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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9.出發

  • 蛟洪紀元
  • 來隨風
  • 3123字
  • 2020-11-17 13:57:17

昨晚是沒睡好,半夜里做夢還能聽見那東西像鈴聲一樣尖叫,真是一夜的噩夢。

第二天一大早,老古董的手下就來找姜一明。他匆匆的下了樓,在村口和安庚道別。

男的之間沒有什么說的,無非所有的想說的話都是填在內心里,也好,不用想著怎么樣開口,葉子抱了抱姜一明,他先是一驚,但隨后冷靜下來,安慰了葉子幾句話,就要上車。

安庚在他轉身離開時莽莽的地喊了句:“明哥。”

姜一明轉過身,安庚喊出話的口型還在嘴上,但卻不知道說什么,也許是想說的話太多了,卻不知道如何說,如何道別,眼睛眨了眨:“沒什么,注意安全。”

他點點頭,就上車了。

他在車窗邊上看見葉子趴在安庚肩上向列車相反的方向走去,不消片刻就看不見了。

終于上了車,姜一明看見了昨晚尖叫的那家伙,這也確實應了自己的直覺,這東西確實不是人,要說真的像是什么,像是一團草吧。

其實就是一團草,才上車的石榴姑娘用眼角瞄了瞄這團草,呵呵呵的過去了。那團草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燈,覺得這姑娘輕視自己,在應該算是頭上吧,拔了根草,一吹,那草就飄到指定的地方,石榴姑娘的脖子上,那團草呵呵的笑成了一團。

石榴姑娘發現了這一舉動,停住腳步,頭微微側了側,嘴角一笑,那團草就在她脖子上懸空離開,直直的向挑戰自己的家伙飛去,飛到半空還給自燃了,一團火苗直砸在那家伙的頭上,頓時,車廂里面有團著了火的東西在亂竄。

那幾個人都在笑,而老古董的手下則有些著急,其中有一個立即跑到石榴姑娘的耳邊,說了說什么,石榴姑娘一笑,把嘴里叼的那根煙中指一彈飛了出去,打中那團掙扎的火。

不知從哪里澆下來的水,蓋滅了火。

周圍的所有人一看那家伙,全都笑了,姜一明也忍不住,這實在太可笑了,現在他像是從兔子嘴里搶下來已經嚼成一堆的樣子。估計這梳了一早上頭的家伙現在死的心都有了。

的確,他就是一團草,其實原本是一根草,不過長得時間長了,生根發芽的很多很多。

老古董上了列車。一看見老古董,那團草就哭了起來。

“嘿,這家伙現在還學會了撒嬌。”那個鐵鉤手驚奇道。

那團草撲到老古董懷里,立即把模樣埋在老古董懷里,揉搓著撒嬌,“他們欺負我,他們都是壞人,你讓他們來干什么。”

更多的人想笑,但看老古董的臉色,也沒人能笑出聲來,“好了好了,他們是和你鬧著玩的。”老古董推開那家伙,安慰說。

大概老古董是嫌這家伙把自己的上衣弄臟了吧,畢竟燒過火,滿頭都是灰。

“各位,我介紹一下,這是我們這次一起同行的伙伴,他叫草嘟嘟。”老古董伸出手去指旁邊,但草嘟嘟不知什么時候跑哪去了。

這家伙太喜歡撒嬌了,還不是人,但有人的思想,太神奇了。姜一明在座位上掃了一眼全車,現在,人都上夠了,車開了。

他無意間掃到了坐在同排另一側的黑泥,他閉著眼,看樣子,不像是睡著了,多半是在想事情。黑泥這樣的人,多半時候不是在閉著眼睡覺。

再看這輛車。

原以為,火車在這兒就到站了,現在看,這里似乎還隱藏著另一條通路。

這是村子很隱秘的另一頭,一條鋪滿灰塵的鐵路,現在坐的車也是沉積了很多灰塵的,不過大概被打掃了一番,看起來還像那么回事。

開車的老頭,聽老古董叫他癢叔。這個癢叔看起來有六十多歲,額頭上的頭發稀疏,其他白頭發的地方留的是長發,能披到肩上,標準的長方形臉,臉頰紅里透白。

看他大概是給老古董說了方向,也看不出來多說了什么。

車開了,車燒得是很原始的煤火,感覺好像回到了很久以前。還好吧,當這是一次旅行吧,反正也沒什么辦法。

這火車有三節車廂,目前對于姜一明來說,自己見過的人一起坐一節車廂,在第一節車廂,第二節車廂,應該坐的是一些老古董帶來的手下,但還有第三節車廂,他覺得應該還是有什么人的。

一直遲遲未出現的第三節車廂的人,他們到底是什么身份,難道真像老古董說的那樣,是老古董的上司,姜一明猜想。

火車繞過了山彎,在一道峽谷的半邊山上,再三個小時后,又是一片荒草地,還好,這些草不是太高,平視可以眾觀全無。一望無際干枯的草地上,看不見其他的任何東西,鐵路筆直,像是沒有盡頭。

姜一明旁邊有個空位,那個紅發石榴姑娘瞥了他兩眼,走了過來。

他先是內心一陣發毛的感覺,隨后覺得這紅發‘魔女’應該不敢對自己怎么樣。

石榴走了過來,她以一種高貴的氣態坐在姜一明旁邊,“去過利爾多嗎?小伙子。”

“是在問我嗎?”姜一明不敢確定的說。

“你會覺得我應該把你當做空氣嗎?”她的目光停留在自己的手上,左手搓了搓右手上的紅戒指。

“我第一次去。”他看見車窗外開始出現了山丘,那種光禿禿的山丘,就像是沙堆一樣。

石榴這時把眼睛轉過來,一種盛氣凌人的感覺鋪到姜一明的面目,他努力克制自己不要被對方身上的某種東西所牽制,他不知道那是什么,但那東西卻能讓自己無法自拔,陷入到另一種深深的境地,一種喘不上氣的感覺彌漫在周圍,有種東西在拉著自己,將自己要拉入一個面孔般深深的世界,那里面仿佛充滿了深深的怨恨,憎惡,還有絕望。

一個激靈,他感到周圍的空氣鉆進了自己的鼻孔,將自己激醒。醒來,看見黑泥的手搭在石榴的肩上,石榴和他對視著。

“少管閑事。”石榴對黑泥邪笑這說。

黑泥戴著帽兜,臉上現在應該是陰暗的樣子。

這兩人看來實力不相上下,交手也不一定分出勝負。

“后節車廂出事了。”一個人跑過來,朝著前排的老古董說。

老古董眉頭皺了皺,向后面走去。

姜一明一直感覺不太對勁,說不出來的感覺,直覺告訴他應該跟過去看看,這也是個離開這女魔頭的機會。

他也跟過去,在后面的車廂里,他看見了安庚和葉子。

“住手。”老古董喊了聲。

半空的人掉在地上,安庚優雅的坐在沙發上,葉子陪在旁邊。

也許沒有發現姜一明過來,安庚看著草嘟嘟戲弄著那幾個人。直到老古董喊出聲,兩人回頭,眼睛里滿是高興。

姜一明跑過來,兩人緊緊的抱在一起,“我就知道,我們不會這么快分開。”男孩冰冷的面孔上也有了一絲喜悅,不明顯,但這足以證明他的快樂。

第三節車廂里還是一些老古董的下屬,看來,這列車里,老古董算老大。

老古董答應安庚和葉子加入。

“你知道利爾多城嗎?”姜一明問他。

“知道。死亡之城,不歸城。”安庚淡淡的說。

“知道你還要跟來。”

“對于我而言,我喜歡這樣的生活。”

姜一明笑了笑,“葉子呢?”

“她和我一樣。”

葉子點了點頭。

“我是看暈了。這路上并不會順利,照顧好自己,還有葉子。”

“你是為什么來這兒的?”安庚低著頭問。

沉默片刻,“為了知道我是誰。”

這個開列車的人叫癢叔,字如其人,看著真的讓人覺得一陣發癢,渾身不舒服。 癢叔的臉上看起來就是在寫著一個陰字,無論看誰,他的眼里都像是藏著一種猜測,表示深深地懷疑著對方,他眼眶里的像是要射出兩道光芒,把對手刺透。

“哎,這人看起來有些來頭。”姜一明照著癢叔的背影對安庚說。

癢叔把握著整節車廂,這條鐵軌在他嫻熟的技術下顯得特別的安詳,盡管周圍的環境看起來并不是那樣。

安庚又陷入自己的那種冷漠狀態,目光注視著癢叔,一動不動,對手的一舉一動都在他眼里像是被完全剖析,“癢叔經常來這個地方?”

“這種問題的答案,只有他自己能知道。”姜一明又問:“為什么這么說。”

安庚眼睛盯著車廂的前方,“馬上就能知道為什么。”

姜一明從他的眼神中看出來驚訝,放眼望去,前面是一個五米的深坑,那個深坑是一處深崖裂縫。看樣子,原本應該是沒有的,也可能是地震后,產生的裂縫,或許發生了其他什么事情,這條裂縫目前來說,看不到有多深,但可以看到它有多廣,它就像一條遠處而來的河流,寬廣沒有間斷。

火車的速度忽然加快。火車在鐵軌上筆直的向前沖去,火車上的其他人也看到前面的情況,表情卻很平靜,大概是見這類事情見的多了。

姜一明深深的吸了口氣,就感到自己飄到了空中,一短暫的脫離重力后又落到了地上。

靠在窗邊,他清晰的看見裂縫深處的黑暗,極像其深淵,他還看見一樣東西,兩個紅色的點,一閃而滅,確切的可以將其說的更準確一點,那是一雙紅色的眼睛。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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