茂密的枝丫,不斷的劃破她的衣裳,許墨只有不斷的往山下跑,也顧不得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
它們就是陰魂不散的跟著她,許墨內(nèi)心已經(jīng)崩潰到了極點,任誰被百鬼追蹤心里都是不爽又懼怕。
許墨不敢回頭,她粗喘著氣,腳下不停的跑,看著山下面的路燈,摸黑著下去。
可是,她還是小看了,這些鬼。
“你們究竟想干嘛?”許墨崩潰的大聲喊道。
她被鬼團(tuán)團(tuán)包圍住了,讓她不得脫身。
其中一個鬼陰沉著慘白的臉說道:“你是主人看中的祭祀品,不可以離開。”
“跟我們回去。”
許墨對著他們大喊道:“我不,我才不要當(dāng)祭祀品,我不想死。”
“跟我們回去…”
“跟我們回去…”一句句,一聲聲,從他們嘴中脫口而出,就像僧人在她耳朵念經(jīng)一樣。
許墨捂著耳朵想要沖出去,她不要當(dāng)鬼妖的祭祀品,她不要……
而就在這時,一抺黑衣直接闖入鬼群中,一把扯著許墨的胳膊,對她淡漠口吻道:“跟我走。”
許墨不可置信的抬頭看他:“是你。”
神荼一手扯著許墨,另一只手直接開槍射擊這些陰魂,臉上都是沉著冷酷的表情。
被他打中的陰魂,直接從人形化為烏有的霧氣開始消散。
許墨心想:他手中的槍,因該是專門對付鬼魂的武器。
他究竟是什么人?
在他的牽引下,那些陰魂一臉懼怕的不敢靠近他們,有些陰魂直接選擇離開了,好像很懼怕眼前的人。
許墨看著紛紛逃竄的陰魂,不自覺得嘴角一笑,猶如夜幕間盛開的曇花一現(xiàn)。
“謝謝你。”
神荼低頭看了她一眼,轉(zhuǎn)身就邁著步伐走在前面,見到陰魂直接就開槍。許墨收回了笑跟在他身后,不知道為什么呆在這個陌生人身邊,有種說不出的安全感,這種安全感自從爺爺離世后,她從未體會過。
眼前的男人,就像是獵人一般射擊著那些逃竄的陰魂,充滿著鬼畜的禁欲。
許墨低頭看著他戴著黑皮套的手指,緊而有力的握緊著自己的手腕,讓自己不得不跟隨他的腳步。
他還不知道吧?拉著自己走了這么久。
天漸漸朦朧的亮了起來,那些陰魂逃竄的幾乎看不見了,也不知道附身在什么地方,不見蹤跡。
神荼抬頭看著天空,長睫毛陰影下的眼眸乎閃光亮,高挺精致的鼻梁和深邃的眼睛,劉海這住了他的眉毛。許墨這才看清楚了他的樣貌,原來他長得的像個俊美秀氣的女人,讓人驚艷這樣亦冷亦柔的樣貌。
“天快亮了,那些陰魂差不多都回去了。”
神荼側(cè)頭一看她時,嘴角莫名的上揚了起來,只見她臉上涂抹上了血跡,整個精巧的臉龐不僅臟,還有淡淡的幽香。在上下打量她時,眉毛微微一皺,她渾身上下都是血跡,穿著更是單薄。
神荼脫下了自己的黑衣外套,在她意外的目光下給披上了,他的黑色風(fēng)衣,聲音很輕的說道:“穿上吧?”
許墨點了點頭,臉上洋溢著笑了起來:“謝謝你…”
兩人目光,在此時對視了起來,他的眼睛里面有她,她的眼睛里面也折射出他的臉。但顯然,神荼他晃了一下神,便急匆的收回目光,語氣有點急促的道:“我們走吧?”
許墨偷笑了一下,將自己身上穿的黑風(fēng)大衣,包裹住了上下身,才讓身體感覺到了一絲暖意。
“神荼哥哥,我們要去那里。”
走在前面的男人停頓了一下腳步,又繼續(xù)往前的小山道路上走。周圍都是一些陰森的墓碑,許墨看了一眼一排排的墓碑,渾身上下打了個冷戰(zhàn),趕緊的小跑跟在他身后。
“去找他們。”他的聲音很輕淡,不摻雜任何的感情,帶著絲絲冷漠和低沉。
許墨沒有說話,只好跟在他身后,不知道為什么目光老是忍不住,往他身上去看。
一米八五以上,腿長,上身與下身比例線條非常完美,還有點小翹臀。他的小腿綁帶上有不少暗器,腰間還有一把槍。
真是個危險又讓人好奇的男人…
而就在這時,許墨聽到了慘不忍睹的叫聲。
“啊…哎呦~”
“臭小子,誰讓你往我金缽里拉尿的。”張大仙一直追著安陽,拿著金缽?fù)^上敲著。
安陽翻身就逃,直接回懟他:“是你說讓我拉尿的,也是你讓我拿東西裝給你的。”
張大仙六十歲的年齡那能追的上二十幾歲的安陽,趁著機會就往他身上敲,一路上追著他下了山。
“好呀!死小子還不知悔改。”
安陽躲在一顆樹后面,求饒的說道:“張爺,小子我知道錯了,下次在也不拿你的寶貝拉尿了。”
張大仙氣的又說不出話了,愣愣道:“還…還有下次。”
“看我不收拾你個死小子。”
安陽直接開跑,邊跑邊求饒道:“大仙有大量,你就饒了我吧?是我錯了,還不行嗎?對不起……”
張大仙才停止了追他,順了幾口氣,緩緩道:“看你如此誠意,我就饒了你一回。”
安陽還是離張大仙遠(yuǎn)遠(yuǎn)的,不敢靠近,生怕他又拿那個金缽砸自己的頭。
不遠(yuǎn)處聽聞聲趕來的倆人,就看到一前一后,一老一少在山間追逐的兩位。
“安陽…”許墨看清年輕小伙,立馬就追了上去想問清楚,今天晚上發(fā)生的事情。
“安陽,我們怎么在這里的。”許墨跑了過來喘著氣,對眼前的男人問道。
“具體情況我也不知道,我當(dāng)時載著你時,迷迷糊糊偏離了路線就開車到了寶云嶺陵墓園。”安陽回憶了一下,自己當(dāng)時的情況。
他記得,自己手腳不受控制的開車到了寶云嶺山下,一路上很是詭異,但他意識模糊仿佛被什么上了身一樣。
在之后他就莫名其妙的跟著大隊,一路上山,而許墨就被百鬼抬橋的往山上去。
最后被突然出現(xiàn)的張爺救下,給自己吃了一張符紙才清醒了過來。
也就知道了,自己混在陰魂隊伍中差點跟著他們進(jìn)入公墓里。之后就是他們?nèi)艘宦肺搽S跟在它們后面,才有了后面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