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我是死了?還是死了?
- 極品山賊
- 想法太多
- 2605字
- 2020-11-18 16:40:00
【第十一章】 我是死了?死了?還是死了?
聽到這話,大家都回頭一看,發現竟是自家山寨的大當家來了。
只見一位少女,亭亭玉立在寒風之中。身上一襲白色的大衣,隨風飛舞,高盤的發髻說明她已為人婦,可是光看面容,與妹妹站在一起,竟是那樣的年輕美麗。
妹妹雖然稚嫩,卻落落大方,姐姐帶點成熟,又有一種獨特的空靈。
二人站在一起,給人一種說不出的美麗,二八妙齡,正值芳華。
細細品味,別有一番滋味涌上心頭。
但若是有心人在此,會發現大當家神采奕奕的目光下,透露出一股掩飾不住的疲憊。
細嫩的皮膚滲出虛弱的慘白,說的每一句話都蒼白無力。
看來這位大當家,病的著實不輕啊。
“為什么不讓我救?”卓蘭倔強的抬起頭,看著自己的姐姐。
“因為這種人,根本不需要去救。”姐姐俯下身子,握住妹妹的手,語重心長道:“這種人死的越多,天下就越太平。難道你想救活他,再讓他去為非作歹么?”
“可是你怎么知道他就是壞人,就憑這件衣服,就認定他是那無惡不作的奸賊?”妹妹認為姐姐的想法太過武斷。
在她看來,任何人都應有悔過自新的機會,更何況真相未明。
“我的好妹妹,你覺得姐姐會是那種武斷之人么?他是好是壞,你一看便知!”
說罷,從皮囊里掏出一個布告,擺在妹妹面前。
卓蘭疑惑的看看姐姐,慢慢向那布告看去。
映入眼簾的是寒木的畫像,下面綴著幾行小字,初讀第一句就已經讓卓蘭大驚失色。
布告上清楚楚的寫著:“寒木,乃我石銅縣通緝要犯。猥褻其妹未遂,導致罪行敗露。為掩蓋其兇惡,將家人殘忍殺害。該犯本被石銅縣令黃婷山捉拿歸案。豈料這廝伙同黨羽,夜闖大牢。殺害守衛若干。于昨日夜間逃獄。至今仍在逍遙法外。望江湖人士,伸以援手。將其捉拿歸案。如有線報者,賞金一千;若能活捉,賞金一萬。望百姓不可聽信其片面之詞,被其蒙騙。私藏罪犯者,與犯同罪。慶宗年一月七日,石銅縣縣衙令。”
卓蘭艱難的看完布告,一顆心也跌入了谷底。
之前對寒木所有的好奇霎時煙消云散,剩下的只是無盡的悲傷與厭惡。
這樣的人不救也罷。更確切的說他不配是人,自己何苦在這種壞人身上浪費湯藥。
想到此,妹妹身體一晃,差點摔倒在地。姐姐伸手欲扶,卻被妹妹謝絕了。
短短的幾步顯得很遠,妹妹恍惚的爬上馬背,心中說不出的心痛與難過:“看來,自己還是太天真了,這種人活著是百姓的禍害,就把他留在這里,自生自滅吧。千萬不要讓他再醒來,其實,他看起來,真的不是那樣的壞……”
妹妹蕭索的背影漸漸遠去,姐姐站在原地,心里十分難過。
自己從小就非常疼愛妹妹,雖然她的想法很多都不切實際,但卻始終支持她走自己的路。
但眼下天下大亂,諸侯混戰。沒有時間去讓妹妹活在謊言之中。
她需要盡快了解這個世界,才能有能力保護自己。才能慢慢長大。
眾人見二主子頹然離去,也都陷入了沉默。
姐姐默默在心里發誓,一定要保護好自己的妹妹。
將來無論發生什么,都會陪在她的身邊。
無論以什么手段,只要能讓她幸福,即使讓自己死去,也心甘情愿。
這時,一個微弱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水…我想喝……水……”
大當家循聲望去,發現是那個該死的惡徒醒來了。
只見寒木嘴唇發白,面色蠟黃,嘴里發出的聲音極其微弱。
如果不是站的如此之近,大當家一定不會聽見他的聲音。
大當家冷冷的看著寒木在地上掙扎,心里的感覺,說不出來究竟是開心,還是難過。
雖然眼下這個人罪該萬死,但自己卻也真的無法做到一刀劈了他。
只好讓他自生自滅了……
大當家拿定主意,也不再逗留,揮了揮手,率眾人飛奔離去。
只見一路煙塵,漸行漸遠,慢慢變成一個小點消失在山路的盡頭。而我們的寒木,卻獨自一人,凄涼的躺在冰冷的雪地上,任憑寒風呼嘯著蹂躪著他的生命。
身上零散的披著自己的幾件衣物,這還是大當家臨走之時,不知為何于心不忍才蓋在寒木身上的,不然我們的寒木看起來將會是怎樣的悲慘與凄涼。
寒木靜靜的躺在那里。身上一點感覺都沒有,心里面除了麻木,就還是麻木。
隨著身體慢慢變得僵硬,意識也逐漸開始脫離寒木的身體。
寒木已經感覺不到,自己還有沒有呼吸。仿佛又回到了最初那口深不見底的井里。
上面漆黑如墨,下面深不見底,四周布滿了冰冷的墻壁。
只不過這一次,寒木已經放棄了掙扎。在寂靜中,等待自己的離去。
可是心頭放不下的還是自己的妹妹,好想回到與他們在一起的時光。
恍惚間,聞到了一股溫暖的味道。
寒木好像看到,在黑暗的盡頭,亮起了一盞油燈。
跌跌撞撞的循著火光走去,眼前也逐漸變得明亮。
就要走到盡頭的剎那,肩膀突然一痛,一股鉆心的疼痛襲遍全身。
一個聲音傳了過來:“小伙子,你醒啦?”
寒木慢慢的睜開雙眼,努力的朝說話之人看去。可是什么也看不清,只能看到一個模糊的影子,在微弱的燈光下晃動。
聽聲音,像是一位老者,似男非男,似女非女。
只見他來到寒木身邊,給寒木換了一塊溫暖的毛巾。又將手指輕搭在寒木的手腕上,靜靜的聽起了脈搏。
每當寒木意識模糊的時候,老者手指處都會傳來一陣熱熱的暖流。
不僅趕走寒木渾身的疲倦,還讓他精神一振。此中手法之精妙,不足為外人道栽。
隨著身體溫度的不斷上升,寒木覺得自己的視線變得越來越清晰,當能辨清物體的一剎那,寒木清楚地看到,一位白發蒼蒼的老人坐在自己身邊。
只見她頭發高盤在腦后,分明是一位老奶奶。可是之前的聲音卻根本聽不出性別。
老奶奶穿著一件白色的布衣,外面套著一件灰色的背心馬褂,一只手搭著寒木的脈搏,另一只手拄著一只奇異的手杖。
只見手杖整體是一節黑色的樹枝,彎彎曲曲的看不出是何種植物的根莖,在每一個拐彎處,三三兩兩的開著一些、形態各異的花朵。
它們有的含苞待放,有的早已凋謝,還有的正在燦爛的盛開著。
這些花朵雖小,卻是無根之木。一只殘敗的樹枝上,竟能長出這么多的花朵,讓人無不好奇。
仔細觀察,會發現花朵的顏色各不相同。
有紅的,白的,紫的。但最讓人詫異的是,在拐杖的最上端,也就是手掌觸握處,竟是一塊畸形的獸骨。
獸骨外部磨損的面目全非,看不出是何種生物的的骨頭,但在骨頭里卻是空的,透過微弱的光線向里一看,你還會發現,竟有一朵黑色的小花在獨自綻放。花朵盛開的姿態十分的妖異,為這老奶奶,平添了一抹神秘。
老奶奶的脖子上面還掛著一串奇形怪狀的植物,似乎是本草類,或者蕨類,甚至還有菌類。各種各樣,千奇百怪,一只連著一只緊緊的串在一起,如果站的近了,還能聞到一陣陣獨特的香氣。
老奶奶將它們掛在一起,不僅沒有顯得奇怪,反而更加顯的相得益彰,襯著老人白發,讓老人有一種仙風道骨之氣。
她究竟是誰,寒木心里充滿了好奇。
可是張嘴說話,卻發現喉嚨里根本發不出一點的聲音……
20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