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天山火燒郎府,卻沒有見到郎大勇,便持劍向西,去往西崖山林尋找仇人。
懸崖之上,崖頂山林古樹林立,枝葉茂盛,遮天蔽日!
樹林深處一個身穿灰色長袍的中年男子正在追趕一個白衣姑娘!
“救命啊!救命啊!郎大勇,你欺人太甚,作惡多端,遲早會遭報應的……”
白衣姑娘邊哭邊跑,聲音之中帶著絕望與憤怒!
“哈哈哈,小丫頭,若不是看你姿色迷人早取了你的性命,不如給我做個小妾,我保你吃穿不愁!想要什么奇珍藥材我都給你弄來,好過你每天在懸崖峭壁之上冒險采這便宜草藥!”
郎大勇不斷大笑,追趕著白衣姑娘,越來越近,眼見逃不掉了白衣姑娘大喊一聲:“你妄想!我就是死也不會從你!”
說罷,停住了腳步,轉(zhuǎn)身看向郎大勇,從懷中拿出一把匕首,緊閉雙眼,刺向自己的心口!
“想死?我還舍不得呢!”
郎大勇手一揮,一道藍光打出,擊在白衣姑娘的手臂之上,匕首被震飛百步之外,白衣姑娘也受傷倒地。
“嘿嘿嘿……怎么樣,小娘子,你跑呀,哈哈哈,量你也跑不出我的手掌心!”
郎大勇?lián)湎虬滓鹿媚铮媚锝^望的閉上了雙眼,只求速死!
……
“郎家匹夫,一把年紀還行這下流之事,天理不容!”……
“誰?”郎大勇聞聲,頓時警覺,看向四周山林,并無半點人影!
“膽小鼠輩,可敢現(xiàn)身與爺爺相見?躲在暗處做那縮頭烏龜,還想英雄救美!呸!!”
郎大勇興致全無,氣急敗壞,破口大罵!
“匹夫,抬頭看來,讓你死個明白!”
郎大勇抬頭上望,頓時心頭一緊,一道金光從天而降,直奔他眉心而來。
郎大勇畢競是藍丹妖仙,身手敏捷,發(fā)現(xiàn)危險縱身向后一躍,飛出三丈之外,右手憑空一晃,手中現(xiàn)出一桿長柄的狼牙棒,棒頭撐住地面,兇狠的看向前方。
金光一擊不中,落向地面,化為人形,是一個道家修士,身穿黑色道袍,身背一把長劍,淡淡的看著郎大勇!
“三哥!”
白衣姑娘看清了黑衣道人的樣貌,開心的說道。
“慕兒?你們白家不是離開白云峰了嗎?你怎么會在這里?”
白衣姑娘淚目連連,嚶嚶的說:“唉!一言難盡!”
“慕兒休驚,你且退在一旁,今日看我斬殺了這個老賊!”說罷看向郎大勇,“匹夫,你我舊仇未了,又想欺我白家妹妹,新仇舊恨,今日與你一并了結(jié)!”
剛才受到突襲,郎大勇略有驚慌,此刻定下神來,仔細觀看,不禁放聲大笑:“哈哈哈,我當是誰,原來是你這胡家的孽種,膽敢壞我好事,我今日便將你胡家斬草除根!”
這黑衣道士正是胡天山,火燒郎府之后便提劍向西,一路來到這西崖山林。
若大的山林,正不知何處尋找仇家下落的時候,突聽得女子求救之聲,細聽這聲音似乎有些耳熟,便向這山林深處呼救的地方奔去。
走近一看,卻見得郎大勇對一妙齡女子欲行不軌,胡天山迅速飛掛樹枝之上,救下了這個姑娘,卻不想這女子正是自已年幼時的玩伴,白家的小妹——白慕兒
白家是刺猬修成靈體,白家祖上本是截教門徒長耳定光仙的弟子,精通醫(yī)術(shù),萬仙陣一戰(zhàn)過后,長耳定光仙入釋投西方教,白家卻留在白云峰居住,修習西方教神通,懸壺濟世,治病救人,在不咸一帶頗有盛名!
后來黃柳兩家為爭地盤,拉開了妖仙界千年的紛爭,戰(zhàn)火波及整個東北大地,白家也未曾幸免,白家本身不善攻擊神通,在紛爭之中逐漸衰落,為避戰(zhàn)火,在白云峰一處簡宅安身,與胡家相鄰。
直到郎家到來,為求天材地寶搶奪地盤,胡家為捍衛(wèi)家園,與郎大勇爭斗,卻無奈技不如人,胡父及兩個哥哥皆死于郎大勇之手,幾位兄弟也都失散,而白家也被趕出白云峰,漂泊他處
……
“三哥,你不要管我,快逃吧,這老賊是藍丹修為,你不是他的對手,我死不足惜,你替我照顧母親,好生修行,有朝一日修為有成,你再替我報仇!”
白慕兒說罷含淚沖向郎大勇,要與他拼命。
胡天山一把拉住白慕兒,對其說道:“慕兒放心,我自有分寸,白家嬸子就你一個女兒,你們母女相依為命,我怎能讓你犯險,你快退到一旁,不要惹我分心!”
白慕兒見胡天山態(tài)度艱決,只好做罷,含淚退到胡天山身后五丈之外,緊緊盯著郎大勇,隨時準備沖上去拼命。
“老匹夫,閑話少說,出招吧!”胡天山十分平靜的對郎大勇說道。
“既然想死,那就成全你!”
這胡家小子只是白丹的境界,競敢挑戰(zhàn)自已這藍丹妖仙,郎大勇雖然有些驚訝,卻也并不在意,因為境界之差乃是本壤之別。
嗚~~~
一陣破風之聲,郎大勇眨眼之間便到了眼前,狼牙棒直沖面門,向胡天山狠砸下來。
朗大勇速度之快比其子郎闊強于十倍,胡天山躲閃已來不及,右手抽出紫玄劍,劍尖點在棒身,使其偏離了胡天山的頭頂。
一棒打空,郎大勇飛起一腳踢向胡天山的前胸,胡天山依舊來不及躲閃,將長劍橫在胸口,郎大勇踢在劍身卻力道不減,將胡天山頂出五步之外。
不等停留,接著又是一棒砸向面門!
長劍舉過頭頂,擋住重棒!
狼牙棒抽回,棒頭撐地,雙腳抬起,再次踢向胸口!
胡天山單臂一橫,擋在胸口,卻擋不住踢來的雙腿,整個人被踢飛十步以外,狠狠摔在地上!
“三哥!”
白慕兒見胡天山倒地,便要撲過來,胡天山揮手攔住,悶聲說道:“我沒事,你別過來!”
“呸!”胡天山吐了一口血,緩緩站起!
郎大勇十分驚訝,看著胡天山愣了一會!
“小子,你的修為果真大有長進,但卻還是白丹,哈哈,注定還是死在我之手!”又看了看胡天山手中的紫玄劍,“你這把劍不錯,我要了!”
言罷,邁步向胡天山走來,胡天山揮起長劍,一道紫光劈向郎大勇,郎大勇掄圓狼牙棒,一道藍光與紫光對撞,胡天山再退三步,長劍撐地,勉強站住。
郎大勇異常興奮,貪婪的看著胡天山手中長劍!
胡天山瞇起眼睛,呼吸急促。
“蠢貨!你的修為和他差著遠呢,和他硬碰就是找死,用你的道門法術(shù)與他相斗,方可勝之……”
紫玄器靈略帶嘲諷的說。
胡天山恍然大悟,平定心神,念動咒語……
掌心雷火攢動,單手一揮,一道雷光射向郎大勇。
郎大勇來不及多想,揮舞狼牙棒與雷光對擊。
轟~~~
一聲巨響,郎大勇仍然站在原地,卻是虎口震裂,鮮血沿著兒狼牙棒長柄流淌下來。
“此乃道門雷系法術(shù),我還是小看你了!”
郎大勇表情嚴肅,凝視著胡天山道。
“無量天尊,老匹夫,你多行不義,我今天就要替天行道!”
“哈哈哈,即便你入了道門,卻也應該知道境界的差別是不可逾越的,今日便要你看看藍丹修為的真正實力!”
“少說廢話,受死!”
又是一道雷電之光擊出,這次郎大勇卻有了防備,用盡全力向上一躍,躲過了雷光,雷光打在一棵古樹之上,將古樹攔腰劈斷。
嗷嗚~~~
三聲嚎叫!
郎大勇跳至胡天山上方,舉棒向下一揮,速度之快,只是一下,胡天山的上方和左右兩邊各出現(xiàn)一支狼牙棒,三條棒頭化為三只惡狼齊向胡天山打來。
胡天山揮甩紫玄劍,格開三條棒頭,郎大勇再次出腳,腳尖化為狼頭踢向他的胸口,胡天山左掌雷動,硬接狼頭一擊……
砰~~
胡天山再退三步,郎大勇站立原地看向他。
“用你現(xiàn)在最強實力,速戰(zhàn)速決,不可戀戰(zhàn),只怕夜長夢多!”
器靈再次說道,聲音顯得有些緊張。
胡天山不再保留,劍鋒一轉(zhuǎn),將食指劃破,用血在紫玄劍畫了一個符咒,再次念動咒語。
紫玄劍身通體閃爍光茫,不停抖動,嗡嗡作響。
胡天山一劍劈向郎大勇……
轟隆隆隆~~~
紫色劍氣帶著雷電之威,速度奇快,剎時來到郎大勇面前,郎大勇閃身躲過一劍,不等停留,又是一劍,再次閃過,又是一劍……
每一劍都消耗了胡天山大量的靈氣,這樣下去用不了多久便會真氣耗盡無力再戰(zhàn),但是他別無他法,只能孤注一擲,搏命一戰(zhàn)!
胡天山一劍快似一劍,七八劍后,體內(nèi)的靈氣幾乎快要耗盡,漸漸的感到體力不支,汗水濕透了衣衫。
終于郎大勇躲閃不過,一劍劈來,舉起狼牙棒硬接了一劍。
咣當!!
狼牙棒被劈兩斷,劍氣掃過郎大勇上身,劃出一道三寸長的傷口,鮮血瞬時噴出。
胡天山接著飛起一腳將他踢出,同時又是一劍,刺向郎大勇的氣海。
氣海一破,真氣泄漏,修為全失。
郞大勇倒地呻吟,狠狠的看著胡天山,眼神中帶著驚恐和懷疑,他仍不相信一個白丹修為的小子居然勝了自已。
“三哥,你沒事吧!”
見郎大勇敗局已定,白慕兒跑到胡天山身邊,眼神中帶有一絲愛慕。
此時胡天山體內(nèi)的靈氣幾乎消耗一空,倒在地上大口的喘著氣,身體不停的抖動,心中有些后怕,他所用的劍法乃是碧游宮上等的劍術(shù),極其消耗靈氣,以他現(xiàn)在的白丹修為無法堅持太久,若不是剛才靈氣耗盡前劈中郎大勇,現(xiàn)在死的那個一定是自己了。
白慕兒見此情景知道是胡天山靈氣耗盡,玉手一晃,掌中出現(xiàn)一粒白色的丹碗,隨即送入胡天山口中,為其服下。
丹丸入口,化作一絲真氣補充到胡天山氣海之內(nèi),胡天山馬上催動真氣煉化體內(nèi)的仙丹,幾個呼吸之后身體有了一些力氣,緩緩起身。
白慕兒心中有些驚訝,開口說道:“三哥,你……”
胡天山擺了擺手,示意她不要多問,隨后說道:“沒事,慕兒,跟我來!”
胡天山拉著白慕兒來到了郎大勇的面前。
“郎家老匹夫,實不相瞞,我來此之前已將你兒郎闊斬首,并燒了你的府邸,今日我必殺你報仇!”
“什么?闊兒!……”
奄奄一息的郎大勇老淚縱橫,眼神和聲音之中充滿了恐懼!
“啊!!!”
正在郎大勇悲傷之時,胡天山一劍斬下他的左臂。
“這一劍,為了我這位白家妹子,今日差點遭你毒手,此為新仇!”
“孽種,休要饒過老夫,若我今日不死,誓取你狗命!”
郎大勇大聲叫罵。
“啊!!”
又是一劍,斬下右臂。
“這一劍,為你奪我家園,此為舊恨!”
“少俠饒命,少俠饒命……”
郎大勇聲音微弱,不再逞強,連連告饒。
胡天山舉劍對著郎大勇的脖頸。
“這一劍,為我父親和兩個哥哥,此為血海深仇!”
劍光一閃,尸首分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