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造紙
造紙術在漢朝早就有了,然后東漢的蔡倫改良了造紙術,創造出了蔡侯紙,他這個改良的造紙術也就是中國四大發明的造紙術。
蔡侯紙在漢末還是很珍貴的,但是紙的質量也有限。還并沒有普及書寫,如今的對知識的記載還是以竹簡為主,一些特俗的需要保存的文字,會用錦緞或者羊皮等來保存。
前世的蘇云是個書法愛好者,對于宣紙的制作工藝在網上查閱很多資料,對于造紙的流程還是很清楚的,清楚歸清楚,實踐結果會怎么樣?他決定先試試普通的書寫紙。
手下有人,有錢。做什么都方便。蘇云第一次體驗到上位者的好處。
打漿用的大坑,一天的時間都沒有用到,就被管事帶著的佃戶給挖好看,下面鋪著厚厚的青磚與石板。
樹木和竹子就近砍伐,被幾百訓練的士兵,當做業余活動,半天就堆了滿滿的一池子。
泡水,等到池子里的東西泡開后。
蘇云一步步教著家里挑選出了的仆人,辛勤的將池子里面樹木和竹子,打成漿。
再用將纖維用提前準備好的銅網從水中,過濾打撈出來,壓榨脫水。制成濕紙頁,再進行烘干。
簡單的步驟,一步步的和工人們實驗著。一個月后,第一批白紙終于問世了。
潔白如雪,韌性光滑度都還是十分不錯的,質量已經很接近后世的A4紙了。
蘇云來了興致,裁了刀紙,拿著毛筆寫了一首辛棄疾的《破陣子·為陳同甫賦壯詞以寄之》。
吹干墨跡,拿起來欣賞一下,工整的小楷,筆畫蒼勁有力,自己很久都沒有練習書法了,筆力居然比以前大有進步。難道是習武的緣故,腕力大了?
旁邊研磨的小禪偏著頭,盯著蘇云的作品。
“小禪識字么?”
“我只是一個婢女,哪有資格識字。”小侍女的話里充滿了對讀書識字的期盼。潔白的小手握著漆黑的墨塊,輕柔的在硯臺里,沿順時針的方向繞著圈。
“來,把墨放下,來這邊,我教你寫字。”
蘇云引著小侍女來到案牘前面,手把手的教著她握筆。小禪的手很白凈,很光滑。
雖然是婢女,因為模樣周正,她和小月從小就被培養歌舞,并沒有干過什么粗活,類似與圈養的歌姬,生來就是要被送人的命運。
白紙上畫著簡單的橫撇,滿滿構成了‘小禪’兩個字。稍后,又寫出‘蘇云’兩字。
懷中的溫香軟玉,身體的接觸,蘇云能夠清楚的感覺到少女身體的芳香。蘇云有些意動,心跳明顯在加速。腦海里此刻正在天人交戰。
這里是古代,而且自己是主子,她可能也不會拒絕,自己可以想干嘛就干嘛,可是萬一拒絕了,自己又該怎么辦,強上?太沒素質了吧,傳出去自己多丟人?
最重要的是她才十五歲,自己也是個孩子,過早的性行為可能影響自己的發育。
蘇云暗自警示自己,自己還沒有一定的資本,亂世將起,自己先撈下一塊地盤再作別的計較。
這個就關乎一個問題,做禽獸還是做禽獸不如。
十四歲的身體,二十七八的年紀。荷爾蒙明顯已經開始旺盛分泌。
“你自己在這里練習一會,我還有些事情。”蘇云連忙放開了懷里的少女,害怕等下再抱下去真的會出事情。留下一臉茫然的少女,自己反到落荒而逃。
新出的紙張蘇云并沒有售賣的打算,一個月的試驗,這項工藝已經成型,蘇雙又投入人力將其圈成一個工廠,高大的圍墻正在興建。
泥土燒制的活字模版也已經完成,印刷出了第一本書--《公羊傳》當然內容是閹割版的,畢竟這個時代知識還是珍貴物品。
帶著印刷出來的三本一模一樣的《公羊傳》和十刀新紙。這個就是蘇云前往康成書院的拜師禮,這段時間他已經弄明白了康成公是誰。
鄭玄,袁紹的老師,東漢末年著名的經學大師。鄭玄曾入太學攻《京氏易》、《公羊春秋》及《三統歷》、《九章算術》,又從張恭祖學《古文尚書》、《周禮》和《左傳》等,最后從馬融學古文經。游學歸里之后,復客耕東萊,聚徒授課,弟子達數千人,家貧好學,終為大儒。
以畢生精力整理古代文化遺產,使經學進入了一個"小統一時代"。著有《天文七政論》、《中侯》等書,共百萬余言,世稱"鄭學",為漢代經學的集大成者。
黨錮之禍起,遭禁錮,杜門注疏,潛心著述。晚年守節不仕,卻遭逼迫從軍,最終病逝于元城,年七十四。
現在這個大腿還在授徒,要不了幾年就會被禁錮。自己趁著這段時間,先拜個師,刷點名望。
瑯琊郡
對于瑯琊郡,蘇云有一個很深刻的人物。諸葛亮,這位經天緯地之才,現在估計也才六七歲。自己要不要去拐帶一下呢?
想想還是算了,諸葛家現在雖然也在走下坡路,但是好歹也是氏族,自己一個商賈跑過去拐帶氏族,估計會被官府抓起來。
再說了,他現在還是個小屁孩,自己現教么?貿然改變的生活軌跡,萬一長殘了怎么辦。
這并不妨礙自己去拜訪一下這位未來的諸葛武侯,但是以現在這個身份不行,對方肯定不會待見自己,先去鄭玄那里混個名分再說。
康成書院
蘇云奉上了禮物和許封的推薦信,很塊就被人請了進去,來福等人留在外面看著馬匹。
鄭玄,一位六十多歲的老者,須發皆白。此刻正在打量著三本一模一樣的《公羊傳》,翻開書頁,對比著。
鄭玄很驚訝,他搞不懂,這三本書為何能抄寫的一摸一樣,不說筆記模樣,就連字與字的間距,錯字也完全一樣。
蘇云只是在一旁靜靜的呆著,等待老先生發問。腦海里在想著措辭,等下該如何回答出讓他滿意的答案。
“你是商賈出身?”
蘇云沒有想到他一上來居然不是問書,而是問出生,稍微的愣了下,立即恭敬的說道:“是的。”
“世說商賈者狡詐,缺少仁義與誠信。”
“老先生這么說未免有些以偏概全了,龍生九子還各有不同呢,何況人呢?
而且商賈這個東西只是一個身份,可以把他看做一個集合,就像農民,或者官吏,他們都是一個集合,一個大的整體。民有刁民,有順民。官有貪官有奸吏,也同樣有好官干吏。商賈同樣如此啊,有黑心的奸商,同樣也有義商顏延之,孔圣人門下的子貢不就同樣是一個商賈嗎?”
老人一直盯著書本的眼睛這才抬起來,正式的打量著蘇云。
“你說的不錯,確實是這么個道理,既然有求學的心,就證明你是想懂得禮儀仁慈,這是上進的表現,言之,帶他前去入學吧。”
就這么成了?蘇云有些不敢相信,還有,為啥不問書和紙的事情?
見蘇云還是愣在這里不走,那名叫作言之的中年人催促了兩次,蘇云還是不動。
“您就不好奇這三本書為啥一模一樣嗎?不好奇這紙為什么這么光滑白皙么?”
“紙張和書,是你送我的束脩。雖然很是好奇這三本書為何一模一樣,但是這是技巧本就是你們商賈立命的根本,我又不會去做商人,卻以傳授你學問為理由,強行迫使你說出你們立命的根本,豈不是患有“竊疾”。”
“那學生如果能夠把先生您的,每一本書都一模一樣的印出來呢?就像這本書一樣,完完全全的印成千千萬萬本。”
鄭玄沉思了一下說道:“即使你不這樣做,我也一樣會用心的教授你學問,關鍵看你個人能夠學習到多少。”
“我是一個商賈,難道能入先生門下,可是天下有多少人沒有辦法入先生門下呢?只要先生把畢生所學編撰成書,我將他印成千千萬萬本,這樣全天下的人都能學習先生的知識,而且這些書將會一直保存流傳下去,他們的子孫后代也將學習先生的知識,先生就可以如同孔圣人一樣名傳千古。”
鄭玄坐不住了,身體都有些顫抖了,這明顯是激動的表現。
學以至天下,他苦心經學,馬上要步入黃土,有什么能比的上自己的心血流傳千古。
看向蘇云的眼神都變得熱切了,沒有了剛才那般無欲無求的高深。
“真的能把我的書,變成千千萬萬本?”
“可以,只是需要點時間。只要模版做好了,以后每日能印千本。”
老人好像下了很大的決心一樣,說道:“你需要我付出什么代價,或者說,你想從我這里得到什么?”
“學生只想拜先生為師,在先生門下學習兩年,還有就是出書之時,在先生名字的下面屬上學生的名字,算學生協助先生完成,賺些名聲。”
鄭玄不是小孩子,他知道對方是商賈,肯定是帶著交易前來的,只是這個誘惑讓他無法拒絕,最終還是點了點頭同意了這個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