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天山繼承了金花教主衣缽,得截教正統心法,道門六十四門法術神通,還有截教神兵紫玄劍,體內還存有一枚上方仙界之靈丹!
胡天山再次看了看懷中干小的靈芝,幾個時辰之前,他為此小小的地寶爬上萬丈懸崖,冒死采下,卻被空中一只修成心智的巨大的蒼鷹偷襲,險些墜入山崖萬劫不復,最后以命相搏才將蒼鷹斬殺,只為了這含有些許靈氣的仙草。
如今,這小小的靈芝在他的眼中已毫無意義,這不僅讓他感嘆人生起落,造化弄人。
胡天山將干小的靈芝收入懷中,他要留下這支仙草,時刻提醒自己不要忘記之前的處境。
此時正直嚴冬,外面氣候惡劣,索性在此山洞住下,待得來年春天修為有成,再下山尋郎家報仇!
想到此,胡天山念動咒語,單手一揮,洞口之處金光成網,一閃過后隨即消失,卻似獨立于世,自成洞天!
“道門的結界之法果然奇妙,仿佛與外界隔絕,洞中自成溫室,也罷,今時我便在此越冬,也好趁此時節修習法術,厚積薄發,來年春來之日便是我胡天山縱橫天下之時?!?
胡天山只是略習道術心法,布成結界,卻似銅墻鐵壁一般,不僅讓他慨嘆,正統道門法術之玄妙,也讓他對末來有了極大的信心。
……
白云峰上,冰雪消融,大地回曖,萬物復蘇!
轟~~~
一道紫光之后隨之便是巨響,回聲響徹山谷,久散不去,一塊三丈見方的巨石被劈成兩半,古樹之上,一青衣少年左手扶于丹田,右手背劍,站立枝頭,威風凜凜!
“僅是三月有余,我便已到了白丹巔峰,藍丹境界指日可待,如今春風送曖,也是我出山之時了?!?
這少年正是胡天山,整個冬季的修練,不僅修為有了飛速提升,氣質也發生了頗多改變。
“你果然天賦異稟,金花教主沒有看錯人,以你現在的修為,再由我加持,普通的藍丹修士已不是你的對手了!”
一道蒼老的聲音回蕩胡天山腦海之中,紫玄器靈也對胡天山的自身天賦十分的滿意。
“擇日不如撞日,我們即刻下山,去尋郎大勇報仇!”
胡天山有些迫不及待,父兄之仇始終是壓在心頭的一塊大石,也是他忍辱茍活的動力。
“哈哈,好好,老夫已近兩千年沒有出手了,快快讓我活動活動筋骨,我已經等不了啦!”
“好,我今日便以郎大勇之血,來祭我手中紫玄!”
……
不咸山脈,一處平丘之上,高墻宅院,宅門匾額之上金黃色的兩個大字——郎府!
咣鐺!!!
大門被攔腰劈開,飛向院內。
“大膽,何人敢闖我郎家?”
話音未落,院內便沖出七八個大漢,手握撲刀長棍將胡天山圍在當中。
胡天山一身黑色道袍,頭發系在腦頂扎成發束,長劍背在身后,站在院門之前的廣場之中,面色不改,神色平靜,冷眼看向圍著他的幾個大漢!
“你們這些豬犬成精之徒,平日仗勢欺人,造下許多殺孽,今天我就替天行道,叫你們血債血償!”
說罷,胡天山默念咒語,手掌向下,掌心之外一寸,一團雷電之火凝聚,目光掃向眾人。
“哈哈哈,我當是誰,原來是胡家的孽種,我正尋你不見,你卻主動送上門來,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聽聞話語,胡天山收回掌中雷火,背手看向院門之中。
此時院中走出一人,年紀十七八,一身灰色布袍,披散頭發,細眉鼠目,一臉猥瑣之相,手持短柄狼牙棒,邁步走向胡天山。
幾位大漢恭敬開口:“見過少家主!”
“郎闊!你父殺我父兄,今日便我將你郎家滅門替他們報仇,快快叫郎大勇出來受死!”
胡天山認出來人便是郎大勇之子郎闊。
“哈哈哈,不死孽種競口出狂言,你們將他圍住,不可放跑了這孽種,今日我定將你碎尸萬段!”
郎闊氣極反笑,將短柄狼牙棒舉過頭頂,狠狠的用力砸向胡天山!
胡天山目光鎖定郎闊,冷冷一笑,雙手背后,微微側身,一棒掃空正中地面,棒刺離他的腳尖只一寸距離!
呯~~~
棒頭在地面砸出一掌深的土坑,卻未傷到胡天山分毫!
郎闊用力過猛,躬腰向前,身體前傾,上身暴露在胡天山的面前,胡天山飛起一腳,正踢在郎闊胸口,飛出一丈,重重摔在地上!
“噗!”
一口鮮血噴出,郎闊捂胸呻呤!
“少家主!”
幾位大漢不顧胡天山,紛紛圍在郎闊身邊,詢問傷勢!
郎闊揮了揮手!
“小爺沒事,你們不必管我,一起上,殺了這廝,小爺重重有賞!”
幾個大漢見郎闊只是受些輕傷,放下心來,應了一聲,揮刀舞棍,殺將上來。
胡天山見對方人多勢眾,卻也不敢怠慢,猛然向后一躍,飛出五步之外,與此同時,念動咒語,掌心雷電之火閃爍!
“放!”
胡天山隨即大喝一聲,幾道雷光射向幾位家奴,電光火石之間,七八位大漢皆倒在雷光之下,身體碳黑,散發著焦臭之氣。轉眼,便一動不動,命喪于此!
幾位大漢喪命之后,現露原形,盡是些豬狗之輩。
“這五雷咒好生厲害,一招之內便將幾人斃命,其威力遠超我之想像??!”胡天山心中感嘆!
第一次使用道術神通殺敵,卻也被其威力所震撼,沉浸其中,使他一時間回不過神,愣在那里!
郎闊見胡天山一招之內便將家奴全部殺死,心中大驚,拾起短柄狼牙棒,捂著胸口轉身便逃向宅院之內。
“仇人便在眼前,你為何愣在于此,快快出手,老夫等不及了……”
腦海之中,紫玄器靈一句話,猶如當頭棒喝,點醒胡天山!
“好,既是郎大勇不在家中,那就先拿其子郎闊開刀!”
說罷,幾步踏出,沖至郎闊面前!
“你想怎樣?”
郎闊驚恐的看著胡天山,身體微微發抖,硬著頭皮說道。
“我說過了,血債血償,今日便用你血祭我神劍之器靈!”
“孽種,你可知我郎家與玉柱斑家的關系?你敢動我,斑家的人不會放過你,你再厲害,斗得過斑家嗎?”
見胡天山有些停頓,郎闊繼續說:“哈哈哈,怕了吧,你現在走出郎府,以前的事情我們可以既往不咎!”
“哼!殺父之仇,不共戴天!”
一道紫色光茫閃過,郎闊頭顱飛出兩丈之外!
“這里是白云峰,柳家的地盤,玉柱峰的斑家也要顧忌三分,更何況,既是斑家真來找我麻煩,我也無懼!”
胡天山看著紫玄劍,劍身通體符文閃耀光茫,嗡嗡作響!
“痛快,只是這一個白丹小子,不過癮啊……”
蒼老的器靈之聲再次響在腦海!
“別急,那郎大勇是藍丹妖仙,讓你過足殺癮!”
胡天山看了看血泊之中郎闊的無頭尸,狠狠說道。
“哎呀!兒呀,兒呀??!你死的好慘?。 ?
宅內,沖出一黃衣中年女人,抱著郎闊尸身大哭不止。
胡天山站在一旁,看著她,不殺,不離!
良久,中年女人抬頭看向胡天山,雙眼通紅,狠狠的說道:“你殺了我兒,我斑家定不饒你!”
說罷,抱起郎闊尸身,向北飛略而去。
“殺人者胡天山,郎大勇殺我父兄,我誓殺之,若找我報仇,我隨時恭候!”
胡天山對著飛去的背影大聲喊道,多年的大仇一朝得報,心中無比痛快。
轉身,右手成劍指,口念咒語,指向四周,所指之處,燃起烈火,剎時間,郎府院內火光沖天,一切化為灰盡。
胡天山手握神劍,開口說道:“不在家中,必在西崖林中尋藥,也是我父身亡之處,神兵紫玄,隨我西去斬殺郎大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