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里奇的戰場經驗太豐富了,他只用了一分鐘就找到了那頂又高又大的帥帳,福克斯身邊永遠都跟著兩位八級劍師,這是他的保命符,即便他要翻越密西比山脈,他也帶著他們,他們已經成了他生命中的一部分,他絲毫不懷疑他們的實力,哪怕是九級劍師來了,也討不到什么好處!
可烏里奇并不是從帥帳前門殺進去的,他只在帥帳的后面,砍了一刀。他只能砍一刀,否則那兩位八級劍師的劍尖就會洞穿他的喉嚨,他太知道八級劍師的實力有多么恐怖了,也許只有同樣恐怖的閹人伊利法斯才能跟他們交手。
烏里奇砍完那一刀之后,收手盡量往人多的地方鉆,但他跑得再快,也還是不免被劍氣給灼傷了,他感覺后背像有無數的螞蟻在撕咬他,他本能地就地一滾,一把長劍插在他剛才所站的位置,只有半個劍柄留在地面上,這是烏里奇第一次感受到死亡的威脅,哪怕在二十年前的保衛戰中,他也沒這么狼狽過,難道他已經老了?
伊利法斯同樣也感受到了強勁的劍氣,但他的使命是留下來保護公主,而不是去跟人決斗。
布魯斯克和所有人也發現了那兩位八級劍師,因為在他們身邊已經沒有一個站著的人,不管是馬其頓人還是希洛里斯人,他們的長劍像空氣一樣在空中飄浮不定,劍尖猶如毒蛇信子,發出的紅色劍氣,像火焰一樣在空中燃燒,這讓布魯斯克想起了小時候放煙花的情景,凡是被劍氣燒傷的肉體,都會發出一股股惡臭,烏里奇躺在幾具尸體下面,忍受著刺鼻的惡臭,他等待著最佳時機,砍出最后一刀,也許是他人生里的最后一刀。!
布魯斯克親眼看著一個小隊的城防精兵,像稻草一樣倒在這兩個瘋子的劍下,從他們的傷口里噴出的鮮血像噴泉一樣在空中飛舞,那群狡猾的流氓才不會去送死,他們都繞著走,把馬其頓人的尸體當成盾牌舉在身前,他們專找那些沒什么戰斗力的士兵下手,他們從來不會干傻事,從來不會!
只有被帝國思想毒害的城防兵才會視死如歸的往前沖!
金斯和班克羞憤極了,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他們保護的主人福克斯軍團長竟然被人給剁成了兩截,這是兩位八級劍師的終身恥辱,也是太陽神的恥辱!該死的希洛里斯人竟然背后偷襲,這么多年了,他們竟然還只會背后偷襲,他們太無恥了!
布魯斯克急紅了眼,他扯著嗓子沖該死的閹人伊利法斯嚷道:
“我命令你去把他們的腦袋給我揪下來!”
伊利法斯無奈的聳聳肩,心想:你以為這是過家家嗎,那可是兩位八級劍師,你不是在跟我開玩笑吧!
布魯斯克被逼無奈之下,嘆息著說:
“好吧!你贏了,我答應你的條件!”
尼瑪爾夫人并不知道他和伊利法斯之間有什么協議,伊利法斯沖布魯斯克行了個貴族禮,用低沉嘶啞的嗓音喊道:
“遵命!尊敬的布魯斯克大人!”
伊利法斯踩著馬其頓人的腦袋就像在陸地上飛奔一樣,每個被他踩過的腦袋都會像地雷一樣炸得稀巴爛,福爾法特摸了摸腦袋驚嘆道:
“真神阿拉,請你告訴我,我這不是在做夢吧!”
克里克一刀砍倒從帳篷里沖出來的馬其頓人,哈哈大笑道:
“嘿!福爾法特先生,你看,該死的馬其頓人的**才這么點大,你以后用不著自卑了,至少你的**比馬其頓人要大得多!”
福爾法特低頭躲過馬其頓人砍過來的一刀,一腳踹在那人的褲襠上,罵罵咧咧道:
“該死的克里克!你那玩意再大,你能把他當香腸啃嗎?”
小隊長費爾巴克把手中被砍得稀巴爛的馬其頓人的尸體往前面一扔,又馬上從地上撿起一具尸體擋在前面,福爾法特一眼就認出來那是吉格爾的尸體,因為他的腦袋要比別人大多了,他們都說他是用腦袋給女人性高潮的,而現在那個大腦袋已經被馬其頓人給砍掉了,福爾法特尖叫道:
“該死的費爾巴克!你看看你手里舉著的是誰?天吶,我們吉格爾的大腦袋都被人割掉了!”
費爾巴克摸了摸臉上流淌的血跡,齜牙咧嘴地傻笑道:
“我就想試試他的身體能不能擋住馬其頓矮子的大刀!”
這時候有個馬其頓人把長劍從吉格爾的跨下斜插了進來,費爾巴克怪叫一聲,把尸體往前面一砸,嚇得往后跳了好幾下,福爾法特的長刀從偷襲的馬其頓人的脖子上劃過,帶起一蓬血霧,
克里克在后面哈哈大笑道:
“尊敬的費爾巴克先生,請問你的**是否安好?”
費爾巴克慌張地摸了摸褲襠,傻笑道:
“還好,一切正常!”
他們本來有10個人,但現在只剩下三個人還在戰斗,雖然馬其頓人被打了個措手不及,但他們的人數實在太多了,多得讓他們看不到前方的出路!
伊利法斯絲毫不敢大意,他的長劍也像火焰一樣在空中飛舞,只不過是藍色的而已!
但金斯和班克的臉色卻變得凝重起來,這是他們第一次碰到九級劍師,整個圣地亞哥大陸的九級劍師都不超過二十位,但今天他們在希洛里斯帝國最偏僻的地方第一次碰上了九級劍師,他們知道這種機會對他們來說太重要了,十年前他們就已經是八級劍師了,但十年后的今天他們還只是八級劍師,金斯和班克既興奮又害怕,興奮的是他們有可能經此一戰步入九級劍師的行列,害怕的是九級劍師的實力就連他們自己也不知道有多恐怖!
所以他們都很保守,既不想速戰速決,也不想出殺招,就像舞臺上的戲子一樣,你來我往,雖然好看,但卻不死人,布魯斯克罵罵咧咧道:
“該死的閹人!他以為這是在拍星球大戰嗎?”
他踩在馬其頓人的尸體上,高聲喊道:
“你們這群混蛋,流氓,快往前沖,難道你們想留在這里過夜嗎?馬其頓人已經頂不住了,給我沖啊!”
烏里奇從尸體下面鉆了出來,摸了摸后背的傷痕,一股惡臭撲鼻而來,這也是他的恥辱,他還從來沒這么狼狽過,他也需要用馬其頓人的鮮血來洗刷恥辱!
布魯斯克和尼瑪爾夫人在侍衛的包圍下往前沖,他們就像部殺人的機器一樣,所到之處無不血流成河,布魯斯克根本就看不到馬其頓人的影子,他被包圍得太嚴實了,即便有馬其頓人的刀劍砍過來,也有人幫他擋著,布魯斯克用充滿磁性的嗓音一路狂吼著:
“沖啊!你們這群流氓!福爾法特,別再讓我看到你用腳踹別人的褲襠,這可不是個好習慣!莫里奇,你的強盜氣概哪去了!吉格爾,吉格爾呢?”
福爾法特又用腳踹倒了一位倒霉的馬其頓人,他覺得用這招太實用了,比砍砍殺殺文明多了!
福爾法特尖叫道:
“報告布魯斯克長官!吉格爾已經被真神阿拉帶走了,他說這小子實在太惡心了,惡心得他吃不下任何東西!”
“哈哈哈哈....!”
他們在用笑聲驅逐心中的畏懼,他們像流氓一樣戰斗,他們從來不和敵人面對面,他們只會背后捅刀子,使絆子,踢褲襠...,他們使用的招術連真神阿拉都感到臉紅!
布魯斯克在心底估算著他手中還剩多少士兵,他們必須馬上沖出這該死的軍營,否則他們必死無疑!
布魯斯克紅著雙眼急嚷道:
“烏里奇!烏里奇!你他娘的要是沒死,就給我把他們的糧草給燒了!”
馬其頓人一聽說他要燒他們的糧草,他們就像瘋了一樣,往堆放糧草的營帳跑去。
他們從馬其頓帝國把這些糧草從密西比山脈那邊帶過來,實在太不容易來了,這簡直比他們的生命還重要,本以為還能在希洛里斯人那里搶到一些糧食,可等他們從密西比山脈走出來的時候,傻眼了,他們不知道這是什么地方,這里荒無人煙,沒有耕地,也沒有糧食,只有那座孤城立在山坡上,在他們還沒有得到來自國內的援助之前,他們必須保證他們有足夠的糧草,打到羅貝爾大城去!
前方堵截的兵力一少,這些裝死的流氓囚犯開始像瘋了一樣往前沖,這是他們唯一可能活命的機會,他們無所不用,無所不能,再下三濫的招術他們也用得出來,他們本來就是一群流氓,一群為了生存而戰的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