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銀袍男子
- 邪寵毒娘子
- 容膝即安
- 2027字
- 2020-10-23 23:59:33
夜璃步履匆匆卻不失穩健地拐進幽深小巷,走到小巷盡頭再往右側縱身一躍,靈活地翻墻而入鮮有人往來的安靜小院。
她快速地掃過周圍的動靜,耳畔微動,嘴角牽起縷高深莫測的笑。不再管其它,直接抬起芊芊玉手推開正對小院西邊的房門。
因著過幾天就要回到濰城的大宅去,那么有些事必須要在今天交代清楚。
西處的房子內部,表面上別無異樣的布置其實別有洞天。
只見夜璃移步到一張風景畫前,沿著畫中第三棵樹的紋路,曲起手指輕輕撫摩一遍,等到一道綠色的光芒閃過才掀開畫,往直平的墻壁上摸準方位急打三下,再慢慢地敲擊五下,最后急打三下。
不多時,機關開啟,“吱呀”一聲響,一道只容一人進出,通往地下的石門赫然出現。
明知身后跟了條尾巴,可夜璃依舊裝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樣子,揚手抄起擺在桌上的煤油燈,往昏暗的地下道走去。
人走過石門,石門便輕巧地合上。
“嘎嘣”脆響,一切恢復,不見開啟的痕跡。
風乍起,輕拂慢動。一抹銀白身影已經穿過石門,悄而消失于外。
唯有擺在原處的風景畫,仍隨著風漫不經心地晃動,仿佛是在提醒著什么。
房子底下,地下室上。
夜璃站在一排書架前面,目光急速地掠過標識在書筒外側的提要。倏地,她的眉心一動,抬手伸向放置在左邊的書筒,打開書筒一看,只見“南驍王”三個大字標題躍進她的眼底。
辦事效率不錯,居然那么快就查到了南驍王接下去幾天要做的事情。那么后面要吩咐他們做的事情就可以順利多了,畢竟南驍王的人頭可是值一千萬兩白銀!
她的嘴角頗為涼薄地勾起,一股毀滅性的冷寂從她的眼神中流露,不含人氣。她就著煤油燈燃燒的昏黃燈芒,提筆蘸起不知何時研好的天藍墨水,刷刷地在不同紙張上交代了不少事。
寫好,放入特殊的信封,用梅花封條,走到地下室暗格處,將所有的信封放入暗格背后可以拉動機關的地方。
“嘀嗒!”信封被接信人收到的提示聲。
誰也不知道小小的暗格背后是復雜多變的機關,而機關連著的地方才是她與外面聯系發布任務和指導任務的所在。只要底下人依照信封里的要求去做,認真地執行任務,那么基本上任務都可以成功。
夜璃做完這些,輕輕地松了口氣,再調整好情緒,拆開丟在角落的幾團紙張,雖頗為頭疼地看著上面的鬼畫符,卻仍嚴謹地處理紙團上述的各列問題。
忙完這些,她才想起有條尾巴一直在暗處默默地關注著自個的一舉一動,并且在她洗澡的時候,尾巴就已經存在了。
她故作疲憊地伸了個懶腰,實則放大神念,不動聲色地籠罩住整個地下室,凝神捕捉尾巴停留的地方。有所發現后,她漫不經心地玩著粉潤的手指甲,柔聲笑問:“敢問公子,偷偷摸摸跟著小女子所為何事?”
暗影處,一個人影稍楞,隨即挑起欣喜的一個笑,不過依是默不作聲。
夜璃見到他不回答,心里也不惱。她知道能夠光明正大跟在她身后的人,身手肯定不普通。只是思及那人居然偷看她洗澡,她不會輕易放過他便是,最好可以為她所用,畢竟她的暗地缺少身手好的人。
“公子,需要小女子請您出來嗎?”夜璃的聲音,依舊溫柔若水,聽不出任何的不悅。于她來說似是相熟的兩個人,有禮地問著最普通的問題,而不是在追尋秘密場所查出跟蹤者為何人。
耳朵輕側,還是沒有動靜。仿佛自始自終都只夜璃一個人,所謂的別人,不過是她的幻覺幻聽罷了。
夜璃靜靜地等待許久,暗影浮動的地方仍未傳來絲毫的響動。她抬手,摩挲處理得干凈的發鬢,像是在安然地沉心思索。
然轉瞬,不過電光火石。她忽地揚起手腕,拔下固定住發髻末梢的白玉簪,準確地朝一個地方,力道十足地射去,根本沒有手下留情,完全是一等的殺招。
“嗖!”
白玉簪劃破空氣,尖銳地叫囂,飛馳的速度不容人遲疑。眼看簪子就要不差分毫地沒入暗影處人的眉心,卻讓一只骨節分明的寬大手掌張開指縫,輕松地夾住,令旋轉停止在他的指尖。
“這是璃兒送給我的定情信物嗎?”低醇如酒的聲音在暗色里格外動人,又像是潺潺連綿的溪流敲打在石澗上,不失清脆悅耳,更別提尾音偏偏宛如吹開百花的春風,溫暖地度入早已冷卻的心房。
不等夜璃作出反應,黑暗處溫熱的吻已是鄭重地落在白玉簪上,薄唇輕啟,飄蕩在地下室的似魅話音如此清晰。
“璃兒送的禮,我很開心。作為回報,我愿以終身為諾,陪伴璃兒一生。”
什么?什么意思!
夜璃驀地一怔,莫名其妙的兩句話卻令她的頭一片空白,流水般的記憶飄然而過,起先欲要沖上前控制住那人的身形僵硬在原地。
而且最后句話,怎么有種很是熟悉的味道?那男人的聲音,為何與記憶里的某個音色這般相似!
她的心一晃,猛地搖頭反應過來,惱怒地出言呵斥:“你擅自闖入我的秘密地方,居然還敢胡言亂語。看來你是不想出去了?”
“璃兒,你比兩年前兇多了。如此想來,我這兩年白擔心你了!”依舊是風淡云輕的口氣,清雅地傳來甚至夾雜著重逢后壓抑的喜悅。
聽到對方仍是和自己一副極其熟悉的口吻,夜璃不禁輕皺了下眉。她不記得有這么個人啊!況且誰敢在她的面前用如此的口吻?
“難道璃兒真的不記得我了嗎?”語氣里漸漸褪去了喜悅,留下的殘存滿滿的落寞。
話音未落,那人已仔細地收好白玉簪,心懷失落地走出暗影。
一襲銀白色的衣袍率先撞入夜璃睜大的美眸里,深化了她兩年前的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