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過AR的瞄準鏡,龍伍可以清晰的看到對方的一直一動,這也是為什么龍伍會選擇這把有小狙擊之稱的AR了,AR自帶的瞄準鏡可以調節標目的遠近距離,對于中遠距離的目標可以精確的擊中對方的頭部。
別墅的外面是條柏油馬路,兩邊的栽得是那種常見的白楊樹,就因為這條在印尼鄉村里罕見的柏油馬路,導致了周圍幾個村莊的村民們一到沒事的時候就喜歡在這條路上走來走去,給龍伍幾個人增加了不少的麻煩。
瞄準鏡中的目標大概三十來歲的樣子,個子有點矮,身體也很瘦,頭上帶了頂草帽,看起來好像一整海風就可以吹出老遠的那種,手上提了個長長的黑麻布袋子,看樣子是來海邊釣魚的。
對方顯然不知道自己已經被好幾把槍死死的鎖定了,一路上還是悠閑的走著,一雙眼睛四處打量著周圍的風景。
“老頭準備出去了。”耳麥里傳來伊夫的聲音。
“收隊。”過了一會騎士從耳麥里吐了口氣說道。
“等等。”惡魔和龍伍的聲音同時在耳麥里響了起來。
龍伍的一雙眼睛并沒有離開瞄準鏡里的目標,神情越來越沉重了起來,目標走路的速度并不是很快,不緊不慢每一步都走出同樣的距離,雙手雖然看起來像是在隨意的擺動,但龍伍依舊看出了問題,對方的右手每次擺動的時候都會停在右邊的褲袋前,而左手卻擺動到了身后,雖然只是弱小的一點差距,但還是被惡魔和龍伍給捕捉到了。
龍伍一邊估計著對方的速度,一邊觀察著老人朝別墅門口走出去的距離,心里開始冒起了冷汗,如果老人按照這個速度朝停在別墅門口的小車走去,而那個瞄準鏡中的中年男人,會很不巧的出現在離小車不到一米的地方,龍伍絕不相信這只是個巧合,所以當騎士說收隊的時候,龍伍和惡魔同一時間說了出來。
惡魔的位置龍伍并不是很清楚,但對于惡魔是怎么發現對方有問題,龍伍也不想明白,雖然說曾經殺過人,但龍伍的手心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被汗水給侵濕了。
看著越來越近的距離,龍伍第一次希望,眼前的這個中年人不是來刺殺老人的殺手,雖然已經確定了中年人絕對是殺手,但龍伍還是不肯相信。
別墅的門被其他的保安打開了,老人在保安的包圍下朝小車走了過去,龍伍的手輕輕的放在扳機處,靜靜的看著不遠處的一幕。
瞄準鏡中的中年人離老人只有不到半米的距離,而原本平靜的臉上開始開始出現了痛苦的表情,右手伸進了褲袋,龍伍輕輕的扣動了扳機,撞針擊在子彈尾部。
中年人緩緩的倒在地上,從褲袋里滾出了一枚手榴彈,保護老人的保鏢們快速的保護著老人朝小車里走了進去。
龍伍深吸了口起,朝自己左邊的小山包看了一會,下了樹后朝停在別墅外面的小車跑了過去。
“K,干的不錯,我還以為你手下留情,要不要留點紀念品?”色狼拿著從中年人口袋里滾出來的手榴彈遞給龍伍說道,惡魔跟在龍伍的身后,沒有出聲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只是朝龍伍看了兩眼。
“去死吧你這該死的酒鬼,我可不想在脖子上掛上一顆隨時要自己命的東西。”龍伍沒好氣的罵到。
“K,對不起。”惡魔走了上來,手搭在龍伍的肩膀上冷冷的說道。
“沒什么,你這樣做是對的,當時我也以為自己不會動手。”龍伍并沒有責怪惡魔,雖然一開始不滿惡魔所做的,但后來想一下,龍伍覺得惡魔做得并沒錯,如果自己剛開始忍不下心的話,老人很可能因為自己的不忍心而死。
“你們在說什么。”騎士幾人上了車,看到惡魔正和龍伍在說話,又從車上鉆了下來,聽了半天也不明白兩個人在說什么,不由好奇的問道。
“我和K同時扣動了扳機。”惡魔的聲音好像永遠是那么的冷,但這一次龍伍明顯在里面聽到了一絲歉意。
聽到惡魔的話,騎士沒有在多說什么,一頭鉆進了小車。
車停在一家賓館前面,龍伍幾個人將老人包圍在圈子里,其他普通的保安,則在前面開路,大家并不清楚老人準備做什么,但大家都知道,拿錢辦事,只要老人不死就行。
當老人會客結束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八點多了,看到人來人往的大街,老人竟然想起了要在街上走走,但被色狼一句話給拒絕了。
不過老人卻說想吃中國的臭豆腐,原本色狼也想拒絕,怕別人在食物里下毒,但經不起老人的一再要求最后還是答應了。
龍伍朝老人說得大街走去,周圍都是熟悉膚色,說著流利的中國話,沒有人會懷疑他們不是中國人,雖然生活在異國他鄉,但他們仍然留著炎黃的血液,就算離開了中國,他們還是一如既往的保持著這一份榮耀,龍伍從老人那里知道,這里的中國人從來不會和印尼人通婚,而印尼人也不會和中國人通婚,如果有個印尼的男人娶了個中國女人,那個女人會被所有中國人所唾棄,而中國的男人也從來不會去娶印尼的女人,不然則會被趕出家門,這種不成規則的潛規則已在這里形成了很多年,而誰也不愿意去打破這個規則。
“很久沒有吃到老張家的臭豆腐了,最后一次吃到得臭豆腐還是一個月前小強那孩子給我買的。”老人好像在自言自語,但又好像在對周圍所有的人說著自己的家常,龍伍沒有接老人的話,老人口中的小強是老人的孫子,就是那個被開腸破肚的小孩,龍伍不知道怎么去安慰這個到了白發之年還失去兒孫的老人,唯一能做的就是保護老人的生命,讓老人在有生之年能為自己的兒孫們報仇,至少老人死去之后不會有太多的怨恨。
老人站在賓館門前良久,空洞的雙眼完全漠視著眼前的一切,如果不是仇恨支撐著老人,老人恐怕已經早早的倒下了。
龍伍突然覺得,背后有一雙如同針芒的目光在盯著自己,而當龍伍轉身朝后看的時候,背后除了賓館的工作人員,以外并沒有什么值得注意的,但那種感覺總是徘徊在龍伍的身邊揮之不去,身上的汗毛像針尖一樣豎立起來,冷汗侵濕了龍伍的后背,龍伍從喉結處的震動發音器告訴其他的七個人自己的感覺,其他人也表示自己同樣也有這種感覺,場面一下變得詭異了起來,龍伍一行人鎮定得等待著那個給自己如此感覺的人。
“危險。”龍伍大吼一聲,一把將老頭撲到在地上,子彈貼著龍伍的頭皮飛進了賓館的墻體中,就在龍伍將老人撲到在地的時候,其他七個人也開始動了。
“對方在八點鐘方向。”色狼看了一眼鉆進墻體的子彈,馬上判斷出了對方的位置,鯊魚和伊夫還有騎士已經朝那個方向追了過去,其他人則保護著老人進了車。
半個小時后,伊夫的肩膀上抗著一具尸體進了別墅而鯊魚護著一瘸一拐的騎士跟在后面。
“騎士,你小子也有今天?”色狼看著一瘸一拐的騎士,忘不了本性的調笑道。
其他的人也一臉的好奇,龍伍才進血液沒多久,但從血液其他兄弟對話中,龍伍對也騎士多少有點了解,騎士雖然不是所謂的特種兵出生,但他的軍齡絕對要比其他人大得多,騎士的父親就是一位將軍,而騎士也是從小就接受軍事訓練,后來和家里鬧翻了,騎士就進了血液當起了傭兵。
“是他!”色狼看著被伊夫丟在地上的尸體,輕聲的驚呼了一句。
“沒想到殺手界里排在前百名中的花公子竟然栽在血液的手上。”惡魔看到地上的尸體冷冷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