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 栽一株情花思念你
- 卷耳番茄
- 2326字
- 2020-10-31 22:49:50
最慶幸是,在還沒有確定是不是真的愛你徐小尚時,感覺就已經變了。
——任柟
新博終究還是把大單拿了下來,首要功臣竟然是張誠。也不知道哪一版本是真實的,總之無非是說他如何費盡口舌才說的對方大老板點頭同意,真假不置可否。公司董事會的人卻十分滿意,于是聯名提議了升他做了副總經理。辦公室自然遷到了更加舒適有氣勢的地方。與夏樺辦公室只有一墻之隔。
似乎忘記了之前在飯店的劍拔弩張,張誠對他還算恭敬有禮。
夏樺拒絕了私人醫生住院治療的建議,自己才離開公司幾天,管理層就發生了變動,如果在這個節骨眼上還長時間的治療,恐怕不久之后已經沒有他的立足之地了。
張萍從國外回來,一進屋便感覺到了房里的異樣。直到看見任柟在廚房里忙碌才放下心來。傭人接過她的行李,并向她報告了近來家里發生的事。張萍頷首表示知道后,正巧和端著雞湯走去來的任柟撞個正著。
“伯母您回來了?”任柟見到張萍,忙放下手里的盛器,親熱有禮的問候。
“是啊,剛到。”張萍脫了外套,優雅的坐在貂皮制作的沙發上,微笑的望向她,“你在廚房做什么?”
“哦....我母親給我帶了一只貴妃雞,想著小樺最近工作很辛苦,就想....伯母我給您盛一碗吧。”說著去拿來小碗盛了小心翼翼的端給她。
張萍嘗了一小口,笑贊味道不錯。眼前這個人兒,她自己是挺喜歡的,雖不是大富大貴的家庭出生,也總比夏樺以前帶回家來的名媛,明星什么的好。關于兩人的事,總管曾在第一時間便向她匯報了,她派了人去調查過,任柟身家還算清白。自己手里甚至有她從小學到大學的成績單,以及所在醫院對她每年的年度考評表。
除了張萍受傷住院那會,這是任柟第一次和張萍再次單獨相處。心境和立場都有所變化,上一次是因為她是小尚好朋友的母親,這次,她是想做她的兒媳婦了。可見世事就是這樣無常,沒人知道命運在什么時候就會突發奇想的逆向轉彎。
“你看,這個好看嗎?”張萍開口打斷了兩人各自的思考,從鱷魚皮包里拿出一條Burberry的格紋圍巾。“我回來的匆忙,也沒帶什么像樣的見面禮,你不要嫌棄。”
“不不..”任柟連忙推遲,“這太貴重了!”
“一條圍巾而已。”張萍一面說著把東西放在任柟手里,一邊笑著拍了拍她的手背意味深長的道:“以后都是一家人了,慢慢來。”話畢,便起身叫傭人為她準備沐浴,上樓去了。
任柟在客廳坐了會,天花板上的水晶燈很亮,像晶瑩的淚珠。
把雞湯打包好,她乘車到了新博公司樓下。
前臺是位高挑美女,任柟走到時,正好收拾好自己精心雕飾的妝容。
“你好,我想找夏樺。”
“您是?”前臺小姐一聽此人來找夏總,而且還是個年輕女子,立馬提高了警惕。
“哦,我是他的朋友,來給他送東西。”
“好的。”前臺小姐職業性的微笑回答道:“請問您有預約嗎?”
“沒有。”
“不好意思,沒有預約暫時無法安排。”
“但是我打了他的手機,無法接通。”
“夏總現在在開會,他開會不希望不被打斷,所以私人電話一般都是關閉的。”前臺小姐語氣中驕傲的流露出對夏樺的欣賞和自以為是的了解.“如果您有急事,可以直接與他的秘書聯系,她們會為您服務的。”
“可是......”任柟并不知道夏樺秘書的電話。
前臺小姐見她沒吱聲,便不再理會任柟,自顧自的忙了別的事情去。
“怎么回事?”張誠路過公司大廳,看見了這一幕。
“喔!是張副總啊!”前臺小姐從座位上彈了起來,堆笑的連忙了扯了扯衣服,該鋪好的粉底因為笑得太開太突然而出現細小裂縫,“這位小姐沒有預約,想找夏總。”
“哦?”張誠若有所思的望向大廳沙發上的任柟,“來找夏樺?”他想了想,準備過去搭話。
“你好,我叫張城,是新博的副總。夏總經理正在開會,有什么我可以幫到你嗎?”張城做謙謙君子狀。
“我想給夏樺送點東西。”任柟道:“我就在這里等他,不麻煩你了。”
“那好吧。”張城冷笑了一聲,朝她點了點頭,便轉身離開。走出一段后,有些吶吶。這個人分明不是那晚那個,難道自己搞錯了?
張誠淫穢一笑,那一晚自己倒是好哈享受了一番。等抽出空來,再調查哪一個才是夏樺最愛的女人!如果是今天這位,自己也他媽把她給毀了!
臨近十點,夏樺才走出公司大門。正準備張羅著下班的前臺小姐,告訴他今日有人找他。聽完描述,夏樺已經知道是任柟了。
自從那件事后,夏樺一直對任柟避而不見。已經一月有余,自己差點把整個Y市反過來,也沒有找到紀葵。硬著頭皮去過紀家,被二老狠狠的罵了出來。她的同事朋友只要他知道的或是調查得到的也都找了個遍。最后猜隱約感覺到紀葵是有心躲他。沒有告訴多少人,自己去了歐洲。國內的電話卡也就沒有再去補辦了。
而現在任柟似乎把心全放在了自己身上,可是夏樺并沒有理清頭緒。紀葵不辭而別,自己的病情,以及任柟的初夜,都像一個個悶雷,炸響在耳邊。
最可恨的是混蛋徐小尚,也像人間蒸發了一樣,找不到人。
最近帶了個新進三流小明星的男經紀人,仗著和他有過一些交情,一個勁兒的打電話約他出去敘敘舊。字里行間已經把話說得很直白,就是想以賣春換個新博公司廣告的一個小角色,而且無不暗示這個小明星膚白貌美,身材一流。既然煩悶,他也就去了。完事后,扔給她一紙合約,便厭惡的趕走了她,茫然空虛的浸泡在浴池里。情欲之后的空白比之前的空白更加讓人難以接受。
回到家,已經午夜。好在新換的世爵排氣聲小,才沒有吵醒其他人。傭人們都習慣了他的晚歸,張萍也囑咐了傭人不用管他,除了主職負責照顧他起居的那個。所以客廳里靜悄悄的,只有管家為他留的照路壁燈,夏樺順著木質旋轉梯上樓,本想叫醒主職自己的女傭,為饑腸轆轆的自己準備一點吃的。突然想起,就在今早因為她在打掃時不小心碰倒水杯沾濕他桌上的文件袋,引的夏樺暴跳如雷,氣極的辭掉了。
“唉。”夏樺收回伸去敲房門的手,不自然的彎了彎食指關節,訕訕的走回臥房。
房間里閃著微弱燈光,而床邊赫然趴著一個人,他脫下西服外套小心翼翼的緩緩靠攏。床頭燈光灑在此人的小半側臉,是任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