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識,對于莫伶來說,這是一個遙遠(yuǎn)和縹緲的東西,許多修士在有生之年都不著能修煉出神識。可如今的現(xiàn)實卻告訴他,他已經(jīng)擁有了常人所沒有的神識。
不過,現(xiàn)在他可沒有一絲興奮的心情。
就在離著他們駐扎休息的不遠(yuǎn)處的那個深溝里,有幾個影子就在那里靜悄悄的潛伏者。這些人的氣息全都隱匿的非常好,甚至快要融入這片區(qū)域了,如果不仔細(xì)看,絕對難以發(fā)現(xiàn)他們。
“這些人的身上似乎都有一股冷冽的殺氣,看他們的潛伏,應(yīng)該是沖著我們這群人來的。可是,他們究竟是什么人,又是沖著誰來?”莫伶的心中有些凝重。
“要是能看得遠(yuǎn)一點就好了!”莫伶心中想到。于是,他念頭一動,源丹上的紋路散發(fā)出更加耀眼的光芒,而隨之變化的是莫伶的神識,他的神識慢慢的向前推進,最后覆蓋了整個深溝。
不過,這種變化的后果就是莫伶的腦袋慢慢升起一股虛弱感。
“嗯?似乎可以聽到他們的談話!”莫伶心中詫異,沒想到他的神識不僅能觀察到這些人影的動向,還能聽到他們的交談。
“看他們的方向,應(yīng)當(dāng)是那個地方了!”一個聲音開口。
“只要確定了遺跡,就將他們?nèi)繗⒘耍 绷硪粋€聲音幽幽開口道,語氣冰冷。
莫伶心中一凜。
只聽那個聲音繼續(xù)道:“不過在此之前要確保能找到遺跡!否則要是哪個不開眼的手下敢誤了大事,哼!”
第一個聲音似乎是停疑了一下,“除了鎮(zhèn)西府的人,似乎多了三個不明身份的人,不過看他們的樣子,修為并不高!”
“既然修為不高,到時候就將他們殺了便是!”
莫伶的瞳孔微微一縮。
他還想再仔細(xì)偷聽更多的東西,可惜自從那個聲音下了一個殺令以后,深溝里就恢復(fù)了一片寂靜。
四周的花草蟲獸似乎又再度發(fā)出了呼吸聲。
莫伶的心中心有余悸,他的腦中不斷思索著:“這些人看來是預(yù)謀已久了,可是他們預(yù)謀的是什么?遺跡,似乎他們提到的就是這個東西,可是究竟是什么遺跡呢?”
莫伶深深蹙起了眉頭。
他想了想,小心翼翼的收回了覆蓋在深溝里的神識,然后強忍著腦海里的疼痛,不動聲色的用神識潛入到東石和東雨若所在的那個帳篷。
“嗯?無法穿透!?”莫伶的心中不解,他的神識似乎被阻擋在帳篷外。
他生澀的操動著神識,努力的突破到帳篷中去。
帳篷里,東雨若正微瞇著雙眼,靜靜的聽著東石說話。
忽然,她的眼睛睜開,沖著帳篷外冷道:“誰!?”
莫伶一驚,急忙散去神識,只留下一絲絲毫不起眼的神識在一旁小心的觀察。
莫伶極其小心的控制這點神識。不多時,在莫伶神識的緊張注視下,帳篷的簾子被掀開,東石從里面走了出來,他看了看四周空曠的山谷,嘴巴微張開口。
莫伶聽不到他說什么。
只是在東石開口完以后,一直纖纖玉手從帳篷中伸了出來,隨即一個妖嬈的身影從帳篷中走了出來。這女子一身粉色衣裙,臉上戴著面紗,一雙明亮的眼睛散發(fā)著一股讓人不敢直視的威嚴(yán)。
這雙眼睛像是毫無波動,冷靜得可怕。她掃了一眼四周,道:“沒發(fā)現(xiàn)人嗎?”
她的聲音很冷冽,又仿佛充滿了厲色。
莫伶聽不到他們的交談,只能用神識小心的看著。
東雨若道:“明天想個理由將那三個趕走。雖然我們可以將那三個悄無聲息的殺掉,但是沒必要去惹上長生閣。”
“恩”東石道,“全聽姐姐的安排!”
說完,他的眼神中掠過一絲寒芒,道:“姐姐,可能會有一些宵小知道我們的目的,我們要不要設(shè)計將他們?nèi)?..”說著,他做了一個割喉的手勢。
“不用!”東雨若開口:“既然我們來了,就有所準(zhǔn)備!不怕他們不來,就怕他們不敢來!來多少,殺多少!”
四周的溫度似乎降低了。
莫伶悄悄控制著神識,慢慢的縮回來,最終縮回到他的神識內(nèi)。
“痛!”莫伶睜開眼,咬著牙低呼道。
他的臉色蒼白無比,如死人般,全身上下不停的顫抖,一粒粒豆大的冷汗從他的額頭流下。
“這神識的作用太大了,不過這消耗也是巨大,以我現(xiàn)在的修為根本堅持不了多久!”莫伶忍著腦海里扎心的疼痛,心有余悸的想道。
過了許久,莫伶腦子的疼痛感才漸漸消失,只是臉上仍舊一片蒼白。
“按那些埋伏的人所說,他們是為了所謂的遺跡才追蹤過來的,他們至今不出現(xiàn),說明他們現(xiàn)在還不清楚遺跡在哪!”
莫伶心中開始理清思路。
“從東石帳篷里兩人的鬼鬼祟祟,這些人應(yīng)該是沖著他們來的!難道東石兩人知道遺跡所在?”
莫伶眼中不斷閃爍著。
遺跡,是許許多多修士趨之若鶩的地方。從很久遠(yuǎn)的年代,隨著一些大能相繼的隕落,他們留下的東西也成了所有人不惜一切想得到的。而遺跡中,這些東西存放的幾率最大,所以遺跡中往往有意想不到的機遇。
當(dāng)然,機遇與危險并存,在遺跡中常常伴隨著巨大的危險,有時一不小心,就會粉身碎骨。
莫伶臉上神色不斷變換。
他魂不守舍的回到休息的地方,見到余大生和嚴(yán)蘇還睡的很死,他輕輕的呼了一口氣,然后躺下來閉上眼睛睡了過去。
莫伶看不到的是,在他躺下以后,嚴(yán)蘇的雙眼突然睜開。
他盯著莫伶?zhèn)戎谋秤埃樕先粲兴肌?
第二天,莫伶三人繼續(xù)跟著東石等人趕路。
東石在一條岔路上停了下來,只見他走了過來,對著莫伶三人道:“三位,那邊就是通向長生閣的道路了。以后山高路遠(yuǎn),咱們有緣再見!”
莫伶低下頭,眼中閃過一絲精光,隨即被他隱去。
他抬起頭,抱拳道:“既然如此,那就多謝東石兄這一路上的照顧了!江湖路遠(yuǎn),再會!”說完,他對著馬車虛拱一禮,然后頭也不回的離去。
嚴(yán)蘇與余大生也拜別了東石,然后跟上莫伶的腳步,往長生閣去了。
直到莫伶三人的身影消失不見,東石才走到馬車旁邊,道:“已經(jīng)走了!”
“恩!”馬車?yán)铮瑬|雨若輕輕開口。
隨即,他們走上一條與莫伶三人不同的道路,也離開了這里。
“哎,我說莫兄弟,你走那么快干嘛!”見到莫伶急色匆匆的趕路,余大生一臉郁悶道。
只有嚴(yán)蘇盯著莫伶的背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忽然,莫伶停了下來。
余大生猝不及防,一頭撞在莫伶的背上。
“哎我說兄弟,你這又是怎么了!?”余大生摸了摸頭,抱怨道。
嚴(yán)蘇也輕輕拍了拍莫伶的肩膀。
莫伶轉(zhuǎn)過身,看了眼嚴(yán)蘇和余大生,道:“我忽然想起我還有一些私事!你們先回宗門吧,回頭我辦完了私事再回去找你們!”
說完,招呼也沒打,就勁直地消失在他們的視野中。
“這急匆匆的,什么事這么急?”余大生不解道。
嚴(yán)蘇忽然笑了,他督了一眼余大生道:“我們走吧!”
說完,嚴(yán)蘇向著宗門的方向走去。余大生一臉茫然的看了看莫伶消失的方向,再看了一眼嚴(yán)蘇的背影,他忽然覺得他有些懵逼了。
莫伶離開余大生和嚴(yán)蘇以后,他便馬不停蹄的趕到之前和東石分別的地方,然后從東石走的那條路悄悄的跟了上去。
就在莫伶以為跟丟了的時候,在遠(yuǎn)方出現(xiàn)的人影讓他心中一驚,他急忙小心的隱匿在較遠(yuǎn)的地方,小心的觀察著。
然而,就在莫伶發(fā)現(xiàn)不了的后面不遠(yuǎn)的地方,同樣有一道身影靜靜的伏在那兒!他的眼神中,央出的是莫伶的身影!
東石忽然停了下來,他打了個手勢,一群鎮(zhèn)西府的武者迅速擁過來,將馬車圍住,警惕的看著四周。
四周,一片平靜,只有呼呼的風(fēng)聲在馬車邊飄過。
“既然來了,就出來吧!”
東石目光一寒,聲音也變得很冷很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