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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臥室里的秘密

  • 神秘房客
  • 欣青陽
  • 4543字
  • 2020-10-29 17:55:35

事后,林珍以為萬鑫欣會被開除,可結(jié)果呢,到了第二天,又看到萬鑫欣跟沒事人一樣,大搖大擺地來上班了。

可以想象林珍當(dāng)時的心情,相當(dāng)?shù)厥瑒⒔?jīng)理公然袒護萬鑫欣,并沒有把她一個小保潔當(dāng)回事,或者說放在眼里。

可林珍的生活沒有因此恢復(fù)如常,衛(wèi)生間連續(xù)好幾天被人倒垃圾,鏡子上還被噴了各色染料,寫了各種罵人的贓話,無端給她增加了工作量。

最后,連劉姨都不下去了,直接給劉飛燕打電話過去。

然而,劉經(jīng)理只是點頭說幫查查,之后便沒有下言了,而事實上,她對誰干的心知肚明,依然姑息縱容,劉姨找了幾次無果,也只能作罷。

“林珍吶,你再忍忍吧,過完年等招上人來,我跟劉經(jīng)理說說,看能不能把你調(diào)到別的崗位上。”休息的時候,劉姨嘆著氣對林珍說。

林珍聽了將信將疑,夏華選拔用人相當(dāng)苛刻,她不相信劉姨能有這本事。

劉姨看出她的心思,湊到林珍耳邊壓低聲音說,“你還不知道吧?劉經(jīng)理是我的親侄女!”

林珍一臉晃然大悟,怪不得!于是會意地點頭,“謝謝劉姨。”

劉姨比劃著不讓林珍大聲說話,“除了你,沒有人知道我們的關(guān)系,幫我保秘啊。”

“放心吧,我不會說的。”林珍立馬打保證。

……

林珍茫然地盯著蘇珊駕駛室的搖頭娃娃擺件,看了一路,情緒有些低落。

“你是不是想問,萬鑫欣為什么沒有被開除?”蘇珊盯著前方路面,一雙白皙的小手靈巧地?fù)芘较虮P。

林珍的視線轉(zhuǎn)向蘇珊,不做聲。

“她剛跟一家公司簽成了一筆不小的合同,現(xiàn)在可是客服部的紅人,有用的人劉經(jīng)理是不會開除的。”蘇珊聲音里透出些許無奈,似乎早就參透了職場錯綜復(fù)雜的利益關(guān)系。

林珍深深吸氣,把臉扭向窗外,輕輕抹去眼角的淚滴。

“你知道她是怎么談成的嗎?”蘇珊掃視一眼林珍,繼續(xù)說道。

林珍看著窗外,依舊無聲,不太關(guān)心這個話題。

“和男人干那種事唄。”蘇珊撇嘴道,掩飾不住嫌惡。

林珍著實吃了一驚,轉(zhuǎn)回頭看蘇珊,想不到為了個合同,萬鑫欣竟能做出如此下作的事。

想起那天在衛(wèi)生間,萬鑫欣嘲笑她時自鳴得意的樣子,原來也不過如此。

在林珍眼里,沒有本事的女人才會靠男人的褲腰帶掙錢。

林珍覺得自己比萬鑫欣強多了,至少自己掙得是干干凈凈的血汗錢,沒什么好自卑的。

心里的霧霾漸漸散去,林珍挺直了頹廢的腰,咧嘴笑開了,“你咋也變得這么八卦了?”

“不是我八卦,是她萬鑫欣就是八卦的中心,你沒發(fā)現(xiàn)她天生長了一張八卦臉?”蘇珊說得自己忍不住笑了。

隨后,從駕駛室傳出兩個女孩清脆的歡笑聲。

……

林珍輕輕關(guān)好房門,見時其正在臥室門口掃地,他撩起眼皮,看了她一眼,連個招呼也不打,繼續(xù)埋頭干活,對此,林珍早已司空見慣,徑自掛好了包包,換下拖鞋。

無論大小事事,時其總是神情專注,一絲不茍,牛仔襯衫的袖口被他挽到了臂彎處,露出兩只堅實有力的胳膊,利落地操縱著手里的清潔工具,簸箕里滿滿的垃圾被他準(zhǔn)確無誤地倒進右側(cè)的紙簍里,干活一點不拖泥帶水。

林珍一扭頭,發(fā)現(xiàn)左邊一直鎖著的那間臥室門開了,時其倒完垃圾,隨后走進了那間臥室。

林珍一直好奇,這間屋是什么樣子的,便走過去站在門口,臥室里面的墻壁明顯比其他房間保存得完好,好像一直沒有住過人,墻上掛的許多蛛網(wǎng)都滿了灰塵。

臥室中,只在靠門的墻邊擺放了一個兩米來高供著佛像的木柜子,柜子中間的隔層有一個香爐,同樣落滿了灰燼,里面還插著一根燒剩半截的香。

佛像是一個打坐的白胡子老頭,一手拿著拂塵,一手曲起三根手指,豎在胸前,林珍看了半天,也認(rèn)不出這是哪路神仙。

不過這臥室明顯比時其那間大了好多,房東為什么空著不用呢?打開這間房還能多掙些租金,鎖著不用多浪費,這也不是房東老頭的風(fēng)格啊?

林珍打量著房間,百思不得其解。

“愣著干嘛?過來幫忙。”時其丟給林珍一個掃把,讓她幫著掃墻上的蜘蛛網(wǎng)。

“還有別人要住進來嗎?”林珍眨著一雙晶瑩無邪的眸子問。

時其不說話,接了個電話便下樓去了,過了有兩分鐘,抬回來一張嶄新的實木床,分量十足的木床在時其手中變得輕盈無比,好像拿的不是床,而是一個板凳進來。

林珍擔(dān)心時其一使力,胳膊上的傷口再崩開,放下掃把,上前幫他一起抬,結(jié)果根本沒使上力,時其就已經(jīng)把床輕輕放在了靠窗的位置。

“今晚別睡沙發(fā)了,一會兒把被子拿進來。”時其操起低沉的嗓音,對她說。

他是給我收拾的房間?那么就是說,我可以繼續(xù)住在這里的意思了么?

“哦。”林珍淡然點頭,心里卻高興的直發(fā)狂,隨即又轉(zhuǎn)為了擔(dān)憂,“萬一房東知道了怎么辦?”

房東老頭要是發(fā)現(xiàn)林珍住進了這間臥室,肯定不會視若空氣,他怎么能放過這么好的賺錢機會,一定會坐地漲錢的。

“到時候我會跟他說的,你只管住就行了。”時其完全不把房東放在心上。

林珍點頭,臉上喜笑顏開。

時其多金又能打,有了他為自己撐腰,老頭子肯定不敢跟他叫板,林珍踮著腳尖一蹦一顛地跑到客廳,把自己的東西一股腦兒搬到臥室。

坐在時其給她新買的彈簧床墊上,上下顛了兩下,感覺挺新鮮,簡直太舒服了,從來沒在這么柔軟的床墊上睡過覺呢!

“這張床花了不少錢吧?”愜意了片刻,林珍起身站回到床邊,她擔(dān)心床的價格太貴,自己還不起時其的錢,“要不把你那床給我吧,我睡那個習(xí)慣了。”

“這個不要你的錢,就當(dāng)你照顧我的好處費了。”時其冷漠的眼神里有了一絲溫度,出去順手帶上了門。

不要錢?!林珍開心地跳起來,以最快的速度鋪好被褥,躺在上面左右翻滾,撒起歡來,小姑娘咯咯咯地發(fā)出天真浪漫的笑聲,心情好的不要不要的。

剛吃完晚飯,林珍就迫不及待鉆進被窩,床墊軟軟的支撐著她,席夢思也不過如此啊,閉上眼睛,打算美美滴睡一覺。

但是并沒有如林珍計劃的那般,很快就進入夢香,她從來沒睡過這么軟的床,冷不丁一睡,有點不習(xí)慣。

變換了好幾個姿勢,依然無法入睡,無奈之下,林珍對著天花板數(shù)起了羊,數(shù)到了一千多,還是瞪著大眼珠,精神得不得了。

臥室里沒按窗簾,外面公路上的汽車尾燈透過玻璃射到屋里,不時地晃在林珍的臉上。

本來就睡不著覺,車燈又時不時在臉上晃來晃去,林珍心里愈發(fā)煩躁,一掀被子,從床上坐起,十指分開,狠命自己抓抓蓬亂的頭發(fā),“真討厭!”

在坐著發(fā)了一會兒呆,身上莫名地打起了冷戰(zhàn),她摸了摸身后的暖氣片,不涼啊?

這間臥室里的暖氣是屋里最燙的,剛進來的時候,林珍也沒覺得冷,這會兒感覺室內(nèi)的溫度仿佛突然降低了好幾度。

暖氣也沒壞,怎么變得這么冷了,是不是窗戶沒關(guān)嚴(yán)呢?

林珍站在床上,查看身后的窗戶縫,兩扇窗緊密地貼合著,非常嚴(yán)實,她握住扶手,又使勁地拽了拽。

哆哆嗦嗦地鉆回被窩,裹緊自己,只露出一個小腦袋在外面,目光正好落在柜子上的那尊仙人像上,老仙兒人依舊慈眉善目的微笑著。

方才注意力都在床墊上,林珍沒太注意這個佛龕,這會兒室內(nèi)一片安靜,在暗處看上去,總感覺有點陰森怪異。

佛龕面朝西方,側(cè)對著林珍的床,靠著的右面墻凹進去了一塊,柜子投下來的影子,正好蓋到了那個凹槽里。

不知道為什么,林珍總是忍不住往那邊看,當(dāng)她的眼睛再一次掃過佛龕的時候,陡然定格在凹槽里的陰影上,那里面……那里面……那里面好像站了一個人呢!

這個房間里,除了時其,沒有別的人進來過,剛剛他離開的時候,房間里明明只剩她自己!房間原本一直是空的……沒錯,是空的!

是不是自己太困了,眼睛看花了?

林珍使勁搓搓眼皮,眼睛掙得老大,再朝陰影里看過去……

漆黑寂靜的房間里,突然傳出一聲令人毛骨悚然的尖叫。

時其一腳踹開門,沖進臥室,在林珍的床前站定,雙眸快速在林珍身上掃視,“怎么了?”

林珍猛然撲進他懷里,像一條八爪魚掛在了他身上,渾身抖成一團,“有……有、有鬼。”

時其左右環(huán)視一眼房間,什么也沒看到,半信半疑地問,“在哪里?”

林珍不敢抬頭,哆嗦著手,指了指柜子的方向,“在那邊,影子里站著呢。”

時其帶著林珍一起轉(zhuǎn)身,過了片刻,詫異道,“什么都沒有?”

“不可能!我親眼看到的,它還……還朝我眨眼來著。”林珍緊緊摟住時其的脖子,快要哭出來了。

“你先下來。”時其保持著雙手自然下垂的姿勢,目光轉(zhuǎn)移到林珍的臉上。

林珍不知何故,抬起頭,鼻尖輕擦過時其的下巴,對上一雙黑白分明的眸子,臉一下子紅了。

兩人緊緊貼在一起,隔著單薄的衣服,林珍能夠感覺到與時其肌膚若有似無的摩擦,還有他的體溫,正源源不斷地傳遞到她的身上。

林珍的心跳驟然加快了好幾十倍,神色慌亂地從他身上下來,灰溜溜地鉆回被窩里。

沒有了包袱,時其輕松走到門口,拉開燈,屋里一下明朗了,除了他和她,沒有其它。

他看了看柜子上的佛龕,大仙手拿拂塵,穩(wěn)如泰山地坐在那里,笑呵呵地與一雙冷眸遙遙對望。

佛龕周圍貼了許多長條形的黃紙,上面用紅筆寫了許多奇奇怪怪看不懂的文字。

時其收回視線,結(jié)束了毫無意義的對視,微微一皺眉,對林珍說道,“今晚我在這里,你先去我的房間睡。”

林珍腦袋搖得像撥浪鼓,“萬一那東西跑去另一個屋怎么辦?”

時其篤定地說,“不會的。”

“不、不!”林珍說什么也不肯一個人呆著,吸吸鼻子,失聲哭起來。

“那你說怎么辦?”時其無可奈何地望著那張可憐兮兮的小臉。

“我們都去你房間好不好,我在你屋里打地鋪,保證不會打擾你睡覺的。”林珍抹著眼淚。抽噎著。

時其瞬間臉黑,“那怎么行……不方便。”

“那好吧……”林珍金豆子一個勁兒地往下掉,忍不住大哭起來,越哭越兇。

“就一晚!”時其被這個小麻煩搞得頭大,揉著額角走出去。

時其把林珍房里的床墊挪到他臥室的地板上,讓林珍把她的被褥鋪在上面睡,自己背對她躺在床上。

剛才的事把女孩兒嚇得不輕,一熄燈,林珍的眼睛立刻瞪得跟燈泡一般大,生怕有什么東西突然冒出來,她把身體連同頭一起蓋進被子,在里面瑟瑟發(fā)抖。

“那東西到底是不是鬼呀?”林珍的聲音從被子里發(fā)出來。

“你眼花了,世上根本沒有鬼。”時其淡淡地應(yīng)付她。

林珍聽到時其淡定的聲音,心里稍稍安穩(wěn)了一些,也許她昨晚沒休息好,疲憊之下產(chǎn)生了幻覺?幻覺有這么真實的嗎?她甚至看清了對方的長相……呃……那又怎么解釋世界上沒有鬼這一說?

許久過后,時其輕輕側(cè)過身體,垂眼看向床下,看不到女孩兒,只有床墊上團成的一個棉被球,時不時地顫抖。

時其輕嘆一聲,想安慰一下被子里的女孩兒,緩緩伸出手,懸在半空中又停住了,慢慢蜷起五指,撤了回去。

起身拉開臥室燈,凝視地上的棉被球。

林珍從被子縫隙看到了光,知道時其開燈了,緊張的心臟漸漸松弛了下來。

半個小時以后,棉被球停止了顫抖,林珍睡著了,時其這才重新拉關(guān)了燈。

——

忙碌中度過了一天,林珍坐在休息室的椅子上,打起了瞌睡。

劉姨看到林珍又睡著了,搖頭輕嘆了一聲,沒有叫醒林珍,一個人整理清潔工具。

劉姨忽然聞到一股餿味,職業(yè)的原因,讓她尋著味道找起來,把抹布挨個拿起來聞了個遍,又把拖把挨個過了一遍,最后注意力集中到林珍掛到尼龍繩的工作服上。

劉姨抽下工作服,放在鼻子上聞了聞,一下皺起鼻子,“這孩子,衣服多長時間沒洗了?”

整理完休息室,劉姨給林珍找了一套新工裝,放到她的更衣柜里,附身輕輕晃醒林珍,“到點了林珍,下班吧。”

“哦……”林珍晃晃悠悠地從椅子上起來。

“你這兩天怎么總沒精神,沒休息好?”劉姨疑惑地關(guān)心道。

“挺好的……”林珍搖頭,背上自己的包,無精打采地往門口走。

劉姨又叫住她,“林珍吶,后天就是除夕了,到我家里來一起過吧?”

“過年都是家里人吃飯,我一個外人去不太好吧?”林珍轉(zhuǎn)身,猶豫道。

“我老伴去逝早,兒女都在外地,你過來吧,就當(dāng)陪我了。蘇珊我也告訴她了,到時候咱們?nèi)齻€一起包餃子吃。”劉姨的眼睛里滿是慈愛。

“好的。”林珍彎起笑容,欣然答應(yī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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