸地似棋局,排兵布陣,信手拈來!這TM都不能算不科學了!分明是科學的棺材板被神學釘死了!而她——“主公,北郡大旱,您要不哭一哭?”沈棠:“……”“主公,南州洪澇,您要不多笑笑?”沈棠:“……”————————看著被她干掉的十大碗米飯,比臉干凈的口袋,以及一群嗷嗷待哺、不懷好意、整天惹是生非的村民,疑似飯桶轉世、真·靈魂畫手的村長沈棠,不得不放棄心愛的畫筆,被迫走上應聘諸侯之路。PS:已完結種田爭霸文《女帝直播攻略》,休閑慢穿大佬文《大佬退休之后》。
錯嫁隨軍,禁欲大佬寵妻上癮
【系統(tǒng)+先婚后愛+男主他超愛】江茉莉穿成了年代文里的惡毒繼妹。書中,原主的娃娃親對繼姐江晴一見鐘情,要與原主退婚改娶繼姐。原主一哭二鬧三上吊也沒能改變被退婚的結局,一氣之下跑去攔娃娃親搭乘的火車,被火車給撞死了。江茉莉:好小眾的死法!好在,她的目標不是跟女主爭男人。只要被他人反感和嫌棄,達到萬人嫌成就,她就能帶著1億現(xiàn)金回到原來的世界當富婆。——娃娃親上門退婚這天,江茉莉錯將男主認成娃娃親:“彩禮四轉一響外加500,婚后你的工資必須全部上交,我不做家務,不和公婆同住,也不生孩子,辦不到就不要耽誤我。”男人嚴肅道:“彩禮給你,工資也給你,但我不回家,你能接受嗎?”江茉莉:還有這種好事???——見家長這天。江晴含羞帶怯的跟父母親戚介紹:“這是我丈夫,張家明。”江茉莉扭頭看身邊男人,“他是張家明,那你是誰?”“我是陸埕,家明的領導。”江茉莉:!!!——張家明談了個心儀對象,卻被娃娃親的封建糟粕所阻,無奈向陸埕求助。陸埕欣然陪同屬下去勸誡女方退婚。女人虛榮貪財,嬌柔造作,卻實在美麗。陸鋮一不做二不休,索性將人娶了,免得讓其去禍害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