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术网_书友最值得收藏!

第17章 獻圖赴宴

  • 妾若為將
  • 開小灶
  • 3006字
  • 2020-10-24 03:10:44

阿錫領(lǐng)了一個中年的婦人,不知何時出現(xiàn)在她的面前。

那個婦人朝華顏的面上看了一眼,搖搖頭。

“你瞧清楚了,果真不認識嗎?”蕭勤蹙眉。

那個婦人似乎是市井中隨處可見的人,華顏不明白蕭勤特意喚了她來,究竟是何用意?

蕭十七的嘴角又啟:“勞煩這位大嬸去屋子里面再看看,躺在床上的那個人,你可認識?”

那位婦人自是沒有見過蕭勤這樣明明面含桃花的少年人,面色一紅,低了頭快步走上前,心虛地瞧了一眼。

“怎樣?”

“倒是十分眼熟。”那婦人用袖子拭了拭眼角,再看一眼,又不確定地退后幾步。“似乎是譚大娘家的孩子?這么些年沒見了,我也不能辨得十分真切。只是眉眼兒有些小時候的模樣!卻是有哪里不一樣了,民婦也說不上來。”

華顏被那個婦人的話驚住,她隱隱約約覺得對方說的話,似乎是自己未與阿離相見之前發(fā)生的事了。此時又不得不佩服蕭勤的手段,似乎在他的眼里,連埋入地底的秘密都可以被挖出來。何況又是區(qū)區(qū)兩個活人呢?

蕭勤又指了指臥榻之前的那幅繡作,“你可認得那繡法?”

那婦人仔細端詳了半天,還伸手輕輕觸碰了一下表面,這才搖頭驚詫道:“不可能!這門技藝自譚大娘死了之后,就再也沒有人會了!可是看這針法,竟絲毫不差,莫非是民婦眼花!”

“譚大娘?”華顏眼皮跳了一跳,莫非她說的竟是阿離的母親?她心緒不寧地看了那婦人一眼,又瞥見蕭勤的眉宇間竟是迷一樣的神情。

“死了?”他神情一默,看了仍在昏迷中的阿離一眼,似有憐憫的微光從眼中透出,被華顏偷偷瞧見。

“是,死了有好些年了,就埋在南園。奇的是,每逢她的祭日,倒是會有個男人前來祭拜。”

南園?是了,阿離曾經(jīng)對她說過此地的桃花不及南園的美。想必這位婦人果然知道阿離以前的事。只是,她竟從未聽阿離提起過。

“哦?什么樣的男人?”蕭勤下意識地向前走了一步,似乎想離真相近一些。

那婦人低頭沉思了半晌,這才道:“民婦若說得不好,請大老爺不要責罰我。”

“只要你說的是實話,自然無人責罰于你。”

“民婦本忘記了他的長相,此刻看到大老爺你,民婦便覺得你們兩個人倒長得是極為相似。”那婦人大著膽子瞧了蕭十七一眼,分明看見他的怒容,慌亂中又匆匆低下頭去,再也不說話了。

“下去吧。”蕭勤不再發(fā)問,揮了揮手,讓阿錫領(lǐng)那婦人自去。

那婦人本是他在城中尋的繡娘之一,那日驚見阿離的繡法,他心中多疑,免不得去繡娘中問詢那十指齊飛的技巧,偏偏這位繡娘居然知曉。此番話,竟有諸多線索可尋,只是最后那一句,倒讓他詫異不已。

華顏本已慌亂至極,偏偏這個婦人的答話,并未說出什么阿離與她的目的來。她便稍事放心,只是假裝疑惑地望著蕭勤,一副不明就里的模樣。

“十七皇子還有什么話要問我么?我與阿離,只不過一時貪玩,才命她假扮了小子前來陪我作伴,還請十七皇子不要責罰于她。”

蕭勤點了點頭道:“想必郡主站了這么久,也累了吧?”

“是。華顏想回房去休息一下。”她轉(zhuǎn)頭看了看阿離,將心底的話都吞了下去。是了,那婦人的一番話,雖道出了阿離的身世,然而她卻知曉蕭勤并未真正知道她們二人來此的目的。這就好,這就好。

她一面走,一面想著阿離在之前吩咐她的一句話,不由得面上緋紅。逼迫十一皇子娶她?何時才是最好的契機呢?

她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第十日的申時了。

蕭勤早命那些繡娘在阿離的刺繡上,續(xù)下了最后的部分,此刻那幅麻姑拜壽圖業(yè)已大功告成。一百零八個不同字體的“壽”字隱隱藏于繡像之中,麻姑騰著七彩云朵雙靨含笑,似遠道而來賀壽一般。

期間太醫(yī)又來了一次,替她在藥方中加了一味藥,也并不做說明,便拂袖而去。

聽說,蕭氏王朝的所有太醫(yī)們,卻都是被割了半截舌頭的啞巴。多少后宮與宮廷秘事,太醫(yī)一診脈便能洞悉一二,誰還能留他們的舌頭?

是以前些時日,蕭勤去探問蜂膠之事,也是與太醫(yī)用書信往來。自有宮中的太監(jiān)會督察一二,見并非宮事,才轉(zhuǎn)遞給十七皇子。

蕭勤便如此輕輕挨著她的身子坐了,手中遞過來一碗湯藥,溫溫的,似乎用被他吹了許久。

“來……將這碗藥喝了。”言語間溫柔如水,卻與初見時的桀驁之人完全不同。

阿離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衣服,頗覺有異。

“你我二人,何須如此見外?你的身子我都看盡了。”嘴邊揚起一抹好整以暇的笑意,蕭勤繼續(xù)推銷碗中的藥汁。“乖乖的,喝了它。”

阿離睡了一天,此刻精神恢復地不錯,自然有力氣與他拌嘴。“若碗中有毒呢?”她畢竟對他心存芥蒂。

蕭勤看她一眼,解下胸前的胭脂眼,在藥汁中輕浸片刻,再遞與她。

她這才閉著眼一口氣喝完那碗味道古怪的藥汁。

嘴中的苦楚仍舊不客氣地彌漫,令她皺起眉頭。誰知蕭勤早有準備,遞過來一小碟杏兒李兒制的蜜餞,自是酸甜可口。阿離挑了一顆,放進嘴里。這才微展眉宇,長舒一口氣。

偏聽他笑道:“又不怕有毒了?”

“你要下毒,何須等到現(xiàn)在?”自從被他發(fā)現(xiàn)了所有的秘密之后,她反倒是一副豁出去了的心態(tài)。自是在他面前無須偽裝,一副自然流露的不羈神態(tài)。兒時的那個口齒伶俐喜歡刁難別人的小阿離,似乎又回來了。

蕭勤半瞇了眼睛,并不說話,只是瞧著她。

雖說仍舊是一襲男裝打扮,一張白蓮花般出塵的面孔仍舊是令人砰然心醉。她睡了這一日,蒼白的面上稍許有了一抹紅潤,此刻與他拌起嘴來,偏偏又多了幾分小女兒心性,活潑伶俐,又不畏懼他的暴名,實在令人分外想親近。

阿離被他瞧地有些不自在起來,撫摸著空空如也的腹腔道:“我餓了,有沒有吃的?”

“若侍讀不棄,把我吃了吧。”蕭勤仿佛是打趣,坐得離她更近了。

“我又不是妖怪,吃你做甚!”她啐他一口。

“不是妖怪,為何又生得這樣美!”他的魂兒幾乎都被她勾走。

驀地,窗外暴出一聲粗獷的嗓音——“十七弟好沒個正經(jīng)!”

竟是蕭朗!

他也沒有命人通報,徑直推門進來。絡腮的大胡子團團圍著整張臉,絲毫看不出五官本來的模樣;一身衣服倒是十分莊重,高大健壯的身型將將闖進來,仿佛一只下山猛虎,令人駭了一大跳。

蕭勤被這一聲喝住,面上有些掛不住,只得低咳了一聲站到一旁,頗為尷尬地問:“十二哥怎么來了?”

蕭朗匆匆看了阿離一眼,露出一個鄙夷的目光,一把將蕭勤拉扯出門去。“我問你,你可記得今天是什么日子!”

“皇后娘娘的壽誕,十七怎敢忘。”蕭勤抬頭望了望此刻蒼灰的天際,道:“說起來倒是也該準備準備出門了。”

蕭朗“哼”了一聲,“我還以為你美人在懷,便忘了正事了。”

蕭勤目光一怔,將這句話咀嚼了幾遍,心底疑惑了半晌,終究只是謙謙一笑,道了句:“十二哥說得很是。待我回房去拿上獻給皇后娘娘的繡品,咱們便一道出門吧。”

“屋里的那個,你不帶上?”蕭朗瞇了瞇眼,似是一道刀光。

“她身份卑微,怎配出席這種場合?萬一出了什么紕漏,丟的倒是十七的臉。”蕭勤面上一陣涼笑。

蕭朗蹙眉道:“你終究是心軟。”

“倒是另外一人,須得于你我同行。”蕭勤指的那個人,自然是安平郡主顧華顏。怎么說,她也是諸侯國的郡主,雖說是質(zhì)子,然則皇后壽筵,皇親國戚呼啦啦一大堆,就算是湊個熱鬧,想必皇后也是歡喜的。

“嗯。”蕭朗點點頭,“我的馬車停在門口,我去車上等你”,說完拂袖而去,也不曾回一回頭。

這畢竟是蕭朗不拘小節(jié)的作風!

他自幼便隨著一位將軍在邊境從軍,從小小的士兵長成現(xiàn)在能獨自率軍廝殺的將領(lǐng),勇武非常,平日里豁達豪放,呆在奚嶺的時日并不多。倒也因為十七是自己人,便頗不拘禮數(shù)。這一點,蕭勤還是懂得的。

不是有句話說,越是客氣,越能將人之間的距離扯遠;越是不羈,越能將人之間的距離拉近。

只不過,雖說蕭朗是與自己一個娘胎所生,可是有些事情,蕭勤還是想不通。

他沉思了半晌,回了自己的書房取了繡品,又順道去接了華顏,三個人坐上蕭朗的馬車,奔皇城而去。

主站蜘蛛池模板: 沧源| 贵德县| 同德县| 定安县| 乌兰浩特市| 元氏县| 六枝特区| 年辖:市辖区| 达州市| 扎鲁特旗| 个旧市| 珲春市| 合川市| 手机| 永泰县| 获嘉县| 凤庆县| 麟游县| 瑞丽市| 陕西省| 尼玛县| 石嘴山市| 沿河| 锦屏县| 通渭县| 苍溪县| 金堂县| 祥云县| 涪陵区| 章丘市| 庆云县| 曲阜市| 乐安县| 万宁市| 讷河市| 定日县| 于都县| 敦化市| 祥云县| 兰西县| 重庆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