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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20.幻夜毒發

蘇黎墨順了順她的頭發,動作可用寵溺來形容,卻被她躲開了。他不怒反笑道:“熙染,愛一個人的感覺是可以被感知的。告訴我,那是什么東西。我爺爺快不行了。”

若青再也熬不住,含淚吐出了一口血。

蘇黎墨皺了皺眉,疑惑道:“你怎么了?”

若青笑了笑:“被你的血毒到了。”事到如今,自己竟然還有心思開玩笑。

不過......這輩子她都不會背叛葉梧桐,即使心愛的男人在她面前都如此開口了,她也不會告訴他抑或背叛師父。

蘇黎墨沒有心思再跟她胡攪蠻纏下去,伸手揮了揮。身后的人得到示意,便立馬上前去解開兩人身上的繩索。蘇黎墨橫抱起若青走出了地底牢房,而若白則被另一伙人在別處軟禁了起來。

......

空靈的鳥叫聲在深山老林里無窮無盡地叫喚。相對以南地區的燥熱,祁山這邊綠草如茵,更像是春天。這種舒適,對于葉梧桐來說是恰好的。她如今只身一人來此,也得好好享受享受。

上次的入山令還在,沒有被白山主收走。

葉梧桐看著手中的牌子。若是沒有這塊入山令她還得用許多功夫破了這些陣法,破陣法倒是沒什么,但是葉離回去若是破陣法豈不令人懷疑?

將入山令塞入進山必經的一塊石頭的凹處,大小吻合,深淺恰好。

聽到一聲“嗑噠”葉梧桐收回入山令,人緩緩走向山林深處。巨大的山林,她卻如螻蟻一般渺小。

原以為祁山山主會在祁山頂上煉制藥材,可誰知剛進了山林,便在一條鋪著石頭卻很是平坦的路上碰到了白山主。看來他這幾天每天都在等葉離回來呢。

半個月不見,他幾乎沒有什么變化。但是不同的地方,雖小卻很多。他不在冷冰冰的模樣,反而是臉上帶有寵溺的笑容。

葉梧桐上次與這次見他的心境完全不同。上次是無奈,這次更多的是好奇。

不過......葉離平常是如何喊他的,既然兩人已經相愛了,那么稱呼該如何是好?萬一葉離喊他名字,可自己連他的名字也不得而知。

葉梧桐的心里有些忐忑,她緩緩走過去到他面前蹲下,張口道:“我回來了......”

原本臉上有著寵溺的笑容的白夜在聽到葉梧桐的聲音后,幾乎就僵住了,震驚地偏頭到她所在的方向,就好像他能看見她一般。

“你的聲音?!”

葉梧桐將其比自己大了許多的手掌放在自己的臉龐上,讓他感受臉龐上的凹凸起伏,而后一五一十將自己所編撰的遭遇給告訴他。

她將腦袋枕在他的膝蓋上,任由白夜寬大的手掌撫摸臉上的突起。白夜的手,是顫抖的。

“你不必內疚,不必愧怍。我為了你心甘情愿。”葉離是為了白夜如此去做,那么她這么說,也算是一種對白山主的安慰吧。

白夜感受著手中的凹凸起伏,他將其扶起,而后抱緊她,聲音無比堅定:“離兒,是我讓你受苦了。我想娶你為妻。”

葉梧桐的心一震,睜大雙眼看他。心底有些震撼,但很快緩了過來。

“你是因為愧怍嗎?”

“不,只是因為你是離兒。”

葉梧桐點點頭,又想起眼前的人看不見,便告訴他:“那也得擇個好日子,我才嫁給你。”

雖然話是這么說,可她現今的內心全是對葉離的愧疚,這種愧疚就好像別人的東西被自己偷去了,而自己連還給別人的資格都沒有。

“三個月后的今天便是一個好日子,祁山的天氣也將進入下雪時節。你不是最愛下雪天嗎,小時候在夢里也說要在下雪天當新娘......”

“哈,什么?”葉梧桐正好在對葉離進行由衷的懺悔,因此并沒有聽到他后部分的話。

白夜的面色一改,有些遮遮掩掩地咳嗽了一聲:“沒什么。我料到你也是現在回來,已經做好的午飯,我們回山頂用餐吧。”

梧桐不疑有他,干干脆脆道:“好。”

夜時。

燈火通明的北辰王宮內,是進進出出的仆從和太醫。

每個人的神色都是匆匆忙忙與唯唯諾諾。生怕做錯一件事,行錯一步路而導致不堪設想的后果。

葉秋作為北辰世孫之一,安安分分地跪坐在老君王的病床前。

相比起同齡的那些世孫,蘇黎墨與葉秋出色了許多,兩兄弟沉穩干練孝順,已然是幾位公子中的楚翹,所以即使老君王還有幾位兒子,但也只把王位繼承人的權利給了蘇黎墨。

自從老君王下旨召自己的兒孫輩進王宮以后,便沒有了下文。許多王公貴族已經不耐煩了,有些三番四次詢問帷帳內的情況,但是侍者都不曾表態。

蘇黎墨想要過去詢問,卻被葉秋暗中攔住。

葉秋看了他一眼,告訴他道:“哥,等著,一直等著。”

一個已經詢問多次的公子再次去詢問,只收到了侍者遞出來的一塊卷起來的羊皮紙,一壺酒,還有珠寶三千,并且侍者讓人送他先行回去。

有了前車,必有后鑒。

一個兩個三個,就這么人愈走愈多,最后所剩的不過三人。

其中兩個便分別是蘇黎墨與葉秋,還有一個是蘇純,兩人的三叔。也算是老謀深算的一個人,若不是嫡子繼承制,那么蘇純便是在他們父君之后最有能耐勝任帝王之位的人。

蘇黎墨的眼神晦澀不明,而后拍拍葉秋的手,起身緩緩行至侍者面前,輕聲道:“王侍,想必爺爺已經等我們許久了。”

王侍從點點頭,眉眼間有笑意。拂塵一甩,尖聲細語:“大王有請三王子、黎墨公子和未央公子!”

葉秋起身走向帷幕重重的君王寢殿,身前是蘇黎墨的身影,身側是什么神色都看不出來的三叔。

三人進入藥香氤氳的床榻邊上齊齊跪下。

老君王已經坐起,正在喝藥。若不是聽說過他的兇狠事跡,葉秋大抵會以為他就只是一個慈祥的爺爺。可是這世界上的人面具太多,多得有時候都不知道自己看到的是面具還是本性,但是如論如何,他若是沒有拿另一種面具對著自己,那么就說明他還懷有一絲仁慈。

“今日留下你們三個,自然是有要事要交代你們......王允,將羊皮紙交到指定的人手中。”雖是蒼老,但這威嚴的聲音依舊震懾著在場之人。

王侍從應了一聲,轉身進入一個小間里,不消片刻就拿著三塊卷成卷的羊皮紙出來了。

他一一將它們交到葉秋等人的手上,然后便退至一旁,不多說一句話,不多交流一個眼神。

葉秋看著自己手中的羊皮紙,似乎有些長,他想那么長的羊皮紙必定不關王位繼承的事情,想必爺爺是有心里話相對他說。

“這些東西,本王未西去,都不許打開,記住了嗎?”

“兒臣、兒孫謹記。”

老君王擺擺手,示意他們退下。

一行人緩緩退了出去,只是在葉秋退下去的時候與老君王的眼神無意中相撞,頓時他的臉色就變了。

回到世子府自己的房間里,葉秋自然便迫不及待地打開了爺爺給自己的羊皮紙。臨走時爺爺的那個眼神,幾乎讓他如履薄冰。

他本就沒有那么守規矩,便徑自打開了那羊皮卷。

羊皮紙從頭到尾可以用萬字來形容,很長,字很密,卻一筆一劃都是爺爺的真跡。里面記錄的東西可謂是神奇。那是關于各種秘術、各種九州奇事的記載。

羊皮紙記載直到最后一段才是爺爺想說的話。

他說:“未央,孤最看重的孫兒,爺爺一直未曾重用你便是不想你在王家爭斗中不慎喪命。你出生不凡,身上自帶秘術的字符。所以從那時你便是爺爺所認定的王者,故爺爺欲將王位傳授給你。黎墨那爺爺自有一番說辭,你不必擔心。小心蘇純。蘇玖親筆。”

葉秋默默合上羊皮紙,將其藏在隱秘之處,而后學著自己的師父那般假裝若無其事。

他怕是要拂了爺爺的意了,他無意做君王。

......

山高云長,夏季如春,形容的便是祁山。

祁山是九州北邊最高的山,銀裝素裹的祁山今年已提前進入了飄雪時節。在夕陽的余暉下,祁山有一種別樣的風采。

一望無垠的雪原上,有兩抹黑色的身影。

葉梧桐全身被裹得像是一顆圓滾滾的球,她推著白夜的輪椅,帶著他行走在夕陽下,一旁的崖壁前飛過一群群雁子。

“冷嗎?”白夜將葉梧桐裸露在空氣中的手包在自己的手里,同時為她喝著熱氣,順帶搓搓。

葉梧桐笑了笑:“自然是不冷的,以前我也很喜歡在雪地里玩。”

“以前?你記得以前的事?”白夜平靜的聲線下難掩激動之情。

“自然。只不過我不大愛說起以前的事情。”

白夜一想,嘴里苦笑,安慰她道:“我們不說過去的事情了,過去就過去吧......離兒,我可以喚你為瞳兒嗎?”

葉梧桐一怔,心幾乎提到嗓子眼上。白夜該不會發現她了吧。

“額......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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