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收尸破陣
- 我入十三局
- 聽聞七聲曲
- 3756字
- 2020-11-01 07:50:45
已經半夜時節,這四周漆黑一片。只有我手中的手機還有發出一絲光亮為我們提供點視野,這點點光亮也只夠我們幾人模糊的看清楚。
‘村長’緩口氣又接著說道“原來,根本不是鉆頭掉了,這就是個局。設計好了讓人鉆進來。這個開發商不知道從哪里聽說的,血祭。用活人活埋下去,可以保佑順順利利。其實根本沒有找那些個專業的人。這都是騙我們的,騙我們這些人上鉤,用我們去當祭品。”聽到這里我竟然覺得不舒服起來,原來是被活埋了。這個人說著也哽了起來,慢了下來。
“他們就是找一個人,去血祭,然后保佑這個地方風水更好,被什么山神土地保佑,我就在下面聽著,也沒了力氣,四周都是泥漿,我已經放棄了,完全的動不了了。就這么聽著氧氣慢慢的放完。你們知道那種感受嗎?那種恨嗎?我還有父母還等著我,我還有孩子在家里面,我可以上去的,我被自己出來的弟兄賣了性命。只有等死!”
說完這段話,我們都靜靜的站著,這種時候誰都說不出話來,只有‘村長’說完話喘著的粗氣。覃叔深深的嘆了口氣,葉文還是那一副凝重的表情,害怕他突然沖過來。
“可是你已經死了,得走了。這些事情我們會盡力幫你的,會讓警察調查出來是誰。” 覃叔盯著他說道。
“哈哈哈...不用,該死的都死了,我也不知道怎么會這樣,可是該死的都被我抓了來了,那些騙子,那弟兄。哈哈哈..”他瘋魔的笑著,笑的我全身發麻,直直起了疙瘩。
但是笑后,慢慢沒了聲音,又突然的靜了下來。一反之前的表情,他抬頭看著我們三人說道“我想請你們幫我,幫我回去看看我家里,行嗎?我不放心,我沒用,看看我家里面的老人,給他們說一聲對不起。我..我叫王藝龍,我家在團中,你們進村一問就會找到的。”
說完這段話,他又低下了頭,剩下的只剩下他哽咽的聲音。
也許真的是走到了絕路了,讓自己剩下這最后一點意識想起的是這般的祈求吧。
“好。”覃叔說道。
我突然想起問道“你為什么要抓人了,還只拿衣服?”
“我不知道,我醒的時候就想找一件衣服,每次我再醒過來的時候,我就發現自己已經抓了一堆衣服了”。他說完不再言語,我還在想著是什么意思,就見‘村長’身體慢慢軟了下去,那淡淡的綠光慢慢消失,葉文快速上去把村長接住,讓他平躺下去。
我看著這空中,還想著這個人的事。覃叔回頭看看我,就轉身走去剛才猴子尸體的地方,又慢慢念起了東西。葉文也去收拾掉落的旗子,散落的東西。
我回頭就這么看著兩人,覃叔念完在地上找著什么;葉文把猴子的尸體用白布包裹了起來。
這時候村長才迷迷糊糊的醒了過來,完全不知道剛才發生了什么。一晚上的奇異怪事,自己也沒有了剛開始的害怕,看見村長不知所措的樣子,還覺得很好笑,怪不得之前葉文會笑自己。村長一臉惶恐,葉文叫他上去通知所長帶人下來把這個搬走。這猴子已經被一個白布蓋住了,村長一看這陣勢更加的害怕,他也不知道這里面到底是什么,但是一看這樣子,很明顯不是什么好東西,連忙上去叫人,離開這里。
不多時,所長帶人下來把猴子搬了上去,覃叔一直看著那塊地,也沒管這些人,就找人拿來了塊鋤頭,在哪里挖了起來。葉文在一旁指揮著這些警察把猴子放到車上去 ,而且叮囑了很多遍,讓他們不要打開,明天會有人來處理。這些人本來都想躲得遠遠的,更別說讓他們打開去看了。
隨后處理完,覃叔就叫村長,所長一行人都回去,這個時候已經大半夜了,在這荒郊野嶺的地方,雖說是本地人,但是還是讓人覺得滲得慌,村長幾人客套了幾句都早早跑了。但是所長好像左右為難,不知是走是留;最后是覃叔看見他的窘迫,叫他留下車,就讓他帶著人也走了,隨即幾人也快速的跑了。
這里就又只剩下了我們三人,覃叔這個時候也沒有在那里翻找著什么了,叫葉文拿了一些符又過去,念念叨叨的說著什么,然后扔下一枚銅錢和幾張符,手勢多變,一個定指,指向這坑內。說來也奇怪,自己隱隱盡然又看見了微淡的綠光,但隨后就慢慢飄散掉。也許是眼花吧,自己寬慰到也未深想。
“應該看到了什么吧?”覃叔看著地上問著我,好像不像是跟自己說話一般。
我一時沒反應過來,也沒有回答。他轉過來,又變成了那副瞇眼笑的樣子,這個表情不免讓自己覺得就是書上所說的笑面虎那般,他扭扭頭示意他扔東西的地方,說道“這里被畫了東西,之所以他死后會變成只知道殺人但是卻一直離不開這里,就是因為這里的法陣,把他困在了這里,走不了,不過是個還算簡單陣法。但是這里靠近湖邊,又是野外,陰氣重,所以慢慢就出了事;不知道是誰,把這個陣法弄出了土,就讓‘他’不得不抓人了,需要人的精氣。這些人都恨他,到頭來誰又知道他才是最可憐的那個人。對了,你叫什么?小兄弟”他說著說著又笑瞇瞇的問向了我,不知道怎么這個時候突然問到我。
“陳炎。”自己還看著他所說的地方,不在意的應了一句。“沒想到這一趟還有額外收獲額。”他又低聲說道。“什么?”我回頭問道。
“沒什么,沒什么”他又變成笑瞇瞇的樣子,擺手道,也不管我就走開了。
我盯著看了一會,什么都沒有看出來。問道“這里風水變好了?”他邊走邊說道“本來是好了,把很多煞氣都聚集在了這里,但是這有副作用,就是會很容易形成這種邪物。”自己這個時候經過一晚上的鍛煉,雖然不懂但是也沒有了開始的那么害怕,自己更加想弄明白這些事情的前因后果。
回頭看葉文和覃叔已經已經收拾好了之前用的那些東西,已經準備走了。“走吧,小兄弟。自己一個人在這里還不怕的?”覃叔又笑瞇瞇的問道。
要讓我自己留在這里,還不如殺了我,自己不多想就快步跟了上去。
我們三人就向上走去,這一次相比上次,相比我跟葉文走的時候,變得輕松了多,至少沒有了之前的尷尬。覃叔這個笑面虎會找一些話題說話,一路上三兩句的聊著,葉文時不時答上兩句,大多數是我和這覃叔聊著。他問了自己的大學生活,自己有應必答,隨意的聊著。要走到結尾,我還是不明白的問道:“為什么他一定要拿衣服?”覃叔頭也不回的說道“不知道,也許是他不清醒的時候,有一股執念,一般鬼怪有了執念就是最可怕的,只記得如何完成自己的所想的。”自己想想,之后本還想問清楚他們到底是何人,但幾次剛準備開口問道,卻沒有道出口,又只得咽了下去。也是在之后的一次高危事件,自己才知道這猴子殺人只留衣服是為如何。
走到了道上,只見只剩下一輛車停著。這覃叔也不多客氣便叫跟著他們一起,說把我送到我所住的酒店。本是沒有幾步路,但是現在深更半夜的夜路,看看四周一點亮光都沒有;如是還是跟著他們一起更加安全,自己也不多推脫就悶頭上了車。
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上車前余光瞥見葉文剛開的后備箱,就看見狹窄,緊密的空間放著那癱軟的猴子尸體,那所長應該也是害怕,就耍滑把這輛車留了下來,打了個冷顫,還是忍著坐下,也不知道怎么卻沒有再聞到那股腥臭味腐味了。
一路無話。不多時就到了那酒店,酒店就在大路上一旁,很好找到。說是酒店其實就是一家人戶自己把之前的房屋改建的,也就相當于比民宿高級一些,有模有樣。一樓是個大廳,大廳的燈還是亮著的,但是卻沒有人。正常來說這個時間段,確實是不會再有人來的。
一開始站長給我打電話的時候,也就給我說了我住的房間是哪一個。我徑直上樓來到了自己住的房間。這個時候已經凌晨4點多了,脫了衣服,自己就躺在了床上。看外面轉眼天就要亮了。
今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不光是多,更是讓自己的世界觀發生了改變。雖說自己以前對這靈異就很感興趣的,但是那也就屬于是感興趣,要是讓自己真正的遇到了,接觸到了,才知道是個人都會害怕的,才懂得什么是恐怖。
也不知道自己怎的,會看見那些個淡光。想到了這里,那猴子最開始的樣子,那綠油的眼睛又浮現在了自己腦中,隨即又想起了那股腥味,胃中又是一陣翻滾。自己本來是很累了,可是卻完全的睡不著,可能因為害怕,覺得不安全,自己一點想睡下去的念想都沒有,只想挨到天亮,就回家。強忍著惡心,不去想那猴子的樣子,自己想到了最后遇到了那個‘人’,想起他說的‘水鬼’,索性自己就拿著手機查了起來。
自己一查,果然網上看到這個工作。“工地水鬼!”這也是另一種意義的水鬼,大多數人是這么叫做的。這一類人是工地上的鉆頭打撈師,一般是一個團隊,父子,兄弟。一個人下,一個人拉著繩子,上來了有8000到一萬,上不來就賠償十幾萬。這個行業危險性太大了。但是還沒有誰發明出來機器代替工作,而且一但是鉆頭掉落了,就必須打撈上來。這就是一份拿命換錢的工作,每次下去都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夠起來,但是自己卻沒有查到關于血祭的信息。
看著那些‘水鬼’的圖片,明知道這是一份危險的工作,但是還是很多人選擇了下去,生活確實就是這樣,也可以說現實就是這樣,沒有那一份工作是輕松的。有些工作明知道是很危險,但是還是有人多人趨之而去。
自己看著這些介紹,圖片,心中有慶幸,慶幸自己;也有冷意,現實的冰冷。有時候現實的恐怖跟這些靈異鬼怪是一樣的讓人恐懼心驚。想到那人說到在地下聽見自己被出賣,要被活祭。留下一家孤兒寡母。那種是對世界,生活的心寒,唯獨自己一個人還在覺得幸運的抓住了這個機會,最后要死的卻是全然不知的自己。其實可能對于他自己的死,他是不那么在意,他害怕的是自己的父親,自己的兒子,自己的家人。他為他人而活下去,想讓自己的家人生活的更加好。就像說的生是普凡之人,忠心老實,死后確實血腥惡煞!
慢慢就這么看著,不一會就瞇眨起眼迷迷糊糊的似乎又看見了那猴子,還是那副猙獰的樣子,滿嘴的血,抬頭,在黑夜中,那綠油的眼湛出光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