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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從此蕭郎是路人

  • 一朝歡寵
  • 墨歌何處
  • 2499字
  • 2020-10-24 02:26:02

小重不會想到,父親對自己的要求只有一個,嫁給當(dāng)今圣上,只有遵旨才不會讓小蟲枉死,只有遵旨,才能保全一家的性命。

樊應(yīng)卿說完話之后,很是頹廢的坐在椅子上,須發(fā)斑白的老人,現(xiàn)在臉上只剩下連綿的疲憊,他老了,真的不知道還能庇護自己的女兒多久,小蟲已經(jīng)不在了了,自己不知道還能保護小重多久,但是現(xiàn)在他最好的保護就是讓小重遵旨,以小蟲的名義。

“從此,你就是我的長女,就是你的姐姐,宮中的事情也不是一兩句能說清楚的,但是咱們卻只能遵旨,你到宮中,一定謹言慎行,不求榮寵,只要活著就好。”樊應(yīng)卿說話的時候臉上已經(jīng)全是淚水,簡單的一句話,無法概括自己現(xiàn)在心中的落寞和荒涼。

“爹。”樊小重重重的跪在地上,很多話,自己憋在心里,能喊出來的只是這喊了八年的稱呼。

“爹累了,你先下去吧。”樊應(yīng)卿輕輕地揮手,小重站起身來,轉(zhuǎn)身離去,書房中只剩下樊應(yīng)卿壓抑的哭聲,自己保護了小重一時,卻終究是保護不了她的一世,自己注定是要辜負了摯友的重托了。

樊小重離開書房的時候,臉上也全是淚水,寒涼的空氣好像要把她的悲傷給凝住一般,她拖曳著長裙,艱難的走向自己的閨房,只覺周遭全是寒冷,沒有一分不沁入自己的脊骨。

等她走進自己閨閣的時候,裙擺淡藍的底色已經(jīng)變成深藍,上面朵朵碧桃花卻愈加的濃艷,她踉蹌的帶著這醒目的色闖入哥哥樊德韞和陳玉涵的視線,在他們的眸色中激起溫潤的憐意,他們爭搶著走到小重的身邊,想去扶住她,卻終究是止住了步子。

“哥哥,玉涵哥哥,你們也在?”小重說話的時候還不忘擦一下眼角的淚水,兩個哥哥都疼愛自己,看到自己的淚痕,怕是要心疼的。

“妹妹,你準備怎么辦?我安排好了人,今天就送你離開,咱們不做那個皇上的嬪妃,再說,如若那皇上知道你就是應(yīng)該死去的樊小重,那你就是死路一條,我不愿意看著你死。”樊德韞急促的言道,自己現(xiàn)在就是想保護小重,就像她八年前來到自己家的時候一樣,當(dāng)時自己就說過,會保護這個女孩子一生一世。

小重將臉轉(zhuǎn)向陳玉涵,陳玉涵只是點頭,溫潤如玉的臉上帶著細密的汗珠,一直膽小怕事的玉涵哥哥,現(xiàn)在也做了這樣的決定了么?

“玉涵哥哥,我走了,你是要擔(dān)責(zé)任的,皇上如果追查下來,那你就是死路一條。”小重明白,自己不是在危言聳聽,她一直覺得自己并沒有做什么,不該讓哥哥和玉涵哥哥為了自己送命。

“妹妹你別管我們,你別忘了,你的心上人還在等著你。”陳玉涵說這話的時候,帶著感傷,他在喜歡上小重的時候就知道,小重是有心上人的,可是自己還是喜歡了,如若自己的付出能讓小重和她的心上人在一起,自己是愿意的。

心上人?小重很是惶惑的看著面前的兩個男子,雖然自己一直是叫著哥哥,但是她比誰都明白,自己是他們的心上人,自己的哥哥樊德韞,武藝超群,虎背熊腰,一雙眸子足以讓自己忘記了一切,玉涵哥哥,溫潤如玉,確是謙謙君子,可是那個他,卻既有王者的風(fēng)范,又有君子的德行,所以自己的心早就被俘虜,注定了面前兩個絕世男兒只是自己永遠的哥哥。

心上人?她不知道該怎么回答面前兩個愿意為她舍生忘死的男人,她不知道自己要不要告訴他們,那個心上人,自己已經(jīng)見過了,他就是來宣旨的欽差,她不知道該怎么說,不知道怎么說自己的心才不會疼。

“哥哥,我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爹爹,做皇上的妃子。”小重說完話之后,就踉蹌的走向了對面的椅子,整個人毫無力氣的癱軟在椅子上,她怔怔的看著面前兩個吃驚的男人,久久無語。

小重的閨閣中,有淡淡的蘭花香,這蘭花,曾經(jīng)是他最愛的花,小重一直覺得嗅著蘭花香的時候就好像他在自己的身邊,可是現(xiàn)在他真的在自己的身邊了,自己卻再也感覺不到這蘭花的溫暖,他冰冷的樣子,讓自己沒有了堅持下去的勇氣。

“妹妹,你真的舍得他么?”樊德韞高聲的喊了一句,他,一直都是自己的敵人,那是自己一直想要戰(zhàn)勝的男人,他一直覺得只有戰(zhàn)勝了那個男人,自己才有可能得到這個天仙一樣的妹妹,可是現(xiàn)在,小重連他都要割舍了?

八年的心心念念,自己是看在眼里的,甚至于他們的飛鴿傳書,自己都知道,雖然在知道之后,自己的心會隱隱的作痛,但是在看到小重歡樂的樣子時,心底再多的苦,都變得蜜糖一樣的甘甜。

“皇命難違,姐姐已經(jīng)沒了,樊府對我的救命庇護之恩有多了一重,我不能害了父親,不能害了哥哥你。”小重說話的時候,臉上都帶著淚水,忘卻了那個他,自己還是想進皇宮的,自己的父母,自己的姑姑,包括那個他,都是被那個凰宮給害死的,現(xiàn)在她要進去,要找出兇手,要給自己的父母報仇。

這么多年,她一直沒有說過自己心中的仇恨,但是這仇恨卻在自己的心中生根發(fā)芽,現(xiàn)在當(dāng)這仇恨再一次奪走了自己身邊的溫暖的時候,這仇恨就變得更加的龐大,讓自己的心都會因為她顫抖,八年了,自己已經(jīng)長大了,自己不想讓自己的父母枉死,不想讓當(dāng)年的血白流,自己不想讓姐姐枉死,所有的血債,她要他們用血來償。

小重看向面前的杯盞的時候,眼中分明有戾氣閃出,只是瞬間,就收回了鋒芒,看向樊德韞和陳玉涵的時候,依舊是深情款款,滿目含情。

“可是你等了他八年,他找來的時候,我該怎么和他說呢?”樊德韞的臉上再現(xiàn)為難,那個他,那個如玉一般站在自己面前的澄澈男子,現(xiàn)在在哪里呢?當(dāng)年他就看出了他的情誼款款,為什么八年都沒有人任何的消息?

“他已經(jīng)死了。”小重說話的時候都帶著顫抖,好像外面的外面的寒氣都侵入了自己的喉嚨,連說話都變得顫抖,是自己固執(zhí)的在自己的心里為他判了死刑,在他見到自己的時候沒有認出自己的時候。

“沒有聽說過哪個王爺去世,如若真的去世的話應(yīng)該是有告示的,這可能是誤傳。”樊德韞兀自的解釋,在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自己是很自私的歡欣了一下的,但是隨即自己的心就陷入了萬丈深淵,沒有了她,小重進宮就是必然了,他應(yīng)該是她唯一的牽掛。

“如若他真的再找來,我該怎么和他說呀?”樊德韞說話的時候,腦海中全是哪個男子臨走時候那聲鄭重的擺脫,難道那就是他留給自己和小重最后的背影?

不相信,但是小重都相信了,他的心中還是有點僥幸,小重常說,那個他是個悲劇英雄,英雄都應(yīng)該是不朽的不是么?

“哥哥你就告訴他,一入宮門深似海,從此蕭郎是路人。”小重說話的聲音不大,但是說完話之后,就有一股鮮血順著她粉嫩的唇流了出來,點點,滴滴,連綿成不斷地血雨,順著白瓷一樣的下頜,滴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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