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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開始做手術

  • 三國之烽煙盡起
  • 羽殤繯
  • 3330字
  • 2020-10-24 00:36:54

鮮卑人的攻勢暫時停了下來,吳飛和張南一起推著裝滿箭矢的小車向堡門那邊走了過去。

此時,躲藏起來的堡內兵勇們都在第一時間涌了出來,他們紛紛從地上撿起鮮卑人射進來的箭矢,將那些箭矢都聚集在一起,運送到高墻之上,以備那些弓箭手使用。

吳飛看了以后,這才明白過來,為什么一個小小的李家堡會有那么多箭矢了,敢情都是鮮卑人射過來的箭矢,這也就等于是說,李家堡遭受到鮮卑人的攻擊頻率之高。看著那些一地的箭矢,這讓他想起了諸葛亮草船借箭的事情來,覺得兩件事情有著異曲同工之妙,頗有金庸小說中慕容世家的“以彼之道還施彼身”的道理。

高飛、張南將車推到堡門的門洞下面,便有人過來搬運,將箭矢送上城頭。門洞里,二十多個受了箭傷的兵勇們靠著墻壁坐著,臉上露出了些許猙獰之色,疼痛之下,難以忍受,便哭喪著臉,大聲地叫了出來,嘴里還罵罵咧咧地將鮮卑人的十八輩祖宗罵了一通。

“張南,堡內沒有大夫嗎?”吳飛見到那受傷的人身上插著箭矢,鮮血汩汩地向外冒著,便扭頭問了一聲身邊的張南。

張南搖了搖頭,道:“大夫?都死了!”

吳飛聽的出來,張南似乎對當醫生的有點怨言,口氣中夾帶著一種輕蔑的語氣。他環視了一圈靠著墻壁坐在地上的傷兵,便道:“既然如此,那就由我來當大夫吧!”

張南的頭猛地扭了過來,驚奇地看著吳飛,問道:“你……你會醫術?”

“略懂一二!” 吳飛沒有說謊,他確實是略懂一二。他的父親是外科醫生,母親是婦科醫生,祖父是中醫,叔叔是獸醫……總之他一家都跟“醫”這個字眼脫不了關系,他自幼受到醫術熏陶,久而久之,自己也成了半個醫生。

“太好了!那些挨千刀的大夫,一聽到這里受到鮮卑人的攻擊,都沒有一個人愿意來的,如果你要是早來幾天的話,那我的弟弟就不會……哎!不說了,吳兄弟……不,吳大夫,你需要什么東西,我讓兄弟們去給你弄來,治好了這些兄弟的傷,就是給李家堡增加了防守的力量啊!”張南的情緒很復雜,有懊惱、有悲傷、有喜悅,總之這些情緒在短時間融合在一個人的身上,讓人看起來有點像神經病。

吳飛道:“我需要一把鋒利的尖刀、干凈的布、鹽水、白酒、針線,你能弄來嗎?”

“沒問題,都是一些很平常的東西,吳大夫,這里危險,一會兒鮮卑人還要進攻的,你應該離這里遠點。我帶你去那邊,那邊安全!”張南指著遠處一塊空地,對吳飛歡喜地道。

吳飛點了點頭,道:“嗯,讓人把傷兵都抬到那邊去!”

張南二話不說,沖著門洞里的傷兵喊道:“你們這些懶漢,都他娘的給我起來,都給我走到那邊去,吳大夫要給你們治傷了!”

傷兵們還一臉痛苦的叫喊著,聽到張南的一聲粗喊,都將視線移到了站在張南身邊的吳飛身上。雖然他們并不認識眼前的這個白凈的青年,但是他們都不愿意帶著傷而痛苦著,陸續站了起來,相互攙扶著,朝著張南指著的方向走了過去。

吳飛看著這些傷兵,心中想道:“希望我這個蹩腳醫生不至于太過蹩腳了。”

張南臉上浮現了笑容,向著吳飛畢恭畢敬地拱手道:“吳大夫,我去給你準備東西,請吳大夫到那邊安歇片刻。”

吳飛“嗯”了一聲,便在張南的陪同下走到了離堡門有二十米遠的空地上,和那些傷兵坐在一起。張南告別了吳飛,轉身便朝堡內跑了過去。

吳飛看著那些還在忍受痛苦的傷兵,便安撫道:“你們不用再擔心了,一會兒我將箭頭從你們身體里取出來,請先暫時忍耐一下。”

傷兵們都強忍著痛苦,齜牙咧嘴,表情十分難受,但是卻沒有一個人再叫喊了。

過不多時,張南便帶來了吳飛所需要的東西,還帶來了十幾個女人,大包小包的都拎了過來,一股腦地都堆積在了吳飛身后的地上。

“吳大夫,這把短刀可以嗎?”張南取出了一把短刀交給了吳飛,不太確定地問道。

吳飛看了看那把短刀,抽出來看了看,用手指在刀尖上試了試,點了點頭,緩緩地道:“還行,將就著能用。對了,以后別叫我吳大夫了,還叫我吳兄弟好了。”

張南道:“你是大夫,是先生,我不能這樣無禮,你既然不愿意讓我叫你吳大夫,那我叫你吳先生總可以吧?”

吳飛道:“隨便你,讓傷兵排好隊伍,一個一個的治傷,將鹽水、白酒、干凈的布、針線都弄來一份。”

張南按照吳飛的吩咐做了,和吳飛站在一起,叫來了一個胳膊上插著箭矢的兄弟,道:“你過來,讓吳先生給你治傷,其他的全部排成一列,一個一個來,不許亂。”

那些受傷的兵勇似乎很聽張南的話,同時叫了一聲:“諾!”

吳飛抽出短刀,將短刀的刀刃放在裝著白酒的壇子里泡,然后用清水淋了一下那個人胳膊上的傷口,將傷口洗干凈,又用力掰斷了箭矢的尾部。

之后,吳飛取出泡好的短刀,對那個人道:“兄弟,沒有麻醉劑,你只有忍著點了,很快就好了。”

那受傷的人被吳飛說的一愣一愣的,麻醉劑他是沒有聽過,用一種迷茫的眼神望著吳飛,似乎在期待吳飛給他解釋一下什么叫麻醉劑。

吳飛沒有去解釋,他認為沒有那個必要,解釋了他們也聽不懂,索性就動起了手,順著那個人胳膊上的傷口便用到剜進了肉里,登時鮮血直流。

吳飛用尖刀將肉一點一點的撥開,那個人疼的咬緊了牙關,額頭上的汗珠不斷地浮現出來。

吳飛看了一眼那個兵勇,叫道:“疼就喊出來吧,別強忍著!”

“啊——”那個受傷的士兵發出了一聲撕心裂肺的叫喊。

吳飛此時看見了陷在肉里的箭頭,沖張南喊道:“張南,過來,用你的手掰開這兩塊肉!”

張南驚詫地叫道:“掰……掰開?”

“掰開!”吳飛點了點頭,沖張南身后的一個女人喊道,“一會兒我將箭頭弄出來了,你就趕緊用水清洗一下傷口,然后再灑上酒,消消毒。”

那個女人也是十分的迷茫,問道:“怎么消毒?”

“用酒清洗一下傷口就可以了!”吳飛隨口答道,“消完毒后,你把針線給我,然后等我忙完了,你就趕緊用布給他包裹上。”

張南將手伸向了那個人的傷口邊,問道:“現在掰嗎?”

“掰!”

張南兩根手指伸進了裂開的傷口處,向相反的方向一使勁,吳飛的刀還沒有動起來,便見那個人突然瞪大了眼睛,大聲叫道:“啊——”

叫聲凄慘無比,也許是因為張南用力太猛,掰的那個人的胳膊疼痛難忍。總之,那個人叫了一聲之后,便又昏迷了過去。

張南縮回了手,臉上濺著血液,滴淌到了鼻尖上,問道:“還……還掰嗎?”

“你以為這是在手扒羊肉哇,你用力太大了,輕輕地掰,力度小點,再來一次。”吳飛有點苦笑不得地道。

張南一臉的歉意,道:“那我力氣小點。”

吳飛點了點頭,看到張南將手伸了進去,便喊道:“掰!”

張南再一次掰開了那個人的傷口,只是這一次用的力氣小多了,那個人因為昏迷也沒有什么反應。

吳飛便用力短刀的尖端從那個人手臂的肉里剜出了箭頭,緊接著身邊的一個女人清洗傷口、消毒,并且將針線遞給了吳飛。吳飛接過針線,便一針一線地縫合傷口,縫合完畢之后,他怕那個女人不會包扎,便將干凈的布接了過來,在那個受傷的士兵身上纏上了繃帶,整個手術過程不到五分鐘就完成了。

“呼!”吳飛完成之后,來不及清洗一手的血污,便用衣袖擦拭了一下臉上的汗水,回過頭,看到其他的傷者臉上都是一陣驚恐,便驚奇問道:“你們怎么了?”

“這……這……這種治傷的方式,聞所未聞,見所未見,與其這樣讓刀子在肉里胡攪,不如我們自己將箭拔出來,痛也就痛一時而已!”一個兵勇說完之后,便狠下心將胳膊上的箭矢給拔了出來,一股鮮血直接噴涌了出來。

其余士兵也都紛紛效仿,狠下心將自己身上中的箭矢都拔了出來,同時發出了很多人叫喊。

女人們見狀紛紛驚呼起來,轉過了頭,不敢直視。

吳飛見了,立刻說道:“快過來清洗傷口,消毒、包扎!”

張南急忙喊道:“都過來,包扎傷口!”

忙活完照顧傷兵之后,高飛便細細地想道:“看來我還是太蹩腳了,早知道醫術在古代那么有用,那我就好好的跟著父親學幾手了,可惜啊可惜,現在想學都學不到了。”

就在這時,鮮卑人的號角聲又再次響了起來,從塢堡外面傳來了萬馬奔騰的聲音,遮天蔽日的箭矢再一次向塢堡內射了過來,展開了第二波的進攻。

吳飛一面教會身邊的人如何包扎傷口,一面抬頭看到不斷從空中落下的箭矢,以及躲在高墻城垛后面的士兵,心里也不知道鮮卑人到底能夠圍攻這座塢堡多久。

吳飛以一個醫生的身份出現在堡內,接二連三地將新受傷的人收留在了自己的“手術臺”附近。

正午時分,鮮卑人停止了第二波進攻,塢堡內的箭矢遍地都是,兵勇們則再次從四面八方涌了出來,將箭矢收集起來,運送到城頭,以供那些弓箭手和鮮卑人對射。

吳飛手中握著短刀,雙手血淋淋的,他站了起來,望了一下天空,自言自語地道:“這才是第一天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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