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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蓄積魔力的怪胎

靈翼魔猿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把手上抓著的楊霄凌和郭露薇放到了背上,而海面上依舊風呼浪吼。當初來的時候乘坐的漁船已經(jīng)被巨浪拍成碎片,沉入海底。

難道真的要飛回去了嗎?

靈翼魔猿撲騰著勞累不堪的翅膀,這可跟它當初帶著劉雨蕉從玄雷古堡逃到穆氏漁港一樣累啊。

時間就這樣過去了半天,直到憤怒的海浪冷靜下來。

“算了吧,飛這么遠會累死的,現(xiàn)在現(xiàn)在你貼著海面飛吧?”江雨寒拍了拍它的背。”

“為什么要貼著海面飛?難道這樣就不累?”雖然這樣問,但靈翼魔猿還是很聽話地向海面飛去。

江雨寒拿出青天寒舞槍,將槍頭插進水中,然后將渾身的魔力都注入槍頭上,剎那間海水便又翻滾起來。一座棱角分明的冰山從海面下冒了出來。

除了林競天,其他人皆是吃驚地盯著眼前這一幕。

制造這么大的冰山,得需要多少魔力啊,平常人體內(nèi)的魔力根本就沒有這么多。楊霄凌呆呆望著江雨寒。

他們幾個人坐在冰山上,把帶來的口糧一個不剩地吃掉了。靜靜地望著海上懶懶地下沉著的夕陽,每個人都有一種想躺下和同伴聊天的沖動。

“楊霄凌,我還差你三個響頭呢,等我睡醒了,腦袋清醒了再說吧。”林競天閉上眼睛躺在靈翼魔猿溫暖的毛皮上,將它的毛皮裹成一個睡袋。

“算了吧,和你開玩笑呢,在這個世界上,除了楊焱天的響頭,誰的響頭我都不想要。”楊霄凌緊緊地握住靈翼魔猿的長毛,其余人都不敢看他的眼睛,在這寒冷的冰山上那仇恨如同嚴冬般,足以肅殺一切。

“雖然我們是囚犯,有點說不出口,但是我們能做朋友么?”林競天迷迷糊糊地翻動著嘴皮,不知道是快要睡著了,還是因為害怕他們四人的回答。。

“囚犯?囚犯又怎樣?我和阿蕉當初也是家族里的囚犯,就憑我們這次幫你越獄成功,你就該和我們做朋友。”他的眼神不再兇痕,而是將眉梢和嘴角彎起了新月般的弧度。

“林競天,江雨寒,別睡了,講講你們的故事吧。”楊霄凌拍了林競天的肩膀,郭露薇也露出好奇的眼神望著江雨寒。

“既然哥哥姐姐們愿意傾聽,我便推心置腹地講給你們聽吧。”江雨寒望著遼闊無邊的海面,挪動著雙唇,不久便帶著其余五人沉入那陳年往事的滄桑之中。

在王國的東部,有一片美麗的地方叫千島之地,那兒的小島多如牛毛,血脈般交錯縱橫的水流在日月之輝的渲染下安詳?shù)亓魈手=弦蛔宀⒉幌衿渌麕讉€戰(zhàn)斗魔法世家,他們從來不建立城堡,而是將一艘艘巨船和一個個港口還有一坐坐小島連接在一起,那壯觀的場面絲毫不輸給白氏一族的王宮。

在一艘醫(yī)用后勤船上,一名產(chǎn)婦順利生下了一名女嬰。夫婦二人都只是江氏一族的普通族員,但醫(yī)用后勤船外面卻站滿了族內(nèi)的高官,甚至族長也站在門外。那女嬰到底是憑什么讓他們都站在門外傻等呢?

接生的醫(yī)者給嬰兒洗了個澡,然后走到族長身邊。族長用他那紋路很深的手放在女嬰的肚臍上,然后又把脈似的輕輕地握著她的小手。

“江磊,你的女兒的確是蓄魔胎!幾千萬人里面才會出一個的蓄魔胎!”說罷族長激動地將那女嬰送到江磊懷中。

在這片寬廣的世界里,流傳著這樣一個讓人研究不透的事實。會魔法的人有極其微小的幾率會生出蓄魔胎。他們在胚胎發(fā)育的時候,無時無刻都會吸收母親的魔力,甚至會吸干母親的魔力,廢了生母的修為。他們將從母體中吸入的魔力存于體內(nèi),用于擴充經(jīng)脈的魔力儲存量。出生之后,他們將獲得比艱苦修煉了幾十年的人更大的魔力蓄積量。

“千百年一見的事啊。”船上的眾人一片嘩然,岸上也是人潮涌動。

“江磊,照顧好你妻子,然后下午兩點鐘到議事的巨船上來,開個會。”說罷族長撐起了傘消失在岸邊。”

江磊走到妻子身旁,看著魔力已經(jīng)被吸干的妻子,揉了揉她的頭。

“你皺著眉頭干什么,我只是魔力被抽干再也不能用魔法了,又沒死……”妻子的臉上掛著一抹虛弱的苦笑,繼續(xù)說道:“快給孩子起個美麗的名字吧,孩子他爸。”

“就叫江雨寒吧。”江磊望著江面上,雨點不停地飄打在水面上,泛起寒冷的波紋,便為她取了這個名字。

“挺有詩情畫意的名字。”當媽的笑了笑,出汗的雙手不停地撫摸著剛出生的江雨寒。

下午兩點,江磊走進了議事專用的巨船。會堂上所有的人都用不同的眼光望著他,或是羨慕,或是嫉妒,或是害怕,或是排擠。

“正如大家所知,一位蓄魔胎已經(jīng)在我們家族降臨了,我也看到你們用不同的眼神望著江磊,此時此刻你們的想法也有所不同吧。”

族長咳了兩聲,繼續(xù)說道:“這也難怪,畢竟對于我們這個龐大無比的家族來說,蓄魔胎的出生不見得就一定是好事。”此話剛說完,江磊立刻皺起了眉毛。

他身后一位族人站起來說道:“的確,那位蓄魔胎嬰兒現(xiàn)在體內(nèi)的魔力甚至比起族長您來說也少不了多少。而她現(xiàn)在卻不會控制魔力,要是一不小心觸發(fā)了魔力,那么損失也將是災(zāi)難性的,暫時把他放到遠海的島上,這樣族人也會安全些。”

族長旁邊的長老也站了起來,理直氣壯地對剛才那位說道:“雖然你說的很正確,不過我認為我們還是應(yīng)該把她留在千島之地。你剛才說要把她放在遠海的島上,那不等于流放嗎。要是這孩子以后過于強大,而且對我們這個做法心生怨念,滅掉我們一族也是可能的,而且我們也是罪該萬死,難道不是嗎?她以后甚至會依靠這么強大的魔力成為英雄,善待她吧?”

“長老大人,這是族內(nèi)要事,不要夾雜太多的感情進來可以嗎?”兩位高官站起來反駁道。

“我們不需這么沒有人品的方式?jīng)Q定蓄魔胎的去留,我們應(yīng)該以人為本,貫徹以人為本的發(fā)展路線,難道不是嗎。”說罷另一位長老高舉著拳頭,望向族長。

一場論戰(zhàn)就這樣持續(xù)了好幾個小時“我覺得這件事情,你們說得都有一定的道理。不如這樣吧,我們暫時將蓄魔胎留下來觀察并監(jiān)督。江磊,你要負一切責任無時無刻地監(jiān)督著你的女兒,確保她不會因為控制不住強大的魔力而造成麻煩。現(xiàn)在已經(jīng)找不出更好的辦法,江磊,這樣的決定你愿意嗎?”

“好吧,我會負責對她的監(jiān)督。”江磊打死也不會想到這件事情會發(fā)展長這樣,垂頭喪氣地離開了會場。

江磊用盡了全身力氣,把江雨寒監(jiān)督著,時間就這樣過去了4年。

江雨寒已經(jīng)學會了說話,江磊的頭上卻長出了好幾百根銀絲。江磊實在太累了,甚至上個廁所都要把江雨寒帶在身邊。

江磊終于因為過度疲勞暈倒了。幼小的江雨寒以為父親只是睡著了,便不再理會父親,自己找玩具耍。

當江磊醒來的時候,瞬間意識到自己犯錯了,在船上一路狂飆,到處找尋江雨寒的下落。可是天知道那孩子跑哪去了。無奈之下,他只好通知族人。他們將所有的小島和船都翻遍了,依然找不到江雨寒。江磊只好回自己的船重新尋找。

他依然和剛開始一樣,找不到一個人影。就這樣,船被他翻了個遍。

直到他打開倉庫才找到了江雨寒。

他一邊喘著粗氣,一邊背起江雨寒離開倉庫。邊走邊怒吼:“能不能別亂跑,盡給老子惹麻煩!”

可話說完了他才知道自己不應(yīng)該對孩子這么兇,雖然她是蓄魔胎,但她也只是個不懂事孩子。

到了房間他便摸了摸江雨寒的小腦袋,慈祥地哄她:“乖,爸爸錯了,告訴爸爸你在倉庫里找到了什么。”

“爸,好大一袋玩具哦。其中一個我不會玩,便帶回來了。”她從褲包里拿出一把水槍,水槍里還有水。他好奇地將槍口對準父親,按了下去。

江磊大叫了一聲:“不要!”

她沒有控制住她幼小的體內(nèi)的巨大的魔力,那些魔力在不受他控制的情況下涌向水槍中裝滿的水。然后激烈的水柱便噴向江磊,比飛出去的箭還快。

江磊躲閃不及,胸口被這水柱射穿了一個大洞。穿過他胸膛的水柱繼續(xù)猛烈地飛著,將連在一起的50艘船都打穿了好幾個洞,其中20多艘船船底破裂,沉了下去。

江雨寒的母親走了出來,望著這一切,一下子跪了下去,呆呆地望著這一切。江雨寒望著躺下的父親,劇烈的哭聲傳遍了四周的。

“看來我們當初的決定是錯的,這蓄魔胎體內(nèi)蓄積的魔力連他那位身為高階魔法師的父親都控制不住。”族長帶著一群人從遠方狂飆而來。

“族長,現(xiàn)在處理還來得及,趕快把這蓄魔胎囚禁起來吧,不然后果不堪設(shè)想。”旁邊的人紛紛說道,這次再也沒有人反對這個建議。

“看來只有這樣了,我已經(jīng)不覺得他那巨量的魔力能為家族立功了,他現(xiàn)在就是一個犯人。就把他囚禁在海禁監(jiān)獄吧。”族長說道。

“海禁監(jiān)獄就是那個江林兩族一起協(xié)辦的那座對吧,島的四周有很強的結(jié)界對吧?”有些對此不是很了解的人問道。

“對,就讓她一輩子都在那兒吧。我們不能對孩子動手,事到如今只有這樣了。”族長又搖了搖頭。

江雨寒的母親給了獄卒一枚銀幣,在她的苦苦哀求下,獄卒終于放她進了監(jiān)獄。母親一邊擦著眼角的淚花,一邊低聲哭泣,走到江雨寒的牢房前。

“媽……”江雨寒幼小的眼睛哭出兩條淚痕。

“孩子,什么……都別說了,很久以前我就覺得你父親監(jiān)督你會有危險,結(jié)果一切果然是這樣。但……這一切不能怪你。要是……要是你不是蓄魔胎的話……”母親從牢房的欄桿后面用顫抖的雙手緊緊地報著她的小腦袋,潸然淚下。母親摸著那張痛哭流涕的臉,江雨寒的臉上已經(jīng)被烙出一串海禁監(jiān)獄的咒文。進入那座名為海禁監(jiān)獄的島上后,她將再也不能從那座島四周的結(jié)界中走出,除非刑滿。

但母親不知道族長給女兒判的是無期徒刑,傻傻地對女兒說道一句遙不可及的話;“媽等你。”

母親在門外,女兒在門內(nèi),母女倆就這樣隔著牢房的鐵桿抱在一起哭了一整夜。

翌日早晨,獄卒走進監(jiān)獄,拉開了抱在一起的母女。他們把江雨寒裝進小籠,抬到了船上。而江雨寒的耳邊,依回蕩著那一句:“媽等你。”

江雨寒坐在冰山上,為楊霄凌一行人講述了她的曾經(jīng),然后搓了搓哭腫的雙眼。

她和林競天一起被流放到海禁監(jiān)獄那座孤島上。在林競天的協(xié)助下,他現(xiàn)在終于可以控制住體內(nèi)的魔力。他們二人如兄妹般在島上過著艱難而又快樂的日子。

林競天把她攬在在懷里,他已經(jīng)忘記了這是江雨寒是第幾次躺在他懷里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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