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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哈哈哈陳叔他比你還壯

帶著這個壯小伙子回了租住的小院,幸好院子里房間足夠多,并不在意多他一個。

老陳看了這小伙子第一眼就覺得甚是親切,說起來這小伙子跟自己死去的師傅堯黎很是相像,倒不是樣貌,而是氣質。又聽說小伙子楞是說不清楚自己姓甚名誰,老陳便自作主張的給了他個堯姓離名,跟自己師傅同音不同字。愣小子聽見老陳給自己起的名字,興奮了好幾天。

只有莫是非看著堯離,眼神里滿是意味深長。

接下來的幾天倒是很平靜,幾個小家伙就由莫小四帶著游游逛逛。莫是非則要幫忙打點清楚入學的相關事宜。

幾天相處下來,莫家的大小和尚也從短工正式成了長工,反正陸慶身邊還真缺個管家之類的人手,老陳雖說足以勝任,可是以老陳和陸慶的關系,陸慶怎么會讓老陳跑前跑后呢?加上莫大和尚那舌燦蓮花的口頭功夫和游刃有余的辦事能力,陸慶便順水推舟,留他做了個管家。至于莫小四,自然級真個成了個打雜廝混的跟班小廝。

于是,大小和尚也堂而皇之的搬進了小院,再加上莫是非幫著雇傭來的廚娘小廝。這樣算一下原本就只有陸慶徐弘老陳小舅舅四人的小院一下就人丁興旺起來。

陸慶望著突然熱鬧起來的小院,反倒有些不習慣了。以前在家的時候,只有老太太身邊人多熱鬧點,陸慶本來就不喜歡在那些丫鬟婆子堆里混,又因為自己愛琢磨研究東西,所以常常都是呆在自己的小院里,而自己的小院子,那可是人手稀少,比較清冷的,正合著他安靜的性子。這回出來游學租個小院子, 居然一下子就住的滿滿當當。幸虧多是些年齡差不多的小子,陸慶也覺得活潑了點。

大家都熱熱鬧鬧的熟悉揚州這個城市,只有劉正言,幾乎沒有打過照面。原來劉正言一到揚州,根本顧不上陸老太太交代的事情——看顧陸慶。一連好幾天,劉正言都是早出晚歸的,據說是拿了名帖,去拜訪那些個杏林高手。幸而劉世德的大名也算響當當的,接了劉正言的名帖的,倒也將他放了進去,就這么的連著幾天,劉正言都混跡在幾個高手身邊,聽他們教誨。他自己是去聆聽教誨的,也就顧不得帶上小徐弘了。而陸慶見少了約束,自然是高興的很。

正是如此徐弘這個劉正言的小徒弟才得以和堯離跟在陸慶身后滿大街的亂逛。

說是亂逛,還真沒說錯。這一行人,也許早上還在城東的名勝古跡,中午就跑到瘦西湖上去搖櫓劃船,——還沒到傍晚時分,他們卻又出現在城南的小食一條街上,個個吃的滿嘴油光的……

陸慶不是第一次出遠門,只不過以前都是同老陳一起在外的,又因為他覺得自己思想成熟,行事做派跟個小大人似的一板一眼,老陳也就沒怎么把他當個娃娃看待,最最更要的是,他們平日出門總是目的性很強,根本沒有什么心思游山玩水,所以從來沒覺得過出門游玩的樂趣。

這一回,有了這么一群年齡相仿的小伙伴們一起,陸慶難得的拋開了心頭的一些煩惱,打算在書院開學前,像個孩子一樣的玩耍幾天。

也幸虧有了莫小四這個在市井中廝混慣了的小家伙,對揚州這個地方熟悉的跟自家的小院一樣,總能找到讓陸慶一伙人覺得有樂趣的地方。

只是偶爾,莫是非會偷偷的拉著陸慶說起堯離 ,似乎有些不正常,讓陸慶還是小心注意著點。

說起來,堯離確實有些與眾不同。說他笨吧,卻發現他學東西速度驚人,這才來了幾天,凡是他們教過的,都不用再說第二遍;說他聰明吧,東西雖然學會了,可是要讓他說卻又說不出個所以然,而且,大家也能感覺到,他那不是裝的,而是真真正正的不知道,或許他根本就沒有理解這些東西,只是單純的模仿下來。

給人的感覺,就是堯離這小子,之前就沒人教過他任何東西,只是看他那身形,怎么長到這么大的呢?

再加上他輕輕松松一只手就能把老陳和莫是非兩人才能抬起的石桌舉起,讓大家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莫是非嘀咕著,這小子到底是不是人啊。

堯離有個怪異的習慣,就是絕對不離開陸慶超過一丈之地。睡房都選在了他的隔壁,對此老陳倒覺得欣慰,因為堯離力大無窮,老陳已經有意打算將自己的功夫教給他。這樣,以后自己不在小少爺身邊也不用擔心了。

陸慶對于莫是非的擔心并沒怎么放在心上,他其實挺喜歡堯離這個傻大個的。而且他發現堯離對自己有種天生的親近感,這也就是大家都解釋不清楚為什么的堯離喜歡粘著自己的原因——自然,陸慶也是不明白為什么的。

不過呢,陸慶心底里覺得堯黎不會害自己,自然不會把莫是非的話當回事。

陸慶總是會跟老陳開玩笑,終于有一個比他還壯的人了。老陳不以為然,堯黎那傻大個,現在還小,加以時日,肯定 是會比自己還身形魁梧的。

反正,不管怎么說,這一群人就這么開始了他們的揚州之行。

這群小家伙里,最興奮的就屬徐弘那小子了,上次從徐家到劉家,再到陸家,已經很讓徐弘覺得世界很奇妙了,這回到了揚州,離家更遠了,小家伙也更撒野了。

每天總是他第一個叫囂著快出門去哪玩,加上莫小四跟他年齡差不多,二人經常一起嘀嘀咕咕,連陸慶也不知道他們兩個在商量什么。不過商量的結果總是徐弘跑來對陸慶提議要去哪里哪里玩,后面的莫小四則不停的點頭跟著附議。

每次陸慶總是笑瞇瞇的,等他們說完,便跟著點一下頭。反正去哪他是無所謂的,他這幾天就是抓緊時間放松,總之呢,出去就行。

就這么玩玩鬧鬧了幾天,等陸慶歇下來一收拾,發現自己似乎缺了些東西。按說平時生活上的所需都是莫是非開始打理了,只是陸慶那些機械零件一直鎖在一頭廂房里沒有搬出來。不過就算搬出來了,恐怕莫是非也不知道陸慶到底想要什么。

盤算了一番,陸慶就決定自己出去買,徐弘眼看著不能出去玩,想著跟陸慶去逛逛街也不錯,便也興致勃勃的說要一起出門。

照例是陸慶和徐弘領頭,莫小四走在一邊告訴他們應該往哪個方向,堯黎不遠不近的綴在陸慶后面幾步。

路過邊上有小攤的,陸慶也饒有興致的停下來看看。

正當三人在一個賣雜物的攤子前站定,就見一匹馬飛奔而來,后面跟著一群人氣勢洶洶的人。陸慶看看道路這么寬,也就沒理會,只是略微往邊上靠了靠,又繼續自己手里的動作,拿著一個不停沖往來人群招手的貓形擺件,細細的瞧了起來。身邊的徐弘卻慌慌張張的往攤子后面躲去。

陸慶一見徐弘這個樣,就奇了,徐弘這個動作可是只在躲他姐姐的情況下才見過的。現在他們可是才到揚州的,這小徐弘要躲誰呢。

路邊也有不少人,看見那馬橫沖直撞的沖過來,也都忙不迭的向路邊躲去。那馬跑著跑著,卻突然受了驚,踏壞幾張桌子就沖著陸慶這個方向而來。

陸慶本來只當是有人騎馬而過,只往一邊略微讓了下,這會子正仔細瞧著手上的東西呢,哪能想到有受驚的馬沖著自己而來。一邊的莫小四面無血色,也忘了去躲閃,陸慶站定的那個小攤的攤主伸手指著前面,卻說不出話來,明顯的嚇傻了。

陸慶這才覺察到身后的異樣,轉身望去,眼見著那馬已經撲面而來,想躲也來不及了。

千鈞一發之際,一只手橫過來,硬生生扭住馬脖子,扯著那馬就往一邊摔去。

那一人高的馬被那只手給掄了一圈,在地上砸得怦然作響。馬上的人被甩過了馬背,摔向了后面跟著的人群中。

嚇傻的人群,這回更是呆住了。那馬,怎么看都有兩三百斤,這一摔,已然腦漿崩裂,死的透透的了。而那只手的主人,雖然長的虎頭虎腦,卻分明只是一個十四五歲的少年。

馬上被摔下去的主人已經從那哎喲直叫的人群中被扶了起來,一手摸著屁股,一面齜牙咧嘴。

陸慶心下不喜,卻發現這還是個老熟人,正是拜完文帝廟后見到過的那算命的兩位小公子之一。這才想起徐弘已經不知道躲哪去了。也難為他好眼神,居然隔那么遠就瞧見了。

那小公子身后已經有人想上前來準備問罪,可是看看剛才一手將馬甩出去的少年,再看看那馬,已經被摔死了,狗腿子們又都駐足不前了。

那少年不是別人,正是跟在陸慶身后的堯離。剛才看見馬受驚直奔陸慶而來,這小子想也沒想,直接伸出手去將馬給摔了出去,也沒想馬背后有人什么的,只是別讓馬踩著陸慶才是。

這么個能一手將馬給摔死的人,誰還敢上前找他麻煩。

陸慶也沒了繼續逛的興致,也不理會那些人,帶了人就往回走。徐弘也不知道什么時候蹩回了回程的隊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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