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童貫欲斬銅鉞王,馬靈機智保杜悅。
- 延安二十八將
- 姜子尚
- 2552字
- 2020-10-23 19:16:03
咱上回書說到,馬靈得到了歐陽方的指點,來在了童貫的后院門口,要捉拿童貫的心腹,審問童貫的秘密所在。
話分兩頭按下馬靈這一邊不說,咱說一下童貫這頭,童貫此賊果然一副狠心腸,眼見自己心腹奴才同福被打,自然氣不打一處來,卻要治杜悅管理不嚴之罪。
這童貫果是恨人過得好,那杜悅何來得罪童貫之處,不過沒有夏無冰錢、冬無碳錢這樣的常例錢而已,就一并把打自家小奴的賬也一起算在了杜悅身上,好個貪心不足之人。
兩刻鐘后,杜悅就來到了樞密院衙門里,單膝跪在童貫面前,好童貫率先發問道:“嘟,好你個杜悅,平日里夏無冰、冬無碳來進貢,我當你個都教頭無甚錢糧,本大人就饒你則個。現如今你竟敢縱容手下打傷我的心腹奴才,你可知你所犯何罪過?”
杜悅也知這童貫貪欲不足,此次又要借題發揮,要訛詐我的錢財,可我這都教頭也不過一月五兩紋銀,還要養一家老小并兵器休養所使,何來進貢之力,怕是這次要命喪童貫奸賊手中,那李團練就是我的榜樣。
杜悅低頭只管道:“童大人,我那部下歐陽方本就是一個魯莽性急之人,在街旁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怎知他是大人家奴,請童大人明察,望寬恕小人則個。”
童貫直怒道:“大膽杜悅,竟敢胡說一二,滿街都知同福乃是我府管家,他哪敢干如此罪行?你明明是在指責我童貫管不住家奴園工的行徑,敢光天化日在街邊為非作歹不成?來呀!左右給我打他個誹謗本大人之罪。”
左右衙役也知這杜教頭乃是好漢一人,可是拿人錢財得替人消災,直打的杜悅三棍有兩棍落空,也得杜悅兩腿鮮血淋漓。
直得打了四五十棍,童貫這才叫住他們,問道:“杜悅你可知罪嗎?”
杜悅也知這左右在周全自己,可這水火無情棍果然能打得猛龍也翻身、懶驢也打滾,杜教頭挨不住打,直得招認自己管制不嚴之罪,簽了要命的文書。
放下杜悅簽下文書不談,單說那鐵面判官歐陽方,這大漢雖也魯莽,但心中想著杜大人此去兩個時辰,怎得還不回來,自下尋思道:難不成杜大人已經遭到童貫毒手,不成!灑家要去找金槍將卞祥、銀刀太保石寶、鐵叉李潤和白玉駒馬靈四人商量對策才行。
不消半個時辰,這五個人就來到了吉祥酒館的一出雅間,這個是私密得所在,這家老板是銅鉞王杜悅的老鄉,想來也是杜悅出資,老板出力才收拾出這么好的酒館來。
這五人坐畢,鐵面判官歐陽方說道:“今日杜大人被請進了樞密院中已經近三個時辰沒有出來,灑家懷疑那童母子要害我家大人,特來給四位報信,四位有何妙計。”
卞祥、石寶和李潤三人自然相熟,直這馬靈不甚熟悉,馬靈如何機警,抱拳對那三個人說道:“我乃小種經略相公處專職情報官白玉駒馬靈,會點輕功,見過幾位哥哥,在下見禮了。”
那三個人也知小種相公是甚等樣人,他的部下也自然不差,這三人也抱拳還禮道:“見過賢弟。”
馬靈見他三人還禮后,便對歐陽方道:“歐陽兄,我有一計不知可行不可行,我這人直得好輕功,今晚我去樞密院打探杜大哥所在何處,我好方便救他,如果沒有機會救他的話……”
馬靈從懷中掏出二十兩馬蹄金,對四位說道:“這個權當孝敬童貫那賊的,只要能換回杜大哥囫圇身子,也便是強了。”
卞祥、石寶等人一見此人剛見面就能拿出如此厚禮要救自己大哥杜悅,心里自是感激,可這錢財斷不可收取。
卞祥直道:“兄弟好意在下心領了,可杜悅乃是我等結義兄弟,怎好讓馬兄弟破費?”
馬靈見他推卻,講道:“卞兄如何收不下這馬蹄金?你可認識王之渙耶?”
卞祥一聽王之渙的大名,立刻問道:“我那王之渙兄長,他在何處?”
馬靈直緩緩說道:“王之渙現如今是我種公大人手下當差,乃是我的三哥也,此金乃是我王三哥所贈與杜大哥,眾位哥哥如何收不得?”
好馬靈,直扯謊不臉紅,果然甚等機智之人,這馬靈心中所想,但要周全杜悅教頭,這二十兩金子贈與童賊,種泰不會怪罪自己,只道:“眾位哥哥,收下這馬蹄金,小可去也!”
好輕功,馬靈直奔窗戶,“歘歘歘”的一陣閃躲,馬靈就消失不見了,只留下四個人呆呆瞅向窗外,直感嘆道:“小種相公果然能拉攏奇人啊!”
這馬靈在客棧中待到鼓打三更,才敢飛身來到樞密院地牢之中,這馬靈不但習得一身好輕功,更兼得一個縮身法,直是小土狗刨的洞也能鉆進去,好馬靈,七轉八轉就轉到了關押杜悅的牢房,要問如何馬靈如何認識杜悅?但知東京城中哪一個不識得八十萬禁軍都教頭杜悅杜教頭,馬靈早就在酒館二樓見過杜悅一面,直是杜悅沒見過馬靈而已。
但只見這杜悅:直得雙腿如血染,縱是英雄也打軟。鮮血淋漓不忍看,好個奸賊是童貫。
馬靈心中不忍,直小聲道:“杜悅大哥,杜悅大哥。”
杜悅聽得有人喚自己名字,緩緩抬起頭來,問道:“你是何人?”
馬靈道:“我是歐陽方大哥叫來探聽杜大哥情況的,怎么樣?童貫老賊把你如何了?”
杜悅道:“那老賊因為歐陽賢弟打了他家奴才,還有我的常例錢沒有給足,就要斬我的人頭。這個閹賊!閹賊!”
馬靈急道:“大哥莫嚷,我已經讓歐陽大哥去打點一二了,近日就能救出杜大哥。”
杜悅直接拆穿馬靈道:“那歐陽方是我兄弟,他不欠酒館的錢我就阿彌陀佛了,他哪來的錢周全我啊?”
馬靈笑道:“是王之渙哥哥給的錢。”
杜悅看向馬靈,驚訝得說道:“你是……你是?”
馬靈拱手道:“小種經略相公處專一傳遞消息官馬靈。”
杜悅這才打消心中疑惑,對馬靈道:“原來是小種的部下,小種身體安好?”
馬靈直道:“種公安好,此處不是說話的地方,待我等救大哥出來后,我等在一起開懷痛飲幾杯,好好絮絮舊事如何?”
杜悅望向馬靈道:“兄弟快走吧,小心行事。”
馬靈深施一禮道:“杜兄保重身體,我去也。”只一眨眼,馬靈就消失在黑色當中。
第二天,卞祥拿著二十兩馬蹄金來見童貫,童貫自知卞祥為何而來,便很快就召見了卞祥,道:“何事?”
卞祥恭恭敬敬拿出二十兩馬蹄金對童貫道:“我家杜大人治下不嚴,打傷童大人家奴,此為杜大人賠禮之資,還請大人饒恕則個。”
童貫面無表情,看著這個金子道:“果然誠心悔改嗎?”
卞祥道:“這是杜大嫂所能變賣的全部身家,實為杜大人真心悔改,還請大人寬恕則個。”
童貫心中暗喜,直臉上無有表情說道:“這杜悅的家室還算懂事,左右,把杜悅放了吧。”
只見左右的兵士將杜悅抬了出來,只見杜悅全身上下鮮血淋漓,誰人不心痛,卞祥直得咬緊后槽牙,對童貫還要勉強和順的說道:“謝童大人恩典。”卞祥自將杜悅帶回府中不提。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那王進一頭,在大相國寺遇見了一伙熟人,且問這伙熟人是何人?且看下回:大相國寺遇故人,各絮惆悵愁非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