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無事數(shù)載靜,熊出江湖驚。
兩載一劍刺太陽,颯沓定風(fēng)云。
今朝兵鋒動九州,誓殞盡賊蟊。
辭疏谷回首嘆息,幾點(diǎn)殘憶殤。
熊小心謹(jǐn)慎的摸出了門,警惕的看著四方。
颯颯颯......
一陣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傳來,熊立即錚的一聲拔出范著寒光的利劍,一絲絲令人顫抖的寒氣逼得人不敢直視。
......
突然間,熊的身后發(fā)出一陣怪聲,駭?shù)米屝艿念^皮發(fā)麻。
熊立即劍刃一轉(zhuǎn),朝著后面連續(xù)刺了兩次。
鐺,鏘啷啷!
兩聲清脆的碰撞聲打破了幽寂的黑夜。
手臂上傳來的巨力直接將熊震得后退了七八步,其虎口更是被震的生疼。
熊惱怒道:“誰,給我滾出來?”
突然間,熊感覺自己身后有真氣波動,就尋跡一劍刺了去。
逍遙子目光微凌,暗忖道:“好小子,出手可真狠!”
因?yàn)椋羞b子被熊這一劍鎖得死死的,再加上逍遙子有意想試試熊武功怎么樣,就硬接了熊一招。
砰!
熊直接被彈了出去,重重地砸在一塊半丈見方的巖石上,巖石瞬間就變成了碎石塊,而熊更是吐了口濃濃地黑血,昏了過去,顯然傷得不清。
逍遙子感受著手中正在顫動的劍刃,還有自己竟然后退了半步,這就人逍遙子更加吃驚了。
來不及想太多,逍遙子一個箭步,就把熊扶住,點(diǎn)了幾處穴道,立即給熊運(yùn)功療傷。
待熊醒來,都已經(jīng)是第二天了。
當(dāng)熊看到逍遙子趴在床邊熟睡的樣子,熊心里暖暖的。
“哦,徒兒你醒了!”逍遙子趕緊側(cè)過臉去,用手擦拭眼角的淚痕。
“嗯?”熊豈會看不出逍遙子昨晚上哭過,也不好安慰,只應(yīng)了一聲。
這時逍遙子微笑道:“徒兒,昨晚你表現(xiàn)的很好,沒有讓為師失望。”
畢竟,也只有和熊呆在一起的時候,或許這個男人的話才會多吧!
“師傅,你昨晚下手太狠了!”熊摸著自己的胸口無奈道。
聞言,逍遙子卻冷哼道:“哼,就是讓你試試疼痛是什么感覺的!”
逍遙子說起慌了,臉不紅,心不跳的,一套一套的,熊竟然相信了。
逍遙子問道:“章先生離開了,是不是?”
熊輕輕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
其實(shí),逍遙子不僅知道章溢走了,還知道他們的談話,剛開始他還不相信,直到昨晚他才相信。
“徒兒,你的一劍刺向太陽,練得怎么樣了?”逍遙子漫不經(jīng)心地說道,不知道在想什么。
……
“師傅,我每一刺出手就是三劍,光這個動作已經(jīng)練了五十萬劍了,我還要繼續(xù)再練嗎?”熊還信心滿滿的拍著胸膛,卻疼的眼中盡是淚花。
逍遙子卻是點(diǎn)了點(diǎn)頭,說道:“雖然你還無法練出傳說中的劍氣,但你已經(jīng)是一個合格的殺手了。跟師傅出去走走吧!”
屆時,熊和逍遙子簡單收拾了一下,背著一個褐色包袱出了山谷。
熊回頭看了看自己生活了兩年的匡山,希冀不已,這里的回憶就像錄像帶一樣的在熊的腦海里重復(fù)播放著。
在這里,熊有了一個真正的家。
“章先生,等待下次見面之時,我一定會名動天下,不會讓你和師傅失望的!”
熊吶喊的聲音在山谷里回蕩著。
逍遙子身負(fù)長劍,拍了拍熊的肩膀,說道:“徒兒,走吧!”
熊的眼眸中透著迷茫的神色,疑惑道:“師傅,我們?nèi)ツ膬海俊?
逍遙子也不知道去哪兒,只得敷衍了熊一句:“我們先去荊州府吧!”
說完,便闊步西走,把熊落在后面。而熊聳了聳肩,飛速的跟上逍遙子。
熊和逍遙子本就沒有多少話可說,如果說熊整個人看起來冷冰冰的話,那逍遙子就是一塊會微笑而不會融化的寒冰。
一路無話,兩人花了十天的時間趕到處州府和荊州府交界處一個小鎮(zhèn)。
小鎮(zhèn)人不多,面積也不大,倒是小件物品不少,黎民百姓也和和諧諧。
午時,一群人圍在城門口的告示欄,指指點(diǎn)點(diǎn),議論紛紛。
熊和逍遙子剛好路過,也湊上前去瞅了瞅。
“喂,你們都聽說了么?”一個儒雅書生,指著告示欄上的公文解釋道。
“什么啊?”
“有話就說,有屁就放,俺就不喜歡你們這些讀書人這種德行,說話就像個小娘們似的!”
熊順著聲音看去,只見是一個濃眉大眼,高挺英偉,雖稍嫌臉孔稍寬,但卻是輪廓分明,膚色比熊還要黑點(diǎn),卻絲毫沒有影響他那清澈的眼神。
粗狂的聲音猶如洪鐘般傳到圍攻眾人的耳朵里,眾人一哄而笑。
聽到眾人的嘲笑聲,儒雅書生漲紅了臉,在配上嘴角下風(fēng)的一顆黑痣,還真有幾分媒人的樣子。
半天憋出了幾句話:“朱元璋已經(jīng)把江南一帶改為應(yīng)天府了!”
他這話就像一顆重磅炸彈,炸在每個人的心頭。
每個人都是說不出話了,但最多的是欣喜,誰也不想中原一直被外族人霸占著,天天受元朝庭的剝削。
當(dāng)即,就有人表示立即前往江南投靠朱元璋。
熊則是驚訝不已,他也沒想到朱元璋能在短短的幾年時間里能有這么大作為。
而熊也替朱元璋高興,朱元璋所做的都是為了黎民百姓。
“喂,走了!”
逍遙子低頭在熊耳邊冷冷地說了句,便率先離開。
熊也踏步跟前,不想在此地多留。
逍遙子找了一家客棧,同福客棧。
熊和逍遙子剛一進(jìn)門,一個小廝立即躥了出來。而在看見來人皆是白衣,并不是很華麗的那種,眼中流出一種不屑之意。但還是笑瞇瞇的盯著逍遙子,只是聲音有點(diǎn)冷:“兩位客官,打尖還是住店?”
他沒想到的是,他的聲音冷是因?yàn)榍撇黄鸬脑颍羞b子的冷是因?yàn)橐呀?jīng)生氣的原因。
“先打尖,再住店吧!”逍遙子的聲音托的很長,眼中更是迸發(fā)出殺意。
頃刻間,小廝覺得自己看到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野獸,一個吃人不眨眼的野獸。
逍遙子冰冷的目光讓周圍的溫度似乎瞬間降到能夠結(jié)冰的程度,而小廝更是整個人如同置入冰窖中,使他汗毛直立,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啊,客官您里邊請,您里邊請!”
小廝用搭在肩上的抹布,抹了抹臉上的冷汗。
而他心中,則是暗誓道:“這是他一生中最為驚險的一幕!”
逍遙子和熊這才走了進(jìn)來。
“兩位爺,我?guī)銈內(nèi)ヌ熳忠惶柗浚缬械÷埶⌒〉恼展懿恢埽 边@時,小廝一臉媚笑的躬著腰說道。
他可不想在經(jīng)歷那種感覺,甚至現(xiàn)在的他寧愿得罪富家子弟,也不愿意招惹逍遙子半分。
小廝帶著熊和逍遙子來到了二樓,把逍遙子安排到天字一號,熊則是天字二號房。
在安排好兩人后,小廝恭敬地詢問道:“兩位爺想要吃點(diǎn)什么,小的這就準(zhǔn)備去!”
“一盤牛肉,兩壇女兒紅。”逍遙子想了想,丟了十兩銀子給小廝打發(fā)走他。
“師傅......”熊這時皺著眉頭問道。
“不必多言!”逍遙子打斷道:“我知道你想問什么,我只想說的是人各有志,你和他不是一路人,這一點(diǎn)你要牢牢的記住!”
熊幡然醒悟,恭敬道:“啊,是。師傅,徒兒知道了。”
“我們休息一天后,再前往荊州府吧!”
逍遙子說完,閉目養(yǎng)神,不在理睬熊。
熊現(xiàn)在本想問的是:“我們到底是去什么地方?”
但熊還是把話噎了回去。
不多時,小廝把酒菜一一放入桌上,恭敬地退出了房門。
逍遙子此刻把一壇酒開封后扔給熊,而后自己打開另壇酒,咕咚咕咚的悶頭就喝。
熊也沒有什么好奇怪的這幾日,逍遙子整天悶悶不樂的,不喝酒就怪了。
這是熊第二次喝酒,還記得第一次喝酒是在王府。
時光荏苒,轉(zhuǎn)眼間就兩年時間過去了,讓熊唏噓不已。
熊在這兩年的時間里,并沒有說把嵐忘記了,而是把嵐放進(jìn)了心底深處,等得就是將來某天能夠再次爆發(fā)。
見到酒,熊就想到了嵐,不由自主把酒往嘴里灌。
不多時,熊就倒在桌子睡著了。
酒醉的不是人,而是心吧?逍遙子沒有醉酒,還在一口一口的喝著。
翌日,清晨。
逍遙子喝了一整晚的酒,第二天就像是一個沒事人一樣,不像熊,現(xiàn)在的腦袋都還是沉的,走起路來都是左搖右晃的。
熊和逍遙子整理一下儀表,從小鎮(zhèn)的北門出了小鎮(zhèn)。
走了大約有一個時辰的時間。
逍遙子突然示意熊停下腳邊,自己則側(cè)耳聆聽。
“有打斗的聲音?”逍遙子確定的聲音傳來。
“呃!”熊驚嘆道:“師傅,聽他們的腳步聲好像往我們這邊過來了?”
熊問:“我沒怎么做?”
逍遙子冷笑道“就在這里等著?”
“好!”熊應(yīng)了一聲。
大約半盞茶的時間,在熊的視野中出現(xiàn)了一個倩影和三個身披蓑衣男子,三個蓑衣男子正在圍攻那個女子。
而那個女子一邊防御,一邊往熊這邊后退。
熊哪會不知道這個女子的心思,側(cè)頭尋問了一下逍遙子:“師傅,你怎么看?”
“以靜制動!”
逍遙子突出幾個字來。
“是!”
就這樣熊和逍遙子仿若看戲般的看著正在打斗的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