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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苑哥的游戲(上)

生活在木屋的日子里,沒有電腦,沒有手機,沒有手表,我仿佛已經與那個現代文明的社會完全脫節,在我的人生里,這還是第一次尊重大自然的規律,回到了小農經濟的時代,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每天我都會在木屋的墻壁上刻著一道道的印記,這是我唯一可以記錄時間的方式,十九天的時間,肩膀上的槍傷除了偶爾會有神經跳動般的疼痛以外已經完全愈合。我也將本是雜草叢生的山腳下都已經夷為平地,我如同愚公移山一樣,每天不知疲倦,不管刮風下雨,日復一日。

每天給我帶來食物和水以外,苑哥幾乎沒有在離開過木屋,他就猶如一個監工一般,每天對我嚴厲至極。我們之間也沒有什么交流,他除了每天苑哥對我下達的指令以外,基本沒有談話。我從每天睜開眼睛開始,最期待的就是天黑以后,拖著疲憊不堪的身體,美美的躺在木屋里睡上一覺。

滿手的血泡,和全身脹痛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苑哥會拿著槍,在我勞作的時候,不定時的向我射擊!我不得不在混亂的雜草中瘋狂的奔跑,跌倒,站起來,再跌倒。好幾次,苑哥險些射中我,子彈在我的身邊呼嘯而過,我甚至都能感覺到子彈在空氣中摩擦的熱量。每當我發出抱怨和無助哭泣的時候,只會換來持續的槍擊。

一開始還好,只是手槍,直到還剩最后的一片山坡的時候,苑哥拿出了一把AK47!突擊步槍的大口徑子彈絞碎了我身邊的雜草,當我無路可逃的時候,我只能抱著頭趴在草地里祈禱。

今天是第二十天了,我在木屋的墻上劃上了第二十個標記,感嘆著自己又一次活著見到了冉冉升起升起的太陽。苑哥的‘別有用心’換來了我現在和他一般黝黑的膚色,還有滿臉雜亂的胡須,和越發健壯的身軀。當然,在苑哥這個魔鬼肌肉人面前,我還是屬于骨瘦如柴的類型。

走出木屋,天然形成的小庭院里升騰著篝火,苑哥也早就已經在木屋外擦拭著他每天都用來折磨我的槍械,他好像有用不完的精力,無論我什么時候見到他,他都有著一個飽滿的精神狀態。

苑哥回過頭來,對我指了指篝火,里面已經有快烤的焦糊的土豆和已經炸裂了外殼的雞蛋。每天如此,我們的配菜就是鹽巴。土豆沾著鹽吃的滋味別提有多難以下咽了,但是,這就是一天的吃食。雖然,偶爾會有不開眼的山雞或野兔落入我布置的簡單的陷阱。

我用樹枝將土豆從火堆里刨了出來,饑餓感已經讓我自動屏蔽了表皮散發出來的熱量了,我熟練的剝落了外面表皮,口水和反復的咀嚼可以讓土豆適溫進到我的腸胃。

“一會我們進山。”苑哥繼續擦拭著槍支,他跟我交流的時候幾乎不會看著我。

我聽到這話,站了起來活動活動有些蹲麻了的雙腿,手里還拿著半個土豆看著他。我迅速的吞咽掉口中的食物,用并不干凈的右手擦掉嘴上的殘渣。

“去山里干嘛?”我疑惑的問著苑哥。

苑哥還是那個僵硬的語氣,目中無人的姿態:“你準備準備吧?!闭f完苑哥便提槍回到了屋內。

苑哥默不作聲,整理著一大堆的物品往一個行軍囊內裝著,我學習著,將一些根本叫不上名字的東西,一個又一個的裝進我的行囊里。

苑哥除了一個滿滿的行囊以外,還背著一個長長的槍匣。他邁著大步走在前面,我現在倒是覺得我的角色變成了之前的球球,只有傻乎乎的跟在苑哥的身后,漫無目的的行走在山間。

剛一進山,我便看見了那頭已經正在被大自然分解的頭狼,我路過了我掉進去掙扎而又無所適從的狼坑,我踩著堆積厚厚的落葉層,向著山中的密林進發著。

烈日當頭,我也早已習慣了在強烈陽光下的大汗淋漓。行進已有半日之久,我們現在已經完全處于深山之中了,當我們來到一處山澗溪流匯集的水潭時,我開始了自顧自的狂歡,這就是當時我冒險進入大山所要尋找的水源。

我有些激動的看向苑哥,苑哥示意我隨意后,我便放下行囊,脫下已經骯臟無比的行頭,一個猛子扎進了水中,水溫很是清涼,當我入水的那一刻,甚至感覺一身污垢和晦氣都讓這清澈的水流沖刷而散。

“苑哥,你不下來洗洗嗎?”我一邊說一邊在水中胡亂的撲騰著。

可苑哥來到岸邊的石頭上,對著我招手,示意我往回游,當我來到岸邊時,苑哥的真正意圖才浮出水面。

“從現在開始,整片山林就是你的戰場,你的敵人就是我,你需要在我的阻擊之下活著離開山林返回木屋?!?

苑哥說出的每一個字都清晰的進入鉆入我的耳蝸,當我聽到阻擊二字之后心便是中一沉,可還沒等我完全接受這幾句話的時候,苑哥便從那長長的槍匣里掏出了一把狙擊槍來,他站在岸上快速的拼裝完畢,拉栓上膛,對準了水中的我,口中說到。

“還有20秒?!?

“你這啥意思?”我咽了口吐沫,盯著黑洞一般的槍口問著苑哥,但卻沒還來回答,經過苑哥這么多天的訓練,我知道,苑哥從來不會只是做做樣子而已,他一直都是說到做到,他是真的會開槍!

我趕緊躍出水面上岸,手忙腳亂的穿著衣服,還沒等我穿好褲子,耳邊,苑哥的嘴里又傳來了倒計時。

“10秒?!?

你大爺的!已經來不及了,我急中生智,深吸一口氣,拽著我的武裝帶和上衣,再次跳回了水里,開始往水下潛去,可是這個水潭太淺了,最深不超過五米而已,而且水面也比較清澈,我只能不斷撲騰著水花,攪動水中的沉淀的泥沙,試圖讓水開始變得渾濁起來。

“嘭”的一聲,苑哥開槍了,媽的!這哪夠10秒?我心里泛著嘀咕,卻又眼睜睜的看著一顆子彈滑坡潭水從我右側臉龐滑向了水地,激起了沙石!

我更加拼命的向對岸游去,這是我有生以來潛泳時間最長,也是游得速度最快的一次,死亡的威脅可以激發人的潛能這話還真的不假。

我直到不得不換氣的時候才敢浮出水面,我拼著命的呼吸著氧氣,當我從憋得面紅耳赤的狀態緩過神的時候,我向我跳入水中的方向看過去,苑哥卻早已經不知蹤影。對面的岸上,只剩下了我的一雙鞋而已,我的行囊早已經不知蹤影。

苑哥手中拿著的是狙擊槍,我不知道這把槍的射程有多遠,但我知道,我的一舉一動苑哥肯定會在暗中監視。

我哪還管的了濕漉漉的衣衫,游到對岸穿上鞋子系上武裝帶趕快往密林處跑去。

我感謝苑哥給我留下靴子,不然的話山中的道路肯定會走到我殘廢,十九天的割草訓練沒有白費,現在的我可以快速的穿梭在山坡的林間,為了躲避隨時都會擊中我的狙擊槍,我不斷地繞著彎,不敢筆直前行,最終我找到一塊巨大的巖石,我面前也有很多雜草替我掩護,這我才稍稍的緩過一口氣來。

我檢查著身上的武裝帶,里面除了我的手槍和匕首外,只有一個手電和兩個彈夾。不知道槍和手電被水泡過是否還好用。

我環看四周,發現我已經找不到來時的路了,我是個路癡的本色盡顯無疑,但是我看著天上的太陽,已經有些向下傾斜,基本的常識我還是有的,我從東來,只要明天看著太陽的升起的方向,我就能返回木屋附近。

“咕?!钡囊宦?,我知道我的身體提示我又餓了??磥砦艺娴囊谶@深山之中體驗一次真正的野外生存。當我起身正準備起身離開掩體的時候,隨著一聲槍匣,子彈擊中了巖石,擊碎的石塊如天女散花。

我迅速的又躲了回去,看來我一直都沒有躲過苑哥射擊范圍。

“我投降行不行???”我躲在巖石后面高聲的對天大喊著。回應我的又是一聲擊中巖石的槍聲。

我心中真是已經將苑哥咒罵了一萬遍,他大爺的!不讓我出去,我怎么跑?說的好聽,什么整片山林就是我的戰場,他拿著狙擊槍死盯著我不不放,我連個石頭都跑不出去,整片山林有什么用。

苑哥能擊中巖石,他就一定在我后方,我的前方又是一個下坡,我爬到背坡他的視線就不一定能輻射到。

我匍匐前進著,不敢太快,我怕會驚動了苑哥。當我爬到我的視線里已經看不見巖石的時候,我才敢起身。我覺得我已經離開了苑哥的視野了,剛要大步流星的尋找食物的時候。槍響再次響起,地面上的落葉紛飛。我迅速的臥倒在地上,連滾帶爬的躲到了一顆大樹的后面。

苑哥仿佛貓戲老鼠一般的玩弄我。我要怎么樣才能擺脫的他?我坐在樹后想方設法讓自己冷靜下來思考,我現在完全在做一個困獸之斗,敵暗我明,我的一舉一動都會在苑哥的視線下。

苑哥的目的是什么?剛才在水潭的時候他說的很明白,他要阻擊我回到木屋,我從來沒有懷疑過苑哥的槍法,如果他想殺我,我早就死在水潭里面了。既然他是阻擊我,而不是為了殺我,那他阻擊的方向就應該是木屋的方向。他如果反方向阻擊我,只會讓我越跑越接近木屋,這樣苑哥就失去了他的目的!

我覺得我的分析頭頭是道,但是我現在并沒又任何辦法離開這個地方,不怕一萬只怕萬一,這條定律是我永遠的做事標準,我要是抱著一顆反正你也不打算殺我的心,無所顧慮的,大搖大擺的走出去,我害怕苑哥一生氣來真的直接斃了我,這也不是不可能發生的事。

我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等天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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