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宮殿里,玉妃獨自一人在御花園里賞花。不遠處一侍女匆匆忙忙朝著玉妃處趕來,手里攥著一個錦盒。
“玉妃娘娘,這是督司大人送來的錦盒,請玉妃娘娘過目。”侍女恭敬的雙手奉上。
玉妃緩緩抬起玉臂,翹起食指掐住錦盒,微微一笑,說著:“督司大人現在越來越雞賊了,都敢糊弄本宮了,本宮說要見你,你卻拿個錦盒打發我。”
說罷,將錦盒丟進了湖里,大聲的呵斥跑腿的侍女:“叫督司來見我,他知道我手段的,現在就算他在府邸,我也能在御花園捏死他,滿皇宮里,還能有誰比得過我這七級文明?去吧,叫他來見我。”
侍女受到驚嚇,匍匐在地連忙說著:“是,娘娘,奴婢現在就去請。”
很明顯督司大人是有意在躲避玉妃娘娘,沒一會便火急火燎的來到了御花園。
“喲~督司大人下午好啊?吃了么?”玉妃娘娘微笑著說到。
“玉妃娘娘慧芷蘭心,微臣的確因吃飯耽誤了時辰,還請娘娘勿怪,微臣下次一定不會再遲到了。”督司大人估摸著,這一次來不來御花園都已經得罪玉妃娘娘了,索性還是聽聽她有什么安排吧。
“無妨,督司大人近來可聽到了什么沒有?不妨說給本宮聽聽。”
“近日來陛下讓微臣查的案子催的比較緊以外,其他也沒什么事了。”督司大人謹慎的說到。
“喲~這督司大人何時耳不聰,目不明了?還是你知道什么卻不想告訴本宮,想瞞著本宮?”玉妃娘娘折下一朵牡丹,放在鼻尖聞了聞,用眼角斜視著督司問著。
“玉妃娘娘明鑒,微臣沒有防著娘娘,微臣的真心天地可鑒啊。”緊張的督司大人雙手握拳解釋到。
“那就給督司大人說說本宮最近聽來的消息吧。”
“是~玉妃娘娘。”
“唉~左徒大人看不上你,派了自己的親信去地球深入調查了,按著這速度,有些不是你做的事兒,最后都得賴在你頭上,你也知道左徒那個人,查不到第二個嫌犯,那就只有你來背黑鍋了。”玉妃娘娘緩慢的說到。
“什么?這么快?派了誰?”督司大人不可思議的看著玉妃,面如死灰。
“派了個不相干的人,叫虞岸!你以為呢?從六級文明過來任職的左徒大人,要是想做點什么,那可是很快的,陛下都未必斗的過他,你可小心點吧。”
“微臣多謝娘娘提醒。”
“對了,尚書大人你可盯著了?”玉妃娘娘無聊的揪著花瓣,一片一片的落在了點心上。
“尚書大人?他不是暫代管理月球么?敢問玉妃娘娘可有什么安排?”督司恭敬的彎下了腰。
“督司大人,你叫我如何說你呢?該做的事,你可是一件都沒干吶,你這樣可不行的,給我做事都要先知先覺的,你怕不是老糊涂了吧?”
“玉妃娘娘教訓的是,我回去就盯著尚書大人,有情況急時匯報給您。”
“督司大人是個聰明人,月球可是塊肥肉,你可給我盯緊了,以后月球能為我所用,你的好處可大著呢,呵呵呵。”
“是,娘娘,娘娘說的是。”督司大人隨聲附和到。
“你去把那個左徒大人派去的虞岸,想辦法給我除了,她已經快要找到星藏高原地下世界的地圖了,小丫頭,鬼精著呢。”玉妃娘娘想起虞岸便惡狠狠的說到。
“玉妃娘娘萬萬不可,左徒大人的親信萬不可動,莽撞不得,不然他們順藤摸瓜會摸到娘娘這來的。”
“是么?你和那個小畜生,只能活一個,你選吧。”玉妃娘娘緩緩說到。
“是……娘娘……”督司大人無奈的弓著腰示意著。
“你也別覺得本宮霸道,就憑虞岸的機靈勁兒,不出半年,我的暗線估計都要被摸完了,我這會要除她是經過深思熟慮的,你不必想太多。”
“如果事情敗露,陛下那邊該怎么解釋?”督司大人擔心的問到。
“這你倒不必擔心,陛下最聽我的,你押寶押對了人可是會翻身的哦。”玉妃娘娘嫵媚的說到。
世界的另一端,蒼杓帶著周謹弈已經來到了持律淵。
我大老遠就看見二人一前一后迎面走來,我很介意蒼杓為虞岸剜心,按理來說我應該感謝他舍命救了虞岸,但是這樣顯得我太廢物了,實在很難在他面前抬得起頭。
“你好,請問圓界玄宗現在身在何處?”周謹弈淡淡的說到。
正在掃院子的我,再一次一身落魄的面對蒼杓。
“在山洞閉關,你們來的不巧。”
“無礙,我們在客房等著便好,煩請小哥帶路。”周謹弈禮貌的說到。
還未等我開口,蒼杓走上前來問我:“請問小哥可是那日在虞岸府邸的紀昂公子?”
“在下正是。”我不想與他對視,虞岸欠他一顆心,這感覺仿佛是我欠他一顆心臟一般,別扭至極。
“幾日不見,紀昂公子氣質修為已不同往日,想必是得了圓界玄宗的真傳吧?”雖說這是蒼杓夸我的話,但是聽著怎么這么刺耳,感覺他說的每一句話都在提醒我,曾經的你就是一個一無所有的低級人。
“多謝公子贊賞,真傳怕是沒有,但是皮毛學了點。”
“紀昂公子過謙了。”
周謹弈走上前來扶著蒼杓冷冷的說到:“我們進去吧,這會陽光刺眼,歇個午覺可好啊?”
“甚好。”蒼杓望著周謹弈,相視一笑。
“紀昂公子,我們先走了。”
“好的,公子慢走,恕在下不能相送。”
也許,我不必在意他為虞岸做了什么。
可能是我不識愛的邊界,頭腦也聽不進去勸告,所以才會把自己折磨的喘不過來氣。是我一開始太依賴虞岸了,總覺得她是我堅強的后盾,我也想過,有一天她會離開我,但是沒想到會這么快,后來,我也是漸漸才明白,當你失去了依靠,就什么都會做了。
我知道,我很不好,比不上蒼杓那般舍命剜心。但我還是想做懂虞岸的那個人,知她的冷,知她的熱,知她的心。懂她的歡喜從何而來,亦懂她的悲傷從何而去。這就夠了。