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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封寒?dāng)啾蹆尚淇?封翎忤逆遭家法

“寒兒你怎么跑來此地,可讓大哥一陣好找。”一容貌俊美的男子手持一劍尋了一處坐了下來。如若注意看來便會發(fā)現(xiàn)此人正是封易,轉(zhuǎn)眼一晃便已過了十五年的時(shí)日,封易如今少了他日的稚氣,多了一份冷靜而成熟的面容。

封易見封寒仍趴在草叢中享受著陽光的照耀,自己對他說話也不做回聲,便佯裝不滿道:“寒兒,你若再如此,大哥便至此不再理你了。”

那封寒聞言仍是不動(dòng),只開口道:“大哥若是不再理寒兒,那寒兒豈不與那孤魂野鬼一般,無主野狗無異,可笑這天地之大,怎都似草木那般冷冷無情?!?

封易聽得一楞,便勃然大怒,厲聲喝道:“什么孤魂野鬼,什么無主之狗,你給我起來,告訴我是誰教你說這般話來,我定要他血祭殘劍。”

封易自小就非常疼愛這個(gè)小自己六歲的弟弟。只是父親因娘親之死至今不能忘懷,只道是寒兒克死娘親,對寒兒從未有過好臉色,不是怒罵,便是訓(xùn)打,每每都是自己去求情。然自己又不能經(jīng)常呆在他身邊,如同今日,也是剛消除了凡林古墓邊幾只吞噬生魂的妖怪,便急急忙忙地趕了回來與他分享快樂。換成平時(shí),他肯定會死纏爛打的拉著自己說著當(dāng)時(shí)的場面,然后感慨一番,安慰自己還未長大,不能像別人一般學(xué)得道法,行俠仗義,斬妖除魔。這才幾日未見,怎會說出如此喪氣的話來,端的大逆不道。

“哥……難道你不是這樣認(rèn)為的嗎?!狈夂D(zhuǎn)過埋在土里的臉,哀傷得看著封易,虛弱地說道。頭上的雜草和臉上的塵土絲毫掩飾不住那高了半邊的臉龐和嘴角斜流而出的鮮血。那張?jiān)究∶赖娜缗影愕哪橗?,如今蒼白得如自己身上的玄白道服無異。

封易一愣,急忙跑了過去,一把提起封寒的頭大聲喝道:“告訴我,是誰將你傷成這樣的,究竟是誰,我要了他的命?!狈夂勓跃従彽亻]上雙眼,皺著眉頭輕輕地說道:“哥……我痛,為什么爹爹不教我道術(shù),哥……我不是邪魔,我不是……”兩行清淚不甘地從腮邊慢慢地滑落了下來。地上的鮮血也順著封易的鞋子慢慢地向外流去。

“寒兒……你醒醒啊。寒兒你莫要嚇大哥,你莫要嚇大哥啊!爹爹不教,哥教你,哥教你還不成嗎?”封易急的哭出聲來:“你要堅(jiān)持啊,答應(yīng)大哥,到家后,大哥就教你,大哥就教你。”封易一陣慌忙地要將封寒背起,卻哪里尋得到他的手,只見血淋淋的剩下兩只空蕩蕩的衣袖。頓時(shí)感覺天旋地轉(zhuǎn),心頭如遭雷劈,悲呼道:“娘親啊……誰能告訴孩兒這是怎么回事??!”

“大哥,你怎么在此啊。爹爹喚你回去有要事相商?!边h(yuǎn)處天際飛來一劍一人,人影未至,話音先至。

那封翎見封易失了心智對天狂呼,不解道:“大哥,何事如此驚呼,若讓爹爹知曉豈不……”話還沒說完便看到地上躺著一人,不是封寒是誰。急忙搶過身來驚叫道:“大哥,你還愣著做甚,趕緊將寒兒帶回去找爹爹醫(yī)治??!”說完從懷里掏出一顆青綠丹藥塞進(jìn)了封寒口中。

封易轉(zhuǎn)過頭來,拉著封翎的手言語不清“翎兒,誰干的,這是誰干的?”

封翎不解道:“現(xiàn)在當(dāng)務(wù)之急是把寒兒先帶回去,是誰將寒兒傷成這樣等他復(fù)原再行追究”。

“是哪個(gè)天殺的將寒兒雙手給廢了啊?!狈庖状舐暤乜藓暗?。“就算活過命來,你叫他它日該怎么辦啊?!?

那封翎聞言也是心中落空,急忙俯身摸索一番,最后無力地癱坐在地,淚流雙面喃喃道:“娘……娘,孩兒對不起你,孩兒沒能照顧好寒兒……”

“你有飛劍,先帶寒兒回去找爹爹,我去尋得那寒兒手臂,或還有一絲希望?!狈庖缀貌蝗菀灼届o下來對著封翎說道。

“爹爹還在等你?!狈怍岐q在抽泣著。“什么大事相商,我一概不管,寒兒一日不好,我便一日不再理會玄天之事?!狈庖状舐暸叵?。封翎聞言便單手扛起封寒,腳踩飛劍,口訣一引便消失在天際。

“爹,你快來?。∧憧靵砜纯春畠喊??!狈怍徇€未著地,聲音便已傳了進(jìn)來。封厲行正在那正氣浩然堂與佛道散修商談著除妖事宜,突聞封翎聲音傳來打斷自己說話,頓時(shí)怒氣沖冠大喝道:“逆子無禮。”

步出堂外,正遇封翎從天而降便斥聲道:“如此大呼小叫成何體統(tǒng),我平日教你的都到哪里去了?!?

封翎撲咚一聲便往下拜倒:“爹爹,你罵我也好,打我也罷。孩兒只求你看在娘親面上救救寒兒,救救寒兒?!闭f著竟跪行到封厲行身邊拉扯著。

封厲行聞言急忙閃身過去,看著奄奄一息的封寒,不由氣得胡子亂顫大聲罵道:“逆子……逆子啊。我不教你道術(shù)便已與人相爭,如若教得你一招半式你豈不要為非作歹?!?

“嘿嘿……”一微小笑聲傳了出來。封翎聞聲定睛尋去,只見松風(fēng)散人背后三人躲著兀自偷笑,頓時(shí)怒從心來。仔細(xì)一看那三人為首一人道衣下擺之處有幾條淡淡血跡,正欲發(fā)作,突聞封厲行說道:“扶至后堂,我馬上就來?!狈怍崧勓院藓薜乜戳四侨艘谎?,便抱起封寒轉(zhuǎn)身往后室走去。

“各位當(dāng)真不好意思,逆子無能,我去去就來?!?

那松風(fēng)散人聞言便開口道:“那我們幾人所定之事可有異議?”另外幾人皆都起身打了一稽首回道:“我等毫無異議。”

封厲行一看暗道厲害,心中想也不想,急忙說道:“當(dāng)然沒有異議,道兄教出來的徒弟怎么會是我那逆子及得上的。”

“嘿嘿……那便這樣定了,一月之后斷天峰見。”松風(fēng)散人說完便一揮袖子轉(zhuǎn)身離去,剩余數(shù)人也一一告辭而去。

封厲行見眾人離去臉一下子暗了下來,冷哼一聲便轉(zhuǎn)入后室去了。

“手……手在哪。”封易一路狂奔,哪里尋得到半點(diǎn)蹤跡。便在此時(shí)突聞幾聲狗叫之聲,尋聲而去,見兩只狗在一旁互相撕咬,地上赫然擺著一只完好的手臂和半邊殘缺不全的骨頭,不是封寒的那還會是誰的。

封易悲喊一聲,自己兄弟骨肉竟落得如此地步。身影一閃而過,那兩只狗還未反應(yīng)過來,便已雙雙倒地。封易右手一招背后徐徐升起一物乃喚名“神形滅魂幡”,“吞食我寒兒骨肉,還想在我眼皮底下轉(zhuǎn)去六道輪回,忒得大膽。”那幡迎風(fēng)招搖數(shù)下,一陣陰風(fēng)吹過,那兩只狗頓時(shí)魂飛魄散,不復(fù)存在。這“神形滅魂幡”乃是他在斬殺一個(gè)千年牛妖身上獲得,可憐那牛妖至死都不知道如何使用這法寶。

封易只是嫌這法寶散人魂魄,灰灰真靈,太過于霸道,只當(dāng)邪物,遲遲不動(dòng),今日早已迷了心智,哪管得里那么多。

封易顫抖地捧起封寒的左手,再也控制不住,哭了出來,寒兒今后該何去何從。“你不是邪魔,你不是。大哥答應(yīng)你,便是被父親責(zé)罵,我也要教你道法仙術(shù)?!狈庖仔闹袇群暗?。

“爹爹,你說寒兒會不會有事?!狈怍岵话驳卣f道。

封厲行冷哼一聲:“這畜生命大得很,怎會有事?!?

“爹,我就不明白,寒兒到底做錯(cuò)了什么竟讓你如此冷血無情?!狈怍岷藓薜?。

“放肆,你竟然敢為這畜生來忤逆我?!狈鈪栃袣獾臐M臉通紅?!暗?,今日我便是不要這條命也要說,爹爹乃修道之士怎會不知實(shí)乃娘親陽壽已盡,怪不得寒兒。再說了,你常言我與大哥二人乃絕世奇才,可寒兒資質(zhì)更在我和大哥之上不知幾許……”

“我叫你不要再說了?!狈鈪栃心闷鹦斐撸膊活櫡怍崾欠袷艿昧?,就往其身上招呼。封翎緊咬牙關(guān),沒有放出任何護(hù)體真氣,硬受數(shù)下。

這玄天尺乃玄天門祖?zhèn)髦铮孑吜栾L(fēng),曾在飛升之時(shí)將其淬煉幾多,乃留人間作為傳家之物,以震四方。那一尺下去必見白骨,直打得封翎血肉模糊,慘不忍睹。

“殊不知,玄天一門也只有寒兒才能將其發(fā)揚(yáng)光大。爹爹,你何必管他人閑言,什么邪魔歪道,什么禍亂眾生,寒兒畢竟是你的親生兒子啊。爹……”封翎承受玄天尺帶來凌遲般痛楚,依然高聲喊道。

“爹爹這是作甚,翎兒做錯(cuò)何事,竟要用玄天尺來懲罰。”人影一閃,封易左手已經(jīng)托住了玄天尺。

“逆子竟敢犯上忤逆?!狈鈪栃薪鑴菔掌鹆诵斐撸钌畹乜戳朔怍嵋谎郏D(zhuǎn)身拿起封易手中的封寒?dāng)啾?,驚駭?shù)目粗庖?,封易點(diǎn)了點(diǎn)頭一切盡在無言之中,封厲行嘆了一聲向封寒走去。

封易急忙扶起滿身血肉的封翎說道:“你為什么不用護(hù)體真氣。”

封翎露出蒼白的笑容道:“爹爹打完我就會教寒兒道法的。我想他剛才只是心中有氣無處發(fā)泄,這不?我這個(gè)現(xiàn)成的就被他對上了。打得好,打得我心里舒暢啊!”笑罷人便暈了過去。

封易急忙將封翎扶了出去,他知道這些傷對封翎來說不算什么,一夜之后便就恢復(fù)如初。轉(zhuǎn)頭向封厲行看去,只見封厲行正在細(xì)心地替封寒包扎著傷口,忙得大汗淋漓,封易心下欣慰,往轉(zhuǎn)而回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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