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幼清虞岸夜游星系廢墟
- 蒼穹十二復生
- 妖妖二八
- 2091字
- 2020-11-08 22:15:01
虞岸對第四宇宙第十二星系充滿了濃厚的興趣和疑問,幼清滿滿的幾碗飯下肚了,虞岸還捧著一碗飯不停地發(fā)問。
“快吃飯,吃完了再問好不好,都涼了,一會吃完好肚子疼。”
“涼飯又不是沒吃過,原來在我自己的小星星,懶得傳膳的時候,就把中午剩的再撿吧撿吧吃了,也沒見肚子疼啊。”
虞岸傲嬌的說著,一邊還用筷子在餐盤里翻來翻去。
“你快點吃,吃完了帶你去個地方,那是我的秘密基地。”
“天都黑了,你要帶我去哪啊?”
“就是天黑了才能去,快點兒的,再不抓緊時間,過兩天等你回去了,你就后悔吧。”
“唉呀,知道了知道了。”
虞岸狼吞虎咽的吃著,味同嚼蠟,不說出去玩,她也不正經吃飯。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呆子,嗆著了吧。”
幼清走上去拍著虞岸的背。
“大哥,我要散架了,輕點兒,輕點兒。”
“我拿手腹拍的,你咋嫩嬌氣呢?”
“你是習武之人嘛?我了個去~你在皇宮里的那股溫柔勁兒呢?”
“你還說呢,憋屈死了,每天都要裝作很古色古香,還要迎合屬于太陽系皇宮的時代文化,我回來了才算是解脫,短暫的解脫。”
“好了好了,別拍了,這一口,我實在吃不掉了,下次少盛一點好不好。”
“吃不掉就不吃了。”
幼清隨手將碗中的剩飯輕輕一揮,瞬間變成了帶著光影的小顆粒飄出窗外。虞岸追著光影跑到了陽臺,伸出手去觸碰。
“你們這個星系也太美好了吧,剩飯都可以這么唯美?”
“不是唯美,是你孤陋寡聞了,我們這里人口很多,取菜的人很少,你發(fā)現(xiàn)沒?”
“是哦,我就說嘛,剛才感覺有點什么是忘了問你的,為什么呀?”
“因為我們沒有食道,沒有腸胃,所以我們根本不需要吃東西,許多人只是喜歡做飯,讓生活有點儀式感,所以才會洗菜做飯,大部分人都是補充能量,就像剛才的剩飯一樣,我吃進嘴里的飯食,實際上就是剛才他們化作能量的光影形態(tài)。”
“唉,我越來越喜歡你們這里了,我們太陽系確實有點落后了,你這么一說,我就能理解你前面說的,金銀珠寶,皇宮嬪妃了。”
“能有今天也是先祖的明智。”
“對了,你剛才說你回來是短暫的解脫,怎么?你還要送我回去啊?”
虞岸美滋滋的雙手合十,犯著花癡。
因為她最怕一個人孤孤單單的感覺了,更何況這次旅途這么遙遠,沒人陪就太慘了。
“不是送你,是順路,順路回太陽系,我的重要東西還在那里,我得帶回來。”
“你都這么富有了,還差那點落在皇宮的破衣爛衫?”
“爛什么爛?誰說是衣服了。喂,你好了沒啊,捧著水杯也不見你喝,走不走啊,這里夜晚就幾個小時,很快的。”
“啊,好好好好好,走了走了,婆婆媽媽的。”
說罷,幼清扭頭穿墻而出,虞岸下意識的跟著撞在了墻了,痛的捂著天靈蓋蹲在地上。
“你沒事吧,不好意思啊,我……忘了。”
“咦咦咦~你穿墻?你真是……阿西吧……好痛啊,還嚇到我了,賠錢!”
“賠你個頭,聲音也沒多重啊,別裝了。”
虞岸扯著幼清的衣領問他要,賠給她的頭拿來。
“呀~你咋碰成這樣了,我得錯,我得錯,明天我就帶你看頭去。”
說罷,捂著咧到耳邊的嘴巴難過的說著。
“你個壞家伙,真的是一點矜持都沒了是吧?混熟了就使勁編排我是吧?”
磨磨唧唧的兩個人說好了要出門的,這會扭打在地上,你掐我,我捏你,儼然忘記時間一分一秒的在流逝。
待兩人打鬧的精疲力盡,笑的肌肉都僵硬的時候,幼清揉著腮幫還在嘿嘿嘿的笑著。
“到底還去不去了,再不去真的要天亮了。”
幼清喘著粗氣的問到。
“去去去,你拉我一把,你看你都把我打翻在地上了,我要驗傷。”
“誒?不起來我走了,我自己玩去。”
幼清站起來箭步流星的往外跑。
虞岸見狀一咕嚕爬起來緊隨其后,拽著幼清衣角不撒手。
“我們怎么去啊?走著去嘛?遠不遠?”
“在我這兒還用走的?”
幼清緊緊抓著虞岸的手,虞岸還沒來得及問干什么,他們就已經站在一個黑咕隆咚的地方了。虞岸害怕的轉過身握著幼清的兩個胳膊不撒手,面目猙獰的擠著眼睛撇著嘴。
她以為她的腳下空無一物,懸空的。
“好了,睜開眼睛吧,小丫頭,勁兒還挺大。”
虞岸緩緩的睜開眼睛,發(fā)現(xiàn)四周很空洞,說話也有回音,像是一個大禮堂一般。
“你可不可以給點亮光,好黑啊,啥也看不清,就只能看見前面密密麻麻的小黑點兒。”
幼清輕輕打了一個響指,遠處昏黃的應急燈接連亮了起來。
映入眼簾的是一排排觀眾席,破敗的樣子像是荒廢了很久很久,頭頂?shù)奶旎ò逡彩菤埲辈蝗S莅掇D過身去,發(fā)現(xiàn)他們正位于舞臺的中央,原來,這是一個廢棄的演播廳。
他們的身后立著一個落滿灰塵卻無比精致的紫色話筒。
虞岸一步一步的靠近話筒,緩緩抬起手觸摸那個話筒。
冰涼的溫度瞬間從指尖沁入心脾,一剎那,她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空曠與寂寥。虞岸緩緩閉上眼睛,這里,曾經的那一個時間點里,就是她現(xiàn)在腦海里呈相的這一秒里,微黃的燈光射下來,墻壁上掛著洗衣粉的廣告。底下坐滿了觀眾,他們在聽一個男孩忘我的唱著另一個人的一生。
他握著話筒的樣子很認真,表情很痛苦,還會仰望天空閉上眼睛吟唱。笛子和古琴的伴奏讓人哀傷,他吟唱道:“世道險惡,心有魔債,欲說還休,灰飛煙滅。”
那一刻,虞岸聽著這般哀唱,猶如烈火焚心,噙著眼淚。其實并沒有發(fā)生什么,卻莫名的感同身受,感同身受著哀痛,卻不明白是什么樣的哀痛能讓她這么痛?
回過神的虞岸撒開手,如夢初醒,萬境歸空。
掛著眼淚怔怔的望著幼清。
半晌,哇的一聲哭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