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五行來臨
- 無雙修途
- 銘瞳
- 3130字
- 2020-10-23 22:44:59
崖谷,坐落在在承洲城 往南三十里,周圍盡是郁郁蔥蔥的闊葉林木,常有猛獸游弋,但又沒有什么特產(chǎn),平日也不會有什么人到達。
然而,自昨夜開始,這片滿是林木的山谷,卻不時有一道道身影停留,且均極為守規(guī)矩地在谷外等候,甚至連大聲喧鬧都沒有。
這里便是五行門選拔弟子所在。
天剛破曉,張銘便是自承洲城的南門走出,對于那崖谷的位置,在三日前其便是已經(jīng)打探清楚了。
雖然有不少散修,在收到消息之后,便迫不及待地趕往那崖谷,不過在山洞中憋了兩個月的張銘,卻在承洲城中安安穩(wěn)穩(wěn)地住著,絲毫不急,直到最后一日清晨,方朝著那崖谷而去。
一個多時辰之后,雛陽自天邊露出頭之時,張銘的身形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崖谷之外。
前方突然呈現(xiàn)的繁華,卻是讓得他一愣。
只見,崖谷外山路間,三三兩兩聚在一起的,更甚者就地擺攤易物換丹,只是均極為謹慎小心,沒有如坊市般大聲吆喝!
整個山谷外圍,咋一看便是足有百人,加上山石草木間隱匿的張銘粗略估計,這一次的選拔有超過兩百的散修。
在這幾天的觀察,張銘發(fā)現(xiàn)這些散修之中,聚氣五六層聚氣中期者的最多,其中不乏還有聚氣后期的存在,甚至那聚氣后期巔峰的人物說不定都會有,畢竟筑基靈丹可不是這些散修能夠買得到的。
張銘靜立谷外不久,便是聽到一聲驚呼,隨著眾人目光,看到天邊數(shù)道長虹疾射而來,吸引了全部人的注意。
“筑基期?”
當那數(shù)色光芒在谷口落下,幾人身上所散發(fā)出來的強大氣勢,頓時讓得在場的所有散修心中升起幾個字。
這五人,衣衫款式一般無異,顏色卻各不相同,赫然分別為金藍綠紅黃,除了綠衣之人是須發(fā)花白的老者外,其余四人看起來均是二三十歲模樣的青年。
轟隆隆
在這五人落下之際,五人身后的山谷毫無征兆地傳出一聲巨大的轟鳴,即使站立在數(shù)十丈之外的張銘,都感覺腳下瞬間震動起來。
所幸震動僅僅片刻,當在場所有散修驚異初定,那五大筑基期中間一人,也就是那綠衣老者微微一笑邁步而出。
“諸位散修朋友,在下五行門木峰姚千樹,在下身邊四位分別是我們五行門的金水火土四峰的師弟,此次前來,正是負責這一次諸位道友獲取本門準入資格一事。”
此話一出,頓時讓得所有散修精神均為之一震,眼光灼灼地盯著這五人。
外邊有不少傳聞,五行門有七峰一臺一閣,具體分別是什么,極少有人知道,其中傳得最多的便是七峰中的五峰,那便是金,木,水,火,土五峰了,其中均是主修五種屬性元氣的修者。
顯然,按照那木峰姚千樹的介紹,他們五人正是分別出自這五峰了。
“想必諸位道友也等急了,那么在下便不再啰嗦了,這一次,我們五行門沒有限制名額數(shù)量,也就是說,只要達到我們要求,均能夠進門門中。”
若說剛才的話是調動起氣氛,而現(xiàn)在,無疑是進去了高潮,如同驚雷般在散修間炸開。
“居然不限名額?看來要求應該不低吧?”
張銘眉頭一皺,顯然他不會簡單地認為五行門會如此大方廣收門徒,畢竟每一人都要耗費丹藥修煉的,且五行門根本就不缺好天賦弟子,如一品天賦蔣倩,二品天賦張鋒等就可見一斑。
“這位前輩,不知道五行門的要求是什么?”
當興奮和轟動稍稍平息,便是有散修湊上前,迫不及待開口。
“就在你們面前山谷,已然有我們門中的金丹老祖親自出手布下了有諸多變化的大陣。只要參加選拔的人于我等手中領取一枚令牌,便能夠進去大陣之中。”這一次說話的綠衣老者身后的金衣青年,“至于進去我五行門的要求,一者獲得十枚令牌,并順利走出大陣,二者堅持到此陣關閉,也就是在此陣中呆上三日三夜。”
直到此時,眾人方知道如此不限名額,其要求果然非一般。
“五行門倒是打的好主意,這能夠留下獲得資格的,可都是精英了。”
“擊敗十人搶奪十枚令牌難度不小,但是躲上三天三夜不一樣能夠過關么?”
“哼,你以為會那么簡單么?你沒聽么?對付你們這些聚氣,人家五行門可是出動了金丹期長老布陣,那陣法之中肯定少不了各種變化,其中陷阱之類絕對不會少,加上不斷游弋的其他人,能夠躲得三天三夜,已經(jīng)不僅僅是運氣可以的了。”
“看來還真是不易呀!”
在周圍眾散修的相互議論紛紛間,谷口的五人也是分列兩行,手中均拿著數(shù)塊金燦燦的令牌,顯然是在等待參加的散修領牌進入,而張銘也在這么瞬間,跟古霸天交流了幾聲。
等待五年,也不過是為了這一次的機會,一次能夠讓得自己成功的機會,在場的所有散修都是興奮之極。
沒過多久,便是陸陸續(xù)續(xù)的有人走到谷口,領取了令牌之后,快速走入山谷,仿佛怕被盯上一般。
不過黃衣青年衣的提醒倒是讓得他們稍稍心安,那便是持令牌進去大陣,會被隨機傳送到大陣之中,至于失去令牌,就會直接被傳送出大陣。
前者,也是張銘沒有急于進去的一個重要原因,要不然一大群約定好的家伙守在大陣入口,看人一冒頭便是一大梭的法術,那么真是進一個死一個。
至于后者,算是一種保全手段,萬一不敵,只要交出,便能夠保住性命。
眼看已經(jīng)進入百人了,張銘也不再拖延,大步走向谷口,自黃衣青年手中接過令牌,瞥了一眼那藍衣青年,便是大步走入山谷。
“龍師弟,剛那小子好像瞪了你一眼,是不是認識的?”看著張銘消失的身影,金衣青年淡淡地道。
“哼,這等窮散修,你覺得配么?”藍衣青年冷哼一聲,眼中盡是不屑。
“嘎嘎,要不是峰主親自下得命令,我還真懶得來。”紅衣青年也是冷笑道。
“好了,你們少說點,估計在明日便無人進入了,到時候你們隨便找個地方打坐修煉,待三日后我等帶人回門中便可。”綠衣老者用近乎命令的語氣道。
僅剩下那黃衣青年在一旁,絲毫不厭煩地遞出一個個令牌,且不忘每一個提醒一遍。
他們哪里知道,當初張家成年禮上,偷襲打得張銘吐血的水行子,便是自號五行門水峰長老。至于這藍衫的家伙,顯然正是水峰弟子,所以張銘才會不爽地瞥了他一眼。
在張銘走入山谷沒多久,谷外的一處草叢中,一道褐色身影隨之走出,其望向山谷的目光,除了如其他人一般灼灼火熱外,赫然還有濃郁的怨毒。
“小畜生,老子定要讓你生不如死,還想進入五行門?簡直做夢。”褐衣人雙目精光閃過,言語極為惡毒。
其正是引誘張銘至荒山,殺人奪寶失敗,兩名拍檔被殺,而自己跳崖逃得性命的陳天飛。
顯然,其在此等候張銘許久了。
而手捏令牌,大步走入山谷的張銘,當然不知道山谷外議論的五行門筑基話語和時時刻刻伺機報復的陳天飛在旁了。
此刻的張銘感覺自己置身于一片迷霧之中一般,隨后,一陣震動讓得他感覺周圍天旋地轉起來。
所幸僅僅片刻,便是覺得周圍頓住,當即連忙催動水屬性元氣,清涼氣息頓時讓得有些混沌的頭腦清醒了過來。
再次呈現(xiàn)在張銘眼前的也不再是迷霧,赫然是一片寸草不生,布滿人高石頭的荒地。
“小子,有沒有感應熟悉的氣息?”
“確實有,應該是屬于禁制的氣息。”
“早跟你說過,這五行符劍中的‘禁’,絕對是上古禁制之道,這等陣法大多都是由此演變而來。”
就在張銘小心翼翼地在山石間穿梭之時,一襲黑衣卻是無聲無息,自后方朝著其逼近。
眼看便是臨近張銘一丈,一抹銳利的白光騰起,竟無聲暴射直取其后背,赫然是五行中以銳利著稱的金系法術。
然而,就在那隱藏偷襲的黑衣人一擊出手,眼看就要得手的瞬間,一根手臂粗細,頂端極為尖銳的土刺已經(jīng)無聲無息地自其腳下迅猛凸起。
噗嗤
兩聲渾濁的爆響幾乎同時響起,金屬性法術所凝聚的連忙被張銘手中的鐵棍轟然打爆,還有便是那土刺之上,一道黑色身影被完全貫穿,連慘叫都沒有發(fā)出,直接昏死了過去,或許施救得及時,能夠活下來。
“偷襲者,人恒偷襲之!”張銘淡淡地道,身影卻是快速撲上,衣袖揮動,席卷向那黑衣人的衣袖。
隨著一聲爆裂響起,隱隱有數(shù)道光芒被攝出,其衣袖也是緩緩收起,一手也是五指并攏,對著黑衣人便是作勢一吸,一塊金燦燦的令牌便是落在張銘手中。
而也就在其打量著令牌的瞬間,那黑衣人的身體泛起一陣白光,眨眼之間赫然已經(jīng)不見了,應該是被傳送出去了。
散落的鮮血讓得血腥之氣在四周蔓延開來,張銘收羅了戰(zhàn)利品之后,便是快速地離去,想必不久便會有其他修者尋著血腥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