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乘風清醒過半后,開始向玉乘龍介紹其鷹羽衛的來歷。
鷹羽衛由南陳第三位君主鷹王建立,這位鷹王也就是當今王上的爺爺陳鷹。
當時的南陳還比較弱小,不及東邊的大梁,北邊的北魏,積累的底蘊也因為萬獸森林的存在,被損失殆盡。
于是鷹王陳鷹開始搜羅從南陳甚至大梁北魏國境中的孤兒和乞丐,將他們秘密安置在某處營地內,經過十年的選拔和血腥殺戮,擁有強大的射手能力和機動能力的鷹羽衛正式成立。
他們的輝煌起源于第八次大獸潮,那時防御妖獸的有四座城關要塞,分別由三大國度以及散修強者負責。
就在南陳的鐵血要塞岌岌可危之時,鷹羽衛猶如神兵天降,他們駕馭著訓練已久的雷暴獵鷹,穿梭于各個戰場之上,手持強弓站立于鷹背之上,如同狩獵星辰一般將那些獸王境界的妖獸一一碾殺,從此三國境內流傳著關于鷹羽衛的傳說。
沒過多久,北魏大梁相繼成立了針對鷹羽衛的武者軍團,陌刀營和驚云劍衛。
三方多次交手偶有勝負,不過鷹羽名頭更勝。
“原來如此,那這位的身份?”玉乘龍忍不住打聽道。
“大哥這種事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玉乘風小心叮囑道。
不過再他看來,能夠擁有銀質令牌的鷹羽衛,恐怕至少是副將級別。
據傳言,鷹羽衛頒發的令牌只有三種規格,分別是金銀銅,分別對應當中的統領、副將、以及大隊長,其他鷹羽衛成員只有獲得裝備的資格,其他時候都是聽命行事。
隔著幾條街的玉家府邸,早已經是尸橫遍野,雙方人馬各有死傷。
伍軍的護衛統領常三也被釘殺在一處房屋前,雙目猙獰死的頗為不甘心。
黑衣頭領和麾下的刺客們步步緊逼,朝伍軍的房間挺近。
每一個呼吸都重如萬鈞。
“呼!呼!
“我跟你們拼了!
房門被伍軍用腳猛擊踹開,他手持長劍大喊一聲朝刺客們沖了過來。
“哼!垂死掙扎!
黑衣頭領很是不屑,屈指一彈一道勁氣打入伍軍的右腿中。
“噗通一聲!
他徑直跪了下去。
“求求你們饒了我,我是伍家公子,家中財富富可敵國,你們放了我………
看著伍軍像條死狗一樣求饒,黑衣頭領并未嘲笑,換做是他也好不了多少,在生死面前只要能活下去,別說是條狗就算再骯臟的事都能做的出來。
“實話告訴你,我們殺你與金錢無關,安心上路吧!
黑衣頭領說完,旁邊一名刺客會意,手中利刃舉起,就在這手起刀落之間。
衛煌趕到了。
“不好意思來晚了,沒有打擾到你們吧。
衛煌直接越過這群殺人如麻的刺客,來到黑衣頭領身邊,語氣很是自然地說道。
“哪里,前輩有事吩咐就是。”黑衣頭領表面上對衛煌恭敬有加,內心已經罵翻了。
真是背到家了,哪里出來的真武境,早不來晚不來偏偏在這個時候。
黑衣頭領,可不知刺客堂主正在和秋池敘舊,沒有空關注到這里,在他看來伍軍沒有了秋池這份助力,想要殺他簡直比捏死一只螞蟻還要容易。
“那就卻之不恭了。
衛煌震懾住了這群黑衣刺客,就連閉上眼睛引頸受戮的伍軍,此時也睜開了眼。
他知道自己的生路出現了。
“前輩!救救我!我發誓一定會報答你的。
看到伍軍求救的模樣,周圍的刺客全把目光對準了黑衣頭領,意思是動不動手。
黑衣頭領沒有說話,只是揮了一下手勢,告誡他們不要輕舉妄動。
“嘿嘿,放心我不是來救你的,只是有個問題想問你。”衛煌蹲下對伍軍說道。
“前輩請說,只要晚輩知道的,必定知無不言。
伍軍壓根不相信衛煌,只是認為他在開玩笑。
“很好,我就喜歡聰明人。
衛煌起身背對著眾人。
“伍軍!你爹伍能派你來玉綿鎮做什么,不要跟我耍花招。
衛煌的語氣冷漠至極,趴在地上的伍軍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同時他內心也在掙扎,此事事關重大甚至牽扯到南陳最位高權重的那幾人。
看到伍軍遲遲不肯說出實情,衛煌有些不耐煩了。
“你是真的要作死嗎?
只見衛煌一個轉身,抓著伍軍的手瘋狂撥動幾下,就像繩子打結,沒錯非常形象。
“啊!殺了我吧!殺了我!
伍軍立刻變得痛不欲生起來,這一幕讓周圍虎視眈眈的刺客們嚇得直冒冷汗。
“這招名叫分筋錯骨手,是難得一種問訊手段,很榮幸你能享受得到,殺了你太便宜了。
此時的伍軍痛不欲生,宛如墜落阿鼻地獄。
“父親………父親叫我過來是為了,調察太子下落……
伍軍說完,衛煌大手一揮,一道人形血印出現在平整的地面上。
“這是……
黑衣頭領驚詫,衛煌的種種手段早已超出了他的眼界。
“這叫毀尸滅跡,或許你們不清楚商家的力量,可我清楚的很。
衛煌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結果,便不再停留。
他運行體內真氣,施展恐怖的身法消失在眾人面前。
“玉家我保了,你們好自為之……
黑衣頭領耳邊還隱約聽到衛煌的回音聲。
“大人,現在怎么辦?
一名刺客問道。
“怎么辦?還用我教你們嗎?除了玉家以外,其他知道這件事的人統統殺無赦。
“諾。
刺客們紛紛向周圍奔去,他們做這種收尾稀松平常,就像吃飯喝水一樣簡單。
伍軍的死,對他們來說只是一個任務,真的微不足道,不過對于京城來說無異于軒然大波。
三日后,玉家上下所有人,在家主玉乘龍的帶領下,向古湯城進發,他們玉家終其一生的目標終于快要達成了。
“衛叔!鎮里真好玩,下次還來嗎?
古道上,一匹烈馬狂奔,一個孩童天真地說道。
“只要你能完成我交給你的作業,想什么時候來就什么時候來。”衛煌坐在馬背上對陳北魚說道。
“衛叔說話算話,不許耍賴。”陳北魚伸出小拇指,意思是拉鉤。
衛煌會心一笑。
“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誰變誰是小狗……
夕陽下溫情的這一幕正在上演。
陳留城,南陳京城,這里是南陳的文化中心,也是所有南陳子民心中的圣地。
位于陳留內城的一座宅院中,一個身穿紫色華服,耳垂碩大的中年人正在查看信中內容。
“啪!
一掌斷天,整個梨花木制成的茶桌,連同那封信件統統變成了碎片。
“給我查!
“無論是誰,只要能夠提供我兒的線索,不管死活賞金千兩,還有通知八大商會會長前來見我,有請淮鹽漕嶺四大幫派的幫主,我有要事相商。
“諾。
暗中有人應喝,天上白鴿飛舞,飛往它們主人想要它們去的地方。
因為伍軍失蹤的關系,商家龍頭伍能開始發動了手中的力量,風平浪靜的陳留終于迎來了狂風暴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