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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仗義相助

  • 大航海歷險記
  • 趙周橋
  • 3028字
  • 2020-11-17 13:57:21

不用說飛刀正由保鏢所發,杜利軍想不到自己射出的子彈,居然會有人用后發的子彈接住,這一驚非同小可,被保鏢的飛刀毀了一只眼睛后,更是不敢停留,轉身逃去。去追他已經不可能了,兩路中間怪獸已經過來,它把腦袋探進路口,用鞭子一樣的下顎在里面亂攪。

一看到怪獸,我與大頭前后抬著保鏢往里退,保鏢身上已染滿鮮血。我擔心他受不住顛簸,關切的問道:“兄弟,你沒事吧?”保鏢也不吭聲,微晃腦袋,我猜想他現在應當很難受,亦不多問,抬著他直到走出這條小路,來到一個類似于小房間的地方將他放下,好讓孟蕾過來幫他治療。

此時保鏢因為流血過多,身子非常虛弱,孟蕾蹲在他身前幫他檢查傷口,而我怕他睡過去,不斷的拿話跟他說,可是保鏢似乎對我的話題沒多大興趣,只是勉為其難的含著笑,我不知道什么話是他感興趣的,大頭著急的都查問他祖上三代了,保鏢依舊故我。我突然想到一事,問:“你身上怎么還有飛刀?”

這回保鏢開口說話了,語速低弱:“當年學藝出師,與師傅臨別時,師傅囑咐的,說刀不可用盡,留一把在最后關頭,或者自救,或者自殺。”一陣劇烈的咳嗽,保鏢泛白的嘴唇越來越沒血色,呼吸稍稍緩和后,接著遺憾的說了一句:“可惜最后一刻,我未能親自給自己報仇。”

我緊緊握著他的手,安慰道:“要不是你受傷了,這一刀過去肯定要了他的命,沒事,來日方才,出去后我們一起見證你如何手刃仇人。”

“對,對。”大頭應和,“這喪盡天良的兔崽子,這仇恨非得你自己親手去報不可。只要你堅持住,出去后我就陪你去找他算賬。”

我倆一唱一和,一再要他親自去報仇,要的就是燃起他活下去的斗志,保鏢意識尚還清醒,明白我們言語含義,頷首道了聲:“謝謝。”接著又是一陣劇烈的咳嗽,這次咳了很長時間。在他咳嗽之間,我用眼神詢問孟蕾,孟蕾會意,向我搖了搖頭,眼眶泛紅,眼淚已在里面打轉。

我失望的回過頭,想與保鏢繼續說話,但保鏢已經以進入休克狀態,過了一會,孟蕾站起來宣布他心臟已經停止跳動。眼淚更是奪眶而出,胖子聽說保鏢死了,傷心的嗷嗷大哭。我望著躺在地上的保鏢,悲從心來,此人雖然言語不多,但是一路對雇主的忠誠,大家是有目共睹,而此刻,他已經一動不動的躺在我們面前,沒有呼吸,沒有心跳,甚至我連他的名字都不知道。

大頭雙眼通紅,站起身子,遷怒吳天昊,一把抓住他的衣領,“姓杜的是你的人,你去給我把他揪出來,否則我連你都大卸八塊。”

吳天昊亦是沉重,解釋道:“他不是我的人,他是張羅指派的,我也是第一次跟他合作。”

于興旺上前拿開大頭的手,說:“此事吳大哥可能也意想不到。”

“那就找張羅算賬,媽的,保鏢一路重情重義,雖然我大頭跟他相處時日不多,但是他的事,我攬定了。”大頭郁憤不已。

吳天昊卻幫張羅脫解,“可能張大哥也不知道姓杜的為人。”

大頭牛脾氣一來,脫口而出:“這個我不管,既然是他的人,那就難辭其咎。”

見大頭這么說,吳天昊不再言語,不管如何,杜利軍總是張羅安置進來的人,出了窩里反這檔子事說什么他也脫不了干系。

大頭吵過之后,我才想起剛才出手救我們的人,撇下大頭舉目尋找,只見那人遠遠地站在一邊,對這邊發生的爭執無動于衷,叼著一根煙,神情冷淡。我把眼望去,此人身著黑色長袖襯衣,垂直黑亮的頭發,劍眉斜飛,銳利雙眸中蘊藏著一股冷峻,英挺的鼻梁,菱角分明的輪廓,透露這一股英氣。雙手交叉斜靠在巖壁上,修長高大卻不粗獷的身材,雙眼宛若黑夜中的鷹,冷傲孤清卻又盛氣逼人。

此人年紀應該與我相差無幾,得他出手相救,而槍法如此之準,尤其后發開槍,竟然準備無誤的打中呼嘯而來的子彈,此番難度非同小可,更是讓我多了一層欽佩。我走到他跟前向他言謝,他微微一笑,對自己出手似乎根本沒放在心上,擺了擺手,說道:“叫大家跟我來吧。”語氣中有股威懾力,看似平淡無奇,卻讓人對他不自覺的產生信任,我說不出為何對他毫無懷疑,見他說愿意帶我們出去,自是欣喜,招呼大家動身。

于興旺本想將保鏢的尸體就地掩埋,但胖子咆哮著反對,說什么也不愿意把他就這樣隨意的埋在這里,非要背出陰陽溝再說。而他自己行走都是體力不支,一直嘻哈的他,這回倔強的他背起保鏢,沒走幾步就摔了個跤。大頭看不過去,接過保鏢,一行人跟著那人往外走。

吳天昊為人周全,上去向那人表示感激,那人仿佛沒聽到似的,自顧自徑直在前面帶路,連大頭問他叫什么,他也不說,大頭是閑不住嘴巴的人,那人越是不理睬,他越是來興致逗他,但這回大頭遇到對手了,甭管他如何套話,喋喋不休,那人概不理睬,最多也只是嘴角一揚,微微一笑。把大頭弄的一點脾氣都沒有,在后面大發脾氣:“你再不吱聲,那我就叫你‘喂’了。”

那人回頭看了一眼大頭,總算說了兩字:“隨你。”

大頭沖我吐了吐舌頭,眨眼道:“酷,果然酷。那就叫他酷哥好了。”踢了一下腳下的小恩,“小恩,你與他一樣都是我們的恩人,快,過去同酷哥套套近乎。”

孟蕾呸了一下大頭,說:“你有完沒完,累不?”

山洞路徑錯綜復雜,就像迷宮一樣,先前我們連走過的路想重新倒回去都覺得困難,想不到酷哥對腳下的道路如同家中一般了如指掌。我好奇問他:“你怎么對這里這么熟悉?”

酷哥頭都不回,干干脆脆回了兩字:“來過。”

跟這種孤僻的人,想套近乎都難,我也懶得問下去。一行人隨著酷哥,在他的帶領下七拐八拐,只用了半個不到時辰,拐出了山洞,一出洞口,在里面的那種窒息感立馬消失無跡,感覺呼吸都順暢許多,出口就是大頭幾人先前進去的地方。

此時已是半夜,天空繁星點綴,劉旭把手中的手電筒關滅,放回隨身包里,又從大頭身上接過保鏢的尸體,問大伙:“出去埋,還是在這里?”

胖子通紅著眼睛,說:“埋在這里會讓怒魔花當肥料的,還是背到外面再埋。”

胖子的話,我亦有同感,把保鏢尸體就這樣埋在這里,心里總感覺不舒服,我對劉旭說:“你先背會,累了就換我。”

酷哥既已把我們帶出,便提出道別,我心有不舍,雖然一路他沉默寡言,同為同齡人,也不是我自詡英雄,對他相惜之心油然而生,有心結交,我向孟蕾使了個眼色,孟蕾領會,挽著拉古布拉來到酷哥跟前,讓拉古布拉以主人身份挽留他。酷哥可能不善與女人交談,兩位姑娘站在他前面輪番挽留,弄的他很窘迫,不自然的表情迷人中帶著靦腆,我心中暗自贊譽,這人要是在女人堆里一扎,也不知道會迷倒多少姑娘。

酷哥羞澀的避開兩位姑娘,從他向我走來的神情里,我讀到了四字,如負釋重。既然他執意就此別過,那過多挽留就變的強人所難了。在他轉身離去時,吳天昊再次問他:“兄弟對我們的救命之恩,再啰里啰唆的表示感謝,倒顯得我們不識趣,但我吳某人出來闖蕩多年,是有恩必報之人,還望兄弟告知一下你的姓名,日后也好記著。”

酷哥一笑,對吳天昊說:“還說自己不羅嗦。”

大頭也不死心,問他:“兄弟,相識便是朋友,何況你對我們還有救命之恩,就爽快點把名字告訴我們吧,免得以后再也碰不到,也好把你的名字刻成一個牌,放在家里供奉。”

“你胡說什么啊,”孟蕾急忙出言打岔,并且向酷哥解釋道:“這人永遠都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別理他,就當他是放屁。”

對大頭的胡言亂語,酷哥倒也沒往心上去,再次露出他那羞澀的笑容,說:“沒事,死后能用的上。”說完,也不再多做客套,徑直朝西而去。走出一大截路后,我突然想起一事,忙高聲呼叫:“以后想聯系你,去哪里找你?”

遠處傳來酷哥的回音:“我會找你們的。”

咦?既然有這么一答,怕是以后還有相逢之日,我心中舒暢不少。

酷哥走的路線不是我們之前進來的路,我們也不知道里頭還有沒有別的道路可走,問阿克巴多,阿克巴多搖頭,表示并沒聽過哪位族人說那個方向還能通往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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