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過后，李芷忙著整理著白天的賬目，小娥也在旁邊負責端茶遞水。

楊大高手又不知道跑去那個角落閉關去了。

李季環顧四周，發現好像就自己無所事事。

原本想出門溜達溜達，卻聽見宵禁的鑼聲在遠處想起。

只好走回臥室。

臥室所在的小院緊靠著李芷的院子，中間一堵矮墻隔開。

不同于簡陋的西院小閣樓，整個院子是一排磚瓦結構的小青瓦房。

書房，客廳，茅廁一應俱全。

室內一水的暗紅色實木家具。

房間內的大火爐燒著，溫暖無比。

讓李季感到意外的是，這個世界居然已經有了鐵皮煙囪。

從窗戶伸出，不斷的往外冒著白煙。

臥室里還有一個小隔間，里面擺放著大木桶。

“來人，給本公子打冷水來，本公子要沐浴。”站在屋內，也不管有沒有人能聽到，李季朝著院外吼叫了一聲。

“好的，公子。”

院外傳來一聲女聲，不知是家里哪個丫鬟。

李季心里有點不忍，覺得自己還沒有墮落到需要讓女孩子照顧的地步。

于是披上長衫走出了房門。

卻見一個嬌柔的身影正提著一個大桶走進院內。

看得出來女子應該經常做體力活，大半桶水提在手中絲毫不見吃力。

見到李季出門還抬起頭對著他笑著說道：“公子，涼水給你打來了。”

說話的正是年齡最大的丫鬟——桂花。

李季原本想伸出手去接過她手中的木桶，但想到晚飯前的事情只好作罷。

不自然的說了一句：“麻煩你了，桂花姐。”

說著退入房間，讓出一條通道。

桂花理了理耳邊的發絲，一臉嬌羞的說道：“公子又開始胡說了，本就是我們丫鬟該做的事情。

還有公子以后可別再叫我姐了，怕大小姐聽見了不高興。

我是府里第三個進門的丫鬟，平日都是服侍主母的，公子若是不嫌棄我年紀大可以和主母一般叫我一聲三丫頭。”

桂花說著，已經走到了木桶邊，背對著李季往木桶里倒著涼水。

二十歲的年齡，在這個世界已經算是大齡剩女。

也正是女子一生中最美好的年齡。

青澀未褪，成熟漸長。

看著背對著自己的女子凹凸有致的身形，李季感覺到身下有了異樣。

趕緊將目光移開。

桂花放好涼水，又從火爐上拿起水壺，往浴桶中灌注熱水。

自始至終李季都不敢再多看一眼。

“公子，水給你調好了，更衣沐浴吧。”調好水溫，桂花站在浴桶前呼叫了一聲。

眼神里有一絲異樣的期待。

她不到十歲就進了李府，如今已經二十。

心里也清楚的知道，自己最好的結局要么就是找個府里的家丁許配終身，要么就是被家主看上做個小妾。

可是這幾年隨著主母東奔西跑見了外面太多的青年才俊，富商名流后，家中的下人已經難以合意。

而家主又礙于主母的威懾，根本就沒有娶妾的心思。

和其他女子一樣，桂花也有飛上枝頭變鳳凰的幻想。

所以從進屋開始她就已經做好了侍寢的準備。

“二公子，也算是良配之選。”

桂花心中如是想到。

李季根本不知道她的心思，見她嬌站在木桶前，屋內的燈光昏暗，映照在白皙光潔的臉龐上。

猶如含苞待放，任人采摘的花蕊。

屋內的溫度似乎又高了幾度，李季感覺口干舌燥。

舔了舔嘴唇，不自然的說道：“桂花姐，你不出去我怎么洗澡啊。”

桂花一臉嬌羞，聲若蚊音的說道：“公子，妾身……妾身可以伺候你沐浴。”

“哄……”

桂花的直接讓李季覺得一股熱血瞬間竄上腦門，再也無法克制住身下的異樣。

李季知道這個世界男子十六歲行成人冠禮，女子十四行鬢禮。

“最多算是婚前同居。”

“沖鋒的號角已經吹響。”

“收了她，收了她。”

李季腦子里亂成一團，思緒翻飛，差點把持不住。

看著眼前前凸后翹，身姿綽約的人。

他承認他心動了。

他也知道這個世界的規則也允許他這么做。

大不了給個小妾的名分就好。

李季內心不斷的做著斗爭，他深知人的欲望就如洪水猛獸。

他不太確認自己若是將心中那頭猛獸釋放出來以后，能不能駕馭得住。

就在他心防快要潰敗的時候，腦海中突然出現一道倩影。

一手提著皮鞭，眼神凜冽的看著她。

正是堂姐李芷。

猶如一盆涼水當頭潑下，拒絕的話立馬脫口：“別，桂花姐，你先出去吧。我自己洗就好。”

桂花失落的退出了房間。

做為下人她可以表明自己的態度，但卻不能做出僭越之事。

她為改變自己的命運做出了嘗試，雖然最后失敗了。

房內再無外人，李季快速的脫掉衣衫，跳進木桶。

“娶一堆漂亮老婆不是夢想嗎？桂花姐好歹要模樣有模樣，要身段有身段，怎么自己就慫了喃？”

李季心中很煩躁。

索性將整個身體沉浸在溫水里，直到憋不住了才起身換氣。

來回幾次后，心中燥熱才逐漸褪去。

從來沒想過會因為一個女人而拒絕另外一個送到嘴邊的女人。

而那個人還是自己的堂姐。

兩種思想，兩種不同的感情在他體內糾纏交織，很是難受。

洗完澡，李季穿著睡衣躺在床上，滿腦子都是桂花姐嬌俏的模樣，玲瓏的身段。

嘗試著逼迫自己入睡，但翻來覆去怎么也睡不著。

清心普善咒反復的在心里來回念了好幾遍也沒效果。

李季決定去院子里走走，或許吹吹冷風，能讓冷靜下來。

于是披上衣服，跨出了房門。

堂姐的房間燈光還亮著，偶爾還傳出小娥清脆悅耳的聲音。

李季不想去打擾，埋頭走出了小院。

一圈。

兩圈。

李季在前院快速走動，不敢停留。

為的只是能讓身體快速的疲倦。

足足走了五圈，才停了下來。

腦海里終于沒有了亂七八糟的想法。

突然，楊大高手的聲音從天上傳來：“大半夜不睡覺，二公子這是唱的哪一出？”

言語中滿是調侃。

李季循聲望去，在房頂上找到了楊大高手的身影。

“想不到楊師傅居然有半夜趴墻頭的愛好。”

小時候就被說成是廢材的事情李季可沒忘。

雖然說的并不是現在的他，但現在兩人結合在一起，梁子自然也就一并接了過來。

對他自然也沒什么好臉色。

被頂撞的楊頂天并未生氣，稍作思考后笑著說道：“哈哈，二公子最近的表現著實有點出人意料啊。”

頓了頓瞇著眼睛說道：“反正睡不著，要不喝點酒聊聊？”

“那就……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