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種意義上來說,吳瑜是搞藝術的,為了凸顯個性,是自己更有藝術家的風采,他特意留了一頭的長發,嗯,以前還有一圈的大胡子,不過人家美女嫌他胡子太老氣,于是他就一咬牙,含著淚把留了近四年的胡子給剃了,不過剃了之后,一頭長發,外加一張肥臉,模樣更是慘不忍睹。
在和大唐諸位名人喝了一夜的酒后,吳瑜終于醒了過來,一看窗外陽光明媚早已日上三桿,穿越后的第一天就這么過去了,略顯傷懷的感嘆了一句,起床洗漱,昨天的衣服是不能穿了,從背包里翻出一身迷彩裝,外出寫生,多有不便,不能常洗衣服,再加上畫畫顏料容易涂抹到衣服上,所以有經驗的吳瑜特意帶了一套迷彩裝,衣服連帽子是特意托戰友按自己尺寸弄來的正版貨,這衣服,結實耐磨,最主要的是顏料弄到上面也看不出來,省得了洗衣服,絕對的懶人外出必備。
“我的小肚肚不見了!”
穿衣服時,吳瑜有了一個驚奇的發現,自己的腐敗肚竟然沒了,大概是昨天精神不穩定,又累,緊了幾次皮帶,只是覺著褲子變寬了,沒往這方面想,沒注意到,所以現在才發現了自己身體的變化。
急忙拎著褲子,跑到院子里,借著水缸里的水一照,乖乖的不得了,這哪里還是自己,不,應該說,這哪里還是那個胖胖的“可愛”的自己,吳瑜依稀的辨認了一下水中的那張還算是英俊的臉,似乎還記得是,這是多年前自己還未當炊事兵,變胖前的模樣,我變年輕了,吳瑜終于發現了,他小心的抹了抹自己臉,心想這那倒是穿越的副作用么?難道穿越還能減肥么?不過……某人看著水中的自己的影子,驕傲的抽抽鼻子,開始得瑟的感嘆:“不是穿越了,還真是快要忘記了,當初自己也曾經如此這般的帥過!”
終于知曉了自己現在的模樣,某男這才明白,昨晚妮妮小朋友,為什么喊自己叔叔時,那么不情愿了,感情是小丫頭是并不認為自己,已經成熟到了可以做他長輩的那個年紀。
吳元通今天要進城,買些日用品,吳瑜已經和他說好跟他一起去,昨晚通過吳元通哪里,吳瑜才知曉,這村莊叫吳家村,就在長安郊外,距離長安也就半天的距離。
“長安啊,吳瑜心中感慨,大唐時期的長安,是多少中國人夢想的地方,沒想到自己竟然然會有機會參觀一番,激動,感慨,心中淚奔。”
這衣服是不能穿了,又肥又大,還拖著地,影響走路,再說穿著一身迷彩去長安,吳瑜思想上還沒有做好被古人當妖怪參觀的覺悟。
幸好吳氏心細早有準備,見他和兒子吳敢的身材差不多,昨晚就取了一套吳敢的衣服放在了他的床頭,只是吳瑜剛才沒注意到,被正在劈材的吳敢看到,一提醒,吳瑜這才回去重新換上,別說,衣服還挺合適,再挽上發髻,以水為鏡,瞄上一眼,還真有點古人的模樣。
換好衣服出來,正好看見吳敢正晃蕩著手里的材刀,偷偷對自己拋媚眼:“吳敢怎么了?”這廝是個自來熟,有了一晚和人家吳敢同床共枕的情意,就不再把自己當外人兒了,知道人家吳敢山里的孩子性格憨厚老實,就開始在人家老實人面前充大半蒜:“吳敢啊,有話就對叔說,別賊眉鼠眼的。”
“不是……叔。”吳敢臉一紅,自覺著叫這看上去大不了幾歲的人叔,有點不好意思:“那個……”也許是為了更準確的表明自己的意思,吳敢沖著這廝晃了晃手中的劈材刀,嚇得膽小的某人直往后退:“叔,就是,我,昨天看俺爹用你的刀,砍老虎,那個爽利,俺也想……”
“刀么?”吳敢說到這兒,吳瑜這才明白吳敢為什扭扭捏捏的偷看自己了,原來看上自己的狗腿子刀了,刀可是自己當初花大價錢買來的啊,送給這小子他還真有點舍不得。
“叔,俺只是看看。”見吳瑜一猶豫,吳敢趕忙解釋:“俺只是看著覺著好看,想試試。”
“干嘛,只試試啊,不就是一把刀么,叔送你。”看吳敢的紅著臉的模樣,這廝對于自己剛才的想法不僅的有些慚愧,想一想,昨天遇見老虎時,就是人家吳敢射出了哪一箭救了自己,人家都沒向自己要救命錢,現在自己卻舍不得一把刀,難道自己的小命就敵不過一把破刀么?而且人家也還只是想看看而已。
哎,作為一個生長在經濟社會的現代人,與古人想比,現代人在精神層面上還真是淺薄的很啊!看來自己還需要學習啊,這廝自顧自的得瑟了一會兒后,立馬行動,去屋里將昨天收起來的狗腿子軍刀給取了出來,遞給吳敢。
看著吳敢興奮的接過刀,這廝還是有些舍不得,不得不在心里給自己找安慰:“吳瑜啊,人要知道感嗯,救命之嗯,一把刀就打發了自己該知足了。”
吳敢接過刀,興奮的不得了,似乎想驗證一下刀的鋒利程度,伸出手來似乎想在自己身上試試,被吳瑜急忙攔住,裝著長輩教育了一句:“身體發膚,受之父母,不得輕易損傷,要珍惜,糊弄的小伙子滿臉的敬佩,在吳瑜的建議下,去劈材試刀了。
“其實我就知道這一句。”看著屁跌兒,屁跌兒的去拭刀的吳敢,這廝昂頭撇嘴,在大唐找到了點做長輩的感覺,很是有些成就感。
“大哥哥早。”不過這廝的成就感沒能維持多久,就被人瞬間打破,妮妮被吳氏領著,揉著眼睛從屋里走出來,顯然是剛睡醒,看到吳瑜,一張嘴,毫不猶豫的就把心里的稱呼叫了出來。
“是叔叔。”吳瑜深受打擊,他怎么說也算是二十幾歲的人了,雖然模樣變得年輕了點,但被一個五歲的小妮子叫哥哥,他還是有點接受不了,剛剛建立的那點自信,立馬消失殆盡,為了挽回尊嚴,急忙出言更正:“妮妮叫叔叔,叫叔叔,叔叔給你動物餅干吃,不然,嘿嘿,把昨天吃的餅干還我。”利誘加威逼,對付一個小女孩,這話整個大唐也就無恥的某人能說出來。
“是叔叔,是叔叔。”一看事態嚴重,妮妮立馬更正,可愛的動物餅干啊,妮妮昨晚可只是嘗了一個,不舍的吃,一想到叔叔要要回去,妮妮委曲的只想哭,大眼睛含著淚,看著某人主動承認錯誤:“妮妮不是故意的,叔叔不要拿走妮妮的動物餅干。”
“妮妮已經喊叔叔了,拿餅干叔叔自然不會拿走了,好了,好了妮妮莫要哭,來叔叔再給你取些。”
“小兄弟好性情。”等吳瑜從房間拿出餅干,哄得妮妮重新露出笑顏,吳氏淡淡的笑著看著吳瑜,當著人家老媽的面欺負人家女兒,這廝臉也不覺這一紅:“嫂子說笑了,呵呵。”
老吳姓吳,我也姓吳,中國人似乎有個,同姓的五百年前是一家的說法,這大唐可是一千多年前啊,這,這老吳一家會不會就是自己的祖先?嗯,有這種可能,自己讓自家祖先給自己叫叔叔么?突然涌出來的想法讓某人額頭上瞬間掛滿了黑線,貌似自己有點欺師滅祖,有點麻煩。
正好,吳元通回來了,才是某人緩過勁兒來,吳元通回來時,趕著個馬車,因為昨日吳瑜說了自己不會騎馬特意借來的,眼看就要入冬了,好將家里晾好的皮貨,都送到城里去,好買個好價錢,還有昨天的虎皮已經別老吳起早,扒了下來,說是要給城里長輩有腿冷的毛病,正好送去,讓人家做個皮褥子,冬天蓋在腿上御寒。
路要走半天一來一回,時間緊,匆匆的吃了飯就要出發,因為貨多,吳敢也要去,老吳顯然比小吳識貨,看見吳敢手里的狗腿子軍刀,立馬翻了臉,讓他交還給吳瑜,吳瑜推辭,老吳卻不干,說著東西是個寶貝,放在他家小子手里浪費了。
知道吳瑜要去長安討生活,老吳又說他如果真的舍得刀,就把東西交給他,他家的住在城里的長輩最是喜歡這些好兵器,他可以把這刀當作見禮送去,也好以后有個照應,總比放在他家小子手里浪費管用。
經老吳這么一說,小吳雖然不情愿但也是不敢要了,吳瑜見老吳固執,也就同意了,多個朋友多條路,不過對于老吳的話,卻也并沒有太放在心上。
找出礦泉水瓶子,放進包里,怕這招行不通,吳瑜還從美女行禮里,找出了一張美女畫的油畫一起帶上了,雙保險,如果瓶子蒙不了人,就用油畫,不信,在一千多年前大唐,這色彩斑斕的風景油畫,還換不來錢用用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